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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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和程白芨回來看了看熟悉親近的人,把即將高考的消息傳達過來,本來要走了,臨走前不知道誰漏了風聲,讓程白英找上了門,要跟著兩人一起走,這下師姐弟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對著自己的親jiejie,程白芨下不了重口,兩人一時間僵持不下。 顧念往前走了幾步,緩緩開口,“程同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張春來結(jié)婚了,戶口也是農(nóng)村戶口,就算是我們要帶你走也得經(jīng)過人家的同意,你這沒頭沒腦的誰也不敢?guī)А!?/br> 程白英倒是被養(yǎng)的白白胖胖,但就是眼底的不甘和野心,讓她沒辦法安心呆在這里。 聽了顧念的話,她似是才想到自己已經(jīng)嫁人了,“你這么說我也沒法辦法,如果、如果我非要回去,是不是只有和張春來離婚這一條路?” 顧念對天翻了個白眼,本來是來看錢喜梅的,結(jié)果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事?該離婚的不離婚,不該離婚的非要離。就算程白英擺明了利用張春來,這意圖未免也太明顯了。 “恕我直言,如果程同志你和張春來同志離婚了,戶口也不能跟著白芨走,得落回農(nóng)場去才行......” 白芨戶口能回去,是秦州的功勞,也是因為程白芨是秦州的徒弟的關(guān)系。 程白英是誰呀?總不能因為是徒弟的親人,就加以優(yōu)待?那自家爸爸不是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用干,盡跑關(guān)系了? 從昨天到今天,顧念感覺自己的三觀被洗刷了又洗刷,明明是她們自己當初哭著喊著要嫁的,現(xiàn)在又哭什么哭? 程白英豐腴了不少的鵝蛋臉上,嘴角輕抿,笑意淡了些,“這是我跟我弟弟的事,就算你是白芨的師姐,但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程白英眼神錯開,根本就沒落在顧念身上。 眼前總有人拿她和顧念做對比,那會兒她覺得自己處處和顧念不相上下,就連美貌也差不多,但眼下站在顧念身邊都好像比對方矮一頭似的,難道就因為她嫁了個農(nóng)村人? 憑良心說,張春來對她很不錯了,但程白英當初只是拿對方做跳板,離婚這事本來就在預(yù)料之中,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眼下既然隱約有高考的消息傳來,拿捏住這個機會,一舉回城才是關(guān)鍵。 顧念面色也沉了下來,“如果沒猜錯,你是想通過秦老師的關(guān)系把戶口轉(zhuǎn)回去?” 程白英絲毫沒有被人戳破的尷尬,覺得這事根本就沒什么不對,“事成以后,我定然會雙倍、加倍的回饋秦醫(yī)生,不用你cao心?!?/br> 程家落沒了不假,但家底是實打?qū)嵉摹?/br> 只要能回城,花點錢能解決的事,不算什么大事。 程白芨默了默,靜靜道,“師姐是老師的親生女兒,最近才找回來的,而已已經(jīng)科學(xué)認證過了?!?/br> 小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明明白白告訴程白英,得罪了顧念別說回城,就是想離開靠山村也不能。 程白英臉色扭曲一瞬,再抬頭看顧念,既驚詫又不解,這個人被陳越看上已經(jīng)算是燒高香了,竟然還是秦州的女兒?!她本來覺得自己身份上有點優(yōu)勢,這下連最后一點優(yōu)勢也沒了。 程白英能屈能伸地跟顧念低頭:“不好意思,我事先不了解情況,要是早知道你是秦老師的女兒......” “一定不會這么對我冷嘲熱諷?”顧念扯扯嘴角,程白英是她見過的最功利的女人。 “是。”程白英毫不避諱,“只要你能讓我回城,別說跟你低頭,你要什么都可以。當然,前提是我有。” 她從來不覺得有野心有什么可恥的,通過自身能力改變自己的處境有錯嗎?她想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舒坦點有錯嗎? 眼下既然有機會當大學(xué)生,程白英可不得立馬抓緊。 程白芨不可置信的看著jiejie,總覺得她變化過大,生活把她磨的連半絲程家的風骨都沒了。 “別拿這種眼神看我?!背贪子e開目光:“我只是做了你們都不敢做的事?!?/br> 可以說她離經(jīng)叛道,可以說她背信棄義,但至少她沒當人家小三,更沒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她不覺得有什么可恥的。 程白芨一張臉漲得通紅,看向樹根底下的人,吭哧吭哧喊了句“姐夫”。 以前有多不待見這個人,眼下就有多不能面對這個人。 程白英身子一僵,許久都沒轉(zhuǎn)過身。 第95章 (補更) 程白英沒法不動容…… 張春來喜歡程白英這件事, 從程白英剛到農(nóng)場,初次見到對方時已經(jīng)悄悄開始了。 哪怕后面來了個顧念,張春來始終覺得程白英才是他見過的最漂亮、最聰明、最討人喜歡的姑娘。 程白英跟他說話, 都會讓他止不住的臉紅, 他當時覺得, 只要能幫上對方的忙, 不管讓他干什么,他都樂意。 后來, 有一天程白英竟然同意要嫁給他! 那天晚上,張春來一直沒睡在房間里呆坐了一整晚,早上起來人還暈乎乎的, 但卻干勁十足,上班前把家里的活都干了一圈。 跟程白英結(jié)婚的那天晚上,張春來喝了個酩酊大醉,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高興過, 被小舅子挑理也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心情。 張春來想只要他肯努力, 踏實向上,總有一天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他配得上白英,小舅子和老爺子也會慢慢接受他的。至于他父母那邊,接觸久了,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白英的好,一定會喜歡上白英的。 結(jié)果,張春來站在樹底下, 就聽見了這么一番話...... 小舅子看他的眼神, 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大笑話。 程白英一點點轉(zhuǎn)過身,低著頭沒敢去看張春來。 她嫁給張春來日子其實過的很不錯,這里沒人使喚她干活, 就連婆婆跟她說話都小心翼翼,稍微重了幾句,不用她開口,張春來就已經(jīng)出來替她擋回去了。 他們結(jié)婚也好幾個月了,周圍鄰居大媽們每次都明里暗里暗示他們要早點生孩子,張春來也會頂在她前頭,刻意說他暫時還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承受眾人奇異的眼光。 但他們都知道,其實是她怕生孩子...... “你、你想回去考大學(xué)?”張春來的聲音忍不住微微發(fā)抖。 程白英一時不知道怎么說。 張春來吸口氣,強笑道,“你之前不是說,天冷了想要一雙小牛皮鞋子?你看這雙好不好看?” 前些日子雪才停的時候,靠山村這邊冷的不行,程白英總是手涼腳涼的,就算穿了他媽新做的棉鞋,還是沒什么用,當時張春來就想給她弄雙小牛皮鞋,不過縣里沒得賣,他找了朋友輾轉(zhuǎn)好幾天,花了整整一個月的工錢才買到手里這雙。 深棕色的鞋子被擦的锃亮,拿在張春來手里沉甸甸的。 “這鞋子你穿肯定好看,下雪天也不會濕了腳了?!?/br> 程白英還是沉默,濃厚的愧疚感就要把她淹沒。 她開始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跟張春來結(jié)婚既不是騙婚、也不是形婚,別的夫妻什么樣,他們就什么樣,只是她不想生孩子,只是她現(xiàn)在也不想在繼續(xù)下去了。 顧念見程白芨羞愧的,恨不得找條縫鉆,湊過去輕輕拉了拉對方的袖子。 “走吧,我們先離開,給他們點時間自己處理?!?/br> 程白芨也覺得沒臉呆在這里,老老實實跟在顧念身后往知青點走。 小少年嘆口氣,臉上盡是愁容:“師姐,我沒想到我jiejie會變成這樣?!?/br> 他心里程白英是很美好的,哪怕她找了個不般配的人過日子,他也希望jiejie能幸福。 這次來不能把爺爺帶走,但見爺爺還有朋友陪著,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寂寞,程白芨稍稍能放心了些,想著等jiejie這邊也確定了沒事,就跟老師申請出去學(xué)習去。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爺爺和jiejie姐夫帶到海市生活。 程白芨怎么也沒想到,jiejie比他想得著急的多,而且走的決心這么堅定。 * 夫妻倆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快靠近家門口,熟悉的大娘們還拿兩人打趣。 “這是出去干啥去了?結(jié)婚這么久了還這么粘人?!?/br> “到底是年輕人,可把咱們羨慕的呀?!?/br> 洪嬸聽見打趣的聲音,眼睛在兒子兒媳婦臉上溜了一圈,到底沒說什么。 張春來扯出一個笑臉,沒把手里的鞋子露出來,“是我粘著白英,你們要笑話就笑話我?!?/br> 說罷拉著程白英往里走,不再理會她們。 “洪嬸子,看他們倆的膩歪勁兒,你這大孫子可就不遠了?!?/br> “說的沒錯,兩人再怎么沒做好準備,孩子來了還能不要?” 知子莫若母,剛剛春來的表情不大對勁呢,洪嬸有心想上去問問,又怕被兒子編排,老老實實坐在圓凳上,尷尬笑著回應(yīng)大娘們的話。 男人的手掌寬厚指節(jié)上全是老繭,被他握住,程白英都覺得手疼。 她嫁人起就沒干過農(nóng)活了,拿白醋泡手,又拿嘎啦油細細擦過,手上的繭早就沒了,眼下和張春來的放在一起,差別挺明顯的。 剛才在門外,明明兩人正在冷戰(zhàn),張春來還護著她,讓程白英有一瞬間的感動。 眼下看見這兩只手,又冷靜了下來。 他們之間的差別就像這兩只手,一看就不是一路人,注定不能長久在一起。 進了屋子,關(guān)上門,張春來坐在門邊上,氣哼哼的沒說話。 程白英笑笑,挨過去坐?!按簛砀?,我知道你生氣,但是這就是現(xiàn)實......” 張春來咬緊牙關(guān),捏著牛皮鞋的手不斷用力?!笆裁词乾F(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你覺得我沒用了......就想一腳踢開我......” 難怪說怕生孩子,也遲遲不肯去扯結(jié)婚證,原來是打著這個算盤呢! 他抬起頭,猶不死心,沉沉的眸子像是要一眼望進程白英的心里,“什么時候有這個念頭的?” 張春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偏偏犯了執(zhí)拗,非要知道程白英對自己到底有沒有過哪怕一點點真心。 等程白英猶豫著,不知道怎么答時,他又后悔了一下子打算對方,“算了,不用說了,鞋子給你?!?/br> 張春來說完站起身,把手里的手工牛皮鞋強塞到程白英手里,隨后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灶間,洪嬸正在做飯,喊張春來過來給他添柴火,順便想問兒子幾句,她總覺得兒子怪怪的,看起來心情也不咋好。 “春來,別添柴了,春來?春來?!” 張春來機械性地往灶膛里添柴火,把火燒的極旺,本來洪嬸想炒個青菜的。 好么,全黑了。 “臭小子,想什么呢?這還能吃嗎?”對著鍋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洪嬸猶豫不決,叫她扔又舍不得。 張春來“蹭”地一下站起來,揮動鍋鏟,三兩下把東西扔潲水桶里。 洪嬸使勁在兒子背上拍了兩下:“你這是干啥子,這是用油抄的還能吃,白英不喜歡吃我們吃??!” 聽見程白英的名字,張春來一下卡殼了,半晌沒回神。 “你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 洪嬸擔心兒子,伸手要探兒子的額頭,被張春來側(cè)身避開了,他笑笑,“我沒事......娘,我跟你說個事,你先別告訴我爹......” 洪嬸心里一緊,趕緊道,“你說,娘聽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