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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99節(jié)

    蔣令儀收筷子的手一頓,“媽,你突然說這個事情做什么?”

    蔣老太太抹抹眼睛,“我想干什么,你能不知道?我想你和女婿和好,想你倆再生個孩子,想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以前我的女兒,多聰明靈慧,瀟灑肆意,你看看你現(xiàn)在......”

    “那顧念真不是咱家的孩子?我總覺得同她投緣,她穿衣服的那個感覺,怎么這么像你?早上我險些沒回過神。”

    蔣令儀皺眉打斷,“媽你亂說什么呢!人家顧念姓顧的,有父有母......”

    母女倆還要說,外面?zhèn)鱽硪魂嚹新?,打斷了兩人要說的話。

    “你好,請問顧念在嗎?有她的信件?!?/br>
    蔣令儀擦擦手,起身走出去,“她不在,但她確實住這里。”

    郵遞員把手里的信遞過去,“好嘞,麻煩同志簽個字回頭轉(zhuǎn)交吧?!?/br>
    蔣令儀點點頭,在本子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三個大字。

    蔣老太太奇道:“誰給念念寫的?”

    蔣令儀:“不知道,我看著地址是軍區(qū)寄過來的,等顧念回來再拿給她?!?/br>
    *

    海市的醫(yī)院格外大,光住院部就有一棟完整的三層小樓,門診也是獨立開來的,已經(jīng)逐漸有后世的規(guī)模了。

    秦州在醫(yī)學(xué)界的地位,導(dǎo)致師徒三人不論去哪個醫(yī)院,刷臉就行。

    只不過他們剛邁進醫(yī)院的大門,就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正在寒風(fēng)中等著,鼻子凍的跟胡蘿卜一樣,也不知道在這里傻站了多久了。

    “老師、師妹、師弟你們好呀!”

    吳景杰揮著手,一溜煙跑過來屁顛屁顛的介紹,“這邊是門診,那邊有住院部,手術(shù)室也在那邊,老師對這里應(yīng)該很熟悉才對,科室給您準(zhǔn)備的辦公室還是以前那間。”

    秦州略微頷首,充耳不聞。

    吳景杰卻不是個知難而退的性子,老師不理他,他還能自己一個人把戲唱圓了。

    “上回我就說希望老師您回來海市,沒想到您真的有回來一天,收到消息我都高興瘋了,每天盼著你們回來?!?/br>
    顧念歪頭看他一眼,“可是吳醫(yī)生,你要是真的有這么上心,為什么我覺得你過了一個年不僅沒瘦,還胖了些呢?”

    雖然吳景杰長得高,看起來并不明顯,但顧念還是明銳的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變圓乎的那么一丟丟。

    她真的很懷疑對方在老師跟前的說辭,都是騙人的。

    “冬天我運動少了,確實很容易胖,再說師兄過年也回來了,給我?guī)Я瞬簧俸贸缘哪?。?/br>
    吳景杰傻呵呵的笑著,像是完全不懂顧念打什么機鋒。

    顧念抿唇笑笑,“那吳醫(yī)生可要控制住了,再胖下去說不定連對象都找不到?!?/br>
    吳景杰咬著壓根回。“我知道了,謝謝你哦師妹!”

    秦州對于他們的口角完全不參與,熟門熟路的去科室報道,顧念兩人緊跟著老師,完全把吳景杰略過去了。

    吳景杰這回倒是很識趣都沒有跟上,他站在原地,目送師徒三人離開。

    快走到拐角的時候,顧念轉(zhuǎn)頭看了吳景杰一眼,見他低著頭,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憐,但眉眼低垂著,叫人看不清神色。

    第64章 (二更)   你這信介意讓我看看……

    “秦醫(yī)生, 我們代表海城市醫(yī)院歡迎你的到來?!?/br>
    師徒三人到科室時,瘦高帶著眼睛的醫(yī)院副院長早就在等著了,見秦州來很高興的上前同他握手。

    “院長聽說您來, 高興的不得了, 可惜他最近幾天都在外出差, 特意派我迎接您?!?/br>
    秦州輕輕頷首, 伸手同副院長的握在一塊兒,“你們太客氣了, 能一起共事也是我的榮幸?!?/br>
    兩人又好一陣寒暄。

    顧念以為秦州該是高高在上,對于旁人的恭維習(xí)以為常才是,如今才發(fā)覺他從來不恃才傲物, 說話進退有度,沒有放低架子,但仍舊給人留下好感。

    果然曾經(jīng)是秦家的當(dāng)家人嗎?這社交牛逼癥, 社恐看了都要驚嘆的地步。

    “這兩位是?”梁副院長引著幾人往秦州的辦公室走, 見到顧念和程白芨二人詫異道。

    秦州道:“這兩位是我的徒弟, 平時跟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如果碰上了比較輕微的病癥也能獨自上手處理。”

    來海市前秦州就想過該怎么安排顧念和程白芨,兩個人天賦很高,別看他們年紀小,卻早就能獨自處理普通病癥了,如果還一位只跟在他身邊以學(xué)徒的身份永遠不能參與實踐不說,就連收入也是沒有的。

    兩個孩子雖然小, 但還是應(yīng)該給他們更廣闊的平臺, 所以秦州其實是想醫(yī)院把顧念二人當(dāng)做實習(xí)醫(yī)生一并招收了,單位在醫(yī)院,戶口和糧食本的問題也一并迎刃而解。

    梁副院長聞言面露難色, “原本秦醫(yī)生帶來的學(xué)生我們當(dāng)然沒有不放心的......”

    落在最后的程白芨聞言,身子一頓,生怕副院長會按要求排查一遍醫(yī)生的成分背景,要是查到程家頭上,他就算想留也留不成。

    “只是咱們醫(yī)院有咱們醫(yī)院的規(guī)章制度?!绷焊痹洪L借著道,“在兩位實習(xí)醫(yī)生入職之前,會對他們進行考核。”

    梁副院長說完心里還有點忐忑,他和秦州是老關(guān)系了,深知對方的脾性,就怕一言不合對方不肯留任怎么辦,他們醫(yī)院還挺缺科室主任的,尤其秦州這種自身條件過硬的。

    秦州點點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就按照醫(yī)院的規(guī)章制度走?!?/br>
    念念和白芨兩個年級都不大,貿(mào)貿(mào)然空降恐怕不服眾,參加醫(yī)院的考核也好,只要這兩人正常發(fā)揮應(yīng)該能堵住絕大多數(shù)人的嘴。

    程白芨和梁副院長同時松一口氣。

    顧念拍了拍師弟的肩膀。

    程白芨勉強沖她笑笑。

    醫(yī)院里來了一位醫(yī)術(shù)高超的學(xué)術(shù)界大牛,還帶了兩名學(xué)生一起來的消息,不到中午就在整座醫(yī)院流傳,不少人護士想借著工作之便,偷偷一睹秦州的風(fēng)采。

    “吳醫(yī)生,聽說新來的秦主任長得特別好看,你有沒有見過啊?”

    小護士們圍在吳景杰身邊打探消息。

    平時總瞇著一對桃花眼和護士們說笑的人,忽然沒什么心情說話,不論她們談?wù)摰挠卸酂崃野雮€字都不曾參與進去。

    “吳醫(yī)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怕秦主任搶了你的風(fēng)頭?”

    “我要是吳醫(yī)生也生氣啊,本來可以升主任了,誰知道上面空降了一個,上頭把那位的名頭說的神乎其神,到底怎么樣又沒人知道?!?/br>
    吳景杰瞬間沉了臉,手里的本子“啪”的一聲合起來,冷聲斥責(zé),“還沒到下班時間,一個個說什么廢話?有時間耍嘴皮子,不如多干點實事?!?/br>
    “是、是,吳醫(yī)生我們這就走,這就走?!?/br>
    “吳醫(yī)生,我去查房去了。”

    “我、我去給病人量體溫!”

    本來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小護士們,瞬間溜了個干凈,護士臺這里一瞬間只剩吳景杰一人。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還是真覺得自己被人擋了道?”

    華秋雯捧著本子,穿著一身護士裝從遠處緩緩走過來,她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抬頭問吳景杰。

    青年個頭不低,眼睛里笑意散盡眼下耷拉著腦袋的樣子,乍一看還真像護士們說的那樣。

    但華秋雯不這么認為,這座醫(yī)院大概鮮少有人知道,秦州是吳景杰的老師,但華秋雯偏偏是其中之一。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迷茫,本來老師來了,我能有更多的機會親近他,祈求他的原諒,應(yīng)該開心才對。但我真的面對老師的時候,每次夠更能體會到,他是真的不想原諒我了......”

    明明對著顧念和程白芨的時候,也不這樣啊,這種區(qū)別對待讓吳景杰看了特別難受。

    *

    第一天的醫(yī)院生活很充實,顧念和程白芨光忙著熟悉地方、幫著秦州整理辦公室了,倒是下午的時候,有幸陪著一起觀摩了一臺手術(shù)。

    師徒三人回來天已經(jīng)黑透了,在飯廳里匆匆吃完蔣老太太做的飯,顧念和程白芨就回屋了。

    蔣老太太看著兩個吃完飯就往樓上跑的年輕人,忍不住皺眉?!皠偝酝觑堅趺床蝗ド⑸⒉?,現(xiàn)在天氣是冷,但也不能一直坐著不動?!?/br>
    秦州慢悠悠的喝湯,“他們進醫(yī)院還要通過考核,大概去看書熟悉考試流程了。”

    蔣老太太和蔣令儀聞言詫異的看著秦州。

    秦州摸摸鼻子放下湯碗,“用我名頭進去,就怕被人排擠。”

    蔣令儀抿嘴冷聲道,“反正就沒有一個地方是真正安生的?!?/br>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顧念和程白芨突然進入醫(yī)院,也不知道動了誰的蛋糕了,等著吧,說是讓兩個孩子考試,真到考試那天一準(zhǔn)又變成“擇優(yōu)錄取”了,偏偏你還找不出錯來。

    秦州溫聲寬慰,“多大點事啊,讓孩子們歷練歷練也好......”

    蔣令儀淡淡看了他一眼。

    秦州立馬閉麥。

    算了算了,不說了,令儀有令儀的道理。

    老太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嘴里。

    顧念回房間也不是為了看書的,她只是覺得一整天跑來跑去有點累了,想躺著休息一下。

    以前為了一頓吃的要不停的忙活,現(xiàn)在住在師娘家里,整個吃起來白飯。

    回家的時候就有熱騰騰的飯菜,這都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

    她剛推開門進了屋內(nèi),就見她房間的小書桌上,竟然放了一封信。

    顧念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信封意外的在上面看見了陳越的名字。

    她一拍腦門才想起來,說好了給陳大哥寫信的,她來了這么久都安頓好了,寫信的事卻完全拋之腦后。

    有種作業(yè)沒做,卻被老師抓包的既視感。

    顧念微微紅著臉展開信紙,入目滿是陳越銳利的筆鋒,字如其人,這筆字和陳越一樣剛正不阿,棱角分明。

    “顧念同志,展信悅。分別至今已有三日,不知道你在海市過的好不好。上回一別以后,甚是思念。還記得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你繼續(xù)調(diào)查京市顧家的事宜嗎?最近京市頻頻有消息傳來......”

    顧念本還紅著臉,腦海里全都是和陳越在小院里相處時的情形,看到后面臉色卻越發(fā)白了。

    信里說,他在京市的人曾經(jīng)在左右鄰居嘴里打聽到顧家大年初一,發(fā)生一場大型家庭矛盾,原因正是之前顧念讓顧學(xué)良帶回去的那筆錢。

    甚至有鄰居親耳聽見顧國強把錢拿去給她置辦房子了,兩兒一女一點都沒分到。

    信紙下面附帶一張房管所的證明,上面清清楚楚寫了,房子為顧念一人所有。

    陳越這回還調(diào)查了顧國強的發(fā)家史,發(fā)現(xiàn)顧國強當(dāng)主任的這一年,正好是顧念“出生”的這一年,并且從這年開始,沒有任何其余收入來源的人,不僅僅坐穩(wěn)的位置,生活水平還提高不少。

    甚至有鄰居說,曾經(jīng)聽見范菊芳說,顧念不是她家孩子這種話,也不知道她說的氣話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