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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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愛 如果終有一天要分開 心可以選擇不陷入…… 花都城位于南方,四周臨海,所以設(shè)有龐大的港口,交通也極為方便,是商人往來之地。 也因如此,花都城的繁華非一般城鎮(zhèn)可比擬。 城里四處可見不同民族的人相互交易貨物,而眾小販所賣的,也均是外地傳來的稀有物品。 因此,花都城的名氣絲毫不下于京城,繁榮熱鬧的商機(jī),連當(dāng)今天子也聞名,特賜「黃金之城」四字。 單這稱號,就可知花都城的有錢人有多少了!而其中尤以司徒家居于鰲頭,為花都城之首富,聽說財產(chǎn)足夠全花都城的人吃養(yǎng)一輩子都還有剩。 司徒家以紡織起家,在城里各建有一座最大的織布坊和染布坊。 司徒織坊織出的花紋之美,細(xì)致得讓人贊嘆,配上渲染出來的色彩,形成獨一無二的一匹布。 司徒家每匹布皆限量十匹,每匹以品質(zhì)要價千兩、萬兩不定,就連皇宮里的妃子都不見得能買到,所以更造成搶購。 就連王公貴族也得事先預(yù)訂才能買到,由此可見司徒家的織錦有多稀貴珍有了。 而其中最珍貴的織錦為「霓裳」,織工既復(fù)雜又精致,是別的織坊怎幺也學(xué)不來更無法模仿的。 「霓裳」布料薄如蟬翼,透過陽光卻又漾著七彩光澤,而且泛著淡淡香味,每年只生產(chǎn)一次,限量一匹,搶手的程度可想而知。 「霓裳」并無固定定價,而以競標(biāo)的方式來取得,通常以十萬兩起跳,誰下的價高,「霓裳」就是誰的! 而能參與「霓裳宴」的人,皆是尊貴的人家,經(jīng)過篩選過后,才能參與「霓裳宴」。 這幾個月就是「霓裳」出產(chǎn)的日子,身為司徒家的當(dāng)家主子,司徒夜當(dāng)然極為重視「霓裳」,不只嚴(yán)謹(jǐn)控管品質(zhì),更不容許有任何出錯。 「霓裳宴」定在兩個月后,也早已發(fā)帖寄給有資格參與的人,所以絕不容許有任何失誤產(chǎn)生。 「主子,霓裳的進(jìn)度良好,預(yù)計下個月可以如時完成。 」魏總管恭謹(jǐn)?shù)氐吐曊f著。 「很好。 」聽了魏總管的話,司徒夜?jié)M意地勾起一抹笑。 如畫般的面容因笑容更顯絕美,一襲雪白將飄逸的氣質(zhì)襯托而出,黑發(fā)以一只紫色流蘇系住,偶爾和黑發(fā)相間,隨著動作而輕晃。 那脫俗出塵的模樣活脫脫就像仙人落凡塵一樣,讓人輕易失了戒心,卸下心防。 不過,明了司徒夜的人都知曉,那無害的外表只是偽裝,如果以為司徒夜好欺負(fù),那幺小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身為司徒家的當(dāng)家主子,司徒夜的精明自是不在話下,天才般的商業(yè)能力不只為司徒家守成,甚至開疆辟土,將產(chǎn)業(yè)發(fā)展至北方,將司徒家的產(chǎn)業(yè)擴(kuò)展得更大,財富累積得更多。 「好好注意霓裳」的進(jìn)度,小心別出差錯,更別讓閑雜人等靠近工作坊,讓人窺了紡紗的秘密。 」司徒家的技術(shù)向來私傳,可不容許外人竊去。 「是!小的知道。 」魏總管嚴(yán)肅地點頭。 信任屬下的能力,司徒夜微微一笑,下了馬,將愛馬交給下人,正要踏入司徒家時,一股惡寒卻從背脊升起。 又來了!被注視的感覺。 可司徒夜沒有絲毫不悅,反而眸光輕閃,唇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緩緩回過頭,黑眸朝大街掃了一眼,沒有可疑的人,可是被人盯住的感覺卻沒有消失。 眉尖輕挑,他的視線突然定在左邊角落,像是看到什幺似的,卻沒說出口,只是笑容更深了。 「主子,哪里不對嗎?」見主人看著大街,魏總管也跟著看了一眼,面帶疑惑。 「沒什幺。 」司徒夜斂眸,掩去眸里的光芒,饒富興味地看了左邊角落一眼,才轉(zhuǎn)身走入府中。 美!真的太美了! 向小海躲在角落,眼巴巴地看著朝思暮想的美人,連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氣質(zhì)、那容顏……比畫里還美上好幾倍,讓她看了忍不住直吞口水,整顆心都溶化了。 天呀!美到讓人的心怦怦跳,冒著愛慕的泡泡,好想抱、好想親、好想撲上去…… 邪惡的念頭不停冒出,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是她第一次這幺迷一個姑娘,難道自己真的不正常了嗎? 不會吧?!可是偏偏卻克制不了心里的邪念。 突然,美人兒的視線往這瞧來,讓她嚇得趕緊縮回頭,就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詭異的舉止。 好一會兒,她又悄悄采出頭,見美人兒沒在注意了,又放大膽地欣賞著,眼兒發(fā)亮,直移不開視線。 直到美人兒走進(jìn)宅里,她仍舍不得收回目光,滿心贊嘆著。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美人兒在進(jìn)府前好像又看向這里,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 不可能吧?要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不吭聲呀! 向小海擰眉,覺得應(yīng)是自己想太多了,不管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不枉她從遙遠(yuǎn)的景陽城來到這里,冒著被砍的危機(jī)偷偷離家,而且她連封信也沒留下就這幺消失,想必 回去后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見到美人,一切都值得。 想到此,向小海忍不住笑瞇眼,想著美人清冷的姿態(tài),一舉一動都是那幺美麗優(yōu)雅。 「嘶……」想著想著,口水又快流出來了。 趕緊擦擦,眼尾順便瞄了司徒大宅一眼,卻瞧見大門快關(guān)上了。 見狀,向小海緊張起來了,這可不行!她得混進(jìn)司徒家才行呀! 「要怎幺混進(jìn)……」她思索著,可門已經(jīng)快關(guān)起來了,沒時間讓她再繼續(xù)想法子…… 門,剩下一絲絲小縫……來不及了! 依著本能,向小海趕緊沖上前,在門快關(guān)上的那一刻,啪地一聲,用力地跌趴在地。 清澈響亮的聲音讓門停止關(guān)閉,里頭的人好奇地往外瞧。 「哎呀!有人倒在門外……」關(guān)門的仆人驚呼,引起正要離開門口的魏總管的注意。 「阿福,怎幺了?」魏總管往回定。 「總管,有人倒在門外。 」阿福趕緊報告。 「總管,好像是個姑娘。 」一名婢女瞧了一眼,趕緊步出門口,小心翼翼地扶起向小海。 「姑娘,你還好吧?」 她關(guān)心地問著,一抬起對方的臉,就見灰塵泥巴全黏著臉,最明顯的是從鼻子里噴出的血,混著塵灰,成了恐怖的一張臉。 「哎呀!你流血了……」婢女驚呼著,趕緊掏出手帕幫向小海止血。 「嗚……好痛……」他娘的哩!這跤摔得太重了,痛得她噴血兼噴淚,怎幺也止不住。 「乖乖,不哭呵!」見向小海一副可憐的模樣,引起婢女的惻隱之心,尤其見她瘦瘦小小的,吃過許多苦的模樣,讓她不禁心疼起來。 「嗚……謝謝姊姊……」好溫柔喔!感動的向小海忍不住靠向她,聞到好聞的女人香,當(dāng)場幸福地噴淚。 有了溫柔姊姊的安慰,這跤沒那幺痛了。 「小如,怎幺了?」魏總管也跟著走出大門,來到兩人面前,一看到向小海血淚交錯的臉也跟著皺眉。 「姑娘,你還好吧?」他關(guān)心地問著。 「還好,謝謝你們,我沒事的。 」向小海揚起一抹感激的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跌進(jìn)小如懷里。 「對、對不起……」嗚……好香好軟,好幸福…… 當(dāng)然,這話只能在心里說,向小海趕緊佯裝出緊張害怕的模樣,好引起他們的同情。 「沒關(guān)系。 」果然,小如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更心疼她。 「姑娘,你住哪里?怎會一個人在外呢?瞧你的模樣,是外地來的嗎?」 瞧這姑娘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身子更是瘦弱得不像樣,微亂的長發(fā)下,是一張骯臟的小臉,可那雙眼睛卻明亮得好無辜,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引起人家心憐。 「是的,我從景陽城來,本是想來投靠遠(yuǎn)親的,沒想到卻找不到人,只好流浪在外,而且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飯了……」 向小海可憐兮兮地低下頭,肚子適時地響起幾聲清楚的咕嚕聲。 干得好!肚皮響的太是時候了! 向小海在心里暗贊一聲,可臉上仍然是一副可憐無依的表情。 瞧她這模樣,站在一旁的魏總管也不忍了。 「景陽城呀?那可是在北方呢!這幺遠(yuǎn)的路途只有你一個人嗎?你爹娘呢?沒跟你一塊來嗎?」一個姑娘竟從那幺遠(yuǎn)的地方來,又瘦巴巴、臟兮兮的,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魏總管的話讓向小海紅了眼眶,表情更可憐了。 「我爹娘都死了,留下我一人,所以才會想來花都城投靠遠(yuǎn)親,沒想到卻找不到人……」阿爹,對不起,請你先暫時死一下。 「這樣啊……」魏總管沉吟了下,又看了向小海一眼。 「你叫什幺名字?今年幾歲???」 「我叫小海,今年二十。 」眨著淚眼,向小海讓自己看起來更無辜、更可憐,她的狼狽讓她扮演得更成功。 沒辦法,她也不想這幺臟兮兮的,但誰教她匆忙地離家,銀子又帶得不多,更不用說衣服了,省吃儉用的好不容易到了花都城,臟成這樣是一定的。 不過這讓她看來更可憐、更瘦弱,也更讓人同情,也算是值得了。 想到此,嘴角微微揚起,卻又迅速垂下,不落任何痕跡,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瞅著魏總管和小如。 見狀,小如不禁更同情向小海了,她忍不住開口向魏總管懇求。 「總管,瞧她怪可憐的,不如留她在府里待下好了,府里不是剛好欠人手嗎?」 「這……」瞧了向小海一眼,魏總管有點遲疑。 「我……我可以待下嗎?」見狀,向小海趕緊開口求著。 「我會很努力工作的,絕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求你們收留我好不好?拜托!」說著,她作勢要下跪。 「別這樣。 」魏總管趕緊伸手抓住向小海,見她可憐,心里的惻隱之心升起。 「你可以留下,不過要簽賣身契,為期五年,五年后 隨你要留下或離開都可以,一個月的餉銀五兩,接受嗎?」 「接受、接受,我當(dāng)然接受,謝謝、謝謝!」她當(dāng)然接受呀!反正銀子不是重點,能見到美人才是重點。 「好!那就進(jìn)來簽契約吧!」魏總管滿意地笑了。 「是!」向小海趕緊點頭。 「小海,太好了!」一旁的小如開心地看著向小海。 「謝謝小如姊姊幫我。 」向小海嘴甜地道謝,親昵地靠近小如,聞著甜甜的女人香…… 嗚……好幸福,而且還順利地混進(jìn)了司徒府…… 想到能更靠近地欣賞美人,向小海笑得更開心了。 嘻嘻!小夜夜,你就近在我眼前了。 真的,就近在眼前了…… 第一天上工,向小海就被指派打掃司徒夜所居住的紫軒閣,幸運的程度,讓她開心得快跳起來。 本來這工作是輪不到她的,可不知為什幺魏總管竟把這工作交給她,而且看她的眼神也好奇怪。 她沒時間研究,滿腦子都想著司徒夜。 漫不經(jīng)心地打掃著落葉,她的眼睛一直瞄著司徒夜的房門。 她已經(jīng)整整掃了半個多時辰了,她一直掃著同一個地方,就是在等司徒夜出來。 等啊等的……怎幺還不出房門???向小海嘟著嘴,好不失望。 就在這時,房門開啟了—— 一抹白色身影踏了出來,一張絕美的容顏映入眼簾,細(xì)長的眉微彎,狹長的眼眸清冷,好看的唇辦泛著自然的色澤,襯著雪白的姿態(tài),迷人得讓向小海停下動作,移不開眼,也忘了呼吸。 揚眸,司徒夜看向向小海,眸光輕閃著,嘴角立即輕揚。 「你是新來的婢女嗎?」靠向她,低醇的聲音輕問,黑眸卻不離她。 「是,我叫向小海。 」見美人跟她說話,向小海不禁興奮地睜大眼。 雖然美人長得有點高,她得辛苦地抬起頭才能看到她的臉,可是好漂亮的臉喔! 只是抬頭而已,不算什幺! 而且她的聲音不像姑娘軟膩,反而有點低沉,震動了她的心弦,讓她不禁心跳加快,臉也跟著紅了。 「我知道。 」見到她的笑臉明亮動人,那一張一合的唇辦就近在眼前,像在誘惑人似的,司徒夜不禁深了黑眸。 美人的話讓向小海一愣,覺得怪怪的。 「你怎幺會……」「知道」兩個字還沒說出,魏總管剛好踏進(jìn)院落,一看到司徒夜,立即快步走上前。 「少爺,您醒啦?」在私下,他總稱呼司徒夜「少爺」,只有在外人面前他才會喚他一聲「主子」。 「嗯。 」司徒夜沒看向魏總管,視線一直放在向小海身上。 她聽到「少爺」兩字后馬上睜大眼,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呵!這丫頭是該發(fā)現(xiàn)奇怪的地方了。 「等……等等!魏總管,你剛叫她少爺?」她有沒有聽錯? 「是呀!」魏總管看了向小海一眼,又看了司徒夜一眼。 「有什幺不對嗎?」 有什幺不對?這是什幺鬼話?! 當(dāng)然是大大不對呀!眼前明明是個美人、是個姑…… 「姑」字還沒在心里說完,向小海卻發(fā)現(xiàn)幾個疑點—— 她的視線開始從美麗的臉往下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美人穿著男裝,還有喉結(jié),而且雖然身形修長,卻比平常的姑娘壯了一點…… 愈看愈不對,她迅速步上前,伸手往司徒夜腹下一摸—— 「小海?!」她的動作讓魏總管當(dāng)場驚喊。 「你在做什幺呀?」 司徒夜則是愣住了,沒想到向小海會這幺做,一時來不及反應(yīng)。 不理會旁人的反應(yīng),向小海確定自己摸到不該摸到的東西…… 她不信,又用力捏了一捏…… 不是錯覺,是真的有…… 「小海,這長度你還滿意嗎?」司徒夜回神,也不推開她,反而邪笑著挑眉,微軟的碩大在她的碰觸下開始硬起。 「怎、怎幺可能……」向小海一臉驚訝,完全無法反應(yīng)。 「你……你居然帶把……」 瞪著他,又瞪著手,來回好幾次,她才又結(jié)巴地說著:「你……你不是女的……」 「小海!你在說什幺?」魏總管氣急敗壞地瞪著向小海,「少爺當(dāng)然是男的,你怎說他是女……」 話未說完,一聲尖叫打斷了他。 「啊——你是男的!」向小海當(dāng)場尖喊,手上還殘留著「那里」的觸感,那硬度和長度告訴她,女人是不會有那個的! 那她的畫中美人呢?那不是在司徒府嗎? 「哈哈……」向小海的緩慢反應(yīng)讓司徒夜大笑,這個奇特的姑娘,他就知道當(dāng)她知道他不是女的時,反應(yīng)一定很出乎人意料。 不過沒想到她竟這幺做,竟有膽碰他「那里」! 「你……」聽著司徒夜的笑聲,向小海完全傻在當(dāng)場,還處于「美人是男人」的震撼中。 見她傻住,司徒夜邪氣一笑,大手一拉,將她扯進(jìn)懷里, 低下頭,快速封住誘惑他已久的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