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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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甲真在莫懷陽手里?白衣先問了曹蔚寧一句,見他點頭如搗蒜,便長嘆一聲:沒想到為了這點破玩意兒還沒完沒了了,算了,都是容炫造下的孽,我也不能不管,咱們先去跟子舒他們商量一下具體事宜。事情宜早不宜遲,白衣邊說著邊站起身,顧湘和曹蔚寧對視一眼,見白衣愿意幫他們便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時間還早,還沒到休息的點兒,少年們都各自回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是閑聊或是玩鬧,正廳里一時也就剩下一眾大人在喝酒聊天,品茶下棋。 溫客行一如既往的跟葉白衣斗嘴,烏溪周子舒等人對于這雷打不動的戲碼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邊嗑瓜子邊下棋,圍在一起看熱鬧。 周子舒眼見著白衣去而復(fù)返,身后又跟著神情激動的顧湘和曹蔚寧,便隨口招呼一聲師叔,過來一起聊天呀。 白衣帶著他倆落座,還沒等溫客行調(diào)侃他嘴硬心軟去哄顧湘,就先被白衣截斷了話頭。 正好你們都在,有個正事要跟你們商量一下。白衣說完,就側(cè)頭示意曹蔚寧將他知道的事情和想要求助的事情跟大家都說道一下。 隨著曹蔚寧一五一十的迫切敘述,方才還輕松閑適的氛圍逐漸嚴(yán)肅下來。 他話音剛落,還沒等接過顧湘捧過來的茶潤一下嗓子,就見葉白衣已經(jīng)拍案而起,氣洶洶的說:又是琉璃甲又是天下武庫,這幫人是沒完沒了了吧? 太師父,您別生氣啊,氣大傷身。韓英原本就侍奉在葉白衣身后,手疾眼快的接住了被葉白衣渾厚掌風(fēng)震飛的茶盞,小心翼翼的勸了兩句。 是呀師尊,您著急有什么用???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給容炫把屁股擦干凈,不能再因為琉璃甲因為武庫搭上無辜的人命了。一想到這一系列事情都是因為那個混蛋而起,白衣就頭疼,有些后悔沒再揍他兩頓,怎么就輕易放容炫去投胎了呢? 那小兔崽子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還不讓人消停?真是欠他的,兒女都是債呀!葉白衣越想越來氣,但正如白衣所說,他現(xiàn)在生氣也是干著急,接過韓英遞過來的清茶牛飲一大口,消了點兒火氣,氣沖沖地撂下茶杯,也就不說話了。 清風(fēng)劍派怎么樣,天下武庫又如何,跟溫客行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父母的仇都報了,也并不想跟這個江湖再沾因果,但他還是看著周子舒等他做個定奪。 而周子舒則是皺著眉頭,想通前因后果,才拍板說道:這個忙我們幫了! 啊?溫客行皺眉問道:阿絮啊,你這傷才養(yǎng)好了個八成,師叔又沒有完全恢復(fù),咱們犯得著去趟那趟渾水嗎?還不如讓小曹寫封信,送回清風(fēng)山,那蝎子想要琉璃甲就給他好了,死撐著不放,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溫客行說的確實是個辦法,清風(fēng)劍派之危,既然是由琉璃甲而起,那交出琉璃甲,不就解除危機了嗎?但周子舒卻搖了搖頭,并不認(rèn)同他的想法。 老溫,這事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周子舒揉了揉眉頭,見眾人疑惑不解,才有條有理的分析道:早在之前毒蝎就已經(jīng)跟天窗勾結(jié)上了,這般大張旗鼓的逼要琉璃甲,毒蝎怕也是受到了晉王的指使,晉王圖謀天下武庫,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為的就是武庫中那能讓江山永固的秘寶,若真讓他得逞,奪了秘寶,揮兵南下,那這天下就再無安寧之日了。 子舒說的不無道理,但我之前就有聽說,就算有了琉璃甲也不能打開天下武庫呀。景北淵撐著下巴提出了個疑惑。 琉璃甲只是個武庫的信物,真正能打開武庫的是容炫的鑰匙。白衣邊說著,邊看向溫客行,意思很明顯。 我之前與蝎王密謀答應(yīng)給他的鑰匙其實是假的,不管是毒蝎還是晉王,就算得到了琉璃甲,那也只能做無用功,開不了武庫的。說道這兒,溫客行得意之余,難免有些心虛,畢竟他與蝎王密謀之事,連白衣都沒有告訴,甚至連累了他暴露身份,深陷危機,以至于現(xiàn)在還被各門各派煩擾。 那真正的鑰匙呢?周子說還真有點好奇了,便追問一句。 而溫客行則把視線移到了周子舒的墨發(fā)間,看著他佩戴的云紋玉簪,笑得意味深長又繾綣溫柔。 天下武庫的鑰匙在你頭上。雖有萬全之計,但溫客行還是在假死冒險之前,將他最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了周子舒保管。 作者有話要說: 小團子真的好可愛呀,可惜再可愛那也是個人形兇器,除了葉祖宗沒人敢真的上手又親又抱。 主角團有必要去趟清風(fēng)山,把琉璃甲天下武庫和毒蝎的隱患解決了,順便去清風(fēng)劍派會一下親家,商量一下婚姻大事,小曹的遺憾,不就是自己大婚的時候,自己師門的長輩不曾在場嗎?莫懷陽已經(jīng)廢了,這個遺憾補了! (評論區(qū)討論一下,你們希望湘寧的婚禮在哪兒辦?選項: A青崖山鬼谷阿湘長大的地方, B清風(fēng)劍派婆家 C四季山莊娘家 D兩家出資給小兩口買個婚房。 順便提前征集一下婚禮嘉賓名單) OS:湘寧大婚是全文最后一個高潮了,寫完了也就差不多完結(jié)了,再添幾個番外,我這本獻給山河令的圓夢同人就有始有終的結(jié)束了。 感謝在20210723 16:53:41~20210724 15:28: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琳琳的琴 3瓶;白翊航薇陽 2瓶;昭心、teyaaikaw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3章 解圍 此言既出,滿座皆驚。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匯聚在周子舒的發(fā)冠上,連周子舒都驚疑不已的伸手取下了頭上的玉簪,托在手中細(xì)細(xì)打量,似是不敢相信天下武庫的鑰匙,竟然是一根簪子。 這是武庫的鑰匙?你就托付給我保管了,不怕我弄丟了嗎?周子舒珍惜的撫摸潤澤的發(fā)簪,不無感慨的說。 之前除祟大會之事,我雖然與蝎王定下密約,但我生怕有個萬一,便宜了那群正道狗,這東西交給你保管,我才能安心赴局。這下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鑰匙在我們手上,不管是晉王還是毒蝎都打不開天下武庫的。溫客行卻笑的見牙不見眼,接過周子舒遞來的發(fā)簪,又細(xì)心為他插回頭上。 嘖嘖嘖嘖,現(xiàn)在在討論正事兒呢,你倆親熱回屋親熱去!葉白衣總是那個潑第一盆涼水的人,見溫客行為周子舒輕柔挽發(fā)的動作都沒眼看了。 其他人可都沒有葉白葉這么百毒不侵,都各自別開視線,有些尷尬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 咳,既然鑰匙在子舒手里,那晉王就斷不會得到天下武庫,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清風(fēng)劍派被圍該怎么解決?景北淵往烏溪那邊挪了挪,離周子舒遠(yuǎn)了一些,將話題轉(zhuǎn)回正軌。 確實,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毒蝎既然圍了三天,卻圍而不攻,打的怕是持久戰(zhàn)的主意,我估計現(xiàn)在清風(fēng)山上人心惶惶,離斷水?dāng)嗉Z鬧亂子也不遠(yuǎn)了,咱們既然要救,那就要趁早,別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白衣向后靠在藤椅中,微合雙眼,直接無視周子舒和溫客行的曖昧舉動。 小曹啊,你還不如直接寫封信寄回清風(fēng)山,讓你們家長輩把琉璃甲直接給蝎王得了,反正那玩意兒也是個禍。溫客行被眾人調(diào)侃,沒有心虛臉紅,反而更加得意了,直接貼到周子舒身邊,看著著急上火的曹蔚寧笑嘻嘻的說。 溫大哥有所不知,這琉璃甲原本是高盟主托付給家?guī)煹模巯录規(guī)熤貍从?,師門上下的瑣事應(yīng)該是由我?guī)熓宕艿?,范師叔他最是個講道義不服軟的人了,怕是要跟毒蝎死磕到底,也不會交出琉璃甲的。這也是曹蔚寧最擔(dān)憂的事情,他師叔是什么人他是最清楚不過的,是斷然做不出來向毒蝎這等不擇手段的腌臜邪祟示弱妥協(xié)的事情。 嘖嘖嘖,這種名門正道越是遇到這種事非大事越是憋不過來那彎兒人,都是些假仁假義的空話,道義哪有人命重要啊。溫客行的想法再一次被否定也不惱,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 哥,范師叔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就別在那說風(fēng)涼話了,快想想辦法呀。顧湘見曹蔚寧被溫客行說的有些抬不起頭來,頓時有些不服氣了,沖著溫客行嚷嚷道。 這人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沒出息!顧湘不開口還好,一說話溫客行更來勁了,見顧湘維護曹蔚寧那樣,就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可閉嘴吧,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叭叭些沒有用的。白衣瞪了溫客行一眼,順便給周子舒使了個眼色,讓他管管那不省心的玩意兒。 行了老溫,少說兩句吧。周子舒把溫客行攥緊的手?jǐn)n在懷中,既耐心又溫柔的勸著,終于把這個要炸毛的家伙擼順了。 既然清風(fēng)劍派是因為琉璃甲之就才被牽累的,那我有必要去趟清風(fēng)山,索要回容炫的琉璃甲,想必這樣你師叔就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了。白衣見曹蔚寧都急得團團轉(zhuǎn),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樣子,就也沒跟他賣關(guān)子,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還沒成嶺那小崽子高呢,你去湊什么熱鬧?葉白衣聞言,頓時有些急眼了,嗆聲說道。 這種小事兒也不用勞煩師尊您出面呀,再說了,我這兩天就能完全恢復(fù)了,對付那些個半人不鬼的怪物,不跟砍瓜切菜似的,師尊你不用擔(dān)心,我既然答應(yīng)了容炫,要幫他兜這個底兒,就斷沒有假手于人的道理。白衣這話說的既直白又隱晦,一眾小輩有聽沒有懂,但周子舒幾個知曉他奇遇的人卻是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拘著你了,但你要敢擦破點皮兒,就別回來了!葉白衣惡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話,便氣哼哼的甩袖就走。 既然不讓他插手,那他還留在這干什么?去睡覺都比跟著群臭小子惹氣強。 其他人對葉白衣著說風(fēng)就是雨的暴脾氣都有些無奈了,但人家是個老前輩,除了讓著他還能怎么辦呢?只能小心哄著嘍。 師叔,您真的非要走這一趟嗎?周子舒見白衣那篤定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也不能安心呀。白衣坐直身子,接過顧湘遞過來的溫茶青抿一口,見這些人都憂心忡忡的,便有些哭笑不得的說:行了,瞧你們那模樣,對我還沒信心嗎? 沒有!烏溪毫不客氣,翻了個白眼,直言不諱的說。 咳咳咳!白衣那口茶還沒咽下去呢,就被烏溪的一句話嗆的咳出了聲,有些狼狽的擦干了嘴角的水跡,才很是無奈的說:真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我連舊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連根頭發(fā)絲都不會掉的。 但白衣現(xiàn)在的信譽確實很低,周子舒直接無視了他的指天發(fā)誓,直接跟溫客行商量:咱們帶著阿湘和小曹一起去清風(fēng)山吧,等一會兒我就跟星明成嶺他們囑咐看好家。見溫客行點頭應(yīng)下,他就轉(zhuǎn)頭看向韓英,囑咐一聲:韓英,我們不在的這幾天,四季山莊上下就托付給你了。 師兄,我能跟著一起去嗎?韓英還有些不情愿,他還想照顧師父,保護師昧呢,但周子舒的下一句話卻打消了他的念頭。 咱們要是都走了,四季山莊就留給成嶺他們一群半大孩子呀?你都是師叔輩兒的了,要留下來主持大局,照顧葉前輩呀,有你坐鎮(zhèn)后方,我們才能安心。 周子舒有條有理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韓英就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只拱手一聲鄭重應(yīng)下。 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我去給你們準(zhǔn)備一些傷藥,路上帶著以備不時之需,就不跟著你們一起走這一趟了。烏溪邊說著邊扶起北淵向廳外走去。有白衣出手,再加上個溫客行周子舒,毒蝎藥人什么的不足為慮,他還是留下來守衛(wèi)大后方吧。 而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探討路程方案,也沒有帶上白衣的意思,可見白衣在他們眼中的信譽值已經(jīng)降到多低了。 白衣能怎么辦呢?除了無奈失笑,聽周子舒安排,連個反駁的余地都沒有,誰讓他總是三番兩次的出意外,理虧呢。 清風(fēng)劍派一行,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中拍板定下了章程,事情宜早不宜遲,商量過后,眾人便各自去休息,趕著第二日清早的第一縷晨光,五個人翻身上馬向著清風(fēng)劍派疾馳而去。 所以等葉白衣一覺睡到自然醒,卻發(fā)現(xiàn)一眾小崽子招呼都沒跟他打一聲。就跑的不見人影,氣得那是火冒三丈的,要不是還有烏溪和韓英你一言我一句地勸著,葉白衣早就提著重劍,翻身上馬,去找那幾個臭小子算賬了。 而之后再登門拜訪的江湖人士,對四季山莊老換主事人這事兒都已經(jīng)麻木了,什么周莊主,白前輩,溫谷主,這幾個大佬最起碼還是善于溝通,長袖善舞,能夠好好攀交情的。而這一次被推上前臺,負(fù)責(zé)對外接待,人情往來的韓先生卻是個能把任何話題都能聊死的冷面羅漢,但對于韓先生的招待不周和不善言辭,拜訪之人也不敢有半點微詞。畢竟這個韓先生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成了劍靈座下首徒,而且還有長明山劍仙這么個大神兒杵在一旁為徒孫撐腰,板著一張臉釋放冷氣,是個人見到這場景腿都得抖上三抖啊,萬萬不敢有造次不滿的膽子。 至于四季山莊那三尊大佛的去向,有那消息靈通的已經(jīng)摸到了門路,據(jù)說是前往了清風(fēng)山,不知道是去仗義解圍的,還是去火上澆油的,以至于周子舒他們清風(fēng)劍派這一行還頗為受江湖各派的關(guān)注。 但被困在清風(fēng)山后山巖洞的范懷空等一眾清風(fēng)劍派之人,可不知道有人正在騎馬趕來救他們的路上。 清風(fēng)山已經(jīng)被圍了將近五,日,雖然毒蝎一方只圍不攻,就是跟他們耗時間,沒造成多大傷亡,但隨著山上的糧食見底,飲水成難,他們也面臨著彈盡糧絕的絕境,蝎王有了耐心,等他們妥協(xié)交出琉璃甲,但范懷空卻沒有時間跟他們再耗下去了,看著已經(jīng)食不果腹兩三天,有氣無力,神情萎糜的晚輩弟子們,他真的是心如刀絞,但更多的卻是絕望和無助。 早在清風(fēng)劍派剛出事的時候,他就向著往日與清風(fēng)山交好的門派與友人寫了書信,請求支援,但那些隨著信鴿一封封寄出去的希望,有的像石沉大海般再無音訊,有的則是寥寥幾句不痛不癢的勸慰之語,越是這種大難臨頭之際,越是能看出人情冷暖。 之前清風(fēng)劍派就在武林大會上丟了個大丑,門派上下顏面盡失,江湖上又出了這種傳言,那自然是日薄西山,墻倒眾人推,這些個往日與清風(fēng)劍派與掌門師兄與他稱兄道弟的所謂至交好友,眼下不落井下石都算得上有良心了,又怎么會為了清風(fēng)劍派而趟這趟渾水,沾自己一身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