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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在線閱讀 - 分卷(79)

分卷(79)

    白衣見有人幫忙,自然樂得清閑,隨口問了一句:這幾天住的還習(xí)慣嗎?

    四季山莊這幾天是韓英過的最舒服的日子了。聽到白衣的問話,韓英脊背微不可查的一僵,收拾完桌上的杯碗,站起身有些緊張的說:我見前輩這幾天都在為溫公子的事情來回奔波,不知韓英能否為前輩分擔(dān)些許?

    你又能幫我什么,再說了,那不只是老溫的事,也是我的事。白衣抻了個懶腰,話說他今天還真挺累的,面對韓英懇切的問話,無可無不可的說。

    若與前輩有關(guān),韓英更不能袖手旁觀。其實很多時候,韓英對于白衣他們?nèi)酥g的事情都不甚了解,但一聽是與他有關(guān)的,語氣不由得急切了些。

    這事兒呢也就不著你cao心,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白衣只隨意擺了擺手,便離開了正廳。

    韓英抿起嘴角,緩緩收緊雙拳。

    正月十六四季山莊

    天剛破曉的時候,溫客行就與白衣一人一馬趕去了青崖山。

    其實白衣并不想騎馬的,趕路多慢呀,但溫客行卻被昨日的御劍飛行給折騰狠了,寧愿騎馬也不想再丟一回丑,白衣無奈,也就只好跟著他一起慢悠悠的趕去青崖山,反正時間還來得及。

    周子舒一覺醒來,身側(cè)的被褥早已經(jīng)涼透了,他沉默半晌,才緩緩起身將自己收拾妥帖。

    今天的陽光雖然明媚,卻也沒能讓周子舒開心一些,早飯間烏溪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剛想開口問他怎么了,便被景北淵扯了扯衣袖。

    烏溪不明所以,景北淵只給他使了個眼神,讓他看看周子舒身側(cè)空著的座位。烏溪也就了然,便也悶不吭聲的繼續(xù)吃飯。

    早飯過后,周子舒邊想著事情邊走到演武場邊,見他那些弟子都圍在這里活動筋骨,各自cao練,沉思半晌,便朗聲換道:星明,子晨,你們都過來。

    畢星明聽到他的召喚。招呼齊了所有人,聚到周子舒身邊,站成兩排。

    師父,是有什么吩咐嗎?

    周子舒負(fù)手而立,看著這群精神煥發(fā)的少年們,朗聲說道:正月二十,武林各派將于青崖山白鹿崖召開武林大會,你們可愿與為師一同參會,重振四季山莊威名!

    弟子愿隨師父一道,重振四季山莊威名!再清朗的聲音,十幾道匯成一股,也是也如石破天驚般的震驚寰宇,響徹四季山莊。

    顧湘與曹蔚寧本在消食閑逛,路過演武場,聽到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口號渾身一震。

    曹大哥,你說周先生他們這是干什么呀?顧湘好奇的探身望著那一群突然間就斗志昂揚的小青年們,不明所以的問。

    應(yīng)該是周先生要帶他們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吧。曹蔚寧聽了兩耳朵也就知道了他們在說些什么,湊到顧湘身邊,小聲的說。

    武林大會?聽起來很熱鬧的樣子,曹大哥我們也去吧。

    那里可都是武林正道,你去會很危險的。曹蔚寧雖然不忍心打擾顧湘的興致,但還是憂心忡忡的說。

    我一大早就看到主人跟著白大哥出門了,想來也應(yīng)該是去了武林大會,再說了,這不還有你保護我的嗎?怕什么呀?顧湘理直氣壯地說。

    那好吧,到時候你一定要跟緊我哦。

    知道了知道啦,就你婆媽!

    烏溪,要不我們也去看看?景北淵站在廊下看著這一群活力四射的少年們,跟身旁的烏溪說。

    好啊,我也真好奇如今的中原武林是個什么水平?景北淵想做的事。烏溪哪有不允的?反正有他在,北淵想去哪里都可以。

    就這樣,在白衣和溫客行不知道的時候,四季山莊這一大家子,都朝著青崖山白鹿崖趕來。

    正月二十青崖山白鹿崖。

    幾日前的血腥之氣已被山風(fēng)吹了個干干凈凈,白鹿崖上的水洼淺坑也被搭起的擂臺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崖上山風(fēng)吹起旌旗獵獵,江湖武林各門各派,有一個算一個,都齊聚青崖山共襄武林大會的盛舉。

    崖上崖下幾百雙眼睛都目不轉(zhuǎn)睛的圍觀著擂臺上的高手過招,就算是竊竊私語連成一片也吵雜至極。

    以前只聽說趙盟主人品貴重,長于謀略,于武學(xué)方面卻并非擅長,如今看來道是謠傳

    可不是嘛,清風(fēng)劍派莫掌門二十年前便是少年英雄大會的魁首,又已閉關(guān)二十載潛心修煉,武功奇高,沒想到趙盟主竟也能與之打的游刃有余

    沒想到啊,趙盟主的武功已到了如此境界,莫掌門武功驚人,趙盟主竟然也能跟他纏斗這么多招,不分伯仲啊

    就是就是,趙盟主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令我等刮目相看

    我倒是覺得莫掌門功夫更勝一籌

    擂臺上的打斗如火如荼,擂臺下的看客精神百倍,吵嚷聲連成一片,有夸贊兩人武功奇高的,也有即興壓注賭輸贏的。臺上比武過招的趙敬與莫懷陽兩人邊專心對付著眼前棘手的對手,邊分心聽著臺下為他倆這精彩的比斗而喝彩的人聲。

    白衣帶著溫客行隱匿于半空之中,俯望著擂臺上你來我往的兩人,很是不屑。

    趙敬的功夫什么時候這么好了?還能跟莫懷陽這老狐貍纏斗這么長時間?溫客行盤坐在白衣劍上,輕嘖一聲,側(cè)頭問向立在虛空的白衣。

    怎么連你也沒看出來,那莫懷陽放水了。白衣只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趣。

    清風(fēng)劍派這樣的名門大派的掌門人也能為了那點私利給趙敬這小人放水,想不到啊,想不到。溫客行連聲嘖嘖。

    你還要在這看多久?不知怎么的,一到這青崖山白鹿崖,白衣的情緒就很是不對勁,面無表情,聲音清冷無波,不復(fù)他往日的溫和親善。

    差不多了,師叔咱下去吧。溫客行就算憂心于白衣的異常,但眼下卻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正事要緊。

    莫懷陽邊對付著趙敬邊想著怎樣才能輸?shù)煤每匆稽c,雖然心有不甘,但卻有更重要的東西值得他圖謀,得到了它,武林盟主又算得了什么呢?

    趙敬也在心里盤算著,這莫懷陽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怎么還不認(rèn)輸?再這么耗下去他就要露怯了。

    這時虛空之中突然響起一道空靈的嗓音。

    武林大會向來都是公平公正公開,以武功定輸贏,甄選武林魁首,想不到莫掌門武功已到達如此境界,給趙敬放水都放的這么清新脫俗,連武當(dāng)派的牛鼻子都騙過了,佩服佩服呀。

    也不知道莫掌門是與趙盟主達成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約定,堂堂清風(fēng)劍派,一派掌門人若輸在趙敬這個虛偽小人劍下,豈不是把門派上下的臉都丟盡了?

    白衣清冷空靈又帶著分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響徹眾人耳邊,所有人都被這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人語之聲驚的吵嚷不已

    誰?誰在那裝神弄鬼!給我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朝著虛空瞎嚷嚷著。

    就是!哪里來的鼠輩?竟敢污蔑趙盟主,有能耐出來說話呀!這說話的矮小青年還在慌張的四望著,就見高臺上忽然出現(xiàn)一個一襲雪色勁裝的清俊青年。

    白衣無視眾人震驚警惕的目光,兩步走到高臺邊,冷冷的盯著臺下因他的突然出現(xiàn)的暫停打斗的兩人,清冷空靈的聲音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污蔑?就趙敬這樣陰險狡詐的小人,用得著我污蔑嗎?自古武林盟主都是德才兼?zhèn)湔呔又?,趙敬你也配站在這個擂臺上!

    因為白衣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變故,擂臺上的兩人都緩緩?fù)O铝耸稚系膭幼?,轉(zhuǎn)身看著高臺之上神情輕蔑,來者不善的陌生青年。

    至少對于趙敬來說不算陌生,畢竟他與白衣也有過幾面之緣,只是至今都不知道這年輕人的底細(xì)。

    白衣也想不到自己再登白鹿崖,竟然是這樣的場景,盯著臺下的趙敬冷冷的說: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原本是個仆役之子,若不是你早年間趁太湖派趙掌門中年喪子而舔著臉拜他為義父,也不配躋身五湖盟五子之列,或許太湖掌門獨子的無故身亡與你也脫不了關(guān)系呢?

    你給我閉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里誣陷我們趙盟主,來呀,給我把他抓起來!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草莽漢子,聽到白衣對趙敬輕描淡寫的污蔑,便似氣沖斗牛般叫囂著,也是他這一聲怒吼,拉回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神志。

    一時間高臺上數(shù)十個門派弟子齊齊圍攻向白衣,而白衣卻瞅都沒瞅,只冷哼一聲,澎湃的靈力便從周身蕩出,將那些弟子沖了個仰倒。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在場之人除了一些江湖雜流和年輕小輩之外,還是有那么幾個于武學(xué)功法上頗有造詣的前輩名宿,被白衣這一手舉重若輕的真氣外放驚得瞪大雙眼,不得不警惕正視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場中的年輕人。更別提那些被他一個照面沖的倒地不起的那些小弟子們,狼狽踉蹌地爬起來,再看白衣的目光,皆是恐懼與震驚。

    莫懷陽也沒想到他的故意放水竟然被這個年輕人看了出來,還大肆嚷嚷出聲,一時間有些掛不下臉來,胸中突然生出一種狠厲,若不是這臭小子突然出現(xiàn),橫插一杠,他還能輸?shù)皿w面一點,現(xiàn)在他若是真的輸了,那清風(fēng)劍派的臉都要被他踩到腳下了,這般想著眼神一利,提劍便攻了上去。

    趙敬本就被白衣的三言兩語擾的心神微亂,又見莫懷陽突然攻來,招式還更加凌厲了,心中驚異但面上卻不顯,強作鎮(zhèn)定,繼續(xù)與莫懷陽纏斗,但身法招式卻漸漸落于下風(fēng)。

    白衣只掃視了一圈拔劍相向卻不敢靠近的各派弟子,就輕嘖一聲,從高臺上縱身躍下,站在擂臺邊。

    你還記得容炫吧,當(dāng)年五湖盟五子與容炫結(jié)義,被他天下武學(xué)就該開誠布公,共議共享的鴻圖所吸引,共同建設(shè)天下武庫,武庫建成后,你卻故意趁著五子與容炫比武之際,偷偷在高崇劍上喂了三尸毒,不僅讓高崇百口莫辯,更是害得容炫發(fā)瘋成狂,被天下圍攻,最后喪命青崖山!五子也因此分崩離析,這些皆是因你的一己私欲,如此不忠不義之人,若真以陰謀詭計當(dāng)上了武林盟主,這中原武林離落沒也就不遠(yuǎn)了。

    在場諸人聽到他這言之鑿鑿的話,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相信,而莫懷陽卻趁著趙敬心亂之際,想要直接將其擊敗,卻不料從他身后突然襲來一只飛鏢,他沒有防備,被那飛鏢擊傷肩膀,打落臺下。

    嘿喲,這打不過就暗器傷人,趙盟主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上不了臺面兒啊。白衣看到莫懷陽落敗,沒忍住嗤笑一聲。

    清風(fēng)劍派弟子見他們掌門被偷襲落敗,連忙圍了上來,拔劍相向,劍指擂臺上的趙敬,那架勢非得讓他給個說法不可。

    趙敬也沒想到突然成了這樣的局面,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臺側(cè)的蝎王,雖然一時沒想通,為何他的義子會在這時出手,但眼下最重要的則是不能讓天下群雄聽信了這毛頭小子的誣告陷害誣。

    賊子,你竟然暗箭傷人,簡直卑鄙!

    趙敬!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打不過就用暗器傷人,趙敬我看錯你了!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趙敬聽見眾人的指責(zé),心中就有些慌亂,劍指臺下老神在在的白衣惡狠狠的說:就是這個家伙,剛才在我和莫掌門比武的時候就喋喋不休,陷我于不義!就是他!就是他發(fā)射暗器害我!

    趙盟主就算要誣陷我也得有證據(jù)吧,天下群雄可都看著呢,我可是連動都沒動。白衣攤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做,但語氣卻輕蔑至極。

    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報上名來,竟然敢在武林大會上當(dāng)著天下群雄的面污蔑于我,有本事上來與我做過一場!趙敬都?xì)獾每诓粨裱粤恕?/br>
    趙敬,你也配讓我?guī)熓宄鍪?!突然,溫客行一襲雪白廣袖,手執(zhí)白衣劍,立于牌樓之上,出現(xiàn)在會場之中。

    眾人聞聲看去,見高處之上站著的竟是鬼谷谷主溫客行,都不禁大驚失色,連聲驚呼著溫客行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趙敬見溫客行居然還活著,驚駭之余,心思急轉(zhuǎn),也察覺出事情的不對勁來。

    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叔,這等jian詐小人還是讓弟子替您教訓(xùn)他吧。溫客行看夠了這群正道狗五彩繽紛的各色嘴臉,便縱身從牌樓上躍下,輕巧落入場中!

    這不是鬼谷谷主溫客行嗎?!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傳來的一聲驚呼,傳入溫客行耳中,他輕笑一聲,幾步走向擂臺中央,朗聲說道:我的確姓溫名客行,但我乃四季山莊的溫客行,重名罷了,各位可別認(rèn)錯人了。

    趙敬看著安然無恙的溫客行,再傻也知道他是被算計了,但聽他那指鹿為馬的說詞都忍不住氣笑了。

    溫客行,你就算妖言惑眾,也得有點腦子吧,四季山莊以絕跡江湖十余載,你就算編謊話也得編個靠譜的吧?拿個已經(jīng)沒落的門派扯虎旗,你是拿天下英雄當(dāng)傻子了嗎?

    誰說我四季山莊沒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我對寫日常有種莫名的執(zhí)著,也給還在看文的各位提個醒,珍惜眼下的這一點溫情吧,高潮要來了,我的大刀也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四季花常在,九州事盡知,四季山莊會在阿絮的手中重?zé)ㄎ羧诊L(fēng)光的?。?!

    第96章 論道會

    誰說我四季山莊沒落了!

    一道以渾厚內(nèi)力催發(fā)的清朗嗓音響徹場內(nèi),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行高舉著四季山莊大旗的人馬緩緩向會場內(nèi)走來。

    周子舒身著一襲青灰色的廣袖華服,一步步走向武林大會的擂臺,看著擂臺上驚愕不已的趙敬,冷聲說道:是誰說我四季山莊沒落了!

    子舒?!

    阿絮?!

    白衣和溫客行也真沒想到,周子舒竟然帶著門下弟子大張旗鼓的來了武林大會,面面相覷,都有些震驚。

    在場諸人見到這架勢,也如翁鳴般叫嚷起來,只等周子舒一行走入會場,落后他半步的韓英將手中四季山莊的大旗重重插入巖土之中,震得地面一顫,會場才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