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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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畢星明則有些摸不著頭腦,十八個?那韓大哥呢,師父難道不愿收韓大哥為徒嗎?想到這兒他側(cè)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悶不吭聲韓英,就有點急了,愣愣的問:師父,那韓大哥呢? 叫什么韓大哥呀,以后該叫他師叔了。周子舒笑說一句。 ???這下畢星明更懵了,怎么同樣都是拜入四季山莊,韓大哥就愣是長了他們一輩呢。 連韓英身子都僵了,直愣愣的看著床邊坐著的兩人,又看向床上昏睡的白衣,震驚之后,心中竟有難言的興奮與戰(zhàn)栗。 你太師叔可說了,要收韓英做弟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他以后就是你們的師叔了呀。溫客行笑瞇瞇的說,想到以往老白都是孤身一人,這以后啊,身后就要跟著個小尾巴了,就覺得有意思。邊說著他還邊給韓英使了個眼色。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徒弟了什么時候你們也能做我的主了 太師叔!畢星明眼尖,看到床榻上的白衣悠悠睜眼,就激動的喊了一聲。 師叔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周子舒見白衣終于醒了,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伸手將他扶坐起來靠在床邊,擔(dān)憂的問。 就是覺得你倆太吵了,在我耳邊嗡嗡嗡嗡嗡嗡的跟兩只蚊子似的。白衣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軟,靠在床頭有氣無力的抱怨著。 師叔上哪找像我們這么俊的蚊子呀?這人也醒了,溫客行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太師叔,請喝藥。畢星明還挺會來事兒,見人醒了便端著藥碗恭恭敬敬遞到白衣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這位看似年紀(jì)輕輕卻高深莫測的太師叔。 白衣看到畢星明,有點遲疑接過藥碗,先抿了一口,就被苦的皺起了眉頭,但看了一圈床邊不是看熱鬧的溫客行就是有些無奈的周子舒,那床腳還站著個小少年,卻沒注意到被周子舒擋住的韓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他也不意思表現(xiàn)出自己不喜歡喝苦藥,只好硬著頭皮,面無表情的喝了滿滿一碗。 這時韓英也特別會找存在感,在白藥喝完藥的時候接過空碗,順手遞上了杯溫茶。 師父,喝杯茶漱漱口吧。 韓英的那聲師父,把白衣嗆的咳出聲來,也才發(fā)現(xiàn)這屋里竟然還有一個人。 咳咳咳咳 師父!師父!您沒事吧? 白衣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一口氣來,看著站在他床邊一臉擔(dān)憂的韓英,又看了看坐在他床上看熱鬧的兩個家伙,勉強扯出個笑來。 那個,韓英啊,之前我說的收徒那話吧,只是權(quán)宜之計,就是想讓你有個活下去的盼頭,你不是一直想拜子舒為師嗎?我做主了!讓子舒收你做大弟子,成嶺都做你師弟,你看行不?! 韓英聞言只是一愣,但下一刻卻又撲通跪在床邊,重重叩首,再抬起頭,眼中已滿是堅定,他非常誠懇的說:韓英這條命是師父給的,是師父讓韓英重獲新生,拋卻過往,從今往后,韓英就想跟在師父身邊盡忠盡孝,以報師父救命之恩! 我也用不著你盡忠盡孝呀,我是因為子舒的緣故才救你的,你盡忠盡孝,你盡管找他呀,你不是他一手□□出來的嗎?你要拜也該拜他為師??!白衣頭都大了,怎么救人還給自己救個累贅出來。 師叔,我這已經(jīng)多出十八個弟子了,再說了,韓英若能拜在你座下,那也算是為我盡忠盡孝了。周子舒?zhèn)壬碜诖策厔窳艘痪洹?/br> 周子舒,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會收徒弟的,再說了我自己還有師尊要伺候呢,帶著他這么個拖油瓶算怎么回事兒?白衣靠坐在床上都無語了,搞什么呀,他是劍靈啊,從來就沒想過收徒傳道,能護住子舒他們的萬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捉襟見肘了,他自己又何來多余的心力教養(yǎng)弟子。 嗨,師叔你糾結(jié)這個干什么呀,指不定那老怪物知道你有徒弟了,還替你高興呢?溫客行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還在旁邊瞎攛掇。 你就是被我?guī)熥鸫蜉p了!少在這說風(fēng)涼話,還不快把人扶起來。白衣沒好氣的嚷嚷著,真是要被他倆氣死了。 韓英雖然有聽沒有懂,也不知道白衣的過往,但隱約也猜到他應(yīng)該還是有個太師父的,想也不想的就說:師父您放心,韓英也會替師父向太師父盡孝的! 我本師承長明山,陰差陽錯才記入四季山莊傳承,你若想拜入山莊求道,那就拜子舒為師,溫客行也可以,反正別纏著我了,我不收徒!也用不著你報恩,起來!白衣直接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起來,別跪在這兒礙眼了。 周子舒也察覺出了白衣的不耐煩,先把韓英扶起來,看著他茫然無措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聲說:師叔他才剛醒,先讓他好好休息吧,拜師之事從長計議。 師叔別生氣,您這才剛醒得好好休養(yǎng)才是,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溫客行替白衣掖了掖被角笑嘻嘻地說。 知道我身體不好,你們還在這兒氣我,吵吵嚷嚷的,都給我出去,吵死了!隨著湯藥起效,白衣還真有些昏昏沉沉,他看了一圈圍在床邊圍著的幾個人,不耐煩的把他們轟了出去。 周子舒與溫客行對視一眼,這人還病著呢,真把白衣氣出個好歹來心疼的還是他倆,只能訕訕一笑,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帶了出去,合上房門讓白衣好好休息。 半夢半醒間白衣還想著韓英要拜他為師的事情,夢中還有一些不安穩(wěn),他太累了,不想再多個累贅了。 直至房門合上,韓英才收回看向房內(nèi)的目光,轉(zhuǎn)頭看著周子舒,有些不知所措的叫了句:莊主 以后叫師兄吧,你師父的身份特殊,經(jīng)歷也比較復(fù)雜,要想讓他接受你,怕是要磨很長一段時間。周子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別擔(dān)心嘛,師弟,小師叔他最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你多纏他幾次,他就心軟了,俗話說有志者事竟成嘛,我看好你哦!溫客行攬過韓英的肩膀,很是熱絡(luò)的說。 韓大哥加油,你一定能得償所愿的!畢星明圍觀了全程,雖然還不太了解他太師叔的為人,但卻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高人,若韓大哥能得償所愿,那他也會替韓大哥高興的。 主人!主人你們在說什么呀?白大哥醒了嗎?顧湘原本和七爺大巫他們在院中聊天,看著臥房中走出的溫客行幾人就蹦蹦跳跳的圍了上來。 小點兒聲,人才剛睡下,再把他吵醒了。溫客行點了顧湘額頭一下。 對了,阿湘,你和曹蔚寧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周子舒看到顧湘就自然而然問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顧湘不是和曹蔚寧去清風(fēng)劍派了嗎?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昆州了? 周先生,此事呢,就說來話長了。 即然說來話長,那也不能站在房門口說吧,顧湘便拉著他們幾個到了庭院中一處寬大的涼亭,那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七爺和大巫,還有個曹蔚寧,看見他們一行人走過來,便招呼兩聲多搬出幾個凳子來,這下寬敞的涼亭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景北淵,烏溪,溫客行,顧湘,曹蔚寧,周子舒圍坐成一圈,畢星明和韓英本想立在一旁侍奉,卻被周子舒打發(fā)去忙其他的事情。 子舒啊,白前輩怎么樣了?景北淵看著在他身旁,落座的周子舒先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 師叔他醒過一次,喝了藥,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下了。周子舒接過曹蔚寧遞給他的茶,抿了一口,嘆了一聲說道。 你們晉州這一行確實是兇險萬分呀。景北淵也嘆了一聲。 北淵,還要多謝你們?yōu)槲覀兊氖虑榍Ю锉疾?,若沒有你和烏溪的出手相救,不知道事情會糟糕成什么樣子。周子舒放下茶盞,看著他身旁的景北淵和烏溪,非常認(rèn)真的感謝。 以咱們的交情,你跟我說感謝就見外了,要謝你就謝溫公子吧,要不是他召集的人手又和韓英里應(yīng)外合,我們也不能這么快找到你們。烏溪把景北淵身前的茶杯續(xù)滿,笑著說的。 說到這兒,老溫,你是怎么跟鬼谷聯(lián)系上的?阿湘和小曹又是怎么找過來的?你們快說說。周子舒撐著下巴看了一圈在座的諸人,好奇的問坐在他對面的溫客行。 溫客行先悄悄的瞪了一眼他身邊想要說話的顧湘,才笑嘻嘻的說:之前我不就跟你說四季山莊山下那個小鎮(zhèn)外藏了很多鬼谷的人嗎?七爺他們帶的人也不多,所幸我就直接聯(lián)系上他們,一起去往晉州,至于阿湘和小曹,讓他們跟你說吧。 那個,那個,我跟阿湘是私奔來的。曹蔚寧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腦勺,又把他身前的那盤點心往顧湘面前推了推。 私奔?是清風(fēng)劍派出什么事了嗎?這下周子舒更疑惑了。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顧湘給坐在她身旁的溫客行倒了杯茶,放下茶壺?fù)沃掳停藕筒芪祵幠阋谎晕乙徽Z的慢慢說著。 其實啊,這故事還是比較復(fù)雜的,原本顧湘在清風(fēng)山下的那個小院兒住的好好的,雖然還是提心吊膽,會被曹蔚寧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日子還算過得平淡且溫馨,過年的時候,曹蔚寧的師叔和師兄都下山來陪她一起守歲??上О?,就像四季山莊突發(fā)的變故一樣,清風(fēng)劍派也沒好好過個年。 本來就是合家團圓的守歲除夕,卻突然有一群藥人從山下攻了上來,清風(fēng)劍派被毒蝎偷襲,傷亡慘重,范師叔只好帶著剩余的弟子躲進了清風(fēng)山后一處洞府中艱難求生。而曹蔚寧也帶著顧湘躲了進來,就在這處全是正派弟子的洞內(nèi),曹蔚寧知道了顧湘的主人溫客行,就是鬼谷谷主,也猜到了顧湘就是群鬼冊上未曾提及的無心紫煞。 其實到現(xiàn)在顧湘都還在后怕,倘若曹蔚寧對她哪怕少了半分真心,不說顧湘性命堪憂,他倆的緣分也徹底盡了,但好在曹兔子雖然是個名門正道,卻不是個迂腐的衛(wèi)道士,既然許下了一生一世不背判阿湘,從生到死都要護她周全的誓言,那就斷沒有食言的道理。 或許說曹蔚寧對顧湘的愛。已經(jīng)超越了他從小到大被灌輸?shù)恼暗懒x。又或許小曹從未想過去做什么匡扶天下,除魔衛(wèi)道的英雄、大俠,只想簡簡單單和顧湘過著他們的小日子,所以他在聽到顧湘的過往之后,選擇坦然接受她的一切,是正也好是邪也罷,顧湘都是他一見鐘情,互許終身的姑娘,所以他愿意與他心愛的姑娘共赴黃泉,與清風(fēng)劍派共存亡。 但原本千鈞一發(fā)的局勢卻急轉(zhuǎn)而下,清風(fēng)劍派掌門莫懷陽竟然選擇與五湖盟趙敬那個陰險狡詐的偽君子為天下武庫之事結(jié)盟,所以毒蝎圍攻清風(fēng)劍派這件事情竟然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雙方都無從計較是清風(fēng)山派死傷慘重,差點遭了滅門之災(zāi)。還是蝎王根本就不知情,以為替義父排憂解難卻做了無用功,反倒被趙敬落了埋怨,顏面盡失。 滅門危機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解了,曹蔚寧和顧湘也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活了下來。 但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們所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曹蔚寧雖然不知道他師父為什么要和五湖盟這群與毒蝎狼狽為jian的偽君子合作,但他也無暇顧及這些,經(jīng)過清風(fēng)山這一劫,他心中所堅持的江湖道義轟然崩塌,唯一想的就是要跟顧湘遠(yuǎn)走高飛,遠(yuǎn)離著江湖,開個甜品鋪子,開個胭脂鋪子,過平平淡淡的日子,誰愛做大俠誰做去吧。 所以就有了曹蔚寧和顧湘私奔這一出,至于他們是怎么和溫客行遇到的,溫客行不讓說,他們也就省略過去了。 聽到他倆講述的這段堪稱跌宕起伏的經(jīng)歷,七爺和大巫都不由得嘖嘖稱奇,甚至頗為贊賞。 所以你就和阿湘私奔了。周子舒聽了他倆的敘述,看向身邊的曹蔚寧那眼神甚是贊賞啊。 不愧是他看中的曹兔子。 那當(dāng)然了!顧湘大大方方的說。 小丫頭矜持點,與人私奔,你怎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繙乜托卸似痤櫹嬲褰o他的茶抿了一口,老神在在的說。當(dāng)時他與顧湘相遇時,阿絮和老白還深陷晉州,情況不明,他也沒來得及詢問顧湘和曹蔚寧的事情,這下可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了,曹蔚寧就算認(rèn)識了真正的顧湘也會不離不棄,愛她始終,那懸著的心就徹底放下了。 我當(dāng)然要驕傲啦,這說明曹大哥對我的心意可比什么江湖臭規(guī)矩都重要,主人你不替我高興嗎?想到她與曹蔚寧相互坦白的那個瞬間,想到曹大哥要跟她共赴黃泉,退隱江湖的誓言,顧湘現(xiàn)在還美滋滋的。情不自禁牽住身旁曹蔚寧的手,樂呵呵的說。 溫客行只端起茶盞掩住唇角的笑意,他高興,他怎能不高興?。克已绢^得遇良人,終身有托,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的好,阿湘姑娘敢愛敢恨,有我們南疆姑娘的風(fēng)采。對于這般坦坦蕩蕩卻純粹赤誠的感情,烏溪也非常贊賞,忍不住贊了一聲。 景北淵卻老神在在的哼了一聲:是啊,跟你們南疆人一樣,擅長拐帶好人家的孩子。 兩人相視一笑,被歲月釀成瓊漿的深厚感情,盡在這對望一眼中。 周子舒一側(cè)頭就能看到他倆的含情脈脈,忍不住輕咳一聲,又往曹蔚寧邊上挪了挪。 這么多年了還這么黏乎,真的是沒眼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逐漸掌握,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精髓。 昨天發(fā)刀,今天發(fā)糖,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熱戀小情侶和婚后老夫夫,你們喜歡哪一對? OS:臨近收尾,在下一個高潮點來臨之前,我可能還要水個二三四五章。(保甜?。?/br> 感謝在20210626 13:27:18~20210629 14:5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還好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發(fā)簪 說到這兒,阿湘,要是小曹有那么點私心,你該怎么辦呀?周子舒絕對是故意的,他真的被他倆的感情給膩到了,忍不住調(diào)侃道。 他敢!白大哥可說了,要是曹大哥敢對我不好的話,他就替我教訓(xùn)他。顧湘哪里聽不出他的不懷好意啊,氣哼哼的說了一句。 不敢不敢,我哪敢呀,我對阿湘好還來不及呢。曹蔚寧攥緊了手中的一雙柔軟,樂呵呵的說。 周子舒嘖了一聲,突然回過味兒來。 不對呀,阿湘,你這張口閉口白大哥的,怎么還虛長我們一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