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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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還有力氣嬉皮笑臉:你這叫囂張到底,終究雷劈。氣得周子舒又狠捶了他一下。 溫客行捂著被捶麻的肩膀,有些委屈地說:小可這輩子也沒吃過什么虧,而今遭人算計,落魄如斯,莫不是遇到您老人家。將好運氣都用光了? 你們倆有病吧,還有功夫在這打情罵俏!白衣老遠(yuǎn)就看見他倆杵在原地,蒼白這張臉追了上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還不趕緊跑,等著給那些怪物加餐呢! 雖然被罵了一句,但見著白衣衣不沾血的追了上來,看著是沒受傷,兩人暗自松下一口氣,也不廢話趕緊繼續(xù)逃命。 崖下地形復(fù)雜,三人被那群藥人窮追不舍地攆著跑到了一處斷崖前,只見崖下是rou眼可見的幽暗深邃,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進退不得。 這是走到絕路了呀。 白衣都想爆粗口了,也顧不得其他,先回身攔住那已快追至近前的藥人,給那倆人爭取點時間,看看能不能掙得一線生機。 溫客行也不知從哪里掏出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毫不猶豫的拋下深谷,借著那道微光看清。那懸崖對面的巖壁上有一處突出的巖洞石臺。 兩人對視一眼,這下有救了,周子舒本想先行探路,卻被溫客行攔下。 我先打頭陣吧!說完溫客行就義無反顧地縱身躍下,向那對面平臺上飛掠而去。 周子舒直至看到他平安落地,才松了一口氣,回頭見白衣還在與那群藥人纏斗在一起,喊了聲:老白,有生路了,不要戀戰(zhàn)! 白衣以手化刃剛削掉一個藥人的腦袋。抽出空來大吼一聲:你先走! 周子舒也不廢話,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下懸崖,凌空飛躍,被溫客行接了個正著,見那兩人都已平安脫困,白衣這才松了口氣,攢起一股龐然內(nèi)力將圍在他身邊張牙舞爪的藥人沖了個倒仰,抓住這個瞬間,白衣沖出尸群包圍,縱身躍下懸崖,與那兩人會合,順著那狹小的山洞,終于逃出了這險象環(huán)生的峽谷。 終于甩開那群惡心玩意兒了,在見到洞外陽光的那一刻,白衣松下一口氣,癱坐在草地上,臉色煞白,累的一動也不想動。 老白你沒事吧?!周子舒與溫客行見白衣癱坐在地,臉色煞白,異口同聲的問道, 白衣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圍上來想給他把脈的溫客行,避過他探來摸脈的手,有氣無力但惡狠狠的說:死不了,老子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全貢獻給你們倆了。 老白你臉色這么差,讓我給你看看!溫客行還不死心。 沒事兒,我就是太累了,歇會兒就好,你倆要沒事兒就去看看咱們這是到哪兒了。白衣有意無意的避開溫客行的手,他的身體情況自己最清楚,如無必要不想讓他倆跟著擔(dān)心。 周子舒雖然也很擔(dān)心白衣的身體,但見他有意在避諱些什么,心下?lián)鷳n,卻也不想強求,便把溫客行拉起來,與他對了個眼神,搖了搖頭。 溫客行看懂了他的意思,擰起了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白衣臉色真的是太難看了。 老溫,咱們還是先去周圍看看吧??粗吭谏蕉纯谥虚]目養(yǎng)神的白衣,周子舒自然也是不放心的,但他還是拉著溫客行先去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讓他們實在沒想到的是,那陰森詭異,險象叢生的山腹之外,就是一片綠樹成蔭,芳草萋萋的世外桃源。 入目所見的蒼翠生機稍微舒緩了他們心頭那遭人暗算狼狽如斯的郁氣,周子舒遠(yuǎn)遠(yuǎn)看到,不遠(yuǎn)處小徑上行過一個牽牛的行人,心中暗喜,拉著溫客行,就急忙上前想去問個路。 哎!老兄!這是哪兒?。恐茏邮孢呑愤厯P聲問道,卻見那人頭也不回沒搭理他還暗自納悶?zāi)兀Y(jié)果走近了卻發(fā)現(xiàn)這哪是個活人呢,明明是個機關(guān)人偶。 溫客行嚯了一聲,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這個機關(guān)人偶,只見這人偶宛如生人,只是面容僵硬,目無點漆,看著頗有些詭異。 周子舒也不得不贊嘆一聲:沒想到龍淵閣的機關(guān)傀儡術(shù),已經(jīng)到了巧奪天工的地步。 這玩意兒也太邪性了!溫客行真是越看越嫌棄,不禁皺起了眉頭,還上手推了那人偶一把,越是類似人形卻無人氣的玩意兒,看著越是陰險邪惡,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老溫你說別的東西邪性?周子舒見溫客行這副嫌棄的表情,忍不住就調(diào)侃一句。 那人偶被溫客行這么一推,似是觸到了什么關(guān)節(jié),上半身咯吱咯吱的扭動著。兩人被這動靜吸引,轉(zhuǎn)過頭來,只見這扭動越發(fā)迅速,溫客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下意識的把周子舒往后一攔,護在懷中。那人偶不知被觸動了什么機關(guān)轟然炸碎,殘肢飛濺,還好兩人反應(yīng)迅速,轉(zhuǎn)身避過,沒有被波及。 回頭就看到這一地狼藉,溫客行不由得嘖嘖一聲:我不就說了他一句,至于氣到自爆嗎?阿絮啊,這家伙氣性之大都快趕上老白了。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呀。葉白衣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負(fù)手信步走來,瞥了他倆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那傻小子哭的像死了爹娘一樣,你們倒好,在這兒拿rou麻當(dāng)有趣? 周子舒只見葉白衣尋來,卻不見張成嶺,擔(dān)憂問道:前輩,成嶺呢? 溫客行見葉白衣眼神亂飄,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刺了一句:老怪問你話呢,我們家傻徒弟呢? 葉白衣雖然有些尷尬,但被兩個小輩這么追問也是不太舒服,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說:丟了! ???兩人異口同聲。 葉白衣輕咳一聲,四處瞟了一眼,沒見到白衣的人影,忽然間找回了一點兒底氣,質(zhì)問道:我還沒問你倆,我家那臭小子呢? 這回尷尬的就是周子舒二人了。 周子舒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頭,小聲說道:老白為了保護我們倆累著了,現(xiàn)在還在山洞邊兒休息呢。說著他還指了指他們來時的方向。 葉白衣沒好氣的剜了他倆一眼,就快步尋這周子舒指的方向找人去了。 等他看到白衣的時候,直接那小子坐在草地上盤膝打坐,蒼白的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似是在為自己療傷。 白衣也聽到了那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深吸一輪后,睜開眼就見葉白衣站在他面前,板著張臉,眉頭皺的死緊,而溫周兩人則綴在葉白衣的身后,看著他的目光是既擔(dān)憂又自責(zé)。 白衣輕咳兩聲清了清有些發(fā)干的嗓子,故作輕快的招呼一聲:葉叔呀!您怎么來了?找到龍淵閣了嗎? 周子舒二人是在葉白衣身后的,自然沒有看到他老人家如今難看的臉色,而白衣卻是四目相對,看得清清楚楚,心虛之余,不自然地掛起張笑臉:葉叔,別板著張臉呀,我沒事兒。歇會兒就好。 葉白衣才不聽他狡辯,忽地俯下身子捉住他的手腕,沒好氣的呵斥了一句:找死的臭小子,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高手啊,什么龍?zhí)痘ue都敢闖,不要命了! 白衣躲閃不及,被他抓了個正著,掙脫幾下也沒掙脫開只好隨他去了。 溫客行和周子舒也擔(dān)憂的湊了上來,見葉白衣面色不愉,溫客行小聲嘟囔著:老怪物,老白怎么樣了?是受傷了嗎?他都不讓我給他看看。 葉白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看有什么用,你又治不了! 葉前輩,老白怎么樣了?周子舒扯了扯被葉白衣嫌棄的溫客行。很是擔(dān)憂的問道。 葉白衣剛想開口就被白衣微不可察地扯了扯衣角,他那話就在嘴邊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咽了下去,瞪了那故作無辜的臭小子,一眼才惡聲惡氣的說:只是元氣損耗太大,死不了。 周子舒二人是沒看到白衣的小動作,聞言就安下心來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葉白衣抽出被他葉叔捏得生疼的手腕,有了些力氣就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掃了一圈,也發(fā)現(xiàn)了點兒不對勁,疑惑的問道:葉叔,小成嶺呢? 他這不問還好,話一出口,就見他葉叔臉色有些不自然,周子舒和溫客行看他葉叔的眼神也帶了點小抱怨和小譴責(zé)。 作者有話要說: 龍淵閣這副本真的是很難搞啊。 (話說就無人注意,我的更新字?jǐn)?shù)已經(jīng)過突破4000大關(guān)了嗎?) 第58章 救 要說葉白衣丟孩子這事兒吧,還真是說來話長,但長話短說。 在溫周白三人相繼墜崖之后,葉白衣勸住了哭天搶地的張成嶺,便帶著他轉(zhuǎn)身進了矗立在崖邊的高聳樓閣。 推開沉重的大門,只見空曠廳堂內(nèi)立著一座龐大的,不停運轉(zhuǎn)的機器。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葉白衣?lián)P聲,喚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應(yīng),皺起眉頭便進去查看,張成嶺想跟著他一起去,卻被葉白衣攔住,讓他等在原地,自己則展臂縱身躍上了那詭秘復(fù)雜的機關(guān)之上,也不知道他踩到了什么機關(guān),房梁之上突然甩一下條碗口粗的鐵鏈,迎面朝葉白衣面門襲來。 張成嶺剛喊一聲:前輩小心!他腳下平整的地板下忽的刺出許多尖刺,張成嶺在周子舒連日的cao練下,下盤功夫也穩(wěn)了許多,流云九宮步雖然被他使得很笨拙卻沒踏錯一步,躲得有點狼狽,也算是游刃有余。 葉白衣陷入那鐵鏈陣中無暇顧及張成嶺,抽眼看他躲得還算可以,應(yīng)該沒有什么性命之憂,就專心對付這些機關(guān)來,可等他再一回頭,就見張成嶺腳下一空,人直接掉進陷阱里了,嚇得也驚叫一聲小崽子!甩開那些鐵鏈,轉(zhuǎn)身沖回來,那地板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急得他抽出龍背,運足力氣猛砍幾下,以他那浩然功力這地板機關(guān)竟也紋絲未動! 得,他倆也被龍孝那小子算計了。 葉白衣心下了然,這高聳的樓閣只是障眼法罷了,真正的龍淵閣藏在深淵之底,也就有了,他于山外崖底找到溫周二人這一出。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難猜想,張成嶺想必是落在龍孝手里,思及那陰狠手辣的輪椅少年,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白衣攥緊了拳頭,閉目凝神,以他早先贈與張成嶺的靈石為媒介,感應(yīng)著那孩子的方位以及他是否有性命之憂。 周子舒是知道白衣有尋人定位的能力,見他閉目沉思,想必是在尋成嶺的下落,待他睜眼,便擔(dān)憂的問:成嶺他在哪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頂著葉白衣乍然震驚之下的恨鐵不成鋼和溫客行的疑惑,白衣擰眉,有些躊躇的說:成嶺現(xiàn)在還沒事,只不過他應(yīng)該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方快速移動著,事不宜遲,咱們先去找他吧。說著就先其他人一步,撩起衣擺就去找張成嶺了。 葉白衣盯著他的背影,表情很是不悅,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臭小子怕是在那傻徒弟身上留了他的本源靈力,不然不會有這么強的方位感應(yīng),不過成嶺落在龍孝那小畜生手里多一分都會有性命危險,他就是想訓(xùn)斥兩句,也得等先把那臭小子找到再說。也顧不上其他的,跟上三個年輕人的腳步便去尋人了。 白衣尋著成嶺方位找來,但入目所見,皆是山崖峭壁,巨石溶洞,身后幾人也緊追而上,見眼前此景有些手足無措。 這?周子舒看著白衣蹙起的眉頭,擔(dān)憂之余也有些無處下手。 成嶺就在這地底下。白衣踩了踩腳下的沙石,篤定地說。 那就趕緊去找呀?溫客行很是急躁地說。 小蠢貨,你懂什么?龍淵閣陣法密布,機關(guān)重重,你說找就能找到呀。葉白衣掃視了一圈,見周圍都是看似不起眼的山石草木,卻布成了步步殺機的迷陣陷阱。不客氣地?fù)p了溫客行一句。 管他什么迷陣機關(guān),一力降十會,大不了咱們硬闖,我一把火把這破地方燒個清靜!溫客行真有點病急亂投醫(yī),急躁的說。 真是大言不慚,知道紫流金嗎?你知道這山谷里所有的機關(guān)都是以紫流金作為動力的嗎?紫流金一旦遇火便會爆炸,那威力能把這周遭的一切都掀上天去。葉白衣抱臂環(huán)胸??礈乜托械难凵裣袷窃诳词裁瓷綔蠝侠锏耐涟右话悖瑢λ钱愊胩扉_的燒山之法更是不屑一顧。 那你說怎么辦!成嶺還在龍孝手里呢,合著不是你家孩子你就不心疼???溫客行破罐子破摔的嚷道。 白衣扯了扯溫客行的袖子,見他比周子舒這個做師父的還關(guān)切張成嶺的安危,心中很是感慨,無奈輕笑一聲,安撫的說道:行了,你們別吵了,我先去找成嶺,你們再研究研究有沒有辦法破了這機關(guān)迷陣。 你怎么找?這是急得火燒眉毛的溫客行。 臭小子,你還想作什么妖?這是聞言氣急敗壞的葉白衣。 老白,你身體可以嗎?這是還惦記著白衣元氣虧損的周子舒。 白衣頂著他們?nèi)齻€神情迥異的目光輕笑一聲,只留下一句山人自有妙計,諸位不用cao心,一轉(zhuǎn)身便消失無蹤。 老白還有這本事?。繙乜托畜@詫地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1次見白衣的無影無蹤,無跡可尋的能耐,很是稀奇的驚嘆一聲。 周子舒倒是知道白衣有這個本事的,但想著他那還蒼白的臉色,以及葉前輩所說的他元氣有損,就算知道白衣很厲害心中還是不免擔(dān)憂。 葉白衣見那臭小子說走就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甩起袖子,坐到一旁巖石上,撿了幾塊不起眼的小石子,便擺開陣勢推演起陣法來。 周子舒拉著溫客行也圍了上來,緊緊盯著葉白衣,期待他早點推演出這機關(guān)迷陣的出路。 話說張成嶺掉入陷阱之后一路摸爬滾打,撞到一處暗門,才終于停下翻滾的趨勢,所幸除了難免的擦傷磕碰之外,骨頭沒什么大事,他勉強撐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布置的頗為隱蔽的暗室,不見陽光,只有幾處燭火,明明滅滅。 陷入困境,張成嶺下意識呼喚著周子舒尋求一絲安全感,那一聲聲回蕩在空室內(nèi)的師父聽著頗為揪心。 當(dāng)然,眼下也不會有人為他而揪心,暗室門打開,龍孝坐著輪椅,有兩個神情呆滯卻高大健壯的傀儡人推著進了暗室。 見到正主露面,張成嶺趕緊收回了那倉皇無措的可憐模樣,板起張臉惡狠狠地說:你果然沒事!我?guī)煾杆麄兡兀浚?/br> 龍孝側(cè)歪著身子悠哉哉地說:你師父這一會兒估計已經(jīng)上了奈何橋了,你走快點兒,說不定還能趕得上他。 張成嶺就算心中擔(dān)憂,卻也不信這龍孝的只字片語,不說他師父溫叔如何武功蓋世,怎么會在這區(qū)區(qū)龍淵閣折戟,就說他白叔那身本事也斷不會這么輕易葬送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