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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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叔您 葉白衣不自然的別過臉,不情不愿的接過那碗刨冰,沒好氣兒嘀咕著地打斷他未盡之語。 也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說,是生是死輪不到我cao心,那我干什么也輪不到你管,我愛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白衣還想多說兩句,卻被他瞪了一眼,囁嚅著垂下了雙手,眼眸晦暗,神情是說不出的落寞與傷懷。 周子舒和溫客行不遠(yuǎn)不近的聽著他倆莫名其妙的對話,有些不明所以,但葉白衣卻見不得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冷哼一聲說:我還沒死呢,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真沒出息! 白衣抬頭,只有葉白衣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眶。 葉叔 行了行了,別礙我眼了! 葉白衣惱羞成怒地將他轟下了馬車,讓他自己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別來煩他,捧著那碗刨冰,有一搭沒一搭用勺子挖著吃,所有情緒斂于眸中,隱在車檐的陰影下。 岳陽離蜀中山高路遠(yuǎn),途中山高林密,景色雖然秀麗,但路途卻很是崎嶇。 休息片刻,眾人便啟程趕路,周子舒也正好借著趕路途中路漫漫,有時間□□起弟子來。 白衣與葉白衣一左一右坐在車轅,看著前面那倆人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走著,周子舒手上牽了條長繩,繩子另一頭系在張成嶺腰上。那小少年左右騰挪,踩著周子舒教給他的流云九宮步,勉強墜在馬后,累得已是氣喘吁吁。 正值盛夏,毒辣的日光透過層層林葉照射下來,威力也絲毫不減,被這么cao練著,張成嶺早就累得滿頭大汗,汗水都濕透了衣衫,就這還沒讓他那狠心的師父回個頭,讓他休息一時片刻。 相比起張成嶺,溫客行更關(guān)心他的阿絮熱不冷?駕馬與之并肩,展開他那削鐵如泥的折扇,殷勤小心地替他扇著風(fēng),還關(guān)心著:阿絮你熱不熱呀?你看你這脖子上都是汗,我給你扇扇。 周子舒向來是個怕熱的,早就褪下寬大的外衫,只著了兩層輕便的雪紗罩衣,領(lǐng)口開的有點大,讓那山風(fēng)吹拂著,也沒減去他半點燥熱,溫客行還在他耳邊聒噪,更是心煩,不耐煩地說:本來不熱,一聽你說話就心頭火起。 張成嶺追在他倆身后,累得話都說不完整,喘著粗氣說:溫叔師父他好的很呢,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吧。 孩子好熱,孩子累了,孩子想休息,師父你看看孩子吧! 聞言,周子舒還真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張成嶺還以為他師父聽到了他真切的渴望,累得癱坐在地上以為能休息了,沒成想又被他師父罵了。 又偷懶!再加練半個時辰! 張成嶺錯了,他原先以為白叔教他打坐修習(xí)內(nèi)功已經(jīng)夠嚴(yán)厲的了,沒想到他師父比白叔更嚴(yán)厲更兇殘! 師父~這套流云九宮步我已經(jīng)練了上千遍了,早就已經(jīng)練熟了,可不可以讓我休息一會兒?張成嶺試圖撒嬌賣乖,博取他師父的同情,奈何他師父不吃他這一套。 還敢頂嘴!再多加一個時辰!周子舒教弟子完全秉承著嚴(yán)師出高徒,笨鳥需先飛的原則,嚴(yán)厲的溫客行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替張成嶺說了幾句好話。 阿絮呀,你平時多么溫柔一個人呀,怎么教起徒弟來這么嚴(yán)厲,拔苗助長,是禍非福,這孩子呀,得慢慢教才行。 怎么著,你會教徒弟???本來就燥熱難耐,徒弟不爭氣,旁邊還有個說風(fēng)涼話的,周子舒也失了往日的好脾氣,粗聲粗氣地說。 好好好,我多嘴,我多嘴,我們阿絮因材施教,嚴(yán)師才能出高徒嘛。溫客行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周子舒似有發(fā)火的征兆,趕緊調(diào)轉(zhuǎn)口風(fēng),順著他的話頭著補著。 張成嶺還以為溫客行能給他說兩句好話,結(jié)果溫叔在他師父面前真是一點兒話語權(quán)都沒有,垮了個臉,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誰求情都沒用,笨鳥先飛的道理不懂嗎?我能護(hù)你一時,還能護(hù)你一輩子嗎!周子舒板著個臉,任哪熱汗從額角滲出沒入領(lǐng)口,也沒打算停下來,讓張成嶺休息個一時片刻。 張成嶺哪里不懂他師父的良苦用心,但真的是太累太熱了,腦子發(fā)懵的反駁道:師父,我也沒說不飛呀,可是,就算是現(xiàn)在飛也真的是飛不動了。 溫客行也真覺得張成嶺被周子舒cao練得可憐,不死心的還想再勸他兩句。 這功是要練的,可中暑了不就練不成了嗎?我看咱成嶺是真的不行了,不妨讓他回車上先歇息歇息? 張成嶺見他師父似有猶豫,以為溫叔這是替他求情成功了,那笑還沒咧上嘴角,就被他師父一句話打回原形,瞬間蔫兒了。 繼續(xù)練! 周子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溫客行,冷颼颼的說:你徒弟還是我徒弟?你教還是我教? 溫客行聳聳肩,愛莫能助地看了張成嶺一眼,趕緊對周子舒伏低做小討著饒。 好好好,我閉嘴,你說的對。 白衣就這么看著他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覺得有趣,但這正午的日頭卻真的是毒辣的很,他見周子舒被熱的沒了好脾氣,也挺心疼,就轉(zhuǎn)身從馬車?yán)锓鰩讉€水囊來。 子舒,老溫,接著!說著他就拋出兩個水囊,那兩人揚手接過,周子舒晃了晃,不解地問:這是什么呀? 冰鎮(zhèn)的青梅酒,別那傻小子沒熱暈,你先中暑了。 溫客行就沒他那么多疑問,擰開手上那個水囊仰頭悶了一口,透著絲絲寒氣的清甜美酒劃過喉頭,流入腹中,沖散夏日暑氣,舒爽的嘆息一聲。 周子舒瞥了白衣一眼,輕哼一聲,也領(lǐng)了他這份好意。 張成嶺眼睜睜看著他師父溫叔騎在高頭大馬上,還有人關(guān)心著熱不熱,別中暑了,自己熱的都快化了,都沒見白叔替他說一句好話,喪的不得了。 他真的是撿來的吧。 白衣看著那小少年垂頭喪氣的背影忍住不笑出聲了,他能說他是故意的嗎?但開玩笑歸開玩笑,他也心疼張成嶺,卻沒像溫客行的那樣替他說好話,讓他偷懶個一時片刻,而是趁那倆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繼續(xù)趕路的時候,從馬車?yán)锓鰤K浸透的涼帕子,包了兩塊剩下的碎冰,打了聲唿哨就甩給了張成嶺。 張成嶺連忙接過抱在懷里,看他白叔的目光都帶了幾點淚意,嗚嗚嗚,還是有人心疼他的。 身后發(fā)生了什么?周子舒心知肚明,卻也沒阻止,當(dāng)做不知道繼續(xù)趕路。 葉白衣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瞥了一眼白衣,陰陽怪氣的哼道:以前怎么不見你這么細(xì)心周到好脾氣過。 白衣斂了斂眸中笑意,也沒了再跟葉白衣堵氣的心情,有些不自然的軟下語氣,小聲說著:以前是我頑劣,不通人情世故,我這不都長大了嗎? 年歲再大也是個作死的臭小子,這么些年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沒出息!葉白衣始終介懷于白衣認(rèn)主之事,沒好氣兒地斥了一句。 白衣現(xiàn)在不想同他辯駁什么,也不想糾纏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只無奈地輕笑一聲。還說他作死不要命,葉叔又能好到哪兒去?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衣管家公人設(shè)不倒。 到底是怎樣的緣分,讓這幾個命不久矣的人湊到了一起呢。 (介于我這個存稿是16號那天就存了的,我的存稿一直維持在3萬左右也就是七八章,所以時間拖得久了點,現(xiàn)在才會感謝營養(yǎng)液,尷尬的摳摳頭) 感謝在20210516 14:41:36~20210517 13:06: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還好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夜話 天色將暗,一行人終于尋了一處河岸邊落腳休息。 張成嶺癱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喘著粗氣,恨不得倒頭就睡。 老溫,你陪我去找點吃的去。周子舒翻身下馬,查看了一下眾人的行囊,見食物也沒剩多少,就想跟溫客行去打些獵物來。 你先歇歇,我去就行了。自從那場雨夜過后,溫客行待周子舒越發(fā)小心翼翼了,打獵之事哪敢讓他插手,看到癱坐在地的張成嶺,隨口使喚著:孝順徒弟,跟我去弄點吃的去。 溫叔你放過我吧,我累的小拇指都抬不起來了。張成嶺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成嶺不許去!張成嶺還以為他師父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心疼他了,剛要翹起的尾巴,卻又被他師父一句話打回原形,喪的不行不行了。 成嶺還要練功! 張成嶺不可置信的驚叫一聲:師父!這么狠的嗎? 昨天我教你的那招有鳳來儀,晚飯前再給我練500遍! 張成嶺似了一條失去了夢想的咸魚,癱倒在地,望著晚霞的雙眸都失去了神采。 老溫,你也別使喚成嶺了,我跟你一起去吧。白衣安頓好馬車,架好了篝火,擼起袖子,整了整衣袍,起身就跟溫客行一起去找吃的。 葉白衣盤膝坐在一顆樹下,眼睛都沒睜,只理所當(dāng)然的說了一句:別忘了釣兩條魚回來,晚上我要喝魚湯! 溫客行聞言沒好氣兒地懟了一句:我還想喝老怪物湯呢,你怎么不把自己給燉了? 葉白衣坐也不打了,睜開眼瞪了那小子一眼,抄起塊石子就向他扔去。 臭小子反了天了,讓你囂張! 白衣拉著溫客行趕緊走了,他怕再呆下去,這倆幼稚鬼能掐起來。 溫客行雖然跟葉白衣不對付,但那魚該釣也得釣,那魚湯該熬也得熬。 該說不說溫客行做飯的手藝當(dāng)真是一絕,也不知道他這么個翩翩風(fēng)雅貴公子是從哪里練就的這一番庖廚間的手藝,鍋中鮮美的魚湯翻了幾滾,現(xiàn)出乳白的誘人色澤,只聞著就香的很。 這新鮮出鍋的第一碗魚湯,溫主廚自然而然地給了周子舒,半路卻被葉白衣攔,下一把奪過,不客氣的嘖嘖道:年紀(jì)輕輕的不懂得尊老呀。 葉叔白衣還想攔他,一攔,卻被葉白衣瞪了一眼,吹了吹那guntang的魚湯,淺抿一口,那鮮甜的味道漫入喉頭,引得他咂摸了一聲,一口接一口的喝起來。 溫客行也不想再跟這老怪物計較,又盛了一碗湯遞給周子舒,周子舒道謝接過,又將湯碗遞給一旁昏昏欲睡的張成嶺,讓他先去投喂一下龍少閣主。 張成嶺累的無精打采,卻也不敢違抗師命,接過湯碗蔫頭搭腦的回馬車上頭投喂龍孝去了。 溫客行盛的第3碗湯,才終于到了周子舒手中,也是夠曲折的。 阿絮,你怎么總叫那臭小子少閣主呀?溫客行遞過湯碗,不解的問道。 秦懷章和龍雀是生死之交,白衣自食其力,給自己盛了一碗。 是啊,秦懷章認(rèn)識容炫那小畜生還是龍雀介紹的呢。葉白衣端著湯碗,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 小畜生?聞言溫客行擰起眉頭,不禁問道:容炫是你什么人呀?你又怎么知道容炫和這些人的關(guān)系? 你想知道啊?葉白衣見他還真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故意氣他說:你怎么跟個老娘們似的什么都打聽。 溫客行氣得爆起青筋,就想跟這為老不尊的老怪物斗上一斗,卻被周子舒連忙接過話頭:前輩,此次入蜀 山高路遠(yuǎn),你怎么知道龍淵閣就會有答案? 除了始作俑者,當(dāng)年那幫人還活著的也只有龍雀了,確不確定也只能去找他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唄,葉白衣很是無所謂的說。 龍雀能知道什么呀?不知怎么的,白衣對龍雀的態(tài)度有些異常的抗拒。 反正比你這臭小子了解內(nèi)情。葉白衣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說。 張成嶺去而復(fù)返,坐回周子舒身邊,看了一圈這幾個大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前輩,師父,白叔,龍雀是誰呀?這三人對龍淵閣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龍淵閣龍老閣主龍雀是你太師父的莫逆之交,四季山莊傳承下來的那些機關(guān)術(shù)的皮毛都是傳自龍淵閣。我初入師門的時候,龍老閣主還曾來探望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失蹤了,師父跟他似有了些誤會,便也沒有去尋訪周子舒給張成嶺娓娓道來這四季山莊與龍淵閣的淵源。 白衣放下碗,輕哼一聲嗤笑道:誤會?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枉費他們至交多年,終也逃不過分道揚鑣。當(dāng)年之事他雖然不甚了解,但就憑見龍雀那寥寥幾面,對這人的觀感就很是不佳。 老白,你是知道什么內(nèi)情嗎?周子舒疑惑的問道。 內(nèi)情倒也算不上,秦懷章偶然跟我透露過,他與龍雀是因為神醫(yī)谷之事才鬧翻的,具體是什么事,你師父不愿細(xì)說,還得去問龍雀。 神醫(yī)谷?聽到這個詞,溫客行眸色不禁暗了暗。 張成嶺有些疑問真的是憋在心中很久很久了,眼下終于找到了機會,湊到白衣身邊問道:白叔,您到底多大了呀?怎么連太師父的事情都知道呀? 還沒等白衣張口解釋,葉白衣就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小崽子,你叫他叔?他當(dāng)你太師叔都綽綽有余了。老大不小了,凈占小孩兒口頭便宜,真是幼稚。喝著湯都堵不上葉白衣的嘴。 ?。刻珟熓?? 張成嶺目瞪口呆,張成嶺手足無措,張成嶺一臉懵逼。 他白叔雖然是位劍靈,修為高深,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與師父溫叔年齡相仿的青年模樣,溫和體貼,偶爾跳脫,咋就突然成了太師輩兒的了? 不重要,那都不重要,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別聽他瞎叭叭。白衣尷尬的拍了拍張成嶺的肩膀,不要糾結(jié)于他的年齡和輩分,那都不重要,把話題拉回正軌才重要。 周子舒收到他求救的眼神,趕緊把話題拉回正軌,別讓自家那傻徒弟在糾結(jié)老白的年齡了,他少說五十往上的歲數(shù),被小孩兒這么追問著,老臉也掛不住啊。 后來吧,師父他收到了一只機關(guān)雀帶來的求救信,才發(fā)覺事有蹊蹺,曾數(shù)度入蜀。 張成嶺后知后覺到自己問的有多失禮,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往他師父身邊蹭了蹭,追問著:那后來呢?太師父找到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