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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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聲老白打破了他們之間的人劍壁壘,也打破了白衣心中困了他多年的枷鎖,那一刻他才覺得他是個人!他可以有同伴,可以有朋友,可以去人間看看。 也是眼前這個男人對他說著匹夫無罪,懷璧亦無罪,他可以光明正大走在陽光下,走入人群中,因為他本就無罪,又何必為世人貪欲而躲躲藏藏?! 他雖是劍靈,但他更想做一個人,鮮活的,有七情六欲的,有喜怒哀樂的,會生老病死的人。 為此,不惜舍棄自由身,自斷長生路 是你,帶我來人間走了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老白的故事,我不知道有沒有將這個故事講清楚,其實還有一些留白和一筆帶過的地方,是我還沒有想清楚,有待后期填補。但大體就是這個樣子,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老白一直在錯過,一直在內(nèi)疚,作為一個外掛金手指,他真的是很沒用很沒用的那一種,什么都趕不上,什么都來不及 在我的理解中,阿絮是有了牽掛才想好好活下去的,這個牽掛不管是老溫還是成嶺都將阿絮留了下來。他始終在溫暖他人,我也希望有個人能理解他,抱抱他,對他說句這么多年你辛苦了,別怕還有我呢,你做什么我都陪著你 (那個評論區(qū)有沒有分析老白心路歷程的,我需要一點靈感,頭發(fā)要禿了。) 第49章 英雄大會 自從那場雨夜之后,溫客行已經(jīng)許久不見人影,但對于此,不管是周子舒還是白衣,都沒有什么好擔心。 那一夜,兩人坦誠相見之后,白衣待周子舒更加謹慎周道許多,而他卻似有心結(jié),對白衣的伏地做小有些抗拒之意,對此,白衣挺手足無措,也猜到周子舒在介懷些什么,只好給彼此騰出些消化冷靜的時間,又回到岳陽派,在張成嶺身邊貼身保護,順便也圍觀了,因為英雄大會而陸陸續(xù)續(xù)前往岳陽的武林各門各派的弟子,這其中自然包括了曹蔚寧那大兔子的師門清風劍派。也悄咪咪圍觀了少男少女那青澀純情的小曖昧。 英雄大會召開在即,岳陽派眾人忙得腳不沾地,除了高小憐和顧湘也沒人注意到張成嶺在房間里悶不吭聲,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出門了。不過高小憐一心撲在她重傷昏迷的大師兄身上,顧湘也被那大兔子分去了大半心神,自然也就無人過問了。 其實張成嶺也沒干啥,就是被他白叔督促著養(yǎng)傷罷了,小少年還一臉懵呢,為什么白叔消失一天后再次回來就這么嚴肅了,盯他練功比他師父還緊。 成嶺撓頭,成嶺迷惑,成嶺什么都不知道。 英雄大會轉(zhuǎn)瞬即至。 而情況卻與眾人所想的大相徑庭。 本是以討伐鬼谷為主的英雄大會,卻莫名其妙成了江湖各派攻訐五湖盟的一場口誅筆伐。 也許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早有預謀。 以泰山派為首,丐幫為攪屎棍,各門各派都插進去一腳,把這本就陰郁的天氣攪得更加沉悶滯澀了。 周子舒喬裝改扮,帶了個黑紗斗笠,混在人群中看著這場越發(fā)琢磨不透的鬧劇,眉頭越皺越緊。 泰山派掌門傲崍子前腳與沈慎因丹陽派遺孤或許不是遺孤,而是丹陽派的琉璃甲,鬧了不愉快,后腳就被虐殺棄尸于三白山莊門口,這血糊在五湖盟臉上,本就洗脫不干凈,這下泰山派眾人披麻戴孝又與英雄大會上鬧了起來,揚言其掌門之死與沈慎脫不了關(guān)系,非要五湖盟給一個說法。 這事兒鬧得不可開交,最后還是高崇及時出現(xiàn),鎮(zhèn)住了場子,卻也沒有給眾人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只能將眾人的仇恨視線全都拉到鬼谷身上,以拉回這場大會的主題。 其他門派信不信服高崇此番話語不得而知,但與岳陽派交好的清風劍派,以其師門范師叔為首響應了高盟主的號召。 其實傲崍子之死真正原因,除了泰山派眾人也沒人真的關(guān)心。江湖各派,尤其是以丐幫為首,只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引出琉璃甲而已。 前日里,以丐幫為首,江湖幾個雜流因奪取琉璃甲圍攻安吉四賢,卻其逼死之事就可以見出,丐幫對琉璃甲勢在必得,是什么下流手段都能使出來的。此刻丐幫黃鶴長老也是見不得高崇振臂高呼便扭轉(zhuǎn)時局,想將琉璃甲之事一筆帶過,挑撥之語雖遲但到,氣氛一時間又僵持不下。 丐幫窺視武庫之心昭然若揭,被高崇一語點破,不以為恥,反而挑唆起在場的各門各派。 其實這英雄大會說起來挺高大上,但除了與五湖盟交好的幾個名門之外,與會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門派,像少林,武當,峨眉這些名門大派,是不屑于摻和其中的,所以可想而知這場英雄大會能有多熱鬧。 能來摻這趟渾水的,有多少是真心想蕩平鬼谷還武林清靜,讓逝者安息,為的無非是那琉璃甲,是令習武之人垂涎不已的武庫藏寶秘籍罷了。 周子舒本混跡人群中,靜待事情的發(fā)展,偶然回頭卻見著一個頭戴斗笠,讓他有些熟悉的身影,被他瞧了一眼,那人就快步離開了,周子舒心存疑慮又不耐煩于這群人吵吵嚷嚷,也跟了上去。 周子舒追著他,追至一處矮崖邊,那人見他甩脫不掉,回頭與其打了個照面。 兩人只對視一眼,雖都有偽裝,卻也認出了彼此的身份,那人眼瞳驟縮,深之不敵周子舒,甩出一枚暗器便借機逃跑。周子舒輕松避過,卻也讓她逃了,暗道毒蝎為什么會在這里? 那喬裝之人正是前些天劫持張成嶺的四大刺客之一俏羅漢。 毒蝎的人雖然追丟了,但周子舒卻找到了,已經(jīng)消失好幾天的溫客行,那人正坐在一處矮崖邊的高亭內(nèi),自斟自飲,饒有興味的旁觀著不遠處沸沸揚揚的英雄大會。 給我滾下來!周子舒不客氣的甩出一顆石子,打了沒有防備的溫客行一下,冷冰冰的喊了一聲。 聽到這熟悉至極的聲音,溫客行本來因被襲擊而陰戾的眼神驟然溫和下來,嬉皮笑臉的說:阿絮~下來就下來,你也犯不著打我呀,你說話我還敢不聽嗎? 周子舒無視溫客行的撒嬌賣乖,只冷冷的問了一句: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剛才我看見俏羅漢了,毒蝎趟進這趟渾水,肯定沒什么好事。 溫客行見討好沒用,訕訕收回了遞出的酒壺,悶了一口,無所謂地說:有沒有毒蝎,今日之事都定難善了,只要火不燒到成嶺身上,關(guān)我們什么事兒? 周子舒可沒問客行那般心大,思慮著這其中的蹊蹺,難免有些憂心。 溫客行可見不得他瞎cao心多勸了一兩句,只拉著他專心看這場高盟主舌戰(zhàn)群雄的大熱鬧。 以周子舒的深謀遠慮,自然不能像溫客行那般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思慮一番其中關(guān)竅之后,才悠悠說道:老溫,這場戲有人在背后做局,此人圖謀深遠,包藏禍心。 不好嗎?正是因為有這么多自作聰明的局中局,你我才有這么妙的熱鬧可看呢。溫客行雖然笑瞇瞇的,但他眼眸中的深沉和瘋狂卻是毫不遮掩。 你所謂的熱鬧,少不了無辜之人的鮮血,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嗎? 溫客行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無辜?這些人哪個敢稱之為無辜?他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眉目冷肅帶著瘋狂的說:不過阿絮你說對了,我想看的正是這種惡狗爭食,血流成河的大 熱 鬧。 看著這樣的溫客行,周子舒只覺他對這人的了解當真是淺薄的很呢。 英雄大會大會如火如荼的熱鬧還在繼續(xù)著。 黃鶴聽到琉璃甲的事與五湖盟脫不了關(guān)系,就跟那聞到腐臭尸體的豺狗一樣。死咬著不放,胡攪蠻纏的逼高崇交出琉璃甲。 高崇看黃鶴的目光都帶著火星。惱恨于這老潑皮的下作行徑,卻也不得不給沸反盈天的眾人一個交代。只說這就算集齊琉璃甲也打不開這武庫。 一語激起千層浪啊。就像是一滴水濺進油鍋里那般炸了個噼里啪啦。 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與叫囂,高崇自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揚手招來與此事相關(guān)之人。 咕嚕嚕的車軸之聲由遠及近,喧鬧的人群也漸漸安靜下來,回身只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那馬車精致至極,駕車的車夫卻身體僵硬,一轉(zhuǎn)頭竟不是活人。 伴著一陣陣吱吱嘎嘎的機關(guān)扭動之聲,馬車后門自動打開。緩坡順著車沿蔓延而下,一架輪椅緩緩駛出,其上之人??粗簿褪畮讱q的年紀,神情陰郁怪異至極。 就這個的出場,有心之人便已猜出,此人定與以機關(guān)之術(shù)獨步天下名震江湖的龍淵閣關(guān)系匪淺。 隨著龍淵閣之人的到來,張成嶺跟著趙敬也緩步進場,這下該來的人都到齊了。 白衣喬裝改扮成一名岳陽派的弟子,低眉頷首,斂去氣息,不遠不近的墜在這行人身后,掃視場中一圈,沒見到周子舒還有點憂心。他晚來一步也沒弄清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伴著輪椅緩慢進場,人群之中也喧嘩著關(guān)于龍淵閣的江湖異事,說這20年前就有江湖傳聞,龍淵閣能打開武庫,引得眾人陣陣驚呼,看那輪椅少年的目光都帶了幾絲熱切。 這行人行至高臺前,面對場中諸人, 高崇介紹著,這少年是龍淵閣龍雀老閣主的親子少閣主龍孝,請他到來是想當眾講清當年武庫之事的來龍去脈。 畢竟這世間若有人能對武庫之事知之甚詳,那也只剩龍淵閣老閣主,素有半諸葛之稱的龍雀了。 那輪椅少年也不怯場,當著眾人的面娓娓道來著當年的事情,但那敘述的言辭之間卻隱隱透著絲不太對勁,話里話外都將他父親的好友容炫處處貶低,將龍淵閣輕描淡寫的摘了出去。 白衣隱在人群后,看著那少閣主的背影,目光帶著審視與探究,這少年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憑他的直覺也能猜出個一二,卻一時也沒想明白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黃鶴卻沒那耐心煩兒,聽著毛頭小子翻那些沉芝麻爛谷子的舊賬,直接了當?shù)膯柕例堅撮w能否打開武庫給他們一個交代。 龍孝攤手,先肯定了高崇之前所說只有琉璃甲是無法打開武庫的事情,但情況驟然逆轉(zhuǎn),他突然調(diào)轉(zhuǎn)話頭,朗聲說著高崇曾多次逼迫龍淵閣為他打開武庫的事情。言之鑿鑿間將這個請他來為其正名的主家賣了個一干二凈。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不管是真是假,高崇都已經(jīng)被架上了火堆,畢竟人是他請來的,此言既出就被眾人拿捏住話柄,喧嚷攻訐著他昭然的野心。 龍孝卻事不關(guān)己,悠然坐在輪椅上,任由五湖盟威脅他對高崇的誹謗,任由江湖,眾人逼問也在不發(fā)一語。 臟水潑在高崇身上,他的兄弟趙敬卻比這個當事人還要著急辯解,不要聽信少年的一面之詞,辯解著高崇的清白,更是朝他直截了當?shù)墓蛳?,哭著自己說對不起他,是他找來的證人,是他連累他大哥。 會場外遠遠圍觀的兩人見到這一出鬧劇,也是有些驚疑。周子舒對于趙敬的哭哭啼啼,更是不客氣地說:趙玄德這般軟弱無能之人是如何躋身到五湖盟五子之中的?那話中滿滿皆是嫌棄之意。 那沈慎不也是個蠢貨?你徒弟的好爹爹和陸太沖又好到哪兒去了?溫客行對五湖盟的惡意是不加掩飾的。 老溫,你為何對五湖盟如此偏激?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影響了你的判斷。以你的才智難道看不出來是有人刻意設(shè)局引高崇入甕的嗎? 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恨不得還要給這位仁兄鼓掌。溫客行冷笑一聲,他才無所謂高崇是不是被陷害,他巴不得五湖盟身敗名裂,江湖人人喊打呢。 且看高大俠如何力挽狂瀾,回應這一計。那躍躍欲試的語氣,恨不得能為這場為高崇設(shè)下甕中捉鱉的連環(huán)之局再添把柴火。 高崇于江湖積威多年,就算被群起而攻之,也能臨危不懼,鎮(zhèn)住場子。他先有條不紊地解釋了自己與龍淵閣主之間有些誤會才讓龍少閣主有今日這番渾話,但他可以對天發(fā)誓自己對武庫絕無私心,先把自己徇私舞弊的事情洗脫干凈,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他也是坦坦蕩蕩直言不諱的說,等剿滅鬼谷,他定與龍少閣主一同打開武庫,帶領(lǐng)大家將武庫秘籍分還給各門各派。 不知是高崇積威深重,還是此番對天發(fā)誓豪言壯語,安撫了大家,叫囂呵罵之聲漸息,高崇才對剛潑了他一身臟水的龍孝好言勸他下去休息,別在這無事生非繼續(xù)搞事。 龍孝推著輪椅緩緩離開,回望場中之人,眼中的不屑和譏笑邪惡至極。別人有沒有注意到,白衣不知道,但他看著那少年卻皺起了眉頭。 他剛才是故意給高崇破臟水的,但他目的何在,或許他是受了誰的指使。 搞事的離開了,挑事兒的平息了,高崇才重新掌握了主動權(quán),將目光投向張成嶺,將有些無措的少年拉到臺前,介紹給眾人,他是鏡湖劍派張氏遺孤,亦是他高崇為獨女擇的女婿,如今是他的半子,也將來是要撐起岳陽劍派與鏡湖劍派的傳人,待鬼谷之事平息,武庫風波塵埃落定,他就剃發(fā)出家再不過問江湖之事。 不管是婚約還是岳陽派的傳承,張成嶺都不想接受,但高崇卻斷了他所有拒絕的理由,將這事公之于眾,于江湖各派面前言之鑿鑿的定了下來。 白衣也好,周子舒也好,溫客行也好,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火燒到張成嶺身上了。 溫客行慣于用最大的惡意揣度五湖盟,揣度高崇的野心,很是不客氣的說:阿絮,高崇拉你的小徒弟下水了,你還覺得我錯怪他了? 若之前周子舒對高崇還存有疑心,那現(xiàn)在卻被全盤推翻,他喃喃著:不對!高崇這么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是在自斷后路,這與他之前所想的大相徑庭。 溫客行卻憤憤不滿地說:阿絮,你為何硬要跟我唱反調(diào)呢?!高崇這廝一貫假仁假義,他定是拿成嶺擋什么箭,做障眼法罷了! 周子舒卻比他冷靜客觀許多,有理有據(jù)的解釋著:他既當眾宣布此事就沒有出爾反爾的余地了,成嶺已經(jīng)交出琉璃甲,對他來說還有什么價值?沒有了利用價值,還為成嶺這般費心費力的鋪路,難不成高崇是真心待成嶺的? 溫客行沒有辦法反駁他,氣哼哼地轉(zhuǎn)頭,繼續(xù)去看著那場中的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 英雄大會這場群象是真的不好寫呀,人物多,臺詞多,劇情多,反轉(zhuǎn)多,伏筆還多,主角鏡頭和臺詞卻不多,能改動的地方更是不多,但又是嶺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場戲份,將真正的江湖展露無遺,我真的瘋狂撓頭。 (怪不得演唱會的時候他倆說五湖碑這場戲,他倆能輕松休息一段時間,因為這幾集扛主番的五湖盟三俠為了高光時刻瘋狂輸出,他倆就是個看熱鬧的,能不輕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