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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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覺得,活著,給太陽曬著,還有個人的名字,讓我這么叫著,真好。 是挺好的周子舒半倚半靠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臉上,眼前的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層淡光,他眼前的溫客行也是,浸潤在光里,就這樣曬著太陽,也能簡單純粹的歡喜。 那份歡喜也感染了周子舒,他不禁也起了點逗弄溫客行的念頭,湊近在他耳邊,輕聲喚著。 老溫。 嗯溫客行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老溫。他又故意輕聲喚道。 ???溫客行疑惑地看向他。 老溫。眼角的笑意透著得逞的歡喜。 怎么啦。溫客行被他這么喚著,柔了神情,軟了語氣,拿他沒了辦法。 喝酒啦! 喝! 日光下,人潮中,兩個人,一壺酒,于這午后,酒杯輕碰出陣陣漣漪,眉眼盡是純澈笑意,這一刻,這雙人,融進了熙熙攘攘的人間煙火。 作者有話要說: 阿絮的溫柔是潤物無聲,通透且強大的。他能對老溫說,壞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好人做了壞事,難道就該不得超生?也能對老白說匹夫無罪,懷璧亦無罪。但他這份溫柔與強大卻很少對著自己。他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是讓我心疼的那種狠。什么時候阿絮也能學(xué)會自愛自憐,珍惜生命呢。 (所以評論區(qū)的姐妹呢?) 第43章 老白帶娃實錄 周子舒二人是去喝酒曬太陽,還是去毒蝎分舵搞事情,對于白衣來說通通都不重要。 那小丫頭是誰呀?怎么哭哭啼啼就跑出去了,你怎么欺負(fù)人家了?白衣負(fù)手踱進張成嶺的房中,還回頭多看了那姑娘幾眼,頗為不解地問他。 白叔!張成嶺只穿著褻衣,腰上纏著繃帶,臉色有些蒼白卻很精神,看見白衣找過來很是欣喜。 琉璃甲取出來了?疼嗎?白衣看著他腰間纏著的繃帶,雖然明知會有這么一遭皮rou之苦,還是很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過兩天長好就不疼了。這時候的張成嶺可不像是圍在周子舒身邊時那樣傻乎乎的,倒真有些少年堅毅的模樣。 白衣只是心疼的撫了撫少年的發(fā)頂,又轉(zhuǎn)回剛才的話題,問那從他房中跑出去的姑娘是誰? 那是小憐jiejie,高伯伯的女兒。 哦!白衣恍然大悟,想起昨晚溫客行說的事情,不由得起了些調(diào)笑的心思。高小憐老溫說高崇把獨女許配給了你,那她豈不是你的未婚妻,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欺負(fù)小姑娘呢?何況還是你的未婚妻? 白叔,我沒有欺負(fù)小憐姐,也沒有要娶她,她只是我的jiejie,她又不喜歡我,我不想委屈她。張成嶺抿起嘴角,悶悶的說。 他自然是知道小憐jiejie是很好的姑娘,溫柔又大方,對他很好,但那種好也只是把他當(dāng)做了弟弟,就算許下終身,也是順從了高崇的父母之命罷了。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白衣還真怕把這小少年sao紅了臉,拍拍他肩膀,讓他趕緊回床上休息。 對了,阿湘的丫頭不是也在岳陽派嗎?她人呢?白衣突然想到溫客行也把他的丫頭安排進了岳陽派,自然而然問了句。 誰找我呀?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跟她家主人一模一樣。 湘jiejie!張成嶺看到顧湘自然想到了,昨夜他被擄之前湘jiejie為了救他還受了傷,很是著急的跑上前問道:湘jiejie,你沒事吧? 顧湘一進門就看到杵著這兩個一大一小,有些意外,白衣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跟著周絮嗎? 白白大俠,不知為何,她見到白衣還是難免的有些怯怯。不自然的問道:您怎么會在這里啊? 白衣失笑,他都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姑娘這么怕他,許是前幾次的見面,他太兇了吧,不由得軟下了語氣。 丫頭呀,我很嚇人嗎? 沒沒有,怎么可能呢?顧湘還是有些訕訕的放不開。 湘jiejie,白叔真的很好的啊,你不要怕他。張成嶺自然也看出了他兩人之間的不自然。 對了,湘jiejie,你的傷怎么樣了? 怎么?丫頭受傷了,怎么回事?。堪滓逻@才關(guān)注到張成嶺說顧湘受傷的事情,關(guān)切的問道。 昨晚湘jiejie為了救我,被那個女人打傷了。說著張成嶺還有些自責(zé),他要是再出息一點,會些武功,湘jiejie就不會因為救他而受傷了。 哎呀,都是小傷,沒事沒事。顧湘卻不是很在意,大大咧咧的說。 丫頭,能讓我給你看看嗎?白衣還惦記著顧湘有點怕他,和聲細(xì)語的問。 不用了,白大俠,謝謝你關(guān)心,都是些皮外傷,過兩天就能好了。顧湘還有些不適應(yīng)白衣突然溫和下的語氣。 不用這么客氣,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成嶺一樣叫我聲叔。 那可不行,你和我主人稱兄道弟,看模樣也沒有比我大多少,怎么就讓我叫你叔了?我就不能叫你一聲白大哥嗎?顧湘自然也是看出了白衣的有意示好,那膽子就大了些。 白衣失笑一聲無奈地說:行行行,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這么多年還是第1次有人叫他白大哥,還挺新奇的。 對了對了,昨晚是誰救你回來的?是周先生嗎?我主人呢?你怎么又回這個鬼地方了?顧湘是眼睜睜看著張成嶺被擄走的,自然很關(guān)心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溫叔和師父一起救的我,還有白叔! 師父?顧湘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瞪大眼睛驚喜的說:周先生收你做徒弟啦?。?/br> 張成嶺只是抿唇笑著,但眼中的欣喜與興奮,卻出賣了他那份故作的淡定。 顧湘是知道張成嶺有多想拜周絮為師的,如今得償所愿真的為他開心,興高采烈的說:恭喜你啊,傻人有傻福,終于抱上周先生這顆榕樹粗的大腿了! 知道他拜了周絮為師,自然也就知道白衣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顧湘眼睛亮晶晶的圍著白衣轉(zhuǎn)了兩圈,笑嘻嘻的說:不僅抱上大腿了,這還買1贈1呢。傻小子,這下你可就高枕無憂了。 白衣也由著這個小丫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新鮮靈動又純粹的少年之氣。是他許久許久都未曾感受到的了。 這解了心中疑惑,顧湘自然放開不少,在張成嶺的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到了桌上擺滿了的各種珍惜藥材,古玩珍品,好奇的湊上前驚訝的說:這么多好東西啊,高崇真是下血本了,不就是一塊琉璃甲嗎?至于嗎?說著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地方,笑呵呵地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給他五湖盟生了個娃娃呢。 白衣被這小丫頭的口無遮攔給逗笑了,卻還不能笑出聲,怕下了張成嶺的面子,憋得臉都紅了。 湘jiejie,你別取笑我了。果然張成嶺都被他說靦腆了。 其實這些補品我一直都想著留給你,昨晚你被劫我的壞人打傷,可都好了嗎?就算被顧湘取笑著,張成嶺也惦記著他湘jiejie為他受的傷。 顧湘被這么關(guān)心,這自然也是欣喜的,開心的,只覺得沒白疼這小子一場。 湘jiejie啊,謝謝你保護我,少年赤誠純粹的感激,讓顧湘心中也頗是感動,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這份感動,只是大咧咧的說了句。 好呀,你還記著我呢,沒事啦,我都好啦。 少男少女就這樣彼此關(guān)心著,照顧著,扶持著,白衣就是這么看著,也是欣喜而歡愉的。 既然白衣白大俠都貼身保護張成嶺了,顧湘也就抱著張成嶺塞給她的補品盒子。告辭離去。 走在路上,顧湘還尋思著。她主人到底打了什么盤算?明明出谷是為了琉璃甲,怎么遇到周絮就什么事兒都不管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地方,還沒有姓曹的傻子對她好。 想到曹蔚寧。顧湘羞憤的跺跺腳,怎么又能想到那個傻子呢?氣的甩甩袖子快步離去,去找她主人去了。 顧湘是在酒館找到她的主人的,不出意外,周絮就在他身邊。 上次那個毒蝎女打了你一掌,傷勢如何呀?溫客行看到自家丫頭自然關(guān)心的。 沒什么大礙了,小成嶺那小子算是有心,把高崇送給他的補品都給我了,阿湘沒事兒,只要歇歇就好了。顧湘是真的有點沒心沒肺啊,大大咧咧的就這么說。 我是真沒想到毒蝎竟敢光天化日就敢溜進岳陽派抓人,此事定有蹊蹺,有人監(jiān)守自盜也說不定呢。溫客行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好在成嶺將他身上的琉璃甲取出之后危機已解,又有老白跟在身邊,阿湘啊。溫客行看向顧湘安排道:我看你也別冒險留在岳陽派了,找個由頭離開吧。 顧湘有些不解于她主人的安排,遲疑地啊了一聲:主人您是要我回來服侍嗎? 阿絮,阿湘跟著我們,你介意嗎?不知道溫客行怎么想的,竟然問周子舒介不介意? 反正周子舒是很無所謂的啦,但看著溫客行有些遲疑的樣子,故意說道:當(dāng)然不介意啦,有小美女陪伴,自然求之不得。 這句吹捧把顧湘夸得美滋滋的,自然沒看到她家主人瞬間垮下來的臉。 溫客行故意要跟他唱反調(diào),對著周子舒沒好氣的說:我介意, 真是服了這個幼稚鬼了。 阿湘啊,我給你放個假,哪兒涼快哪兒玩去吧。溫客行心想著好不容易打發(fā)走的成嶺,又支開了老白,怎么能讓顧湘再回來打擾他和周子舒的二人生活呢。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啊。 顧湘卻有些不情不愿,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不想玩兒,主人,我就想留在岳陽派保護成嶺,你們不是說要在英雄大會之后把成嶺接走嗎?那以防萬一,我就在岳陽派保護他,那小子傻的很。 我怎么沒看出你這丫頭對成嶺這么上心,有老白在用得著你cao心啊,你想著在岳陽,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溫客行哪里看不出故鄉(xiāng)那點小心思,嘲笑了一句。 誰!出來!周子舒警覺的很,察覺到有人上樓窺探,冷冷的喊了一聲。 那個尾隨顧湘的果然是曹蔚寧那只大兔子,被周子舒喊破形蹤,三步并作兩步走上樓,急急忙忙的說道:是我!周兄是我!清風(fēng)劍派曹蔚寧! 顧湘看到是他還驚了一下,溫客行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說:阿湘啊,身后跟了個尾巴都沒發(fā)覺,怎么辦事的? 顧湘說不上是羞惱還是氣憤,指著曹蔚寧氣勢洶洶的說:曹蔚寧,你竟然跟蹤我! 沒有沒有沒有。急的小曹同志連連擺手,趕緊解釋:我怎么敢跟蹤你呀?我是聽祝師兄說,有人給你寫信,約你在此相見,我想這一定是溫公子,我有些緊張就跟過來了。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顧湘更加羞憤了,嚷嚷著:我主人找我,你緊張什么呀? 曹蔚寧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我怕你走呀! 看著他倆吵吵嚷嚷的樣子,周子舒悠悠然地說:原來阿湘不想離開岳陽派的原因在這兒啊。 周子舒何等聰明,豈看不出這兩人,一人有情,一個也并非無意,再是吵吵嚷嚷也暗生情愫,顧湘被挑破了心思,氣咻咻的白了他一眼,卻不敢吱聲,也不想否認(rèn)。 小曹同志也是個聽話聽音的,驚喜地問:阿湘,你愿意為我留下來!那眼睛亮的,還沒等顧湘反駁,溫客行涼颼颼的話就直直刺了過來。 她說了不算,我家丫頭是去是留自有我做主。溫客行越看這小子越不順眼,越看他越不順眼,那語氣啊別提有多不客氣了。 曹蔚寧聞言還有些茫然無措,下意識的看向周子舒,好似要求他說說情似的,沒話找話的說道:周兄,阿湘跟我說你身患重疾,溫公子為你遍尋名醫(yī)。借著這個話頭,他有意無意的接近周子舒,想要混進這場飯局,吞吞吐吐的說著:我?guī)熓逭J(rèn)識不少人,其中肯定有良醫(yī),他不日就會來英雄大會赴會,我到時候引薦你們兩個人認(rèn)識一下,他老人家見多識廣,定有良方!說著說著,他就想湊近周子舒,要在他身邊落座。 曹蔚寧那點心思溫客行早就看透了,無非是看周子舒好說話,想以此為關(guān)竅打好關(guān)系罷了,溫客行對他很是不客氣,抬手就攔住他,不讓他落座。 阿絮的傷自有我料理,不勞您費心。這話就有趕人的意思了。 周子舒也不知打了什么壞心思,直接攔住溫客行,將曹蔚寧按入座中,和聲細(xì)語的說:多謝曹兄弟了,只是不瞞曹兄弟啊,在下身患絕癥,命不久矣,曹兄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別管過程如何,曹蔚寧最終還是得償所愿,混入酒局,聽聞周子舒這話憂心忡忡地說:周兄,你居然身患如此重疾!天不假人,天不假人呀?周兄,天無絕人之路我家?guī)煾负透呙酥魇侵两?,我聽說高盟主昔日與神醫(yī)谷三杰交情甚好,到時候我求求我?guī)煾?,讓他幫幫忙,讓你進神醫(yī)谷,說不定尚有轉(zhuǎn)機! 該說不說,小曹同志也真的是雷區(qū)蹦迪第1人,他是真沒看到溫客行垮下的臉和冷颼颼的眼神啊,顧湘都為他捏了把汗。 周子舒無所謂,這傷能不能治好,很是淡然的說:曹兄弟啊,真是古道熱腸,不愧是俠義中人,真是令在下感動不已,只是在下性格偏執(zhí),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尋醫(yī)問藥上,不如趁著身子還健康,能和我這位知己呀。邊說這周子舒邊看向溫客行的眼睛,話中頗為調(diào)侃,但眼情卻甚是認(rèn)真:浪跡天涯,詩酒江湖,瀟灑走一回,方才不枉此生啊! 溫客行被他這番話說得有些不自在,端起了杯酒,掩去了眸中深意,他不知道周子舒這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只是周子舒話鋒一轉(zhuǎn),有意無意的看了顧湘和曹蔚寧一眼,才悠悠然說道:阿湘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們兩個糙老爺們浪跡天涯,多有不便,今日我和溫兄啊,也是想再此商量,要是能給阿湘找到一個信任的伙伴。這個伙伴周子舒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把阿湘安置妥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