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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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一抓,周子舒才后知后覺到自己竟然受傷了!神情有一絲怔愣。 阿絮~白兄敢只身犯險,必然是有能全身而退的法子,你與他相伴而行,還不清楚白兄的本事嗎?溫客行哪有不擔心白衣的道理,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把周子舒安撫住,不能讓他挺而走險。 可是周子舒遲疑一瞬,他是深知白衣的不同尋常,但卻不甚了解他真正的實力。 那有什么可是,白兄既然讓我看好你,那我就必須對你負責,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我還哪有臉見白兄啊?快讓我看看你的傷。溫客行不管不顧,拉著有些遲疑的周子舒尋了塊大石做下。 腰間,白衣劍柄上鑲嵌著的藍寶折射出一道暗茫,映入周子舒眼中,他身體就漸漸放松下來,任由溫客行撩起他的袖子,檢查他的傷勢。 早前,白衣就和他說過,劍靈與本體的聯(lián)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兩人分離,白衣也能順著本體找到他,畢竟,周子舒做為劍客,是劍在人在,劍毀人亡的,同樣的,周子舒也能通過白衣劍柄藍寶上的異動知曉白衣的安危。 溫客行還以為周子舒被他勸服了,略松下心,但看到他手臂上的傷,還是皺緊了眉頭。 周子舒從思緒中回神,下意識抽回被溫客行抓著的手,略帶嫌棄的甩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了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扔進嘴里,又意示溫客行伸手給他倒了一顆。 那些藥人渾身是毒,吃一顆,以防萬一。周子舒解釋道。 溫客行意外于周子舒跟個百寶袋似的,懷里總能掏出些急用的物什。輕笑一聲:阿絮,你莫不是出身神醫(yī)谷吧,身上怎么都是解藥。說完,就把那藥丟進嘴里,仰頭咽下。 周子舒自嘲道:你看我像那號懸壺濟世的人物嗎? 溫客行還煞有其事地說:不像,我看你啊,倒像是專要人命的。他想起兩人同居的小破廟說道:在破廟里心狠手辣的,可把我這個連雞都不敢殺的溫大善人,嚇得小心臟怦怦跳。 周子舒睨了他一眼,善人? 雖然長得不像,看我真的是好人。那語氣端的還真有那么三分純然。 行!你是善人,我是殺人魔,行了吧!周子舒可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 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朝溫客行要了一把匕首,要自己清創(chuàng),溫客行還是搭把手,卻被周子舒拒絕了。 十字劃開傷口,滲出來的黑血讓周子舒蹙眉,他忍著不適一口一口吸出那黑血,直至見紅才做罷了。 剛處理好手上的傷,周子舒條件反射地格擋下溫客行突然伸向他的手。 你要干嘛?! 別逞能了,你的內傷是怎么回事。這個問題,溫客行真的憋了很久。 關你屁事!周子舒沒好氣的說。 你不說,我就去問白兄,他肯定知曉。溫客行不死心的糾纏。 隨便你好了。反正白衣也不會告訴溫客行的。他起身想避開溫客行,卻被他一手戳向肩上的抓傷,疼的周子舒悶哼一聲。 還來?溫客行一把抽出周子舒手上的匕首,嘆了聲:周先生,你功力再好,背后也沒長眼吧,沒長眼就好生坐著。 周子舒感受著肩膀上濡濕的觸感,心中泛起一圈漣漪,復雜心緒百轉。 好了 阿絮啊,你這易容的本事,還是有點粗心啊,頭,臉,脖子都照顧到了,這身上愣是沒擦到,你還不認啊?溫客行輕撫過他的肩,笑著說。 周子舒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整埋好衣領,起身走開,心虛地說:我曬的不行嗎? 溫客行任他狡辯,輕笑一聲,又正經(jīng)了臉色,問道:阿絮,你到底在躲誰? 又開始了是嗎 周子舒不耐煩地說:躲你! 我?你可躲不掉,溫客行道:但是你易容若是為了躲避別的什么人,那倒大可不必,不說白兄武功精妙絕倫,這不還有我在你身邊兒的嗎?甭管你的仇家是誰,我也能 怎么?你還能殺了他們?周子舒反問道。 罪過,罪過,我怎能枉造殺孽?我憑的呀,是以德服人,甭管是誰來,我也能化干戈為玉帛~溫客行越發(fā)沒個正經(jīng)了。 周子舒真是無語至極。這人竟還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跟個蚊子似的。 阿絮,咱們都算是生死患難的交情了,你就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唄。 坦誠相見是相互的。周子舒很認真地說。 這就是我原本的模樣啊! 見過我真面目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那白兄呢,我不相信白兄沒見過,他不還好好活著?我可不怕死!溫客行開始耍起無賴來了,直接上手想掀他的假面。 周子舒哪能讓他得逞,兩人你來我往切磋起來,最后相互一個制衡,兩人僵持住了。 你那內傷匪淺,讓我看看。別以為自己功力深,壓得住,便不當回事兒。假以時日,終會傷及根本!溫客行還揪著這件事不放。 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著你管。周子舒繃著張臉,抽身就走。 用不著我管,就能讓白兄管了嗎?你若不在了,千山暮雪,我孤意只影向誰去啊?溫客行看著他的背影嚷嚷著。 愛向誰去向誰去! 你干嘛去? 去找老白。 溫客行上前兩步湊近他,不死心的問:阿絮啊,你還不承認你易容啊 又又又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月夜河船的打戲太美了,n刷都會美到窒息。我那干枯乏味的詞藻根本就形容不出這段的冰山一角!唯美至極!我不配!嗚嗚嗚太美了。 第25章 纏魂匣 話說義莊這邊。 白衣見著溫客行將周子舒帶走,直到不見他們人影,心中這才徹底安定。 他倆在這兒,白衣還得顧忌著點,現(xiàn)下雖然深陷重圍,卻比剛才更加從容。 他索性直接化作一道劍茫,分出無數(shù)道劍意,鋪天蓋地向周圍掃射過去。 直至最后一個藥人倒下,那月色下凜然的鋒茫才轉為人形。 這一波殺招消耗極大,白衣累不行,盡量無視這一地七零八碎的殘尸,不顧形象癱坐在地上,粗喘著氣息,還不忘給周子舒?zhèn)鱾€消息,報個平安。 真是好久沒這么動過手了,白衣捶打著僵硬的四肢,回想著上次動手是什么時候,又是怎樣一番場景。 待記憶回籠,白衣也緩回了口氣,站起身,撣了撣衣擺沾染的臟污,看著這又是血,又是土又是草屑的淺衫,白衣嫌惡的皺緊了眉頭,反正方圓幾百米內被他殺的沒一個喘氣的,他直接旋身,化出他原本的衣著一身窄袖收腰的白色云紋勁裝,那前日才換上的新衣被他扔破布似的丟出老遠。 白衣還沒死心,小心謹慎的在這一地殘骸中翻找了那個領頭之人的尸體,化形數(shù)十載,他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虧,非得找到那個鈴鐺不可。 翻了半天,鈴鐺是沒找著,卻被他意外找著一個精巧的機關匣子。白衣端詳著也沒看出什么蹊蹺,又感覺到周子舒那邊有了些異動,才起身離開去尋他們。 在他走后沒多久,有兩個神秘人前后腳來到此地。看著這一地狼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等白衣尋著本體,找到周子舒時,就見他與溫客行兩個人,坐在河邊,燃起篝火取著暖,旁邊支起了個簡易的架子,烤著兩件濕漉漉的外袍,兩人都只穿個中衣,一個低著頭,有一撘沒一搭的撥弄著火堆,另一個卻杵著下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氣氛很是?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頗為曖昧不明的氣氛,溫周二人看到走來的白衣,驚喜地站起身。 老白! 白兄! 你沒事吧?這話說異口同聲。 當然沒事了。怕他們不信,白衣還抬手原地轉了一圈,佐證他是真沒事,連個擦傷都沒有。 兩人放下心的同時還注意到他打完架竟還換了套裝扮。又異口同聲的問: 你這衣服? 說完兩人還愣了一下,驚訝于彼此間的默契,對視一眼,面上現(xiàn)出一絲尷尬。 白衣實在沒忍出,笑出了聲:哈哈哈,這不重要,倒是你倆這是患難見真情? 他這是意有所指周子舒竟然卸下假面,露出了那副濃墨重彩的清俊面容。 周子舒見他還有功夫說笑,想來也是沒啥大事,就暫且收起了那份擔憂,只白了他一眼,不理會白衣的打趣,徑自回了火邊,繼續(xù)烤他的火。 溫客行笑的得意,順竿就爬:這可不就是患難見真情嘛!白兄,咱們什么時候也能見個真情???他對白衣的興趣可一點不比對周子舒少,甚至略高一籌。這人神秘莫測地,他可好奇死了。 其實,在見到周子舒愿意對溫客行坦露真容時,白衣就察覺他是把溫客行當了朋友,既然如此,白衣對溫客行的態(tài)度也隨意起來。 咱倆哪兒來的患難?倒是我救你一次,你難道不應該對救命恩人坦誠相待嗎?白衣把這問題又拋回給了溫客行。 溫客行看得可透徹了,笑嘻嘻地說:你哪兒是想救我,分明是心疼阿絮受傷,我就是個順帶的罷了。 周周受傷了?!聞言,白衣也顧不上跟溫客行繼續(xù)掰扯,幾步上就想扒開周子舒的衣服看他傷勢如此,卻被周子舒一巴掌拍開他伸來的手,沒好氣兒的說:看什么看,都包扎好了,一點小傷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白衣見他捂著不讓自己看,也不勉強,坐在他身邊,拉過他的手腕,邊切脈邊為他輸送真氣,疏通經(jīng)脈,緩解他內傷。 溫客行觀他倆這番自然而然的動作,嘖嘖兩聲,故作傷心道:看來我與阿絮還是不夠真情,怎么我為你把脈療傷你就推三阻四,碰都不讓我碰一下,對白兄就這般聽話乖巧,任他動作,我是哪里比不上白兄嗎? 你閉上嘴就比得上了。周子舒真是受夠了溫客行幼稚的嘮嘮叨叨,懟了他一句,借就白衣的真氣閉目調息。 溫客行安靜地坐在周子舒和白衣對面,認真專注地看著他倆,就這么看著,只覺心中寧靜平和。 片刻后,兩人收功,周子舒一睜開眼,就看到溫客行澄澈的雙眸,不自在地避開他的注視,沒好氣兒地說: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們容貌還真挺相像,尤其是眉眼像兩位這般各有風采的清俊佳人,自然要多看兩眼。溫客行說著說著就沒了正形。 兩人直接無視他的花言巧語。 白衣從懷中掏出那個他撿到的精巧機關匣,遞給周子舒。 這不是纏魂絲匣嗎?這回碰上的還真是吊死鬼?溫客行也湊了上來。 那不是吊死鬼周子舒仔細觀察著那密匣,否定了溫客行的猜測。 哦?阿絮,你怎知那不是吊死鬼?你對鬼谷很了解?溫客行追問道。 周子舒邊擺弄著纏魂絲匣邊給溫客行解釋著:算不上,但那人太過年輕,吊死鬼成名的時候,他還是個娃兒呢。 人對不對不重要,這寶貝可是貨真價實,若吊死鬼沒死,他的寶貝又怎會落入別人手中?溫客行看他扭動了什么機關,匣中彈出根細針,下意識喊道:小心!,被周子舒躲了過去。 這東西需要以特定的方式打開,不如可能會自毀傷人。溫客行提醒著周子舒。 白衣聽著他們的分析,復盤方才義莊中的經(jīng)歷,問了溫客行一句:你為何對那假吊死鬼下了死手?很多疑問,還得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溫客行訕訕地回道:那不是情況緊急嘛,我想著擒賊先擒王,就先解決帶頭的,卻沒想到弄巧成拙,讓那些個藥人失去控制,連累兩位受了波及。 連累可談不上白衣見他回答的很自然,就算心中還存有疑慮,也不好再盤問下去。 老子餓了,老溫,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周子舒專心解著那匣子,頭也不抬地就使喚起溫客行。 你怎么不自己去啊?溫客行含著笑意問道。 周子舒抬起頭,眼眸狡黠一轉,就佯裝著傷重,悶悶咳嗽出聲,面上的痛苦神色還頗像那么回事兒。 眼見著周子舒裝病耍賴,溫客行無奈輕笑,又看向白衣,示意他與自己一起去找吃的。 白衣卻裝做看不懂的樣子說道:啊,你不用帶我那份了,我不餓的。 好好好,我自己去還不成嗎?溫客行見他們是故意的,所幸直接妥協(xié),起身去找吃的了。 見他走遠,周子舒與白衣對視一眼,眼中盡是得逞之后的笑意盈盈。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阿絮的傷病有執(zhí)念,我太希望有個人能時時記掛,處處小心著阿絮的身體,所以就有了萬事以阿絮為重的老白。 這一段的感情鋪墊是很重要的,還要把老白融進去,為了使整段劇情因老白的加入而顯得不那么突兀,所以就墨跡了點兒。 (我的章節(jié)字數(shù)是越來越多了,一更三千指日可待?。?/br> 第26章 琉璃甲 你真沒事兒吧? 你怎么露出真容了? 見著溫客行已經(jīng)離開,兩人默契的一同開口問向對方。 白衣失笑一聲,無奈的舉起一臂,鄭重的說:我真沒事,那不是想讓你們先走,不然我放不開手腳,再波及到你們。到是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周子舒姑且信了,錯開眼,悶哼一聲:被那家伙沒完沒了的纏著,快煩死了。 哦,真的是這樣嗎?白衣斂起笑容擔憂的問。 周子舒沉默一瞬,也沒有在搪塞他:我總不能遮遮掩掩過一輩子吧,好不容易離開天窗,掙了副自由身,我想瀟瀟灑灑的活著,就算三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