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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 第36節(jié)

    除此之外,她的學習能力也非常強,大學里的知識,或許不用怎么教,就可以自己啃透。

    這件事,班主任也是知道的,所以很痛快的便同意了許一真在高三上半期就不來學校的申請。

    其實她本就不用來,不過恪守規(guī)則的許一真還是想先問一問班主任。

    于是在這一周也按以往進了班。

    自從隋回舟坐在許一真身旁后,成績就開始彎道超車了起來,很快就穩(wěn)坐了班級第二的位置。

    不過從他逐漸變青黑的眼眶就知道私下里有多用功了。

    這異常明顯的黑眼圈在大家眼中都以為是刻苦學習造成的,其實除了有這一小部分原因,還有一個重要的而原因就是每天熬夜刻珍珠上的字。

    總共有一百顆珍珠,一百是因為他從認識她到喜歡她這個過程用了一百天,而珍珠是因為她的名字,也有是源于珍珠有那么一點像她,堅韌又美麗。

    也只是有那么一點,它不及她千萬分之一。

    隋回舟起初只是想跟她說話,并沒有意識到對她有別于他人的情感,直到注意到她和別人笑吟吟的說話而和自己說話的一絲不茍,這兩者之間的截然不同的巨大落差使他心慌了起來,真正察覺到了這種第一次有的感覺。

    他想要這個人的目光只注視著他,但顯然他明白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想要許一真的目光里能有他,如果有其他東西那也無所謂。

    隋回舟想要在許一真生日的時候送給她,因為他想要在一個特別的日子和她說清楚這種特別的感覺。

    可事出突然,他們應該很難再見面,生日禮物以及想要說的話也要提前了。

    全神貫注著的許一真根本沒注意到隋回舟的變化,而是在收到了旁邊人的小紙條,才有空看了他一眼,打開紙條后,看到上面寫的話,不禁有些猶豫。

    可不論她怎么想,心里面都沒有拒絕這個選項。

    在同意了之后,她還特意為這行為找著借口,她即將離開這座城市,高中畢業(yè)前她應該不會回來。

    同樣,隋回舟也會離開,那他們或許不會再見了。

    他們是朋友,應該好好的道一個別。

    這樣想的許一真在上面寫了一個“好”字,然而寫這個字的時候卻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顆珍珠   想說的卻沒能說出口……

    “你什么時候去x市?”

    “周日見?”

    “那周六見。”

    “好?!?/br>
    紙條平攤在許一真的書桌上, 許一實悄無聲息的進來,本來是想嚇一嚇她,卻看到這紙條, 冷不防地被手機里剛進來的信息入了目, 以及刺眼的備注。

    他神色變換了一番, 瞧了眼正坐在另一邊彈吉他的人, 將紙條卷到了手中,順便將她身邊一閃一閃的手機拿走, 像是從來沒進過這間臥室。

    天氣漸漸轉涼,掃過耳邊的晚秋風聲, 腳踩落葉發(fā)出的齜牙聲,似乎都一一在說著這天快要是秋末冬初了。

    隋回舟已經走走停停地不知將樓下馬路踩了多少回, 他站在許一真家樓下站了許久。

    前面衣領遮住了下巴, 只露出精致且棱角分明的上半張臉, 一雙深邃的眼睛只盯著樓道口, 不放過從其中出來的每一個人。

    只不過來來往往了許多人,沒一個人是她。

    看著手機里的信息, 他發(fā)出的信息以及她回復的“好”, 又突然有耐心等下去。

    約好了在樓下見面,她怎么還沒出現(xiàn)。

    許一實不怕冷地叼著根冰棍在嘴里,站在窗戶那里得意洋洋的看著正在秋風下吹著的隋回舟,揚起一抹惡劣的笑, 將剛才發(fā)出的信息刪除, 在底下凍他一會,等不到人就該走了,他又轉頭進了屋內。

    許一真坐在臥室里一反常態(tài)的彈起了久久沒動過的吉他,口中哼著不知調的曲調, 溫軟的聲調帶著些許興味盎然來。

    她顯然心情很是愉悅。

    隋回舟說周日有事想告訴她,他會來找她,不過還沒說在什么地方見面。

    于是許一真便在等待的過程中彈起了置放已久的吉他。

    雖然他們只是短暫的相處了一下,但她卻是無比期待這最后一次的見面。

    這一次見面于她來說,像是一次久違的告別。

    許一實在鬼鬼祟祟地將手機放回原處后,在看到今日不太一樣的許一真后,保持著沉默想要不動聲色的離開。

    剛要離開就聽到琴弦繪成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許一實一回頭就看到許一真似是準備要出去的樣子。

    許一真彈了一會兒,似乎也意識到了時間已經流逝了很多,摸了摸放在身旁的手機,卻還是沒收到隋回舟發(fā)來的信息。

    她抿著唇,好心情似乎也都不見蹤影,都被她無形中給彈走了。

    正要往外走,卻被一堵突然冒出來的人墻擋住,她看了擋在面前的許一實疑惑,“怎么了?”

    他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好久沒見你彈這個了,我還想再聽聽?!苯又衷谂赃呑讼?,“一真?!?/br>
    他問,“剛剛談的是想見你嗎?”

    隋回舟這個家伙怎么不按套路來,還不走,他就應該直接把他趕走,他完全忘記自己想要做壞事,想要他干等一會兒,耗耗他的耐心。

    許一真聽見他這樣問,微愣,臉上出現(xiàn)了罕見的無措,“我不知道,隨便談的。”她如實回答,不知怎么就談了這個。

    許一實將許一真按在座椅上,“繼續(xù)談,我好想聽?!彼麤_著許一真看過來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接著就往后一躺,躺在了她的床上,又滾了一個圈,將他的臉埋在其中,也不理她。

    許一真無奈的瞧著他,又拿起了吉他,繼續(xù)彈著。

    調子出來一會,許一實突然坐了起來,輕聲說:“我有點渴,一真你也要喝水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幾乎就是要在許一真回答之后就沖出去。

    許一真動了動,只有點奇怪他怎么突然獻起了殷勤來,對上他期待的目光還是點點頭,“好。”

    正專注于其他事的她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只在回答后,繼續(xù)彈著吉他,更是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她彈著彈著又變成了“想見你”那首歌的調。

    許一實悄悄地出了門,速度極快。

    他才一出門,立馬就換了副神情,面色不好的往樓下飛奔去。

    秋風蕭瑟涼涼,日頭也抹不掉這秋日的寒涼,正在等著的隋回舟身后響起了一道頗為囂張的聲音,“隋回舟,你在等我姐?”

    他一回頭就看到許一實咧嘴笑著,眼里滿是挑釁。

    隋回舟只略略看了眼就轉過了頭,不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專心致志的等著那不知會不會來的人。

    許一實并沒有隋回舟不理會他而氣急敗壞,反而繼續(xù)開口,“我姐已經去高鐵站了。”

    “她導師臨時把去的時間改到了今天?!?/br>
    “她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她要失約了?!?/br>
    他這回學聰明了,是非分明,做錯事先道歉的確是她會做的事。

    隋回舟隨著他的話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卻是一言不發(fā)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如果你想去見她最后一面,現(xiàn)在去高鐵站還不晚?!?/br>
    許一真說完之后,沒一點的愧疚神色,他可是記住了當初隋回舟這個惡毒小人是怎么把他和一真分開的,害得他居然一覺睡到了下午。

    他盡職盡責的將惡毒人設貫徹到底,也沒管隋回舟,只大搖大擺的進了樓內。

    太陽從東邊漸漸往右移,很快又變得大了起來,坐在窗前的許一真喝了口水,這次站到窗前,往下看,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任何一人。

    盡管還是面無表情,眉眼也沒什么變化,心中卻是油然而生了一股股的失望。

    許一真第一次有些喪喪得坐在椅子上,向來直著的背微微弓起來,一只手撐著臉頰,竟也沒有發(fā)覺她的坐著的姿勢不太對。

    他或許是下午才會來,上午有什么事耽擱了。

    她拿起仍舊是黑屏的手機,里面并沒有收到什么訊息,正放空的她卻冷不丁看到屏幕亮了亮。

    手機里連續(xù)進了幾條訊息。

    正興奮于除掉了壞蛋的許一實在房間里打著游戲,嘈雜的聲音等許一真剛到房間門口就依稀能聽個清楚。

    她敲了敲門,平淡的目光下藏著怒火,好整以暇的在門前等著。

    許一實對許一真的敲門聲從來不會忽略,不過一會兒,他就連游戲都沒來得及退出就開了門,沖著她笑嘻嘻的說著:“一真,怎么了呀?”

    許一真看著他非一般高興的表現(xiàn)以及又想到他做的好事,于是只面無表情的瞧著他,也不像往常一樣回給他一個笑容。

    許一實瞧著她這么嚴肅,直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還沒等他去探究是什么就被直接告知了。

    許一真直接問,“你做了什么?”

    她其實只是單純的問,也沒做別的,許一實卻感到了一股風雨欲來之勢,他嘟嘟囔囔著,“我、我、我什么也沒做。”

    “你問這干嘛?”

    許一真握緊了手,平靜的臉上一點笑意也無,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在隱忍著什么,以往的紅潤唇色似乎在發(fā)著白,渾身緊繃著,她第一次露出那么生氣的神色。

    “那這是什么?”一說完,就將手機豎在他的眼前。

    許一實清楚的看到手機里屏幕里是連續(xù)進來的信息。

    “你是突然有事嗎?”

    “你已經進站了嗎?”

    “我馬上就要到站口了?!?/br>
    “你可以等等我嗎?”

    “我有話想跟你說。”

    “只需要等我一會就好?!?/br>
    “我馬上到?!?/br>
    他看著那才發(fā)過來的信息,瞳孔由小變大、又由大變小,最后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說了句,“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就捉弄捉弄他?!?/br>
    許一真瞧了他一眼,看他委委屈屈的模樣,一點也不心軟,只質問,“你做了什么?”

    許一實好像被她這樣問很受傷,不過也知道自己理虧,在她目光的逼視下,一五一十的說著他做了什么,“我就只是和他說你在高鐵站呢,其他什么也沒干?!?/br>
    他簡短的說了他做的事情,將它匯成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像是只做了一件小事似的,又怕許一真不答應,舉手比作發(fā)誓道:“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