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 第29節(jié)
所以、所以當(dāng)陌生人就行。 邱南田和林語苑本來還保持著笑容的臉上在看到滿地狼藉之后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緊接著停了下了腳步。 在和邱越瑜言笑晏晏的林語苑先一步上前打量著她精挑細(xì)選的家具地毯,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氣,“我的天吶?!?/br> 她連聲尖叫著叫了叫家里的阿姨,“小陳,小陳?!?/br> “這是誰干的?” 她的聲音的嘹亮程度一點也不像平時溫聲細(xì)語和孩子們說話時的模樣。 被叫過來的阿姨一臉懵的看著客廳里的一片狼藉,眼神在邱越瑜和許一真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實話實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夫人?!?/br> “我一直在廚房準(zhǔn)備晚飯?!?/br> “其他人不在嗎?” 阿姨望了望沒有傭人的客廳,又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做其他事了。” 心里閃過些什么,還是偏向了這家說話有用的人身上。 昂貴得不知價格幾何的沙發(fā)被牛奶以及一系列的碳酸飲料混合在一起,不僅染上了污漬還散發(fā)出一種難以入鼻酸臭味道。 林語苑一手捂著口鼻,一手顫抖著,崩潰看向滿是污漬的沙發(fā),接著面色不好的看著坐在一群垃圾對面的許一真,心中怒氣愈盛。 邱越瑜是他們自小看著長大的,自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是誰,在他們眼中自然是毋庸置疑。 況且除了她坐的位置上沒有污漬其他的上面都是臟兮兮的,還真是自私,把所有東西弄臟,總還記得自己坐的地方不能臟。 果然,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上不得臺面。 這一瞬間,累加的怒氣一股腦的全部涌上了心頭,失了分寸的她大聲道:“沒規(guī)矩?!?/br> 按照以往的她大概會沉穩(wěn)的處理這個和她沒緣分的孩子,只不過看到這個孩子這么沒規(guī)矩抑制不住的怒火當(dāng)即就像水淹過了頭一樣,淹沒了她。 讓她一向端著的豪門貴婦的身份支離破碎。 站在邱南田旁邊的邱越瑜望著這副場景看起來是那么的不知所措,她似乎是沒有料到林語苑會發(fā)這么的火,實際上她的心里卻是放了莫大的煙火。 果真是如她所料,她一直都跟清楚林語苑最厭惡什么,這下許一真要是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也沒人會愿意留她。 她也就只能做一個洗清她名譽(yù)的工具人而已。 將自己放在客人身份上的許一真在他們一進(jìn)來就接收到了他們的不快,比如這位陌生的女人在對著誰說沒規(guī)矩她自然也清楚。 許一真抬起疑惑的雙眸,并沒有露什么怯來,一本正經(jīng)道:“我想你不應(yīng)該對我這么說話,我是你的家人邀請過來的,我應(yīng)該算得上客人?!?/br> 對于林語苑的變色,她視而不見,繼續(xù)說:“我恪守了一個客人的禮節(jié),你們?yōu)槭裁磪s不尊重一個被邀請來的客人?” 她聲音清涼恬淡,溫和的語氣又讓人突生好感。 如果不是這滿目的臟污都指向是她所為,林語苑應(yīng)該很容易就會喜歡上她。 許一真瞧著包圍著她的一群陌生人,眾人漸漸露出的嫌惡眼神將她壓的沉甸甸,她挺直了腰板,抿抿唇,加重語氣道:“難不成這就是倚老賣老嗎?” 她其實并不想說這么難聽的話,然而是他們太過分,接連不斷的審視目光讓她頗有些難以忍受。 邱越瑜看了眼被氣的發(fā)昏的林語苑,適時松開挽著邱南田的手,上前又輕握住林語苑的手,輕聲安慰,“媽,你別生氣了,這事都怪我。” “我本來是想著一真她沒吃過這些進(jìn)口零食,于是就想請她吃些,沒想到她都想嘗一些,我也不能不答應(yīng)?!?/br> “不過她好像是在家里隨意慣了,所以才會把客廳里弄臟,她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mama您就體諒體諒她吧。” 她似是冷不丁被林語苑的嚇壞了,連連瑟縮了幾下,語氣變得低了起來,無意中透了點委屈,“我明明有勸了她好幾次的,讓她注意下衛(wèi)生,可她也不聽我的。” “還說我是小偷?!庇智那牡販惤终Z苑身旁說了幾句,表現(xiàn)卻像是忍不住才這樣說的,“我能怎么辦!” 聲音是不大,卻讓整個客廳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語苑靜靜的聽著邱越瑜說的話,說了句,“真是沒教養(yǎng),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育的?!?/br> 許一真本來聽著邱越瑜的話時,臉上露出露出了稍有些迷茫的神色,可在聽到林語苑的話和看到一旁忍不住翹起嘴角的邱越瑜時,迷茫之色盡退了下去。 她緊抿著唇,顯然心情很是糟糕。 她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是在表演話劇嗎?”用像是在看物品的目光看向了邱越瑜。 那番話是在寬慰自己的母親么?還是重在污蔑她?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她們不該觸及她的底線。 第28章 第二十八顆珍珠 作妖又再進(jìn)行時 “一真, 你這是說什么話呀?”邱越瑜聽見她這樣說,一副很生氣的模樣,“mama這樣說也是為你好,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不要再頂撞mama了。” 許一真冷眼看著周圍的一群人, 邱家人、以及他們家的擁人, 目光如同一塊不然雜質(zhì)的通透玉石,有人已然避開了這目光。 “邱越瑜是吧?”她像是確認(rèn)了一番, 對著與她面對面的三人說道:“我并沒有你口中的頂撞的行為。頂撞說的是對長輩或上級,而這位女士對于我來說只是一位陌生人而已, 既不是我的長輩也不是我的上級?!?/br> “至于你,剛剛話里話外指責(zé)我把你的家弄成了這樣, 我可以清楚且明白的說, 這些東西跟我沒有一絲關(guān)系?!闭Z氣終于變得不平淡起來, “我知道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我的父母一直都把我教的很好,我不會隨意動別人家的東西。” 邱越瑜神色不變的看著她在那解釋著, 多這些口水也只是白費(fèi)工夫而已, 爸媽已經(jīng)相信了她。 許一真看著用著嘲笑的目光盯著她的一眾人,“你們?nèi)绻幌嘈诺脑?,可以報警。查驗一下這些袋子上的指紋是不是有我的。” “以及口水什么的?!?/br> 她義正言辭的說著,舉止之間落落大方絲毫不懼他們的打量。 幾個人對視了一番, 僵持著, 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表現(xiàn)了他們認(rèn)為許一真是在狡辯。 許一真神情微頓,拿出手機(jī)正撥打著什么,邱越瑜臉色一變,三步做兩步到了她面前, 猛地將她的手機(jī)打掉了。 對于這變故,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許一真則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她看了看被打落在地上的手機(jī),將邱越瑜推到了一邊,想要把它拾起來。 卻沒想只是輕輕一推,原本擋住她的邱越瑜突然猛地往后一退,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摔倒在了地上。 她先是嘶的痛呼了一聲,接著又滿腹委屈的嗚咽著出了聲,“一真,我就知道你還在厭惡我?!?/br> “是不是?” “我先前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冤枉我?” 她神色無奈的看了看一臉平淡的許一真,面上一臉誠懇,心里卻是罵個不停,裝模作樣,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主角嗎? 現(xiàn)在她知道了劇本,主角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帶著濾鏡看邱越瑜,這場獨(dú)角戲看起來是那么的滑稽。 然不帶濾鏡看的許一真就是這般感受。 林語苑一時因為許一真說的話而心里閃過些什么,接著就因為邱越瑜的舉動而將這點波動給遺忘在了角落。 她溫聲問:“瑜瑜,你沒事吧?怎么樣?哪里痛?” 林語苑是知道這件事的疑點,只是對孩子的疼愛讓她固執(zhí)己見的相信邱越瑜的話。 如果真的是邱越瑜做的,她大概又會想這孩子只是因為一時缺失的安全感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際上她并沒有什么惡意。 邱越瑜含著眼淚搖了搖頭,“沒事?!?/br> “可是媽,您能不能不要生一真的氣?” 她和林語苑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又別開眼神,“我怕您會難過?!?/br> 許一真并不為之所動,又要說什么,邱越瑜截斷了她的話,佯做歡快的說:“爸,媽?!?/br> “我讓阿姨做了飯,就當(dāng)是為一真辦的歡迎會,大家就不要吵架了,一真也不是故意的。” 在陡然變歡快的氣氛中,許一真被所有人遺忘在角落,被迫打斷話的她觀賞這一切,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原來這就是豪門中的勾心斗角么,居然被她碰到了。 真是讓人頭疼。 邱越瑜安慰好林語苑之后,兩人沒把眼神停留在一旁被冷落的許一真身上一刻,好像她只是一個隱形人,并不在屋子里有著形狀。 幸好的是許一真并沒有因為這有過什么失落的情緒,整個人冷靜得簡直就像經(jīng)歷萬年都不曾改變過的化石標(biāo)本,遭受什么擊打都不可能使她露出什么情緒。 邱越瑜正因為父母的刻意偏向而洋洋得意,并沒有注意到許一真的神色,只顧著向她示威般的回過頭,朝許一真勾了抹笑,懷著滿滿的炫耀。 她現(xiàn)在在她眼中,只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而已。 就算是外表出色又怎樣,她可是有著父母的寵愛。 許一真想要上前說些什么,又被邱越瑜打斷,“一真,你不是還要走吧?給爸爸mama一個面子吧?” “而且你不是要和爸媽說一些事情嗎?” 她里里外外的掃視這許一真,她是不會有機(jī)會讓許一真說出她想留在邱家這種話的。 像這種年紀(jì)不大的鄉(xiāng)下小姑娘,她對付起來最是得心應(yīng)手了。 邱越瑜自從做過那個詭異的夢之后,就對每件事分外的有把握,她會讓許一真這個自以為是的小丫頭知道她根本不該、也沒資格待在這個地方。 許一真目光鎮(zhèn)定的對上邱越瑜的目光,像是感覺不到她的厭惡似的,非常鄭重的點點頭,“是,我的確有話要說。” 說話之間,動作也沒有停頓,想要錯過邱越瑜走向邱南田和林語苑的地方。 可是還是沒能夠過去,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又被阻擋了。 隋回舟隨性的坐在角落里,瞧了眼被人圍著暫時脫不開身的許一實,手上轉(zhuǎn)著手機(jī)。 他在猶豫,猶豫要不要給許一真打個電話。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隋回舟似有所覺的回過頭,“怎么了?” 陸繹黎湊到他旁邊,笑了笑,“怎么了?隋大少今天怎么有空來著了?” 金陵灣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經(jīng)常來玩樂的地方,也是其下面的碧水塢少年人居多,玩樂之事也是五花八門的。 隋回舟便帶著許一實來這了,他猜這個難纏的家伙應(yīng)該會喜歡這里。 隋回舟拂開了他的手,冷峻的眉眼微微一挑,“怎么?不能來這?” 陸繹霈的將一杯調(diào)好的酒遞到他面前,自己又輕啄了另一杯,笑嘻嘻的說著,“哎呦,這不是那么久都沒見了?您老不是應(yīng)該在那什么勞什子中學(xué)苦讀的嗎?” “那地兒怎么樣?沒a市爽吧?” “叔叔沒有管著你吧?” 他怎么說都怎么有點幸災(zāi)樂禍,隋回舟仰頭灌了一口,在聽到他問那地兒怎么樣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都變得溫和了起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