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 第4節(jié)
他語氣平淡地說完,在他說話的過程中,許一真也靜靜地聽著,目光也緊盯著對方。 看他說完了,許一真才想要有些著急的開口,不成想又被對方打斷,“你爸爸有對你說過這些嗎?” 她一怔,想著許爸臨走前對她說的邱家不算什么好地方,應(yīng)該也算。 于是點了點頭,看陸繹霈沒再說話,很快就加快語速,“你說完了吧?” 沒等對方說完,她又繼續(xù)往下說,“我想說的是,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這樣下去吧!我很愛我現(xiàn)在的爸爸mama,想必她也很愛他現(xiàn)在的爸爸mama。所以我們不需要有什么改變,這樣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就很好。” 停下來后,動作極大地舒了一口氣,她真的是很急,一口氣說完這話,連喘口氣都沒喘。 陸繹霈聽到她的話,突然有些傻眼,整理了一番她說的話。 是太緊張了?話說得可真快。 同時他也覺得她似乎有些誤解,隨口說出,“其實你們并不是抱錯的。”看著她有些茫然的表情,他又重復(fù)了下,“你們不是抱錯的,我看你好像有些誤解 ,你是被拐賣了,并沒有抱錯 ?!?/br> 許一真一聽他提到拐賣這兩個字,就知道原來對方也知道她幼時被拐賣的事情。 那為何……? 她是要知道拐賣的原由,還是抓緊時間離開呢? 許一真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問了想要知道的事情,“這個我知道,那我可以問一下我當(dāng)時為什么會被拐賣嗎?為什么沒有人來找我?為什么會有人在原本屬于我的位置上?” 她問完,不見他立即回答,就沉默著等待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陸繹霈顯然沒想到她不像他所想去說什么,而是提出了另外的問題。 他靜坐不語,冷淡著一張臉。 因為這個他也沒法說,越忱透露出來的消息也只是當(dāng)初的真meimei被拐賣,其他的都沒說,只說如果要錢就給錢什么的。 不過他也感覺奇怪,這并不算小事,怎么都不好好查查呢? “這個我不清楚?!?/br> 他是受人所托負(fù)責(zé)傳話,其他一概不知。 被噴辣椒水后的怒氣到了今天也消失了不少,他沒昨天那么怪腔怪調(diào),卻也談不上好相處。 許一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爸爸mama是警察,他們當(dāng)初不僅養(yǎng)育了她還救了她。 起先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原因只是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她更加感激她的父母,一點也不想換回來。無論對方是貧窮還是富有。 不過看這個人的樣子,也能想象出來身為朋友的他們過的生活是很優(yōu)渥的 ,不過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 這些全部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 她聽著他的話,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這些我并不想知道,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xiàn)在很幸福,所以我們各自安好?!?/br> “謝謝你找過來,麻煩你了?!?/br> “這是我的原話,也希望你能告訴他們。我不會去認(rèn)他們的,也不會說自己是他們的孩子,我有我的家,我的父母,請他們務(wù)必放心。” “嗯,這就是我想說的。” 她稍稍輕輕呼吸了下,終于說完了,可以走了吧? 第4章 第四顆珍珠 你不會喜歡她吧? 陸繹霈罕見地沒有打斷她的話,靜靜地聽著她說話,一時失了言語,其實是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忽然就聯(lián)想到了在a市眾星拱月的邱越瑜。 她一有什么雞毛蒜皮的事,都會被各路媒體爭相報道,a市邱家的小公主如何如何。 可是真正該享受的人不應(yīng)該是眼前人的嗎? 這個人她真的能甘心嗎? 許一真還是沒能走,因為陸繹霈又說話了,“你養(yǎng)母身體不大好吧?聽說最近還動手術(shù)了?!?/br> 她點了點頭,陸繹霈看她點頭,心里放松了下,“醫(yī)藥費我可以替你們付?!毙睦锇蛋档?,邱越忱你應(yīng)該要好好感謝我,不過其實也是為了讓他稍微安心點,畢竟邱家人和他們家的關(guān)系還不錯。 他毋庸置疑地問:“你們應(yīng)該壓力有點大吧?”許一真雖說從小在外面長大,可也算是流著邱家的血。 她聽著他的話心里面實在是不太明白,現(xiàn)在政策福利挺好的,為什么他會說他們沒有錢付醫(yī)藥費呢? 許一真搖了搖頭,這樣想著便這樣說了出來,“不是,這沒事的,我爸爸他單位都有補(bǔ)貼的,而且還有醫(yī)保,很多費用都可以報銷的,再加上我們家里的積蓄是夠的?!?/br> “所以不需要,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彼槐安豢旱木芙^。 許一真覺得如果要將一切保持最初的模樣,那她絕對不能收有關(guān)于邱家人的錢,更何況眼前的人也和她不算認(rèn)識。 陸繹霈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啞口無言。 “你說什么?醫(yī)保?”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有人用這個理由拒絕了他要付錢的行動。 許一真見他疑惑的問這兩個字,以為他是第一次了解到這個,不過還是有些驚奇他怎么會連這個都不知道,雖說是不食煙火的富家子弟,可應(yīng)該曉得這個吧? 對方眼睛里似乎帶了求知欲的看著她,一言不合就科普的毛病就上來了。 許一真在匆忙中草草的看了眼時間:“如果你以后生病的話,你也可以這樣的。不過你需要交醫(yī)療保險,也不貴,一年兩百塊左右。具體流程你可以進(jìn)行搜索,做了這些之后,就可以報銷一些費用了。” 許一真語速流暢的講著,中間的斷句就像沒斷一樣。 她知道的也就這些,這講的他能聽明白吧。 許一真視線轉(zhuǎn)移到陸繹霈的身上時,就看見他在笑得樂不可支,她的小臉忽然一肅。 陸繹霈愣了愣,沒看懂她這個眼神什么意思,明明剛才說那么嚴(yán)峻的話題都沒生氣。 她吸了一口氣,也沒說出什么,只微微笑了笑,“我跟你說了那么多,你不應(yīng)該說謝謝嗎?如果別人幫助了你,你應(yīng)該要表達(dá)你的感謝?!?/br> 陸繹霈又開始傻眼了,在她的話下,有些云里霧里的道了謝,“那謝謝你。” 許一真剛要直接離開,留下陸繹霈在那里帶著些許窘迫,他發(fā)現(xiàn)他毫無用武之地。他看著眼前微動的咖啡微微一動,“哎,小朋友,你咖啡還沒喝 。 她聽見聲音,回頭看了眼烏漆嘛黑的咖啡,皺著眉頭將咖啡一飲而盡,“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一張小臉皺的像苦瓜似的。 陸繹霈在這空隙說了話,“你真的沒有什么要求了嗎?” 他似乎還有些不死心,明明之前話里話外都對她回到邱家不是高興,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再問? 隨著問題的發(fā)出,她邁開的腳步被迫停了下來,許一真頓了下,“有,也可以說沒有。” 陸繹霈不解,“什么意思?” 許一真這下說得沒有那么快了,語速有些慢,“爸爸mama領(lǐng)養(yǎng)我的時候我還是個嬰兒,這些年他們是把我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的,我和我的家人都不希望再有外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做到這一點?!?/br> 她匆匆忙忙道完別,“再見。” 看著許一真匆匆往外跑的身影,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大聲說了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上課要遲到了?!?/br> 話音還沒落下來完,人連影子也不見了。 旁邊的人似乎因為這動靜往這里看過來,陸繹霈忽然有些尷尬起來,獨自靜默了一會。他看著眼前少女的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出來。 估計以后他們應(yīng)該都不會再見。 那張倨傲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來。他這個時候顯然忘記自己明晃晃的惡意,只是很想對邱家人說,他們真正的女兒很不一樣,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 不過他們大概是不想知道的,所以他不會說。 他們寧愿希望他們真正的女兒生活的很不好,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里多一些寬慰,好讓他們更加有理由去彌補(bǔ)。 不過這下連彌補(bǔ)的機(jī)會都沒有,他們應(yīng)該只剩下避而不見。 教學(xué)樓之間相隔的道路倒映出來天上的月色,路燈下閃過一個人影,在原本自習(xí)的時間顯得那么突兀。 學(xué)校里的每間教室亮著白熾燈,分外的安靜,多出來的聲音是筆下的沙沙聲,高三c部二班忽然進(jìn)來一個人引起了后排不小的sao動。 隋回舟悄聲從后門悄進(jìn)來,“隋哥,你剛剛怎么又突然出去了?”余廣白察覺到動靜后,一邊打著手里的游戲一邊不忘問著剛回來的人。 剛剛臨到上課的時候他突然坐了起來,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出了教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事兒?!彼麑χ赃叺娜苏f了句,目光卻一直盯著坐在前面的許一真,踢了踢前面人的凳子,“喬愚,幫我傳給許一真。” “謝了。” 喬愚正沉醉于游戲里,隋回舟又踹了踹凳子,“喬愚,快點?!?/br> “好了,好了,馬上?!?/br> “等這一盤——”板凳又被踹了踹,正打著游戲的喬愚連忙空出來一只手接過來,“好了,好了,來了?!庇痔吡饲懊嫒说牡首?,“嘿!給許一真?!闭龑W⒂诖蛴螒蛉说穆曇粢矝]壓下來,這一聲引得班級里自習(xí)的人都往那一片看過去。 許一真自然也是聽到了,望著放在桌子上傳過來的一打鈣多多,上面還夾了個小紙條,剛想轉(zhuǎn)頭看一眼后排的人,冷不防地看到窗口閃過的人影,又立馬轉(zhuǎn)了回來。 沒看到隋回舟看到她轉(zhuǎn)回頭時失望的目光,他有些頹喪的翻著比臉還干凈的書本,目光其實一直在前排的許一真身上。 喬愚息了聲,裝作沒感覺到后面那道不善的視線,小聲對后面的人嘀咕了句,“隋哥我不是故意的??!”正襟危坐了起來,佯做無事的笑了笑,“大家繼續(xù)學(xué)習(xí),繼續(xù)學(xué)習(xí),哈哈哈!” 余廣白看著窗外閃過的人影,把手機(jī)往位洞里一甩,接著就踹了下前面喬愚的凳子,他以為又要說什么,小聲嘀咕著,“別,等一下我,我這盤要贏了!馬上就要贏了!” 老吳一把將喬愚的手機(jī)從手里抽出來,“哈哈哈,你哈哈哈,你個什么!” 他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干——”喬愚看到來人是誰后,立馬閉上了嘴,老吳橫眉豎眼道:“你說我干什么?”老吳看了他們那一圈,點了點喬愚的桌子,“跟我出來一趟。” 喬愚一臉便秘的應(yīng)了聲,“嗯。”總算知道為什么會有人踹他凳子了,他那盤游戲馬上就要贏了啊! 晚自習(xí)時間過得很快,到這個時間,天色愈來愈黑,許一真寫著寫著作業(yè)就忘記打開小紙條了。 二班的學(xué)生都在收拾著書本,隋回舟坐在位置上,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隋哥你還不走?。糠艑W(xué)了?!边B余廣白叫他都沒反應(yīng),等到看到許一真把鈣多多放進(jìn)書包里才露出了個微笑來。 余廣白看他露出個笑容來,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隋哥。” 隋回舟望了他眼,“怎么了?” 余廣白有些無奈,“你說怎么了?放學(xué)了,該回家了?!?/br> 他像是藏著什么一樣,輕咳了兩聲,“好,知道了,走吧!” “喂,許一真?!弊呃群鋈粋鱽硪粋€清亮的聲音,抱怨的說著,“你怎么那么慢??!我都等你好久了?!?/br> “知道了,來了?!痹S一真邊背著書包,邊往教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