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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撿來的魚苗不要丟在線閱讀 - 分卷(58)

分卷(58)

    想著這兒,他又鉆回到了林清的懷中,瞧著他纖細的頸項輕舔了舔。

    上頭還殘留著前兩日留下的痕跡,紅潤仿佛盛開的紅梅,嬌艷無比。

    又舔允了片刻,他才將目光放在了林清松散的衣襟處,白皙的鎖骨半遮半掩的藏在里邊兒。

    瞧著那兒好一會兒,終究是什么都未做,乖乖地倚在他的頸窩處好一會兒。

    直到外頭的風(fēng)聲愈發(fā)厲害,他才起了身,小心翼翼地爬出了結(jié)界。

    結(jié)界只阻礙外頭的東西入內(nèi),對里邊兒的人到是沒有什么太大的阻礙,不過略微用了些音色,他就出去了。

    知曉林清應(yīng)該是要尋那朵花,只要他能尋到就能回家了,林清定然也會高興。

    想到林清會夸他,說不定還會同他生小魚,他便很是高興。

    回頭又張望了一番,他才爬著去了冰湖邊上。

    湖面的冰層極厚,更有陣陣寒氣襲來。

    白之如趴在邊上瞧了瞧,后頭還用手指戳了戳,好似是在確認著什么東西。

    而下一刻他握緊了拳頭,一拳下去直接打穿了冰層,有裂縫順著打穿的窟窿延伸,最后出現(xiàn)了個能夠一人通過大小的窟窿。

    冰冷的氣息也隨之而來,凍得人瑟瑟發(fā)抖。

    他收回了手,就見手上出現(xiàn)了些許被冰刺劃開的細小傷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不過是一會兒,傷痕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能夠自愈,所以也只瞥了一眼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雙手一撐入了水。

    纖細的魚身拂過冰面,只余下了月白色的身影,最后直接消失在了水面。

    湖面下漆黑一片,更有寒意涌來。

    白之如這么下去后也有些凍著,但他終日待在水中,不過是片刻就適應(yīng)了此處的寒冷。

    他抬頭瞧了瞧,見先前的水窟窿已經(jīng)消失了,這才往冰湖深處游去是,速度極快。

    不過是片刻,他就已經(jīng)到了湖中心。

    憶起這兒是林清下水的地方,他不知道那個什么花在哪兒,但想著林清是從這兒入水,那花應(yīng)該也在此處才是。

    于是他順著此處往底下游去,比起湖邊上,此處愈發(fā)漆黑冰冷刺骨。

    而他這么游下去后,仿佛完全不見底。

    花,花,花。

    他在心中念著,同時還一個勁四處瞧著,試圖尋到在羊皮卷上瞧見的那朵冰蓮。

    只是冰蓮未瞧見,長蛇魚到是又瞧見了。

    不過長蛇魚沒有攻擊它,反而好似瞧見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般,一溜煙就跑了。

    他也沒在意,繼續(xù)尋著自己想要的。

    邊上還有游過的青魚,同樣的,也是一見到他就跑。

    只是白之如這回卻是沒有放過,一把就將其給抓在了手中,挖了五臟就丟到口中。

    這魚吃起來不錯,他想要抓兩條帶回去給林清一塊兒吃。

    這也使得他一下給忘了自己是來做什么的,把邊上逃走的青魚全給抓了起來。

    幾條青魚見此想要逃脫,白之如手上的力道極大,不過是輕輕一捏,瞬間就沒了動靜。

    他瞧了瞧,見魚讓自己給捏死了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

    死了就不好吃了。

    他嘟囔著就將其給丟了,這才繼續(xù)去抓逃竄的青魚。

    這回他沒有在抓在手中,反而是都塞到了衣裳里頭,鼓鼓囊囊的抓了一堆。

    很是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衣裳,他才往水底游去。

    越靠近深處,青魚便越少,到最后沒了青魚只有些許極小的蝦米。

    終于又游了片刻,他觸碰到了湖底,此處陰寒冰冷,隨便來一人都會被凍成冰塊。

    湖底更是出現(xiàn)了大量的白骨,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被撕扯的破爛不堪,想來是被一些魚給啃食掉了。

    他也只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尾鰭快速拂過湖水,徑自往前頭尋著。

    也在這時,他瞧見前頭有淡淡的微光出現(xiàn),一朵全身透明的冰蓮映入眼簾,細長的根、莖拖著冰蓮漂浮在水中,微光正是這冰蓮散發(fā)的。

    不過這花只是個花苞,同羊皮卷上的完全不同。

    他迷糊地圍著冰蓮擾了一圈,隨后才伸手輕戳了戳,一時間也拿不準(zhǔn)這到底是不是林清想要的。

    這也使得他盯著冰蓮好一會兒,直到寒流拂來他才伸手摘下了冰蓮,打算去別處尋尋。

    雖然這朵蓮花同羊皮卷上的不一樣,但是生的極好看,他想林清一定會喜歡。

    只是他在這水中轉(zhuǎn)了許久,再沒有尋到一朵同方才那般漂亮的蓮花,就連同羊皮卷上一樣的花也不曾有。

    這讓他很是挫敗,卻也沒有離開,仍是自己尋著。

    入定修煉的林清并不知這人做了什么,在運行了最后一個周天后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神識也隨之一同回來。

    呼

    他低低地喘出了一口氣息,收起了手中的靈石。

    也是在同時,他注意到了異樣。

    四周實在是太安靜了。

    若是以往他醒來白之如早鬧著纏上來了,可這會兒別說是纏了,就是連半分動靜都沒有。

    恩?

    滿是疑惑之下,他低頭看向了懷里邊兒的人。

    正是這一眼,他發(fā)現(xiàn)昨夜還睡在自己懷中的人,此時卻不在。

    不僅僅如此,就連自己的儲物袋也被翻的亂七八糟,里頭的東西全灑在雪地中。

    他知道這一定是白之如所為,畢竟自己洞府內(nèi)的慘狀也是此人所為,這儲物袋定然也是。

    只是儲物袋還丟在地上,那這人去哪兒了?

    這讓他有些疑惑,四下瞧了瞧,見雪地中還殘留著一道爬行后的痕跡,一路延伸至結(jié)界外。

    瞧著那兒,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沉快速起了身,糟了!話落出了結(jié)界。

    外頭的風(fēng)雪極大,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晨起,可在風(fēng)雪下卻仍然是昏暗一片,耳邊只有呼嘯而來的陣陣寒風(fēng)。

    至于雪地上連半分痕跡都沒有,結(jié)界內(nèi)爬行的痕跡到了結(jié)界外卻不復(fù)存在,全數(shù)被大雪掩去。

    他真是沒有想到白之如竟然會出結(jié)界,這是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畢竟這人只要一纏上自己那是如何都不肯離開,可現(xiàn)在竟然自己出了結(jié)界。

    這一瞬間他猛然想到了另一處結(jié)界內(nèi)的林易之,難道是被別人引、誘,所以才出去的。

    他一想到這個,越發(fā)覺得會是如此,畢竟自己這條魚挺笨的。

    意識到這,他快步入了林易之的結(jié)界內(nèi)。

    只是林易之半死不活的趴在里頭,面上通紅一片,儼然是在發(fā)燒。

    如此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來活動的人。

    他瞧著眉間都不由得緊擰了起來,耳邊又有狼叫聲傳來,擾的他心尖有些慌亂。

    不是林易之騙走的,難不成是自己爬出去,然后讓狼妖給叼走了。

    想著這兒,他眼中的慌亂更是深邃,快步離開結(jié)界準(zhǔn)備去尋。

    若當(dāng)真是被狼妖叼走,怕也是已經(jīng)死了。

    一想到白之如被狼妖咬死了,他第一次升起了害怕,怕當(dāng)真是被咬死了,僅僅因為自己的疏忽。

    帶著人出來是怕他一人留在洞府太過煩悶,同時也有些擔(dān)心會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了。

    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還不如在洞府,至少這么條魚在洞府?dāng)?shù)年都無事。

    此時才出來這么幾日,竟然就不見了。

    他取了迷蹤符,指尖一點快速將其丟入了寒風(fēng)中。

    一道青光下,迷蹤符幻化朵朵海棠,在風(fēng)雪下飛舞,最后直接穿過他的耳畔落在了不遠處的冰面上。

    林清看著飄過的花瓣微愣了片刻,尤其是這花瓣最后落在冰面上,也就意味著人是去了冰湖。

    他原以為白之如是讓妖獸咬走,那迷蹤符指引定然也是入林,卻沒想到竟是去了湖中。

    但也只楞了一會兒,他就醒轉(zhuǎn)了過來,轉(zhuǎn)而去了湖邊上。

    下水了?見花瓣停留在冰面上,想來白之如的氣息是在此處散了,應(yīng)該是入了水。

    只是入水做什么,是因為身子又難受了嗎?

    他想到這人離開水不能太久,而迷蹤符指引這人是下了水,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這人又因為缺水而難受了。

    也是在這時,冰層下出現(xiàn)了一道月色身影,恍恍惚惚可卻也能看清。

    知曉那是誰,他直接打碎了冰層,將快要浮出水面的人猛地給抱了起來。

    月白鮫綃半分清漬都未染上,可那一頭青絲卻是濕漉漉的掛在衣衫上,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極致的寒意。

    林清將人抱在懷中后,只覺得這股寒意直接渡到了他的身上,冷得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只是他此時無心去理會,冷眸看著白之如,半句未言。

    白之如被這么抱入懷中時還有些高興,高興林清來接他。

    可在看到他染滿冷意的神色時,知曉他這是不高興了,心里頭的歡喜也隨之散去。

    他怯怯的扯了扯林清的衣裳,睜著一雙染滿水潤的眼眸,低低地喚了一聲,阿清?話音輕柔,可卻藏著一抹小心翼翼。

    只是他并未得來任何回應(yīng),甚至林清眼底的寒意愈發(fā)的深,竟是比那冰湖還要冷。

    這讓他蜷縮著又往邊上退了些,也是同時想到了自己摘來想要送給林清的花,從懷中找了出來,討好著道:阿清,花。

    不過就是花苞的冰蓮有寒氣涌來,淡淡的微光將其包裹其中,使得此花即使在離開了冰湖后仍然是如此漂亮。

    他尋了好久都沒有尋到林清想要的,只能將這朵帶回來了。

    林清看著突然遞到跟前的花眼底染上了一抹震驚,還以為這人是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給自己,誰曾想竟是他尋了快有一月的冰蓮。

    雖然還只是個花苞,可卻也已經(jīng)能夠看出往后的風(fēng)采,冰蓮之心就被包裹其中。

    這也使得他想要質(zhì)問白之如為何獨自離開的話全數(shù)消散,接過冰蓮,道:你何處尋來的?

    水中。白之如見他詢問,面上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的陰冷也知曉應(yīng)該是不氣了,乖乖地將自己摘花的地方給說了個清楚。

    也是同時想起來自己還抓了好多青魚,他又扯開自己的衣裳,將里頭的青魚都給倒了出來,笑著道:阿清我還抓了魚。說著撿起了其中一條就遞了過去。

    青魚被他這么抓著下意識掙扎了一番,可卻是毫無辦法。

    林清并沒有去看那條遞到自己眼前的魚,只聽著他說水中的事,瞧見冰蓮的詫異全數(shù)散去只有一陣惱意涌上心頭。

    是啊,冰蓮記載就在深處,他現(xiàn)在摘了朵冰蓮來,可不就是水底下嘛。

    只是他如何都不敢去想白之如竟是一個人去了冰湖湖底,先不說湖中是否有妖獸,單說湖中的寒冷就是連修煉百年的修士都擋不住。

    現(xiàn)在白之如卻是瞞著自己去了湖中,是覺得自己是鮫人,所以無所謂嗎!

    心中的惱意也愈發(fā)的深,不敢想象這人若是擋不住寒意死在里邊兒,自己甚至連他的尸軀都尋不回來。

    這也使得他心口的郁氣極重,沒有去接遞來的魚,眼中的不悅也是愈發(fā)的深。

    白之如瞧了出來,知曉氣得不輕,縮著脖子扯了扯他的衣裳,低聲道:阿清你別生氣,我會乖,真的會乖。說著還摟上了他的頸項,嘶磨著試圖能夠讓他不生氣。

    為什么一個人下水。林清對于他的撒嬌半分未放在眼里,低沉著音出了聲。

    為什么要下水,為什么要一個人下水。

    恩?白之如還在想著怎么討好林清,猛地聽到這話有些迷糊。

    他從懷中探出了腦袋,見林清冷眼看著自己,又縮了些脖子,道:我想幫阿清找花,找到花就能回家了。

    這話說著他卻又委屈了起來,薄唇微微一瞥,低聲道:可是,阿清我沒有找到。說著那是愈發(fā)的委屈。

    在水中尋了許久,一株同羊皮卷上記載相像的都沒有,很是無奈。

    幫我找花?林清聽著這話微愣了片刻,眼底的不悅也隨之散去,又道:你說冰蓮?

    他如今找的花也只有冰蓮,只是他從未同白之如提及,這人也不曾問過,怎么知道自己是在找花。

    這讓他有些疑惑,眉宇輕皺著,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花?

    我看到了,那個都是螞蟻的東西上有花。白之如倒也沒有藏著掩著,乖乖的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螞蟻?

    林清顯然有些沒懂這螞蟻是什么,還有什么螞蟻上有花,輕啟口便要詢問。

    可這話都還未出,他猛然想起儲物袋邊掉落的羊皮卷,上頭的字有些小,遠遠看去還真是像螞蟻。

    再者,白之如也不識字,瞧著可不就是一堆螞蟻中有花嘛。

    他原以為這人是缺水而身子不舒服,所以才跑去了水中,然后又貪玩去了水底下。

    卻不曾想竟是幫自己找花,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瞧著白之如小心翼翼的模樣,一縷青絲染著清水掛在他的臉龐上,冰凍之下竟是結(jié)出了寒霜。

    看著這一幕,他伸手撫了上去,將那縷發(fā)絲捋到了耳后,可卻是半句話未言。

    阿清?白之如瞧著他的動作,迷糊地喚了一聲。

    林清聽著仍是未作聲,只低應(yīng)了一聲,將他發(fā)絲上的水漬全數(shù)拂去后,才道:冷嗎?

    才從冰湖下出來,又被自己這么堵著,想來也是冷的。

    白之如聽聞仍是有些迷糊,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問到這上頭來了。

    但也隱約感覺出林清這是沒有惱他了,身子一軟依偎著就靠在了他的懷中,乖乖地點了點頭,冷。說著摟上了他的頸項,很是親昵。

    林清聽著他喊冷也沒再原地停留,抱著人就起了身,準(zhǔn)備回去。

    阿清,魚。白之如被這么抱起來后猛然憶起了自己抓來給林清的魚,尾鰭輕輕一拂看向了地面。

    抓來的幾條魚這會兒已經(jīng)被寒氣凍成了冰塊,但要想吃,自然也是有辦法的。

    林清瞧見了,下意識低笑了一聲。

    都凍成這樣了,還想著魚。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低身將幾條魚都給收了起來,這才回了結(jié)界。

    相較于外頭的寒冷,結(jié)界內(nèi)要暖和許多,寒風(fēng)在入結(jié)界的剎那也一同消散了。

    只是在看到結(jié)界內(nèi)的狼藉時,他卻又皺起了眉,心尖涌上一抹無奈。

    而這抹無奈,白之如儼然也瞧出來了,沒敢出聲只傻傻地笑了笑。

    林清聽著他笑側(cè)眸瞥了過去,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