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道友說的是。林羽之低應(yīng)了一聲,又道:若在下見到好友,定然讓道友見見。 后頭又說了一番話,幾人才散了。 林清并沒有在鋪子內(nèi)多待,不僅僅因為此處是林家的鋪子,更多的還是人家兩兄弟說鬧,他一個外人在可不就是礙眼嘛。 再者,他此番前來是為了聚靈陣,既然已經(jīng)得了東西自然是不會多留,乘風(fēng)離開。 至于還留在鋪子內(nèi)的兩人卻是許久不曾動作,直到林清的身影徹底消失才悠悠醒轉(zhuǎn)。 林羽之收回了視線,笑著道:是不是很像。 何止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他是四哥?林易之聽著他的話回過了頭,眼底的疑惑也隨之溢了出來。 林羽之低笑著搖了搖頭,隨即道:我試探過,除了模樣相似外其他的沒有一處符合,最重要的是他還認得巧奪天工。話音中的笑意愈發(fā)的深,可里邊兒卻是藏著一抹諷意。 他那個四弟如今是生是死無人知曉,即使還活著也不過就是個無用的廢材。 一個廢材又如何能夠認得巧奪天工,并且看巧奪天工的樣子,兩人關(guān)系還極好。 興許天下當真是有相像之人,而他那個無用的四弟怕是在離家后就已經(jīng)死了,死在一個不知是什么的地方。 巧奪天工?林易之自然也是知曉巧奪天工是誰,他們的命劍鍛造都會尋上玲瓏山,也是清楚巧奪天工的厲害。 而在他的記憶中,家族一直視林清為廢物,資質(zhì)甚至比旁支的幾位兄弟還要略差些。 林家是世家,作為林家的孩子定然也是要最好的。 而他對自己這位四哥最大的認知便只有父親以及整個林家口中那句廢物,永遠都在林家做著最低等的事,身上也永遠都帶著傷。 更甚至連林家的名都不配,只隨意被喚作林安,而不是同他一樣被喚作林安之,因為林家覺得他不配。 如此之人,定然是不可能認得巧奪天工,不可能。 他搖了搖頭,試圖拂去林清那副淡漠的模樣,這才道:四哥不可能認識巧奪天工,應(yīng)該只是相似,相似。 林羽之聽著他的低喃再次看向了前頭的殿門,沒有再出聲,可目光中布滿了探究。 直到許久后,兩人才離開了鋪子。 林清此時已經(jīng)回了輕云山,到是不知他們二人的猜忌。 不過就算是知曉了,怕也只會覺得好笑。 在他們眼里自己一直只是個廢物,如今竟然對個廢物有了興趣,可不就是好笑嘛。 他入輕云洞府時,外頭天色漸暗,不過是一會兒就下起了雨。 山內(nèi)薄霧彌漫,寒意四起,很是寂靜。 洞府內(nèi)因著下雨帶上了些許寒氣,清清冷冷。 他撫了撫自己衣衫上的清雨,片刻后才入了里邊兒,打算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只是這才入內(nèi)就發(fā)現(xiàn)里頭是一片狼藉,書架座椅落了一地,地上還有許多水漬,沒一處完好。 這混亂的一幕他哪里不知是怎么了,定然是自己離開后白之如又從池子里頭爬了出來,將自己的洞府攪和的天翻地覆。 白之如。 滿是無奈之下他忍不住輕嘆了一聲氣,隨后才沿著一地的水漬去了不遠處的衣柜邊。 就見衣柜門縫處有一縷衣裳從里邊兒延伸至外頭,想來人應(yīng)該就在里頭。 他動手直接將門給打開,也是在同時一尾月白魚尾猛然從里邊兒掉了出來,尾鰭卷著他的紅衣散落在地面,很是曖昧。 至于將整個洞府鬧得一片狼藉的罪魁禍首則睡在衣裳堆里,半個身子都蜷縮在里邊兒,青絲隨意的散落在身后,絕美的面容映入眼簾。 許是鬧累了,窩在里邊兒睡得香甜。 整個人好似墜入凡塵的仙人般,擾的人心尖微顫,心動不已。 可如此心動的一幕卻是惹得林清有些頭疼,眉心隱隱作痛,好一會兒后才伸手揉了揉。 待眉心的疼意稍稍散去了,他才抬腳踢了踢落在邊上的尾鰭,起來,起來。邊說還邊加重了力道,一副要將人給踢醒的模樣。 只是白之如卻是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著。 本就松散的衣裳也隨著他的動作完全散開,白皙漂亮的胸膛展露無疑。 林清一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好的在水里不睡偏偏要跑來這兒,到時一缺水又得抱著自己哭。 一想到這人哭哭啼啼的模樣,他下意識低笑了一番,心底的無奈也隨之散去,低身打算將人從里頭抱出來。 只是他這也才動作,也不知是不是給擾著了,熟睡中的人竟是醒了過來,此時正睜著一雙漂亮的鳳眸瞧著他。 注意到這兒,他稍稍收了些動作,道:醒了? 阿清?白之如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迷糊的出了聲,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 他伸手捏了捏林清的臉頰,在察覺不到疼意時才乖乖地笑了笑,不疼,是做夢。邊說邊摟上了他的頸項。 至于被這么冷不防掐了臉的林清到是被鬧得皺起了眉,也不知道這人是發(fā)什么瘋,嘀咕著說了一堆還動手掐自己。 最重要的是,下手還沒輕沒重的,疼得他眉間緊皺。 只是下一刻卻又見這人窩著往自己的懷中擠,也知曉這人應(yīng)該是還迷糊著,無奈地笑了笑。 淺淺的笑聲在這衣柜內(nèi)顯得很是清晰,迷迷糊糊的白之如聽著了,他又從頸窩處抬起了頭。 見林清還在自己的面前,還有淡淡的暖香緩緩而來,終于是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人不是夢而是真的,自己等了一日終于是等到了林清。 滿心歡喜之下,他鬧著就往林清的身上爬,那是把他的衣裳鬧得凌亂不已。 可他是一點兒也沒有要停下的模樣,阿清,阿清,阿清。一個勁喚著,后頭還纏著吻上了他的頸項。 甜膩的氣息隨著他的親吻快速襲來,擾的他是愈發(fā)喜歡,舔允著還在上頭添著屬于自己的氣息。 一襲紅衣很快就被鬧得落在了肩頭,白皙纖細的鎖骨映入眼簾,漂亮的令人著迷。 他順著眼前漂亮的喉線,一點點舔允吻了上去,很是親昵。 這突如其來的纏綿擾的林清眉間皺的愈發(fā)厲害,同時還伸手要將他的動作止下。 可下一刻卻注意到白之如順著自己的喉線不斷的啃咬著,后頭還一直停留在下頜底下,擾的他不由得抬起了頭。 耳邊還有他低低地輕喚聲,就好似音曲般令人神魂顛倒,分不清自己身處何地。 也正是如此,他一時間竟是忘了推拒,微顫著眸許久不曾回神。 直到這人咬上自己的喉結(jié),異樣襲來他才清醒了過來。 見白之如開始扯自己的腰帶,他終于是尋回了自己的思緒,道:是不是想被丟出去?話音有些暗啞。 方才還鬧著纏綿的白之如聽著這話猛地就止下了動作,薄唇微微一瞥好一會兒后才抬起了頭。 但也不知是不是在怕林清責(zé)罵,他只敢小心翼翼的偷瞧著,漂亮的眼眸里邊兒還帶著一抹委屈。 他伸手輕攥了攥林清的衣裳,低低地喚了一聲,阿清,我想生小魚。 明明是一番極其令人厭惡的話,可從他口中說出時卻是帶著無限的委屈,很是可憐。 當真宛若一首絕美的音曲般,讓人無法抗拒,只想沉溺與他動人的音色下。 林清哪里不知這人在做什么,定然是又用了他的嗓音迷惑自己,就如同先前幾回那般。 這也使得他下意識皺起了眉,強行穩(wěn)下心神后,他一把掐住了白之如的下頜,冷然道:是不是想被拔魚鱗,又用聲音! 隨著他的話,白之如染著委屈的眼眸很快就帶上了些許紅暈,低低地道:阿清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說著就往他的頸窩處藏,儼然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兒般。 林清見狀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該責(zé)罵他才是,可瞧著他一副委屈認錯的可憐樣卻又不舍得了。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氣,終究是半句話未有。 躲在懷中的白之如并未聽到責(zé)罵,反而是聽到了低低地嘆氣。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想要瞧瞧林清是不是不氣了。 可在瞧見林清的目光時卻又猛然縮了回去,不敢再探頭也只敢用余光偷偷瞧著。 林清瞧著他一副做賊的模樣下意識低笑了一聲,心底的那一絲不悅也終于是消散,低笑不止。 阿清?白之如瞧著他笑了低低地喚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他在笑什么可卻也知曉這是不惱自己了,他稍稍起了些身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林清一見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臉頰,笑意也隨之止住,道:你笑什么,做錯事還笑,若再有下回,定然是拔了你的鱗片。 阿清不要扒我的鱗片。白之如一聽忙搖了搖頭,有那么些害怕。 只是這抹害怕也不過片刻卻又散了,笑著道:那我不用,我能和阿清生小魚嗎? 不能。林清哪里不知這人在想什么,真是滿腦子都想著這些,難道發(fā)情、期還沒過嗎? 這都數(shù)月了,就算發(fā)情、期再長也不至于這么久都沒過。 今日去靈魚鋪子時應(yīng)該問問掌柜,興許掌柜知曉。 白之如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著他說不能失落的低下了頭。 他不懂為什么阿清不愿和他生小魚,可是他好想,好想和林清生小魚,真的好想啊。 許是太過想要,卷著衣裳的尾鰭輕輕擺了擺,下一刻竟是化為流水滲入了衣裳間。 白皙的雙足映入眼簾,薄如蟬翼的鱗片泛著漂亮的光暈,纖細的雙足宛若云霧般縹緲虛無。 他瞧見了自己的腿,隨后才將衣裳往上頭掀了些,瞧了瞧后才抬眸去看林清,委屈地喚了一聲,阿清。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突然降溫了,小可愛們要注意保暖,我凍得都要用熱水袋了。 然后這里寫了林清的原名是林安,不是打錯字哦(*^▽^*) 第48章 海棠鮫綃 林清聽著他的一聲喚也終于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低眸看去見那條白皙宛若銀雪的雙足卷縮在衣裳間。 陣陣奇香緩緩而來,醉人心弦。 阿清。白之如委屈的又喚了一聲,漂亮的眼眸中也都是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這也惹得林清下意識眉心一跳, 尤其是在看到白之如掀起的衣裳, 竟也擾的他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直到片刻后他才動手扯下了他的衣裳, 掩著就給遮去了。 你又發(fā)情了?他抬眸滿是無奈地出了聲, 很顯然這人就是發(fā)情了,連腿都變回來了。 只是他并未去觸碰白之如的尾鰭,怎么好好的又發(fā)情了。 他只覺得眉心有些隱隱作痛,好一會兒后才伸手輕揉了揉。 白之如聽著乖乖地搖了搖頭, 鳳眸中帶上了些許紅暈, 清淚也隨之溢了出來。 如此之下,瞧著到是有那么些可憐。 林清一見哪里不知這人是怎么了, 定然是因為發(fā)情給擾著了。 瞧著這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樣,他一時沒忍住低笑了一聲,你怎么又發(fā)情了,不能壓回去嗎? 難受。白之如聽著他的話委屈地出了聲, 眼底的委屈愈發(fā)的深,儼然一副被欺負的小狗樣。 林清聽聞笑得愈發(fā)深邃, 好一會兒后才道:活該, 讓你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的,難受也是活該。 這話也才落,白之如蜷縮著就往他的懷中倚,低低地哭聲緩緩而來。 許是真的難受, 他還下意識輕輕地蹭著。 也正是如此, 他只覺得心底的念想愈發(fā)厲害, 想要的也越來越多,擾著眼前人。 隨著他的動作,昏暗的衣柜內(nèi)傳來了低低地呢喃聲,曖昧動人。 林清也被他擾的眉間緊皺,知曉這人再這么鬧下去怕是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說不定又會故意用音色來迷惑人。 他伸手就按下了這人胡亂解自己腰帶的動作,低聲道:你再鬧我就把你丟出去了!話音中也帶上了些許惱意。 迷糊地白之如一聽這話哪里還敢動,只乖乖地坐在那兒,用著染滿清淚的鳳眸瞧著他。 那一顆顆清淚順著眼角就落了下去,不過是片刻就染在了兩人的衣裳間,宛若玉石般晶瑩剔透。 林清見狀有些無奈,見這人是哭個不停,他輕嘆了一聲氣出了聲,你別亂動我就幫你,恩? 生小魚嗎?白之如聽著這話啞著音出了聲,里邊兒還帶著醉人的哭音,很是好聽。 可如此好聽落在林清耳中卻也是半分念想都沒有,反而有些想要將人丟下離開。 真是滿腦子都是生小魚,除了這些還真是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他并未出聲,只動手探入了他的衣裳間,指尖輕顫著撫了上去。 也不是第一次幫這條魚,可每一次都讓他很是無奈。 唉 他忍不住又嘆了一聲氣,這才幫著替他舒緩。 阿清。白之如低低地喚著,隨后才依偎著往他的懷中靠,身子愈發(fā)嬌柔。 衣柜間染滿了陣陣暖香,兩人親昵相擁,柔情似水。 紅衣似血,染著月白鮫綃散落地面,宛若輕綢般相融。 林清原是幫著白之如舒緩,但也不知是不是這人的親吻太過柔情,竟也有些動了情。 但比起白之如這條也不過才成年的魚來,他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眼見這人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裳攮鋒間,他出了聲,你若是敢動,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出去。嗓音有些暗啞。 不生小魚,不生。白之如一聽乖乖地搖了搖頭,片刻后又吻上了他的頸項,在上頭添著許許多多的紅痕。 這也使得林清皺起了眉,思緒也不由得恍惚了起來,微仰著頭靠在了后頭的木板上。 待片刻后他才緩緩閉上了眼,任由白之如在上頭落下親吻。 他的恍惚,白之如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美眸里邊兒帶上了一抹笑意,親吻也隨之落在了他的耳畔,輕喚著道:阿清。 低低地一聲輕喚帶著醉人的親昵,令人魂牽夢繞。 也正是如此,林清的思緒是愈發(fā)的恍惚,心底的防線也很快松懈了下來。 白之如一見笑得愈發(fā)歡喜,伸手就扯開了林清的衣裳,同時還不斷地在他的頸項上落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