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而他也因為纏繞,疼的眉間微皺,委屈地哭著。 林清見狀也終于是醒轉(zhuǎn)了過來,哪里還去顧這人怎么就和獻天縷鬧上了,動手給收了回來。 獻天縷沒了先前的凌厲,此時到是極其溫順的繞上了他的手腕。 至于被擾著的白之如也隨著獻天縷的離開,整個兒靠在了林清的懷中,低低地哭聲傳來,委屈地道:阿清好疼,疼。 林清聽著他喊疼也知曉獻天縷真是傷著了,這東西是仙品,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被纏上都無法解不開,甚至還可能會被切成一段段的rou塊。 一想到方才看到的,他便有些心驚。 若是自己沒有醒來,第二日這人豈不是成魚塊了。 這讓他很是無奈,好一會兒后才輕哄著將人從懷中撈了出來,我瞧瞧。捏著他的下頜瞧著。 身上的傷痕倒也不深,只是顏色比較恐怖罷了,最嚴重的還是脖子上,血漬都溢出來了。 魚鰭也被折斷了些許,瞧著便是驚心。 他看著脖子上的傷痕,伸手輕撫了撫。 但也不知是不是動作擾著了,白之如下意識縮起了身子,美眸中的紅暈也愈發(fā)的深邃,惹人憐惜。 疼了?林清瞧著這一幕指尖下的力道稍稍放輕了些。 恩。白之如乖乖地點了點頭,薄唇微抿很是委屈。 他伸手摟上了林清的頸項,哭著窩在他的頸窩處,儼然一副被嚇著的模樣。 這也惹得林清有那么些心疼,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低低安撫著。 待片刻后,他看向了擺在藥柜中的素生膏。 雖說白之如的血可以療傷,但一個小小的勒痕就用鮫人血,多少有些奢侈。 素生膏是個好,雖說比不得鮫人血那般迅速,但如此痕跡要不了一會兒就能痊愈。 他低眸瞧了瞧懷中蜷縮著的人,片刻后才抱著去了藥柜邊上,取了素生膏就坐在桌邊。 素生膏帶著陣陣淡香,入手更有一抹涼意襲來。 他在手上抹了些這才再次去看懷中的人,見白之如就窩在自己的懷中,低聲道:抬頭,我給你上藥,一會兒就不疼了。 白之如聽著這話下意識從頸窩處探出了些,瞧著眼前純白如雪的素生膏,片刻后才乖乖地抬起了頭。 隨著他的抬頭,白皙纖細的頸項映入眼簾,上頭的紅痕極深,宛若雪地中盛開的血梅般,驚艷無比。 林清看著這些傷痕只覺得心尖愈發(fā)的疼,眼底的不舍也隨之溢了出來。 明明自己被斷骨被刺傷,命懸一線時都未皺過眉頭,可瞧著白之如脖子上這些傷痕時卻是不舍了。 這也使得他的動作格外的清淺,小心翼翼的將素生膏一點點抹在傷痕上。 洞府內(nèi)寂靜不已,暖光拂過使得山壁上落下了兩道身影,親昵癡纏著。 約莫過了好一會兒,傷痕處才被完全抹上了素生膏,淡淡的香味兒纏繞著白之如身上的奇香,到是有那么些醉人。 處理了脖子上的傷痕還有身上的,雖然傷的不深,但總歸來說還是傷著了,不上藥怕是得留疤。 這條魚的身子白皙的就像是凝玉一般,若是留了疤怕是不好。 如此之下,他回眸去抹素生膏,同時還對著懷中的人道:把衣裳脫了。 哦。白之如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這才去脫自己本就沒怎么穿的衣裳。 月白鮫綃順著手肘落在了地面,纖細的身形映入眼簾,漂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林清自然是瞧見了落地的衣裳,倒也沒多說什么,捻了些素生膏就回過了頭。 沒了衣裳的遮掩,身上的傷痕展露無疑,些許地方也隱隱有血漬滲出來,惹人心疼。 他看著這些傷痕,心底的不舍也愈發(fā)的深。 好半天后他才輕嘆了一聲氣,抬眸瞧著懷中滿是委屈的人,道:好好的怎么和獻天縷鬧起來了?話音中的無奈愈發(fā)的深邃。 按說這獻天縷只有擾到了它才會自主攻擊,不然平時皆是聽從自己的命令,貿(mào)然不可能動手。 可現(xiàn)在卻是和白之如鬧起來了,也不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白之如聽著這話猛地開始搖頭,一副深怕自己搖慢了就會被定罪的模樣。 漂亮的眼眸隨著他的搖頭有紅暈溢了出來,里頭染滿了委屈,顯得很是不知所措。 這也惹得林清下意識低笑出聲,片刻后道:你不知道? 白之如乖乖地又搖了搖頭,同時還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滿是委屈地窩在里邊兒,許久不曾動作。 至于被他這么抱著的林清見狀卻也是半句話未有,看著懷里頭纖細嬌柔的人,低低地嘆了一聲氣,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說著才抱著他去了小潭中。 只是這人卻是如何都不肯到水中去,反而是死死的抱著他,黏人的厲害。 毫無辦法之下,他也只好抱著人又去了床榻上。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這才碰到床榻就自己卷著被褥窩了進去,只余下了一條漂亮的尾鰭露在外頭,時不時還輕輕擺動著,那是一刻都停不下來。 林清瞧著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氣,看來今日是沒法修煉了,怕是才入定這人就又要鬧起來。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他才開始脫衣裳。 衣裳摩擦的聲音緩緩而來,再這洞府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白之如原本還窩在被褥中等著林清,冷不防聽到脫衣裳的聲音下意識探出了腦袋,就見林清已經(jīng)脫了外衫露出了里邊兒的雪色里衣。 青絲上的穗子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擺動著,更有顆顆碎珠在暖光下散發(fā)著淺淺的光暈,奪人心魄。 他瞧著這一幕下意識輕眨了眨眼,竟是有些看癡了。 這也使得他連林清回過身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癡楞楞地瞧著。 林清回身時瞧見的就是這人癡楞的模樣,美眸微微一挑,道:瞧什么?說著才掀了被褥準備入里頭。 只是這也才動作他就想起來床上這條是魚,別一晚上睡下去第二日起來又同上回一樣因為缺水而掉鱗片。 想到上回掉下來的幾枚鱗片,雖然救了他一命,可這也是真真切切從白之如身上掉下來的。 他可是還記得鱗片上染血的一幕,很是心驚。 所以哪怕他已經(jīng)用了一張水符,可卻仍是有些不放心,轉(zhuǎn)而又用了幾張。 唔 水符帶來的涼意很快就驅(qū)散了白之如身上的熱意,同時也將他癡楞的思緒都給喚了回來,只覺得很是舒爽。 林清聽著他的低喃抬眸瞧了一眼,見他面上帶著一抹癡迷也知曉是喜歡水符。 想來也是,此處可沒有水,自然是喜歡的了。 待做完了一切,他才掀了被褥躺了進去,同時還拂散了夜明珠上的暖光。 洞府內(nèi)漆黑一片,寂靜不已,只余下了洞府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清脆不已。 白之如此時也緩了過來,黑暗中見林清躺在邊上輕眨了眨眼,好一會兒后才挪著身子纏了上去。 這還是他第一回 同林清同床共枕,只覺得很是歡喜。 阿清。 他低低地輕喚了一聲,里頭還帶著一抹笑意,隨后又擠著往他的懷中靠。 林清這么躺下后也有些累了,對于他的輕喚也就沒有去理會,只閉眸淺眠著。 阿清?白之如見他沒有回應(yīng)自己迷糊的又喚了一聲,同時還翻了個身趴在了他的邊上,小心翼翼地瞧著。 可他瞧了好一會兒,林清也沒有理會他,竟是有那么些失落。 睡著了嗎? 他又張望了一番,片刻后才挪著身子爬到了他的身上,尾鰭隨之纏上了他的雙足,整個人蜷縮著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也在這時,有暖香緩緩而來,拂散了他心底的失落。 他輕嗅著又往林清的頸窩處擠,仿佛吃了蜜糖般,只覺得心尖甜的厲害,嘴角的笑意更是極深。 直到整個人完全窩在他的身上,這才稍稍停歇了些。 但也不過片刻他又鬧了起來,半撐著身子看著眼前的人,白皙纖細的頸項就在他的面前,淡香拂來無一不是在喚著他。 也正是如此,他下意識探出舌尖輕舔了舔,仿佛眼前的是什么蜜糖一般。 一開始還只是小心翼翼深怕鬧醒了林清,可后頭見林清沒什么動靜竟也膽大的舔舐了起來。 寂靜的洞府內(nèi)傳來了淅淅零零的聲音,清清冷冷。 不過這回他可不敢去碰獻天縷,方才若不是獻天縷那么一鬧林清不會醒,他也不會被困住。 此時一見獻天縷,那是連看都不愿再去看,美眸微顫著只瞧著眼前的人。 如此之下,林清自然也是被擾的半刻不得安生,眉間一擰低眸看向了懷中的人,見他攥著自己的衣裳就想要扯開。 原是不想去理會,可這人實在是太鬧了,眼見這衣裳馬上就要被扯開,他出了聲,是不是想被做成魚干?話音里頭帶著一絲不悅。 這才鬧著吻上鎖骨的白之如猛然聽到這番話,那是被驚得身子一顫,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待片刻后他才抬起了頭,美眸輕顫著看向了林清,阿清的脖子上有臟東西,我?guī)桶⑶迥玫簟T捖洳庞值晚吭诹怂念i窩處,很是乖順。 林清聽著他口中的臟東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也虧得他說的出來。 許是當真被這番話給哄著了,嘴角微仰低笑出聲。 清淺的笑聲再這洞府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宛若音曲般動人。 白之如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瞧著他如此絕美的笑顏竟也跟著傻笑了起來,片刻后才又嘶磨著在他的頸項邊鬧著,嘴上還低低地喚著他。 你笑什么。林清見他傻笑伸手掐住了他的臉頰,揉捏著給鬧出了好一番動靜。 本就白皙的面龐也隨著他的動作露出了些許紅暈,很是漂亮。 阿清。白之如被這么掐著臉頰并沒有反抗,只乖乖地喚著。 林清聽著他喚自己也沒出聲,自顧自玩鬧著手中的面團,久久不曾散去。 待兩人玩鬧睡下時已是許久之后,夜半時分,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寒意四起。 雨直到晨起都未有停歇的模樣,這也使得天色仍是昏暗不已。 床榻上的兩人安然熟睡著,可也不過片刻卻傳來了一番動靜。 就見床榻上的人猛然起了身,一襲白衣松松散散露出了里頭白皙纖細的身形,青絲散落于身側(cè),襯得他整個人俊美不已。 至于先前還窩在他懷中的人也隨著這番動作直接滾到了邊上,被褥也給一同卷了過去。 如此突然的動作儼然是擾著他了,眉間微皺著滿是不高興的嘀咕了一聲,漂亮的尾鰭輕輕一擺那也是愈發(fā)的不高興。 林清側(cè)眸看了一眼,什么話也沒有便起身去了洞府外。 也在這時,一封信件緩緩飄落。 * 作者有話要說: 在小可愛們的加油中,我好像有點卡出來了,努力加油沖(*^▽^*) 第38章 賠禮道歉 信件染著清水落了下來, 宛若飄落的輕羽,輕輕淺淺。 林清伸手接了過來,瞧著上頭的字跡眉間一擰, 片刻后才將信給撕開了。 信上只寥寥寫了幾句話, 邀他前往云閣一聚, 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讓他疑惑的是信件最后的署名, 赫然寫著宋一倫。 宋一倫? 他低聲念了一句, 看來自己在迷途林丟下的醫(yī)仙應(yīng)該就是他們要尋的人,幾人完成任務(wù)都回來了。 只是這也讓他愈發(fā)不解,為何送信邀自己,是有什么事嗎? 對于這個宋一倫他是極不喜的, 不管是這人的目光還是這人做的事, 都令他不喜。 不過人家送信前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難不成那一日迷途林幾人認出了自己。 他想應(yīng)該不會, 若當真是認出來了,也不至于這么晚才來尋自己。 既然如此,會是什么事呢? 滿是不解之下,他攥著信件的手輕輕一用力, 信件瞬間化為碎末,最后隨著清雨落在了地上消失了。 噗通 也在這時, 重物落地聲傳來同時還伴隨著一聲低喃。 他聽著聲音回過了頭, 就見方才還睡在床榻上的白之如這會兒已經(jīng)摔在了地上,身上還卷著被褥。 許是這么摔著給擾了,白之如迷糊的有些分不清方向,從被褥中掙扎著起了身, 恍惚地看著四周, 許久不曾回神。 林清看著這一幕下意識低笑出聲, 眼底的淡漠在瞬間散去只余下了笑意,俊美不已。 迷迷糊糊的白之如也聽到了這抹笑,他回眸看去,見林清站在洞府邊上,白衣皓雪,謫仙不已。 他輕眨了眨眼,片刻后才回過了神,掙脫著就從被褥中爬了出去,阿清。尾鰭也隨著他的一聲輕喚緩緩的撫了撫,愣是將被褥給擾的染上了一片塵土。 林清見狀輕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化為了無奈,果然這人不管什么時候都這么鬧。 睡著了鬧醒著更鬧,這么一條魚看著挺瘦,一副沒吃飽的模樣,可壓在他身上一夜卻是重的厲害。 尤其是這人總喜歡拿尾鰭卷著自己的腳,讓他是連動彈都不得。 他低低地嘆了一聲氣,這才過去將人抱著又放回到了床榻上,同時還取了衣裳給他穿上。 待都做完后他又抱著人去了外頭的蓮花池,將人放入了池子里頭。 月白鮫綃入水泛著漂亮的光暈,片刻后卻又緩緩散去,隨著水波遮掩在他的身上。 林清看著乖乖待在水中的人,低笑著將他散落在面龐上的發(fā)絲捋到了耳后,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這兒。 阿清?白之如聽著他說要出去很是不舍,漂亮的美眸中染上了一絲紅暈,竟是委屈了起來。 這也惹得林清很是無奈,自己這條魚怎么會如此的黏人,這都快比那條黃狗還黏人了。 若是可以他自然也是想留在洞府修煉,但那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者,宋一倫等人相邀,若是不去怕是得怨恨上了。 上回一事已然是有了結(jié),此次再不去,恐怕這人不會罷休。 自己到是無所謂,就怕這人把心思動到白之如的身上,這么一條魚沒了水都得掉一層皮,若是讓他們幾人發(fā)現(xiàn)了到時可真不是如此好處理的了。 屆時恐怕連永和坊都會知曉,入了永和坊,白之如定然是生不如死。 一想到永和坊的手段,他輕撫的動作都稍稍遲疑了片刻,看著白之如的目光也都是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