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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撿來的魚苗不要丟在線閱讀 - 分卷(33)

分卷(33)

    可目光卻是瞧見地上染了些許水漬,一路延伸至洞府內。

    瞧著這兒他稍稍松了一口氣,知曉林清只是回了洞府,這才又乖乖地臥在了海棠花下。

    只是這么睡又有些睡不著,尾鰭很是無趣的在水中擺動著,好一會兒后他才拖出了林清的那身紅衣。

    紅衣入手還帶著林清的氣息,他歡喜的在衣裳間嘶磨著。

    阿清好香。

    他低低地喚著,又嘶磨了一會兒才抱著衣裳蜷縮著睡下了。

    海棠花飄落,宛若清雨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寂靜不已。

    輕云洞府內修煉的林清第二日晨起便從入定中醒轉,他收了靈石又換了身衣裳,離開洞府去了玲瓏山。

    此時天色尚早,玲瓏山內寂靜了然,云霧縹緲,宛若仙境。

    他在得了巧奪天工的應答后入了山中,很快就到了內閣,見云童候在外頭。

    稍行了禮,他才道:仙子可在里邊兒?

    云童聽聞輕點了點頭,隨后才面向了殿門,道:仙子,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吧。

    隨著云童的稟告,殿內又傳來了一道女聲,輕柔溫婉,動人心弦。

    林清聽著才抬步入了里頭,見巧奪天工坐在紗幔下,一襲桃花雪衣精妙絕倫,風華絕世。

    他對著紗幔下的人行了禮,隨后才坐在了案桌前。

    先生前來,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煩?巧奪天工見他坐下出了聲,話音里邊兒還帶著一抹疑惑。

    林清并沒有立馬出聲而是側眸瞥了一眼邊上的云童,一副有人在不方便出聲的模樣。

    巧奪天工自然也看出來了,輕擺了擺手示意云童退下,這才道:先生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在下一番機緣巧合下得了一物,想請仙子瞧瞧。林清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先前的劍盒,面向巧奪天工才將其打開,露出了里邊兒的斷劍來。

    巧奪天工原是好奇他話中之物,可在看到劍盒的剎那也就知曉是什么了,眉宇微微一挑,道:入迷途林的原來是你。

    *

    作者有話要說:

    魚

    第36章 阿清喜歡

    仙子的意思是?林清聽著巧奪天工的話下意識皺起了眉, 但也知道這斷劍一事巧奪天工也是清楚。

    這也讓他愈發(fā)好奇,好奇這劍的主人。

    巧奪天工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好奇,人已死劍已斷, 倒也沒有藏著掩著, 左右不過一件事。

    她伸手撫了撫面前的暖茶, 目光隨之落在了一側的輕紗上, 片刻后才低聲道:你應該知曉神州劍名排行吧。

    仙子是說, 此劍主人是劍名排行上的人?林清雖然只是一介散修,但對于神州之事還是知曉些許。

    巧奪天工口中的劍名排行他自然也是知道,只是這排行是百年前的,后頭此排行被廢, 神州之內再無劍名排行。

    此時巧奪天工再次提起, 想來自己這尋來的斷劍應該就是劍名排行上的人了,就是不知是誰, 排名多少。

    而他的這番疑惑很快就得來了解釋,只見巧奪天工點了點頭,道:此劍名為無暇,它的主子是劍名排行第九的無暇霜客, 出劍化水成冰,劍氣凌厲, 只可惜突遭暗算, 命劍被斷尸身化為白骨。

    白骨?

    林清聽著這話不由得想到了迷途林妖獸的巢xue,滿地的尸骸,難不成那位前輩的尸骸也在里頭。

    意識到這,他再次看向了巧奪天工, 道:霜客前輩死在迷途林?

    恩。巧奪天工輕應著點了點頭, 又道:他的那把劍雖然斷了, 可卻無人能碰,只要觸碰就會被瞬間凍成冰塊,死于非命。

    她說著又嘆了一聲氣,人都死了,可劍卻仍然衷心于主子,就是可惜了這把絕世好劍。

    想來霜客前輩身前定然對它極好,由此使得這劍生了靈識,哪怕主子已經死了卻也仍是他的劍。林清說著低下了頭,看著劍盒中的劍眼底也隨之帶上了一抹惋惜。

    從這凌厲的劍身上能夠看出,當年無暇霜客是如何用它一舉成為排名第九的劍者,定然極其厲害。

    只是他有一事不解,這劍確實也在抗拒自己,可卻并未同巧奪天工所言的變成冰塊。

    這是為何?

    滿是不解之下,他抬頭看向了巧奪天工,道:仙子,在下有一事不解,還望仙子能解答。

    先生請講。巧奪天工輕拂了拂手,示意他說。

    林清見狀點了點頭,隨即道:那一日在下在迷途林內用它斬下了妖獸的頭顱,劍雖然抗拒了在下,但卻沒有殺在下,仙子可知為何?

    哦,有這事?巧奪天工聽聞也有些愣著了,美眸一瞥看向了那口劍。

    細瞧了片刻后,她才道:先生可否再試試?

    林清知曉她的意思,伸手直接將劍拿了起來,頃刻間寒意四起,冰霜結滿劍身連帶著他的手也同樣布滿冰霜。

    晨起隨意用布條纏繞的右手被冰霜覆蓋,絲絲寒意快速襲來,凍得人渾身一顫。

    待片刻,冰霜才慢慢蔓延至手肘,最后是整條手臂。

    雖然斷劍是在抗拒他,可卻沒有同巧奪天工所說的那樣一瞬斃命,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壓制一般。

    可他并不知究竟是什么,抬眸看向了巧奪天工,道:在下覺得好似是有什么東西壓制了斷劍,仙子以為會是什么?

    壓制?巧奪天工聽著這話下意識皺起了眉,但也不過片刻便又散去,道:先生所用心決可是寒魄心決?

    林清將劍又放回到了劍盒內,就見冰霜全數(shù)褪去,待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原樣。

    只是他的手卻也是愈發(fā)的嚴重,雖然用布條纏著,可隱隱有血跡溢了出來,觸目驚心。

    不過他就好似根本沒有瞧見一般,輕應著點了點頭,道:仙子的意思是同在下的心決有關系?

    突然提到心決,他想定然是心決與這斷劍有什么聯(lián)系。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只見巧奪天工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口斷劍上,道:先生所用心決乃至寒之物,無暇劍是由天心冰晶所制,兩者皆是至寒之品,先生拿劍時心決自然壓制天心冰晶。

    不過,天心冰晶乃冰蓮之心,寒魄心決只是暫時壓制,一旦沖破先生必死無疑。

    她在說完后拂袖一揮,便見劍盒猛然關上,掩去了里頭的斷劍。

    如此厲害。林清知曉這劍厲害,卻不知如此的厲害,連心決都壓不住。

    看來想要將這劍變?yōu)樽约旱?,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br>
    先生可是想煉化此劍?巧奪天工多少也有些知曉他的心思。

    想也是,這劍是驚世仙品,誰都想得自然也是想要將其煉化成自己所有。

    不然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人想要入迷途林尋那不知名的寶器,哪怕最后會搭上一條命。

    林清聽聞抬起了頭,疑惑地道:仙子可是有法子?

    法子到是有。巧奪天工輕應著點了點頭,只是后頭也不知是想著什么,面上帶了些許為難,又道:只是這劍畢竟是無暇霜客所有,想要完全煉化怕是難,先生可將劍放于此處,待煉化吾再告知你,如何?

    此劍已成了斷劍,可卻仍是如此的衷心為主,能夠看出此劍的厲害。

    如此厲害自然也是難以煉化,林清當然也知道,若真是無法煉化也只能說自己同此劍無緣罷了。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劍盒,眉間微皺著片刻后才輕應著點了頭,道:那就有勞仙子了。

    無妨。巧奪天工低應了一聲,同時拂袖一揚,便見劍盒快速入了紗幔下。

    劍已斷,可劍峰依然凌厲。

    她瞧著劍盒內的斷劍下意識伸手撫了上去,可指尖才剛觸碰便見朵朵冰晶快速結出,寒意四起,冰冷刺骨。

    但也不知為何,此冰晶卻遲遲未觸碰到她的手,只是劍身被冰晶所覆蓋罷了。

    細瞧了片刻,她才低聲道:百年未見,你都斷了。話音中還帶著一抹無奈,片刻后才散去。

    林清并未瞧見她的無奈,可卻聽到了她的低喃聲,下意識看向了那口劍盒。

    不知怎得,他從巧奪天工的話中聽出了悲涼,是在悲這把斷劍還是那位逝去的前輩。

    他想應該是那把斷劍吧,傳聞巧奪天工能聽劍聲,興許是聽到了劍的悲鳴。

    無暇霜客死時該有如此的悲涼,命劍被斷,身軀化為白骨。

    如此之下,他竟也感覺到了斷劍傳來的一絲凄涼,就好似是在同巧奪天工訴說著百年來的思念,念著它已經逝去的主子。

    都說人有轉世,可轉世后的無暇霜客他還是無暇霜客嗎?

    劍一直在迷途林等著無暇霜客便也能知曉,它等的只有無暇霜客而非其他人。

    又在內閣坐了片刻,他才告辭離開。

    回輕云山前他去了一趟荊桃塢,帶了些靈魚才入了輕云山境內。

    天色漸暗,陣陣熱意快速襲來,不過是片刻就下起了雨。

    晶瑩剔透的水珠染著海棠花緩緩落于池中,些許落在了白之如的肩頭,染濕了他的發(fā)絲。

    不過他好似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到是被這不斷滴落的水珠鬧得很是不安生,嘴角一瞥不高興的挪著身子往水中沉。

    月白鮫綃也隨著他的動作漂浮在水面,掩去了他的身形,只余下了那條在水中飄動的尾鰭,激起了片片漣漪。

    林清到時瞧見的便是這人如此謫仙的一幕,面上的倦意極深,薄唇輕啟著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在說著什么。

    他下意識靠近了些,撩起他貼在面容上的青絲,細細聽著。

    阿清,阿清。

    低低地輕喚聲緩緩而來,里頭還帶著一抹笑意,好似才吃了糖般,甜膩的厲害。

    恩?林清聽著他喚自己疑惑地抬起了頭,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人睡著了都在喚自己的名。

    低笑了一番,又見這人睡得如此深沉,他沒有出聲而是低身坐在了池邊上。

    海棠花飄落,朵朵落入衣裳間,涼意伴隨著清雨一同落下,清冷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他,原先還在水中擺動的尾鰭突然出了水,擾著竟是撫上了他的腳,將那一襲衣裳鬧得濕了一片。

    林清見腳邊一刻不停的尾鰭下意識低笑了一聲,目光也隨之落在了邊上還呼呼大睡的人,有那么一瞬間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根本就是醒著,不然怎么尾鰭動個沒完。

    好一會兒后他才收回了視線,低眸看向了水中宛若輕紗的尾鰭,感受著尾鰭拂過帶來的酥麻涼意。

    許是見這尾鰭一個勁鬧著,他終于是沒忍住一腳給踩了上去,但又怕會傷著他以至于動作極輕,只是按下了他的動作。

    也正是如此,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之如察覺到了,半闔著眼一臉恍惚地看了過去。

    就見林清不知何時坐在那兒,一襲紅衣襯得他整個人宛若仙人般俊美,就如同他夢里第一回 瞧見時那樣,俊美的讓他都忘了方向。

    阿清!他在一聲輕喚下,猛然丟了手中的衣裳掙脫著就撲到了林清的懷中,歡喜地嘶磨著他的頸項,嘴上還一個勁地喚著。

    許是真的高興,話音中的笑意極深,尾鰭更是在水中鬧個沒完,陣陣漣漪緩緩而來。

    林清被他這么一撲身子下意識往后仰了些,險些就給撲到地上。

    但好在及時穩(wěn)住,同時還摟上了這人的身子,這才沒有摔倒。

    又聽著耳邊的輕喚聲,還有那極盡曖昧的嘶磨,他無奈地低下了頭,你是狗嗎?

    這一瞬間,他又想到了先前瞧見的那只黃狗,撲著就到主人的身上。

    許是高興了,尾巴還一個勁搖著,到是同白之如有些像。

    想著這兒,他將懷中鬧個不停的人給抱了出來,同時還掐上了他的雙頰揉捏著。

    就好似是捏著面團一般,一張俊顏讓他捏的有紅暈溢了出來,很是漂亮。

    你不是魚,你是狗,對不對?他低笑著出了聲,指尖也隨之落在了他的唇上,探著就往他的口中擾。

    不知是尋著什么,指腹擦過白之如的牙齒,隨后才又稍稍掰開,道:讓我瞧瞧,你是不是長了尖牙。話落又是一聲低笑,輕柔不已。

    白之如不知他說的是什么,只乖乖地張著口任由他動作,偶爾舌尖拂過指尖還會小心翼翼地去舔允,很是曖昧。

    再胡鬧,小心我把你牙都拔了。林清又哪里不知道他的動作,低笑著出了聲。

    也正是這番話,白之如原本還乖乖任由他動作的身子猛然一顫,下一刻蜷縮著退回了水中,只露出了一雙眼瞧著。

    青絲在水中緩緩飄動,還帶著些許海棠花,令人驚艷。

    林清只覺得懷中一空,方才還纏著自己的人此時已經躲回了水中,漂亮的鳳眸里頭還帶著一抹紅暈,瞧著有那么些可憐。

    他瞧著這一幕下意識低笑了笑,隨后才撐著下頜低身靠近了些,指尖也落在了水中,輕撫了撫后道:過來。話音中的笑意也愈發(fā)的深。

    白之如看著面前白皙宛若玉石的指尖輕眨了眨眼,隨后又去看林清。

    見林清面上帶著笑,也不知怎得竟也跟著傻乎乎地笑,片刻后才游著上前。

    瞧著那在水中打圈兒的手,輕啟著口就咬了上去,嘶磨著往自己的口中帶。

    林清一見也沒動作,只撐著下頜瞧著,眼底的笑意也愈發(fā)的深。

    嘶磨之下還有淺淺地酥麻緩緩而來,心尖更是涌上一抹顫意,許久不曾散去。

    直到指尖下的嘶磨消散了,心底那抹顫意也一塊兒散去。

    他注意到白之如不再動作,反而是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疑惑地道:怎么了?說著也跟著瞧了過去。

    就見綁著手掌的紗布上染了血跡,鮮紅宛若他那一身紅衣一般,隱隱還有血腥味傳來,觸目驚心。

    這傷還是斷劍留下的,原先還未出血,可今日再拿才出了血。

    知曉應該是自己的手擾著了,他收了回來,道:沒事。隨即又換了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

    只是白之如并未理會,目光一直瞧著那只受了傷的手,好一會兒才再次抬起了頭,漂亮的美眸里頭帶著一抹疼意,令人心疼。

    想看?明明就未說半句話,可林清卻是瞧了出來,不知怎得竟是有些想笑。

    近百年來從未有人擔心過他,今日到是讓條魚給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