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水母后我靠鯊魚暴富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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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愣住,朝霞不懂路肖堯什么意思。 自己應該知道關于顧廷俊的消息嗎?說起來,自從第一天進宮與孟昆提及關于顧廷俊的事情后,便再也沒了那人的消息。 看來是這些天被孟昆麻|痹|的太久,以至于都快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見到朝霞這副呆愣的樣子,路肖堯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你進宮第一天,晚上便收到了要將顧廷俊帶回來的急訊,我將人從外城帶到皇宮之后,便一直沒了你的消息,也沒了顧廷俊的消息?!?/br> 可以從這句話得知,就連路肖堯也不知道顧廷俊到底是如何了,只能知道那天晚上便被人抓進了宮。 回想起那日在熊熊烈火中沒有望見的人臉…… 再結合這些天看過的書籍,他的腦內(nèi)有了一種特別恐怖的推測——或許顧廷俊已經(jīng)死了! 果然,他從路肖堯接下來的話中驗證了這個消息。 “你知道的,這位寵臣沒有父母,能夠有這么好的生活都是靠人魚皇給予的,他的消失,在朝廷內(nèi)像是秘密,根本沒有人提及?!?/br> 頓了頓,他朝著朝霞露出了個砍脖子的動作,表示那個人真真切切已經(jīng)死去了。 在皇宮內(nèi),一位寵臣的消失,居然沒有引起朝野上下軒然大|波,令誰想都知道背后到底是要他顧廷俊死。 是孟昆,人魚王國的無上至尊。 等到他將這一消息消化地差不多,路肖堯又露出一個神神秘秘的表情,湊近了對他說道:“你還記得他額頭上的那個蓮花樣嗎,我買通了處理尸體的小雜役,說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口,額頭上也沒有蓮花樣式的花紋?!?/br> 指了指額頭,朝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緊接著,路將軍將那蓮花消失的秘密說了出來:“我問了容盟,說那蓮花樣式的東西很有可能便是精血氣養(yǎng)用,所以你在換身之后才可以如此迅速地恢復原來的狀態(tài)?!?/br> 這句話后,他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對這長久以來認識的朋友也有些不解:“我沒有想到孟……殿下居然會用以人養(yǎng)血的方法。他已經(jīng)瘋了,我馬上想辦法帶你出去。” 聽過他的解釋,朝霞繼續(xù)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情況一并和盤托出:“原來是這樣,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辦法離開這里,我跟殿下的命已經(jīng)綁在了一起?!?/br> 簡單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同對面的人說了,路肖堯的臉色更加鐵青,憤怒地將拳頭緊緊握住,怕是握著鐵塊也要被捏地變形。 就這樣握了良久,他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等著路友人平息情緒。 也是在戰(zhàn)場上久經(jīng)沙場,調(diào)節(jié)自我的方式也與眾不同,他就在腦內(nèi)聽路肖堯喊了有三分鐘的“啊”,對面人的拳頭已經(jīng)松開。 路將軍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著朝霞,有些小心地開口:“……也罷,不如你就嘗試跟殿下在一起?” 千算萬算,他萬萬沒想到這家伙給的居然是個這么離譜的答案。 一下子,朝霞整個人都沸騰起來,若是身子里面有口淤血,肯定要將對面這人的臉噴地切切實實。 “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白野!” 在這種場合之下,他又不便動手,只能依靠眼神攻勢警告著,責備路肖堯拋棄兄弟情誼,左右搖擺。 不過這回,那人似乎在顧慮著什么,沒有立馬為自己開脫,而是有些猶豫:“白……朝霞,你不要再想著那個家伙了,你與他不是沒有可能了嗎?” 不對,很不對,現(xiàn)在的路肖堯一定有什么事情沒有說出來。 為什么要一味讓自己放棄白野,嘗試跟孟昆在一起? 一旦閃過不好的念頭,整個人的恐懼便會無限放大,直到占據(jù)整個身軀。 “你就告訴我,他現(xiàn)在到底如何了?” 這句話問出口,朝霞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安,他的手甚至有些不穩(wěn),為了讓自己保持鎮(zhèn)靜,他死死抓住路肖堯的半條手臂。 吃痛的路將軍第一反應是要叫出口,但是嘴巴剛張開便又被那人用另一只手捂住。 他能明顯感受到朝霞的抖|動頻率。 朝霞在害怕。 他到底該不該將真相說出來? “我……我不太清楚?!?/br> 最終,他還是選擇能瞞一時就一時,這個消息對于朝霞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不滿意如此敷衍的答案,朝霞手上的力氣愈發(fā)用力,眼內(nèi)似有一股黑色風暴在聚集,將要破空而出。 他低著聲音,有些沙?。骸笆遣皇撬鍪铝??你騙我?!?/br> 被這股氣勢嚇到,路肖堯心想紙也包不住火,干脆閉眼一了了之:“哎……真是麻煩死了。我說完你可千萬別生殿下的氣,與他無關?!?/br> 呵,現(xiàn)在終于肯說真話了,就知道跟孟昆還是脫不了干系。 “人都是他抓的,你居然還為他開脫,真是好兄弟?!?/br> 現(xiàn)在,他腦內(nèi)所有的邏輯都已然消失不見,就想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愛人,到底是何狀況。 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憑借他那強健的體質(zhì),也一定能…… “他死了。” 啪嗒一聲,朝霞腦內(nèi)的弦斷了。 死了。 他死了。 白野死了。 他怎么會死呢。 白野死了的消息此刻清晰出現(xiàn)在朝霞腦內(nèi),路肖堯一個字一個字出現(xiàn)的那般清楚,令他想逃避也沒有地方去。 一聽到這個消息,他渾身的力氣都卸了下去,軟軟地靠在床沿的柱子上,頭低低的,只能聚焦在衣擺處的一對鴛鴦圖案,久久無法移開雙眼。 “真……的……?” 他沒有辦法再開口,這兩個字就像是從干枯的草地里面烤出一些水來,在路肖堯的腦中也能夠聽得出來這情緒。 “朝……” 路將軍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將人給攬了過來,讓人頭靠在自己肩上,有些不熟練的哄著:“想哭便哭,不會有聲音的,只有我能聽到?!?/br> 這是作為朋友他所能做的最大安慰,男人的淚一般不輕彈,但落淚并不丟臉。 果然,人的情緒在有人安慰的情況下最容易破防,他的臉一旦觸碰到對方衣物上時,眼中的淚滴便不自覺地凝聚起來,一點一滴爭先恐后地從那眼皮中跑了出來。 朝霞張著口,無聲地哭泣著,叫喚著,甚至在那用力地狂吼著。 白野,大野,他的愛人,他死了。 在哪,在牢里,在那骯臟無比的牢里。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上天要如此對他,他沒有奪人身體,奪人意識,這一生,只殺過魚,只殺過狼。 短短一生,并無過錯。 若說他做錯了一件事,那便是愛上了白野,用那周澤的靈魂愛上了一個不能屬于自己的愛人。 所以……白野的死都是他造成的。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只是一個人了。 他是罪人,他是罪人,他是罪人…… 不,還有孟昆,那個該死的人魚皇帝,若不是他將周澤靈魂打入輪回,又怎么會有朝霞,又怎么會有朝霞魚白野的相知相遇相愛。 白野早就死了,他卻還跟沒事人一樣與自己相處,這不是欺騙又是什么? 憑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他來承受,那個狗皇帝就不該死嗎? 真是笑話,我還跟罪魁禍首做了朋友,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他陪葬。 現(xiàn)在的朝霞回想起與孟昆相處的點點滴滴,都覺得像是個笑話,令他覺得惡心,想回避。 現(xiàn)在的朝霞……已經(jīng)有些瘋了。 他要跟白野一起死,也要拉上孟昆一起死。 逐漸收攏情緒,眼中不再有淚流出,路肖堯腦內(nèi)的喧囂聲一下子都停住了。 他愣愣地看著抬起頭來的朝霞,渾身充滿著死氣,完全與他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那眼中的寒光仿佛都能將人she|死。 “朝霞,你……” 路肖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讓人難以接受,但他更害怕這個人會采取什么不要命的舉動。 “你放心,我有分寸。這些天麻煩你了,我也沒有什么特別值錢的玩意兒,你要什么便拿吧。” 從外表來看,朝霞的情緒確實已經(jīng)恢復原樣,但是路肖堯看的出阿來他的眼底已經(jīng)沒有了光亮。 知道多說無益,路將軍也打算給朝霞一點私人空間。 但這件事情本就是作為朋友應盡的義務,他自然不會拿取什么報酬,搖了搖頭,最后深深看了朝霞一眼,說了句保重后,路肖堯便從房頂?shù)囊惶幪齑半x開了。 等到那人的氣息完全從房屋內(nèi)消失,朝霞緩緩起身,坐到了桌旁,將屋內(nèi)的燈關掉,只開了一盞小燈。 他現(xiàn)在正在腦內(nèi)搜刮著周澤送給自己的記憶,這將會是他最有利的優(yōu)勢。 周澤,對不起,你誓死都要守護的君王,恐怕我無法替你守護他了。 …… 我要報仇。 第一百零八章 孟昆的癲狂 那一夜,是朝霞人生中度過最為漫長的一夜,他看著墻上微微發(fā)著夜光的時鐘,秒針一點一滴地走著,他腦內(nèi)的記憶也跟走馬觀花一樣閃過。 觀看周澤的一生,同看一部電視劇一般,大部分時候都是幸福的,偶有挫折困難也很快可以調(diào)整過來。 在他人生信條中,孟昆占據(jù)了大半部分。 若是說里面最為傷心的時刻,除去聽到太子訂婚消息之外,就只有在那次戰(zhàn)役中遲遲沒有見到自家殿下救助的軍隊,枉死在敵人折磨下。 所以,唯一能夠成為遺憾的只有這一次,想必這在孟昆的心中亦是一種缺憾。 那便,從此處下手吧。 孟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朝霞將手腕處的那條黑色手鏈用力扯斷,那繩子都將他的手磨出血泡來,他還是不放棄繼續(xù)往外扯著,仿佛這般就是在扯著自己那傷痕累累、在滴血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