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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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后, 道:好,但是不能動手, 一旦動手了, 后果就嚴重了。 我知道。許嘉陽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 他眼底滿是血絲, 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咬牙道:我知道我要看著他, 進監(jiān)獄。 幾個警察出去了之后, 整個太平間便只剩下許嘉陽和段星,還有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再也不會醒來的秦末。 許嘉陽幾乎不敢觸碰他,秦末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有的地方幾乎rou眼可見是骨折了,骨頭不自然的扭曲,他忽然想起秦末受傷的腿骨還有醫(yī)生的話。 你現(xiàn)在這副表情可真是精彩,不知道五年前的你,是否也是這個表情呢?段星看了眼許嘉陽,微微笑了一聲:別懷疑,我說的就是秦末之所以會被判刑的那件事情。 許嘉陽呼吸略微一窒,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緊盯著段星。 我記得當初我的確是想要把那個東西弄到他身邊,但是他那么謹慎,弄過去,還真麻煩,但是我玩哇沒想到,你竟然愿意出手對付他,這可真讓人驚喜,他對被人設(shè)防,對你一向都是言聽計從的。段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笑了一聲: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他以前的事情了,多風(fēng)光啊,秦家大少爺,獨子,誰都知道他是秦家的下一任繼承人,秦氏集團的太子爺現(xiàn)在呢,死了都沒一個地方能埋的,可惜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許嘉陽恨聲問道。 我想說你,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裝什么呢?東西是你放的,騙局是你推波助瀾的,一切都有你參與,你可別說最后他進去了,這件事情你是完全不知情的,我可不相信。段星絲毫沒給許嘉陽一點面子,他冷笑了兩聲:他被判刑五年,你不也是不管不問嗎?現(xiàn)在人死了,你在這里哭,哭給我看,還是哭給誰看? 為什么殺了他?許嘉陽問道。 我沒想殺他,只是他骨頭太硬,想給他一個警告,但是我沒想到,五年前的招數(shù),五年后了他還是在同一個坑里栽進去了兩次,你說倒不倒霉?段星抬步走上前,他準備站到秦末身邊,卻被許嘉陽攔住了,段星倒也不勉強,只是有些怪異地看了眼許嘉陽之后,說道:這次啊,本來想讓他出來,但是他經(jīng)歷過第一次被圍堵,所以這次就非常謹慎,怎么也不肯出去,于是呢,李明就想了個招,用了你的照片,合成了有些不太能看的私密照,他這就上鉤了唉,到底是在監(jiān)獄里待了五年,和社會脫節(jié)了,這樣的手段就把曾經(jīng)那么謹慎精明的人弄到了手,嘖嘖,這要是放在以前,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段星的字字句句都是沖著許嘉陽的心窩子去的,無形的刀在他的心臟里捅出了一個個的血窟窿,許嘉陽幾乎感覺到了窒息。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按道理我本不應(yīng)該告訴你,但我想了想吧這件事情你和他都參與其中,你是有知情權(quán)的,而我又是個好人。段星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他目光落在了許嘉陽的身上,壓低了聲音道:你還不知道吧,當年那件事情,其實秦末早就知道有你的手筆了,就是因為你參與了,所以他才心甘情愿,不,是絕望的赴約了,然后如我們所愿,也如你所愿,被逮捕,判刑三年。 你騙我。許嘉陽有些站不穩(wěn),他往后退了一步,扶著旁邊的架子。 這個我騙你干什么?沒有意義啊,你仔細想一想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段星搖了搖頭:這么多次,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他的軟肋,其實就算他沒有死在這次,也遲早會死在你的手里,許嘉陽,你對他而言,本來就是催命符,你不愛他,偏要招惹他,最后他沒了命,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呢。 這話的諷刺意味實在是太強了,許嘉陽險些忍不住要上來,外面的警察看著不太對勁,連忙開門進來,將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許嘉陽被摁著坐在了椅子上,他幾次想要站起來都被摁了下去,目光死死釘在了段星的身上。 怨氣值還有百分之十。段星微不可聞的低聲喃喃著。 躺在床上早已離開的人,絲毫不知道這一場鬧劇,哪怕他知道了,估計也覺得諷刺吧,他奢望了那么久的愛戀,居然在他死了之后,似乎才稍稍沾了點邊。 * 謝朝沒去別的地方,在秦末的尸體被挖出來之后,他就恢復(fù)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他去了一趟秦末死亡的地方,這里已經(jīng)被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有警察在這里,他只是遠遠看了眼之后,便離開了。 無論以前多么風(fēng)光和落魄,現(xiàn)在倒也算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聽說死的人是以前秦氏集團的大少爺。路上回來的時候,謝朝坐了公交車,車上都有人湊在一起議論著這件事情:太可惜了吧,才二十多歲,聽說還判刑了五年,剛才出來還沒半個月,結(jié)果就死了。 ???哪個秦氏集團?有人已經(jīng)忘了曾經(jīng)這個龍頭企業(yè)的存在了。 就是那個重工業(yè)的那個秦氏集團,特別有錢的那個。說起這個,旁邊那人才忽然想起來:我記起來了,他?。∈鞘墙凶鍪裁辞?/br> 秦末。另一人提醒道:聽說是被活活打死的,你們可別說出去啊,我這也是聽說的。 那也太慘了吧,家里人都沒了,產(chǎn)業(yè)也沒了,自己還坐牢五年,出來沒半個月就被人活活打死。說話的這人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毛的胳膊搖頭道:真的太慘了。 的確是很慘。謝朝低聲道。 謝朝靠在車子最后的一個位置上,他選擇的這條線,公交車的路線會經(jīng)過以前的秦家,這一大片宅子曾經(jīng)都是屬于秦家的,曾經(jīng)在A市最風(fēng)光無限的家族,如今落魄的什么都不剩下了,連最后一個繼承人都沒有保住。 那一大片宅子已經(jīng)荒蕪,到處雜草叢生,但高聳精致的大鐵門和圍墻,依舊彰顯著曾經(jīng)秦家的地位,正好車子里的廣播還在說著這件事情據(jù)了解,被害人秦末,是曾經(jīng)秦氏集團的繼承人,一時間這一對比,讓人唏噓不已。 也不知道兇手抓到了沒有。有人小聲問道。 不知道。另一人道:但是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坐在公安局外面的許嘉陽捂著臉,他一直低著頭,從太平間出來后,就有些走不動了,滿腦子都是秦末的模樣,他還是無法接受之前還活生生的人躺在了那么冰冷的床上。 其實當年那件事,他都是知道的這句話一直在許嘉陽的腦海里回蕩,他捂著有些發(fā)疼的額角,早已淚流滿面,低聲哽咽著。 哎,這件事情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這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只能看開一點了。一旁的警察見狀走過來遞了紙巾,他道:后面他還等著你為他伸張正義,為他討回公道,他死了,但是不能就這么白白的死了。 許嘉陽的喉頭微微動了動,他扯了扯唇角:他之所以會死,是我的責(zé)任 唉,你別這么說,我聽說了,對方是用你照片把他騙出去,然后才出了事。警察嘆了口氣,拍了拍許嘉陽的肩膀:怎么說呢,這說明他到死都想要保護你,你要是總是把錯誤都往自己的身上攬,這才是讓他難過的。 警察的話讓許嘉陽更加難過,他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說得對他到死都想保護我哈哈他到死都想要保護我 許嘉陽哽咽道:但是我卻害了他。 要不是他當年促成了那件事情,秦末因此判刑五年,就不會和社會脫節(jié),以他的聰明,怎么可能看不破這些手段都是因為他。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更新,敬請期待! 第179章 被陷害坐牢的破產(chǎn)富二代(10) 二少爺,司機,騙局 最后只剩下百分之十的怨氣值, 但最難得也就是這百分之十,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謝朝有些不明白最后百分之十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沒有再住在秦末的屋子里, 轉(zhuǎn)而去了333這里,也就是段星的住處, 警方在證據(jù)不充分的情況下是不能逮捕段星的,他倒是回去了,見到謝朝的時候并無驚訝,笑著道:朝哥。 段星雖然人品有問題, 但是品味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熏陶下來,總還是沒錯的,屋子的整體布置十分好看。 許嘉陽什么情況了?謝朝靠在沙發(fā)上, 他眸光下睨,落在了面前桌子上擺放著的報紙, 還是幾年前的舊報紙, 記在了當年段星為了一個小明星和家里鬧崩了, 被關(guān)在郊外別墅整整兩年,333也對這報紙十分熟悉, 他笑道:朝哥怎么對這個感興趣了?許嘉陽他他還是不能接受秦末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應(yīng)該正處于崩潰的狀態(tài)吧。 333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沒有半分同情, 在他看來, 許嘉陽純屬自找的。 既然喜歡一個人, 又為什么放任對方受傷害, 甚至在里面推波助瀾, 如今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又開始后悔了, 世界上如果這么多后悔藥可以吃, 也就沒那么多悔恨到死的人了。 正如333所說的那樣,許嘉陽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他坐在沙發(fā)旁邊,酒柜是打開的,地上的酒瓶空了好幾個,濃重的煙味充斥著整個屋子,地毯上全部都是污漬,他像是一直見不得光的陰溝里的老鼠,躲在這里,連窗簾都不敢拉開。 秦末秦末他低聲喃喃著秦末的名字,聲音微微發(fā)抖,緊緊攥著酒瓶,仰頭咽下了一大口,捂臉哽咽著:你別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一次就行。 他這樣祈求著,但是他心中其實很清楚秦末是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回來。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看了眼,見是自己的客戶,隨后摁了掛斷,繼續(xù)喝酒,他想起來警察說秦末是兩天前死亡的,那個時候,剛好是他出差的時候,如果那天他沒有出差,他一直陪在了秦末的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了。 他又想起段星說其實秦末早就知道五年前那件事情有他的參與,一想起這個,他既羞愧又難過,幾乎無法想象當時的秦末知道實情時,是不是已經(jīng)絕望了,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秦末就放棄了他自己,也放棄了許嘉陽。 這一切都不會再有人回答他了。 許嘉陽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他去了公安局,看到了那個自首的李明,李明的目光下意識避開了許嘉陽,一旁的警察也看著他,防止兩人會起什么沖突,出乎意料的是許嘉陽的態(tài)度十分平靜,和昨天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冷靜地看著李明,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是秦末? 我是我們家大少爺?shù)囊馑?。李明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我是真的沒想殺了他。 是,都沒想殺了他,但是就是他們最后殺了秦末。 秦末出獄的時候,那天,大少爺說給他一個教訓(xùn),本來我們看到你也在外面,就準備撤了,誰知道后來你們分開了,我就想著既然你們分開了,那我干脆就把大少爺交代的事情辦完了吧,總比什么都沒辦要好。李明頓了頓又道:那天只是給秦末一個教訓(xùn),因為秦末以前的事情,惹得大少爺很不高興,只是想讓他認個錯而已。 什么事情?許嘉陽微微皺眉。 就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大少爺找你麻煩,結(jié)果被秦末知道了那個時候的秦家如日中天,就算是段家也要避讓三分,所以后來大少爺就吃了個虧。李明看著許嘉陽,如實道:秦末把大少爺捆著扔到了巷子里,動手了。 被李明這么一提醒,許嘉陽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臉色略微有了一些變化。 就是因為以前的恩恩怨怨太多了,加上秦末骨頭硬,怎么也不肯服軟,后來就是出事那天。李明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許嘉陽的表情,許嘉陽抬眸對上了他的目光,他一時間躲閃不及,只聽到許嘉陽說:你說,說清楚說仔細了。 出事那天,大少爺說給他一個教訓(xùn),因為自從他出獄被打了之后,他這個人就十分謹慎,很難把他騙出來,后來就用了你的私密照片。李明連忙道:不是真的私密照,就是假的,合成的,不過看起來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他不太清楚這個,就被糊弄到了,當時當時就想著給他教訓(xùn),結(jié)果動手起來,一下子沒輕沒重 許嘉陽閉了閉眼睛,復(fù)而睜開,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控制著自己幾乎暴怒的情緒,目光落在了李明的身上,面色冷漠道:誰想的這個方法? 是不等李明說完,許嘉陽便直接道:別說是段星,段星有幾分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他沒這么腦子。 李明張了張口,而后搖了搖頭:真的是他。 他十分肯定,許嘉陽和他四目相對,好一會兒之后起身道:我明白了。 什么?李明一時間沒有聽懂許嘉陽的意思,只見許嘉陽的目光里滿是冷意,看得他心頭發(fā)冷,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大少爺安排的,我們只是照做而已。 許嘉陽直到離開都沒有說什么,但是李明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 司機因為沒有確切證據(jù),因此也不能進行逮捕,他回到了這里的時候,就看到段星小心翼翼伺候著沙發(fā)上的人,一時間愣了一下。 回來了?段星似乎是習(xí)以為常,他頭也不抬道:公安局那邊怎么說? 暫時沒有全面的證據(jù)證明我參與了這件事情。司機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他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我聽說,李明交代了不少東西 段星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司機也不敢隨意開口,他小心翼翼看著坐在沙發(fā)里的人,這年輕人眉目十分清俊,他似乎并不在意司機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對于段星的這個態(tài)度也習(xí)以為常了,在司機的印象里,他可不記得段星身邊有這么一號人物,有點想要詢問,但目光和這年輕人對上的時候,卻感覺到一絲像是被什么盯上的感覺,讓他脊背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