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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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沒到醫(yī)院就咽氣了,而在這場蓄意的車禍中,楚非也被撞到了,不過撞得不嚴重,后來楚家人把他轉(zhuǎn)院了,安安靜靜療養(yǎng),也沒人關(guān)注這個小助理,人死了,找個墓地埋了,遠在山村的爺爺奶奶根本沒有手機,也沒人通知他們,也許直到現(xiàn)在,他們還做了飯菜,省著錢,期盼著小孫兒能在過年前回去。 謝朝看完了全部的資料之后,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墓碑上,他半蹲下身子,將這墓碑前的雜草略微清理了一下,這個墓碑是真的又小又破舊,完全不像是個新墳,上面甚至連一個照片都沒有,墓碑前沒有擺花,什么都沒有,能看得出是草草了事的。 挺疼的吧?被車撞了那么遠,肯定很疼,謝朝在聽他說話的時候,能感覺的出眼前這人是個骨子里溫柔的人。 謝朝站起身,低聲道:安息吧。 他離開這里的時候,正值下午,守著墓園的大爺都在昏昏欲睡,根本沒發(fā)覺有人走出去了,謝朝根據(jù)記憶里的位置找到了之前徐白租房子的地方,他的葬禮是真的簡陋,沒有親朋好友,而這周圍的鄰居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于在A市樹大根深的楚家而言,這種事情著實算不上有面子。 他蹲下來在門口的墊子上找了找,就看到了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之后,屋子里嗆鼻的灰塵涌了過來,他捂著鼻子嗆咳了兩聲,擺在桌子上的剩飯都已經(jīng)發(fā)臭了,屋子里收拾的還算是整潔,能看得出,徐白出去的時候是匆匆趕出去的,連桌子上的飯菜都沒來得及收拾,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謝朝將窗簾拉開,這個屋子雖然不大,但是至少朝陽,正好能看到最后一絲落日的光輝。 屋子里散發(fā)著餿臭味的飯菜被謝朝收拾了一下后,就扔到了垃圾桶里,他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在原主的記憶里,他知道當(dāng)初原主跟在楚非后面,后來發(fā)展在一起了,但是楚非從未帶原主回家過,都是自己過來找原主,偏偏楚非這個人還挺挑剔,原主只能找了這個不算便宜的地方。 他將屋子收拾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黑色的垃圾袋里包裹著一堆酸臭的食物和各種垃圾,他把打了個結(jié)再扔到了樓下的垃圾箱里。 小徐啊。樓下清潔工看到了徐白,笑著打了個招呼:好幾天都沒看到你啊,這幾天出差啦? 徐白的人緣不錯,他長得又是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笑起來眼眸彎彎,看著都讓人舒心,此刻穿著白色的T恤笑道:是啊,剛剛才回來的。 哎,真是不錯。清潔工阿姨笑了一聲,開口道:那也要注意身體,你都比之前瘦多了。 徐白也跟著笑了一聲搖搖頭道:晚上就去吃頓燒烤補回來。 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鄰居,他都打了招呼,然后才回了家,關(guān)起門來,屋子里依舊是冷冷清清的,以前他倒是想要養(yǎng)一只狗,但是后來楚非抱著他,一邊說道:養(yǎng)狗?你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想養(yǎng)狗?異想天開了吧?再說了,我不喜歡狗,一股味道。 后來徐白看了看這屋子,就打消了養(yǎng)狗的心思了。 就像是楚非說的那樣,他自己都養(yǎng)不活,他還得工作,作為楚非的助理,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幾乎可以列一個長長的任務(wù)清單了,幾乎得不到半點空閑的工夫,哪有空來養(yǎng)狗。 我養(yǎng)你。楚非當(dāng)時說道: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我不用。徐白當(dāng)時頭也不回地從陽臺看著下面,他道:你教會我很多了,我不用你養(yǎng)的。 那就好,我就喜歡你這個倔強的模樣。楚非笑著說話,像是在跟徐白說,又像是在透過徐白看另外一個人。 此刻謝朝就坐在陽臺上,這里擺放著一個搖椅,前面的玻璃小茶幾上放著香煙,他隨手拿起一根之后便點了咬在嘴里,煙霧升騰起來,眸光都微微柔和了幾分,城市的夜景大同小異,不過坐在這里看去,的確還不錯,今天也有風(fēng),吹得人很舒服,隱隱能聽到遠處輪船靠岸的鳴笛聲。 現(xiàn)在楚非在干什么?謝朝問道。 他在療養(yǎng)院那邊休養(yǎng),不過他還不知道徐白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也沒人告訴他。333說道。 他沒問嗎?一個人推開了他,為了他被車撞了,他就無動于衷了?就算是個陌生人,他至少也得問一問吧,更何況這個人是跟在他身邊這么久的徐白,就在這個屋子里,就在這張床上,他們曾經(jīng)多少次親密無間,所以人倒在面前,就這么不管了? 謝朝著實有些不明白。 他倒是問過,但是那個時候他自己也受了傷,楚家人防止他不能安心養(yǎng)病,就騙他說徐白也在醫(yī)院休養(yǎng)。333頓了頓,又道:不過那時候,他的心上人結(jié)婚了,他正傷心著,哪有空管這件事情了。 這話分析的倒是有道理,但謝朝的指節(jié)略微曲起,他夾著煙,垂眸低聲道:所以,就不管了。 他回頭看了眼點著燈的客廳,客廳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也許之前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徐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的時候都得收拾一下屋子,謝朝一手撐著額角,看著這里,沒有一絲的煙火氣。 忽然,擺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謝朝這才垂眸看了眼,上面顯示了楚先生三個字,他微微一愣,隨后才接聽起來,不等他開口,對面那人便立刻道:你在哪里? 嗯?謝朝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有些懵圈,但盡量以徐白的語氣說的:楚先生,我在家里,請問你 在家?不知道是不是謝朝的錯覺,他覺得對面似乎是松了口氣,不等他詢問便聽到楚非說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來跟我說,你要走了然后我就醒了。 謝朝拿著手機沒有吭聲,聽著里面的人繼續(xù)說道:不過你能去哪?你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吧,忘記之前那件事情,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這樣不好嗎?徐白,做人不能太軸,我之前就告訴過你,這樣對你是沒有好處的。 之前那件事情謝朝低低地重復(fù)了一遍,他沉默片刻后才道:楚先生,您指的是哪件事? 楚非顯然沒想到徐白這么說,他頓了頓:不提了,你明天有空嗎?過來看我,好歹是我的特助,拿我的薪水,吃我的用我的,現(xiàn)在我住院,你倒是不來了,你為誰干活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有更新,敬請期待! 第162章 被當(dāng)做賭約的特助(2) 療養(yǎng)院,暈倒,開玩笑 好, 我明白了。謝朝在沉默許久之后才道:明天見,楚先生。 掛斷電話之后,他看著手機屏保上的照片, 是一個小村落的遠景,他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 這個應(yīng)該就是徐白爺爺奶奶住的地方了。 第二天一早,謝朝起來換了身衣服,他看了眼楚非發(fā)過來的信息,上面寫著療養(yǎng)院的地址, 謝朝倒是沒有開車過去,他可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能不能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上,假如出現(xiàn)不來, 那明日頭條估計就是汽車自動駕駛了。 這個也過于靈異,他還不想自己以這種非人類的形式出現(xiàn)在今日頭條上面。 從他這里到療養(yǎng)院的路程有些遠, 地鐵倒了兩號線路之后, 又換乘了公交車, 經(jīng)歷了十五站才到了療養(yǎng)院下面,他抬頭看著這個路, 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太陽不算大,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了,也有些熱, 他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走著, 整條道只有他一個人, 偶爾也有車輛經(jīng)過,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 他接聽起來就聽到對面說道:徐白, 幾點了? 我坐公交來的。謝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氣喘, 電話那頭的楚非聞言:什么??為什么不開車? 這個屏幕,都幾乎能想到對方緊皺眉頭的樣子,謝朝無法理解這樣的人在徐白眼里居然也算是溫柔的。 車子有陰影。謝朝說道。 他這話一出,對面倒是沒了聲音,緊接著他聽到電話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等他細想,便聽到這人說:你在原地等著,我讓人來接你。 好。謝朝說道。 他倒是也想過打車來,但是打車也不允許上山,都是得走上來的,所以他就干脆坐地鐵來了,估摸著是上個世界太陰氣了,他急需沾點人氣。 朝哥。333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低咳,而后他道:你站在原地,大概十分鐘,車子就會到。 謝朝找了一個陰影處站著,他嘆了口氣:有錢人的快樂,是我不能想象的。 這里是一個私人療養(yǎng)院,應(yīng)該說整座山都是,入口處就在山腳,一般都是開車上來的,沒有通行證的車不允許開上來,只能停在山腳處。 十分鐘的時候,一輛車在他身邊按了一聲喇叭,而后停下了,開車的人將車窗拉了下來,開口道:徐白,上車。 他站起身,而后拉開了車門坐進去,恭敬道:楚先生。 開車的人正是楚非,他微微皺了下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徐白,而后道:你居然恢復(fù)的比我還快,我還以為你要再等一等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未注意到坐在副駕駛的人眸光微微黯淡了一瞬。 本來想讓你去找我,但我想了想,我還是下來接你吧,不然你應(yīng)該不認識路。楚非笑了一聲,而后將車子里的擋板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格子,將一個包裝小巧的盒子扔給了徐白:喏,你喜歡的巧克力,我在醫(yī)院看到的,這玩意也沒人喜歡吃,除了你,你就帶著吧。 徐白將小盒子握在了手里,他不是因為喜歡吃巧克力,是因為從小營養(yǎng)不良落下了病根,總有低血糖,到了時間如果沒東西吃,他很可能會暈倒,所以經(jīng)常身邊帶著一塊巧克力。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徐白問道:楚先生,您不用住院了嗎? 不用。楚非一邊開車一邊道:其實我傷的也不重,躺幾天就好了,不過懶得動彈,正好你來了,你還替我擋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著我也得獎勵你一下,獎金另說,你還想要什么? 隨便提嗎?徐白問道。 嗯,隨便提。楚非也不覺得徐白能要走什么東西,頂多就是一些不痛不癢的玩意,給了也就給了,他壓根兒不放在心上。 那就請楚先生同意我辭職吧。徐白目光里透著一絲平靜,他道:我們斷了吧。 刺啦 一陣剎車聲響起,慣性作用下,徐白往前狠狠沖了一下,安全帶勒著他的胸口了,以至于之前受傷的地方頓時疼了起來,他臉色有些發(fā)白。 原主死的時候,全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就算333復(fù)原了一些,但還是有殘留的余傷。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楚非將車停下了,他轉(zhuǎn)頭看向副駕駛的人:你瘋了? 我覺得楚先生說的那件事情,我過不去,所以請楚先生同意我辭職。徐白面色不變,他道:楚先生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提的要求,您全部都會答應(yīng)。 這個不行。楚非深吸了一口氣,他冷聲道:你是我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我在你身上花了這么多精力,你說走就走?你當(dāng)我做慈善的? 徐白的嘴唇動了動,片刻后才道:我保證不會再從事與您相關(guān)的行業(yè),所有關(guān)于您 你閉嘴!楚非看上去煩躁到了極點,他咬牙道:你就非要逮著那一件事情不放是吧?!忘了它不行嗎?!就像是和之前一樣,你做我的特助,我對你好 楚先生。徐白罕見地打斷了楚非的話,他不等楚非發(fā)怒,抬頭看著楚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能忘記這件事情,你能忘了這個人嗎? 這句話之后,兩人四目相對,楚非的手氣得微微發(fā)顫,他握緊了方向盤,片刻后才咬牙道:他都結(jié)婚了,我能怎么辦? 所以你還是忘不了。徐白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放下了一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聲:也對,他訂婚的時候,你喝的爛醉,你跟他說就是養(yǎng)著我玩玩的,你說你跟他的賭約,你贏了,你那天晚上抱著我,但一直喊著他的名字楚先生,我再問一個問題,你敢告訴我,你們的賭約是什么嗎? 楚非沒有說話,他看著徐白問道:你一定要這個樣子嗎? 我還有選擇嗎?徐白說道:我過不去這個坎。 下車。楚非說道:滾下去你不是想走嗎?不是想知道我和林涼的賭約是什么嗎?我告訴你,你在做服務(wù)員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我和他打賭,你會不會爬上我的床,最后我贏了,就是這么簡單。 謝朝能感覺到原主身體里殘留的痛苦,一種難以言喻的心酸翻開,他眼眶忍不住紅了,片刻后偏開臉,在肩頭擦了一下,推開了車門往外走去。 砰的一聲,身后楚非也從車里出來,他看著走在前面的徐白,厲聲道:既然你想走,你今天又來干什么?我一個電話你就來了? 來跟你說我辭職了,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按道理,這種事情于情于理,也該當(dāng)面和楚先生說的。徐白轉(zhuǎn)過頭看了眼他,將手里的巧克力放在了地上,轉(zhuǎn)頭走了,楚非怒火上涌,他一腳踩在了巧克力上,將其踩得稀巴爛,而后道:滾遠點。 這人真是有點暴躁,我有點懷疑徐白自白的時候,那個溫柔的楚先生指的真的是楚非嗎?謝朝一邊走一邊嘆氣道:這人該不是撞到腦袋了吧? 看樣子不是的。333說道。 但很快,他就又聽到身后傳來了車子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去,就看到楚非開著車子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擦著他的身邊而過,轉(zhuǎn)眼就不見影子了。 他車停在了下一個路口。333說道:看起來,應(yīng)該還是有些火大。 我能感覺到徐白的脾氣有多好了。謝朝捂著微微發(fā)疼的胸口,低低咳嗽了起來,之前楚非一個急剎,安全帶勒到了他的傷口,疼到現(xiàn)在,一走路就疼,扶著柱子低咳了好幾聲,嘴里隱隱有些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