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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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個朋友。這個保安剛要說什么, 另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立刻走了過來,他道:是你啊,進去吧進去吧, 這個是新來的,沒看過你。 韓洲應(yīng)了一聲后, 將車開了進去。 這個是業(yè)主嗎?小保安問道。 經(jīng)常來的。年紀稍大一點的保安點了根煙, 抬起下巴點了點道:這人每隔兩三天就要來一趟這里, 都是熟人了。 哦哦。小保安點了點頭。 這條路韓洲已經(jīng)走過了無數(shù)次,每次來這里都心情忽然好點, 自從分手后, 他的情緒一直不太好,半年前確診了抑郁癥, 但是只有在這里, 他才有片刻安寧。 不過此刻他的掌心滿是冷汗, 握在了方向盤上, 緩緩在小區(qū)里行駛, 即使他再退縮, 還是開到了小區(qū)樓下。 他靠在車里, 熄火后身子微微后仰,蜷縮在駕駛座處,煙就夾在手里,但是卻并未點燃。 越是近在眼前,越是覺得難過,這一年半以來,他幾乎瘋狂的思念著某個人,可是當這人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卻忽然膽怯了。 秦承韓洲啞聲道:對不起。 除了這句,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他坐在車里許久,而后決定將東西放在門口就走,誰知下車后就遇到了剛剛回來的秦承,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我還是韓洲先開口的,他張了張口,低聲道:我燉了你喜歡的蘿卜排骨湯,你的身體需要補一下了有空的話,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看看。 從韓林那里回來的秦承面色有些蒼白,他穿著那件灰色毛線,目光落在了韓洲身上,一直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這就走。韓洲的聲音有些低啞,他手足無措的握著手里的保溫桶,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秦承叫住了,他聽到秦承在身后道:等會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正好我也想和你好好談?wù)劻恕?/br> 秦承攏了攏衣服,轉(zhuǎn)身上了樓,韓洲站在身后,他低著頭,眼眶略微紅了一下,隨后不動聲色的偏頭擦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屋子里還是之前的樣子,秦承站在這里,他一回來就開了空調(diào),冷如冰窖的屋子這才慢慢回暖了,秦承接過保溫桶,他道:還是以前的味道。 啊?韓洲倒是沒想到秦承這么說,他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應(yīng)道:嗯,嗯是的。 秦承擰開了保溫桶的蓋子,濃郁的香味立刻涌了出來,秦承看著這湯,心頭略微有些發(fā)酸,他垂眸道:怎么突然想著來送東西了? 我不等韓洲說完,秦承便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是說沒有關(guān)系了嗎?不是說分手了嗎?既然喜歡不是我,又何必來送東西給我呢? 你的臉色很不對勁,我想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我就韓洲的話有些磕磕絆絆,他的確不適合撒謊,估計那次分手的謊言早不知道在心中排練了多久。 那是他最成功的一次撒謊,連秦承都給他騙過去了。 是嗎?韓林也沒有休息好,他帶學(xué)生挺辛苦的,作為哥哥,你也可以去給他送點關(guān)懷了。秦承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盯著韓洲。 韓洲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冷汗瞬間下來了,他張了張口,臉色略微蒼白道:你去找他了? 嗯,剛剛回來。秦承拿出了兩個碗,將湯倒在了碗里,他道:如果我不去找他,你準備瞞著我多久?一年,十年?還是要瞞著一輩子? 韓洲的手微微握拳,而后又松開了,語氣略微消沉道:我我也不知道。 坐下吧,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秦承說道,他的臉色的確不太好,露出了的手都十分蒼白,皮下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整個人如同大病一場的虛弱,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韓洲忍不住有些擔心。 你這次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又為什么去找了韓林?他說了什么?韓洲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他有些緊張地看著秦承,手握著guntang的碗都沒感覺,秦承眸光下睨,落在他的手上:你再繼續(xù)握著碗,我的確應(yīng)該去一趟醫(yī)院給你買燙傷膏了。 ?。宽n洲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松開了手,即便這樣掌心也燙的通紅一片。 我突然想回來了,來看看我掛念了一年半的人過的怎么樣。秦承微微抿唇,他的心頭微沉,面上卻不顯分毫:至于韓林我就是想知道,當年因為他而甩了我的人到底怎么樣,沒想到會有這個意外收獲。 韓洲偏開目光,不愿意和秦承對視。 你沒什么想要解釋的嗎?比如當年的那件事情。秦承低頭,咬了一口排骨,濃郁的香味立刻充斥了他整個口腔,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緒殘留,他眼眶頓時酸澀難受,眼淚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落了下來。 他險些咬不住嘴里的骨頭,心頭酸疼艱澀,幾乎握不住手里的筷子。 那件事情,沒什么好說的,真的沒什么好說的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韓洲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卻對上了秦承驟然抬起的臉,他后面的話戛然而止,愣怔的看著面前這人,秦承滿臉淚痕,眼眶通紅,他眼底滿是血絲和淚水,死死咬牙道: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這話,卻像是要把韓洲撕碎的表情。 你哭了你別哭。韓洲從未見過秦承哭成這個樣子,秦承是什么性格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以前他們有矛盾的時候,打架打的那么兇,都沒見秦承落過半滴眼淚,如今他卻哭的這么兇。 韓洲一時間有些慌了,他連忙起身: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guī)闳メt(yī)院 我要死了。秦承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韓洲,見他臉上的神情從慌張轉(zhuǎn)為錯愕,聲音發(fā)顫道:當年的事情,你說沒什么好說的?你找韓林來冒充你的男朋友,你騙我跟你分手,你把我甩開后自己在這里一直待著,你說沒什么好說的?你要把當年的事情藏著多久? 你剛才說你什么?韓洲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一把抓住了秦承的手,一字一句道;你別拿這個開玩笑,秦承,別騙我 秦承目光和他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 當年我知道我錯了,我現(xiàn)在跟你認錯,你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也是騙我的,你沒事的,我們之間什么都能說,唯獨這個決不能騙我。韓洲聽到那個字的時候,心臟都在發(fā)顫,他呼吸幾乎停滯了幾秒鐘。 你知道我的感覺了嗎?秦承身子微微低伏,他看著半蹲在自己身邊的人:那時候,我爸去找你了,對嗎? 韓洲猶豫了一瞬,沒有回答。 他威脅你了。秦承閉了閉眼睛,復(fù)而睜開:你不是一個會因為威脅而松口的人,他用你家里人威脅你了?還是說他用我威脅你了。 雖然韓洲一直沒說話,但是秦承敏感的感覺到了在說到最后一個可能的時候,韓洲握著他的手微微緊縮了一下。 他用我威脅你,你就聽了?你怎么想的?什么事情這么難???他還能搞死我嗎?秦承都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而難過,他呼出的每一次的呼吸里都帶著血味。 他是不能搞死你,但是你會搞死你自己的。韓洲握著秦承的手,他低著頭,略微哽咽道:你會的你的性格,你會逼死你自己 秦承的臉上掠過一絲痛色,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他媽說屁話! 你爸說的所有話,我都可以不相信,但是我知道你從樓上跳下來,我知道,我會成為你的軟肋。韓洲牙齒發(fā)顫,他緩了緩之后才道:秦承,我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高興,但是前提是我希望你能平安無憂,如果和我在一起會給你帶來麻煩,我寧愿分開。 你當自己是圣人嗎?你說分開就分開。秦承幾乎說不出話,他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謝朝其實很想告訴眼前這個人,他想告訴他,秦承已經(jīng)死了。 已經(jīng)死了! 因為那句話,幾乎要了秦承的半條命,而那場車禍徹底奪走了秦承的命他從韓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一瞬間他眼淚就一直往下淌,渾身都在發(fā)顫。 秦承,你別哭你別哭了。韓洲無措的看著秦承。 你錯了。秦承,或者說是謝朝,他死死咬著牙,有些同情,又帶著一絲悔意的看著韓洲:韓洲,你做錯事情了。 現(xiàn)在的韓洲,何嘗不是曾經(jīng)的他。 曾經(jīng)他也做過一模一樣的事情,只是兩人造成的后果不同,他還有機會后悔,可是韓洲沒有了。 即便他現(xiàn)在頂著秦承的這張臉,但是時間是有限的,秦承遲早要走,韓洲也遲早會知道一切的真相,到時候又要怎么才能收場了。 這個世界太過于熟悉,以至于謝朝經(jīng)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xiàn)實還是任務(wù)里,甚至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秦承還是韓洲。 或者說,他兩個都是。 朝哥。333的聲音從腦海里響起,這才把謝朝的理智略微拉回了一些,他道:怨氣值下降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百分之六十了。 我知道了。謝朝回了一句。 朝哥,你是太累了嗎?這個世界結(jié)束后你休息一下吧。333早就想勸謝朝休息一下,他已經(jīng)連續(xù)過了六個世界了,這是第七個了。 好。這次謝朝沒有再拒絕,他拉回思緒,看著眼前這個人,微微抿唇,而后在腦海里回應(yīng)道:等過了這個世界,我就休息一段時間。 他的聲音里透著無法忽視的疲憊,不是因為身體,而是精神上的累。 *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有更新,敬請期待! 第123章 重傷昏迷的豪門繼承人(6) 秘密,不同尋常,差點接吻 秦承的反應(yīng)都落在了韓洲的眼里, 他心知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時間有些著急,好一會兒之后秦承的情緒緩了過來, 他松開了韓洲的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告訴我。自從兩人分手之后,韓洲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關(guān)于秦承的消息, 秦承也從不聯(lián)系以前的老同學(xué)了。 你知道那天,我從樓上跳下去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要你, 我愛你,我喜歡你我寧愿跳下去我也要找你,可是你不要我。秦承聲音嘶啞, 哭過之后還帶著一絲哽咽,他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你的一句話, 幾乎要了我半條命了我不怕受傷, 但是我不怕你不要我。 韓洲的呼吸有些滯重, 他沉默著看向秦承,喉頭略微聳動。 韓洲, 如果我在這一年半里出事了, 你會難過嗎?秦承低聲道:你不會,因為你連我的消息都得不到, 我們兩個最后的結(jié)局就是這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你繼續(xù)守在這里, 或許一年, 或許十年, 但是我不行 韓洲沒有說話。 我撐得太累了, 我每時每刻都在恨你, 但我又想你。秦承苦笑了一聲道:我是真的不想放棄你。 如果秦承還活著,他肯定不會放棄韓洲,但是問題是,他已經(jīng)死了。 韓洲并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有些無措的看著秦承,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憋出了一句:這一年半,你過得好嗎? 不好。秦承面色有些蒼白頹廢。 韓洲攮賵一聽便稍稍急了點:怎么會?你回到家應(yīng)該 應(yīng)該怎么樣?做秦家少爺,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秦承伸手捂住了臉,他的頭發(fā)有些亂了,肩頭消瘦,后脖頸處能看到清晰的脊骨痕跡,看得讓人心頭泛酸,他道:如果我想要這樣的生活,早就能要了,韓洲,你了解我嗎?你了解過嗎?我除了你我誰都沒有了,也沒人要我了,你也不要我,真的沒人要我了。 韓洲心疼的將秦承一把抱在了懷里,他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秦承的身體的確是太差了,這樣的情緒波動對于他而言就像是催命毒藥,他臉色蒼白地扶著桌子,眼前陣陣發(fā)暈,額角抽疼,韓洲發(fā)現(xiàn)懷里的身子在微微發(fā)抖,立刻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guī)闳メt(yī)院。 不用,我躺會兒就好了。秦承說道。 他這樣說了,韓洲只得扶著他去沙發(fā)上躺一會兒,秦承是疤痕體質(zhì),一旦受傷就很容易留下疤痕,他躺在沙發(fā)上,頭發(fā)有些亂,額角的傷處便露了出來,時隔一年半了,以前跳樓劃傷的地方早就痊愈了,可韓洲卻發(fā)現(xiàn)除了這一塊,秦承被頭發(fā)遮擋起來的左腦那邊,也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耳后到脖頸處,仔細一看,觸目驚心。 韓洲的手有些僵在了原地,在他的印象里,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秦承是沒有這道疤痕的。 心疼了?秦承閉著眼睛,他還是有些暈眩:別看了。 你這是怎么回事?韓洲嗓音干啞的問道。 開車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撞著頭了。秦承頓了頓之后,解釋道:不過沒事了,沒事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年半而已瘦成了這個樣子?之前韓洲只是看著秦承,覺得他瘦弱了許多,如今這人躺在沙發(fā)上他才察覺到這人消瘦的厲害,呼吸都比常人更加清淺。 秦承沒有說話,他越是這樣,韓洲越是心慌,有些不安,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秦承說的那句話,手心下意識的冒出了冷汗。 沒事。秦承不舒服的微微動了一下,他聲音很輕:明天去趟醫(y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