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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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介隔著幾米聽見,彎了下眼梢。 高助理也聽見了,跟傅容介小聲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拖后腿了 傅容介輕敲了下肩膀,沒事,不注重輸贏。 他注重的是別的東西。 傅容介朝白南看過去,對方不怎么怵地轉(zhuǎn)了兩圈手里的球,朝他半俯身做出進(jìn)攻的姿態(tài)。 因為這個人,才錯過了這些年。 傅容介垂下眼睫,想。 重新發(fā)球,白南速度極快地到了籃板下,雙臂上舉,手腕稍一翻轉(zhuǎn) 球脫手剛至半空,就疾風(fēng)驟雨般被蓋落了地。 白南腦袋一懵,看向冒了他球的傅容介。 周圍人還在歡呼。 驚嘆聲里,他聽到傅容介說,上半場你想冒我的球,但個子不夠,跳的不夠高,時機也抓得不對。好可惜,就變成違規(guī)罰球了。 白南磨了磨后槽牙,胸口鼓起。 但遠(yuǎn)不止于此。 讓敵方先放松警惕樂呵了一陣,才開啟嘲諷模式之后,傅容介沒再藏著掖著。 在搶下籃板球的一瞬間,傅容介直接原地跳投,單臂揮出時,沒人會預(yù)料到結(jié)果。 幾秒過后,一條長弧刮過半空。 全場重又爆出歡呼。 老喬興奮地不停振臂狂吼。 投全場球,這么遠(yuǎn)還投中了,這他媽幾年也不見得能親眼見著一個。 坐在樹蔭下的賀堇高呼一聲鼓著掌,望著籃板旁的傅容介。 風(fēng)吹過來,短發(fā)發(fā)梢輕拂開,露出被照的熾亮的臉龐,脖頸處落下深重的陰影,蜿蜒著細(xì)汗。 賀堇不知怎么的,想起高中時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天氣晴好,少年清朗。 和此時此刻有一些微妙的重疊。 好像,就是因為這樣好的天氣,所以會遇到這樣好的人。 不遠(yuǎn)處的邵經(jīng)理還有些合不攏嘴,他搖著腦袋贊嘆,這球在他手里怎么輕飄飄的,單手就能全場投籃。 他有點想象不到這該有怎樣的臂力和核心力量。 白南最初驚訝過后,現(xiàn)在的臉色說不上好看,尤其在看到賀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人時,就更有些心煩意亂。 但他沒想到,這只是開胃菜。 直到傅容介灌籃。 球進(jìn)了。 玻璃籃板裂開幾條縫。 在眾目睽睽之下,轟然碎了一地。 白南聽著邵經(jīng)理不絕于口地夸贊這位Bking,忍不住說:有什么好奇怪的,年年都有暴力扣籃把籃板扣碎的新聞。 邵經(jīng)理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那你也扣一個? 喝彩狂歡聲不斷。 傅容介很難呢粉快走到邵經(jīng)理面前,不驕不躁道:抱歉,這次就算平局吧。我會賠償損失。 邵經(jīng)理很快反應(yīng)過來,沒事沒事,不要緊。 不影響合作就行。 其實我有個想法。傅容介離開前,突然開口,微度有個小項目,收益也不錯,同樣需要貴公司的資源和能力,或許比現(xiàn)下這個項目更適合。后續(xù)我會直接和王總談這件事。 邵經(jīng)理回神,震驚地意識到,他指的是不想再合作昨天談的項目。 什么收益不錯的小項目,能和這個項目比嗎? 昨天開會時,老總還預(yù)估過這個項目的無限市場潛力和即將帶來的巨大效益。 到底什么意思? 這算談成了還是沒談成? 邵經(jīng)理看著傅容介的背影,忽然緩慢轉(zhuǎn)頭看向白南,之前休息,你是不是跟那位說了什么? 白南被審視著,嘴唇微張,瞳孔微顫,心頭陡然席卷上恐慌。 另一邊,賀堇看著那一地碎玻璃,想沖上去好好夸夸學(xué)弟。 不說別的,剛剛那躍起灌籃真的帥。 但他沒跑幾步,就被傅容介按了回來。 我們回去。傅容介修長指節(jié)按在他肩膀,帶了點汗味,已經(jīng)跟他們說過了。 賀堇正想再問,就見老喬剛狂奔小半圈仿佛那個扣碎籃板的人是他,現(xiàn)在又湊過來瘋狂吹捧。 傅容介及時制止他,揚著笑道:別夸了,要臉。 他是真沒預(yù)料到,還把籃板給拍碎了。 就好比到別人家里做客,結(jié)果把門板給掀了。 老喬只得淡定下來,又誠心誠意拍了兩句馬屁,幾人才告別離開。 在出大門的路上,傅容介依舊走在賀堇身后。 老喬知道賀堇衣服破了,又暗嘆老板不僅年輕帥氣富有才華橫溢,居然還很體貼員工。 這樣的老板到哪兒能找得到?? 只要工資不降,老板不換,他這幾十年是不愿意離開微度了。 老喬心潮澎湃了一路,等出了公司大門走到路邊,再回頭看向落后兩步的賀堇兩人,倏然頓住。 賀堇原本也沒想到會這樣。 他只是有點興奮,壓抑不住地想和學(xué)弟說話,又不想被高助理和老喬聽見。 但前后站位導(dǎo)致很難實現(xiàn)這一點,他說話必然先進(jìn)了老喬的耳朵。 因此賀堇稍稍錯開位置,想和學(xué)弟并行。 這個時候身后并沒有人,其實有人他也并不怎么在意。 只是露個腰而已。 如果不是不雅觀,脫了這件破爛衣服也不是不行。 但傅容介顯然不這么想,所以他一邊聽著賀堇說話,一邊伸手?jǐn)堅诹速R堇腰側(cè),將衣服攏住遮蓋那一片白。 賀堇有些慌,剛要脫離開他的手,抬眸便見老喬回過了頭,目光緩緩定格在他腰間冷白的手指上。 賀堇默然半晌,怕他誤會,終究還是解釋了一句。 就,剛談。不公開,懂吧? 老喬臉色忽紅忽紅地點點頭,連忙找高助理搭伴去了。 他倆和傅容介兩人不一樣,周末是打算回帝都的,現(xiàn)在得回酒店收拾東西。 賀堇淺淺地松了口氣,才開始重新問傅容介項目的事。 完整地得知傅容介對接下來工作的打算時,賀堇已經(jīng)待在酒店,換好了衣服。 賀堇還沉浸在驚愕中。 也就是說,之后和濱城這家公司的合作就用不著他了,畢竟項目換了。 不管換不換的成,接下來都和他沒了關(guān)系。 是因為白南?賀堇鎖著眉,問。 有他的原因。怕賀堇多想,傅容介解釋道,飯里飛進(jìn)了蒼蠅,當(dāng)然得換一碗。 賀堇依舊有點說不上來的不舒服,但他沒有思慮太久。 傅容介的吻技實踐提升后,總是輕易讓人沉醉其中。 手機嗡然震響,賀堇低喘著氣分開,一邊勻著呼吸一邊看向來電人。 賀俞。 兩分鐘后,賀堇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重新打過去。 哥!你門怎么敲不開?不在家嗎? 賀堇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和賀俞說過出差的事,只得坦白自己在濱城。 為什么不和我說?!我也想去濱城!你什么時候回來? 周日。 工作結(jié)束了? 嗯。 那行,你在哪個酒店,我這就訂機票過去! ? *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肥啊~ 第36章 熟人 路邊林木在微潮的海風(fēng)里涌動, 晨起時輕垂的秾麗天際,鑲著波瀾的海。 為什么傅容介也在這里? 他是你老板??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我就說我哥怎么會突然不聲不響地就談了戀愛。哥你不會是因為這個被迫跟他在一起的吧? 不是哥,咱有困難回家成不?他要逼你了你跟我說 賀堇的視線跟隨車窗外的景不斷移動。 他看著樹枝縫隙里越來越近、漫無邊際的青藍(lán)色, 忽然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今天天氣不錯,打斷了一旁賀俞的嘰嘰呱呱。 賀俞頓了頓, 順著話朝車窗外看了眼瑰麗宏大的盛景,注意力便被轉(zhuǎn)移開來,扒著窗沿吹風(fēng)。 賀堇舒了口氣。 昨天半夜,他還叫了車去機場接人。 腿長在賀俞身上, 他想來就來了,勸都勸不住。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今早匯合時,賀俞一看到傅容介也在, 一問緣由就炸了,小炮仗似的, 到現(xiàn)在也沒平息。 賀堇從眼角處瞄了一眼副駕駛的傅容介, 看他一直在搗弄手機, 難免指名道姓的、納悶地問了一句。 你在做什么? 清點資產(chǎn)。傅容介瘦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兩下,看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塊, 我能拿什么逼你留下來。 賀堇還沒反應(yīng), 賀俞一下子從窗口收回腦袋,整個人前傾著去扒拉副駕駛, 我哥是那種人嗎?你給什么都沒用! 傅容介側(cè)過頭看他, 眼尾壓出一條上翹的弧度, 看來你也知道。所以我能怎么脅迫他? 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 就已經(jīng)超乎他預(yù)料之外了。 賀堇笑著看戲。 賀俞被他一下子懟地沒了話, 剛剛那些質(zhì)問不過是他一時接受不了他哥戀愛加戀愛對象是上司的雙重打擊, 不愿意深想原因, 又想快點得到一個答案,所以口不擇言脫口而出的。 也對。 賀俞回頭看著笑靨清甜的他哥。 有誰能逼他哥做什么嗎? 這世上應(yīng)該不存在這種人。 賀俞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又問傅容介,但我哥會打人的。哪天他打你,你不會把他辭了嗎? ?賀堇不明白怎么突然矛頭就對準(zhǔn)了自己。 小魚?賀堇長臂一伸,將賀俞撈了過來,小臂橫在他腦袋下,鎖喉,你皮癢了? 賀俞一邊雙手抓著他的胳膊試圖給自己掙出點空隙脫離開,一邊哈著氣朝傅容介說,你看吧! 他要是打我,肯定是因為在乎我,為什么要辭退他?傅容介手指搭在椅背上,半側(cè)過身,朝賀堇彎起眸,我有帶紙巾,需要把你弟弟的嘴堵上嗎? 賀堇一邊點頭表示滿意他的說辭,又一臉認(rèn)真合謀的模樣,堵吧,他現(xiàn)在動不了。 直到傅容介真拿出作案工具,賀俞才連忙告饒,說自己胡說八道。 司機師傅被他逗得直笑,車身拐了個彎,停了下來。 到了啊,是這家酒店。 傅容介拿出手機,我去叫蘭琮下來。 不同于和賀堇訂了同一家酒店的賀俞,蘭琮訂了離海邊最近的海景房。 趁著下車的功夫,賀俞又不甘心地繞到傅容介身邊問:我認(rèn)真問的,你抗揍嗎? 雖然身板挺結(jié)實的看著。 他倒不是故意夸大他哥的武力,只是覺得情侶之間總得有點障礙。 一般。傅容介看他一眼,淺色眼眸分明澄澈,我可以買保險,受益人寫你哥。 賀俞沒料想到還能有這種答案,一時愣住。 他呆呆地在椰子樹下等了一會兒,看到蘭琮拎著個某品牌格子大皮包從酒店大門走出來,才晃過神。 一見著這人,他又忍不住湊過去和賀堇吐槽。 要不是教練問我這周末有沒有空,我也不會在群里說我去濱城找你玩。賀俞撇唇。 胡教練有個學(xué)員大群,過來人愛跟他們分享技巧經(jīng)驗,胡教練也習(xí)慣在群里直接艾特人說事情。 結(jié)果這個姓蘭的!說自己科三過了,期末考試也考完了,正好不知道該到哪兒放松放松,非跟我一起來! 來就來吧,還帶個同學(xué)。我們又不認(rèn)識,多尷尬。賀俞越想越糟心。 他原本是想來找他哥玩,多個傅容介就算了,畢竟人家本來就在這。 再多兩個人,他就覺得多少有點多余。 處不來各玩各的,處得來一起玩耍,尷尬什么?賀堇看的開,安撫道。 賀俞癟癟唇,不再說話。 等蘭琮步伐輕快地到了近前,賀俞看他毫不驚訝傅容介在這的模樣,又想仰天長嘆。 敢情就他不知道這兩人一起出差的事。 我們先去海邊吧哥。蘭琮今天依舊扎了個高馬尾,發(fā)尾披散在右肩,胸前口袋掛著個墨鏡,我那個朋友昨天要組織一個學(xué)生會的活動,所以我給他訂的今早的航班,得過會兒才能過來。 蘭琮朝傅容介說完,還不忘跟賀堇解釋原委,我這個朋友人很好的,因為他這段時間幫了我特別多,所以請他一起來玩。人多熱鬧。 賀堇頷首表示理解。 看賀俞瞪他,蘭琮挑眉瞪回去,看什么看?準(zhǔn)你來找你哥,不準(zhǔn)我找我哥嗎? 賀俞磨磨牙,沒理他。 這個時間點的海灘人并不少,白沙上腳印擁擠,眨眼間又被涌起的浪沖刷殆盡。 一行人沿著海浪描畫的濕潤邊際走了一段,最終停留在茅草亭和牛筋布遮陽傘整齊排列的蘑菇林里。 陽光熱盛起來,每一朵蘑菇下圈出一小片長圓形的暗影。 賀俞剛跑到其中一個躺椅上坐下,想讓他哥躺他旁邊,一抬眼就瞧見賀堇早被傅容介領(lǐng)向另一個遮陽傘下歇著了。 賀俞一猛子起身準(zhǔn)備過去,就被一旁的蘭琮按住,能別去打擾小情侶談戀愛嗎? 耳邊海風(fēng)聲鼓鼓,賀俞盯著眼前亂飄的頭發(fā)絲,我去找我哥說話,能叫打擾嗎? 蘭琮白他一眼,你真活該單身。 蘭琮扶著躺椅扶手,悠然自在地坐下來歇息,我來的真沒錯,我要沒來,你這個燈泡實在有點礙眼了。但凡我哥脾氣大點,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綁著送進(jìn)飛機飛回帝都了。 那我哥肯定不會同意他這么干!賀俞不服氣,我在我哥眼里,總比傅容介分量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