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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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助理疑惑了一瞬, 回想了一下, 判斷他指的應該是會議中坐在他身側(cè)的人。 并沒有。他開口。 高助理記得他會后來找傅容介時, 那位員工還很有禮貌的讓傅總先忙。 但他善于分析著回答問題,因此接著說:如果您這么覺得, 可能只是他第一次和您接觸, 不大習慣,所以不敢多說話。 傅容介看了看他, 最后直起身, 走吧。你先去吃飯。 已經(jīng)是中午飯點了。 高助理應聲, 抱著電腦離開。 臨出會議室前,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又很快收回視線。 他記得去年年初在微度見過這位前任老板的堂弟。那會兒他一來, 公司里掀起了很大的水花, 巨石入水的震響到現(xiàn)在還在回蕩。 那時候,傅容介帶著新產(chǎn)品新項目,盡管掩藏的很好,偶爾還能見到其野心勃勃精進不休的模樣。 但高助理憑借自身閱人的經(jīng)驗,總覺得他在壓抑什么。 時隔一年半,這位不知道是掩藏的更好、壓抑地更深,還是放下了看淡了。 他現(xiàn)在竟然連那點野心和意氣都瞧不出來了。 . 接下來的半天,傅容介忙完上任后的許多雜事,才給賀堇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此時。 賀堇剛和項目組里的人商討完一些項目細節(jié),從小會議室里出來。 他聽到口袋里手機的嗡聲,不等打開查看,就先聽到了很多閑談。 新上任的老板是誰在短短小半天內(nèi)傳遍了整個微度。 這個消息讓原本假期后第一天上班的沉悶工作氣氛一下子活了起來。 一同回部門的老喬聽到一點閑言碎語,斟酌著問賀堇,上午看你和傅總說了兩句你們倆認識? 他其實也只是猜測。 會議上,一開始賀堇對著傅容介沒有半點對領導的尊敬時他就想提醒,這估計是當成普通同事了。 奈何當著人面,怎么都不方便。 好不容易散了會,他想拉著人快點走,賀堇的態(tài)度反而冷了一點,對著傅容介連個笑臉都沒有。 好家伙,這還不如不知道的時候。 就是不清楚這位傅總比起上一位傅總脾氣如何,會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直到剛剛商討項目的某一刻,他才突然想到了一些蹊蹺點。 當時會議室并沒有坐滿,傅容介偏偏坐在賀堇旁邊,兩人最初開始說話時好像是有些熟悉的。 老喬憋了半天,剛商量完項目,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認識?賀堇重復了一遍他的話,還好吧,不算熟。 他停頓了一下,傅總也是A大的,他是我學弟。 老喬醍醐灌頂,一拍手說:差點忘了這茬!難怪呢! 既然認識,那傅總應該就不會計較了。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很多人一有權(quán)利就變了個人。 老喬沒提這么嚴肅的話題,只是問:那你什么感想?認識的學弟突然成了自己老板這種事 要是他自己,他得眼紅半天。 畢竟對方確實優(yōu)秀又有背景。 沒什么感想。賀堇低垂眼眸,搖了搖頭。 他想了一中午,才覺得以他們剛交往半個月的關(guān)系,不告訴他其實挺正常的。 老喬安慰他,其實都不要緊,你實力夠,說不定哪天就自己出去創(chuàng)業(yè)當老板了。 賀堇笑著推開他,算了吧,剛和朋友創(chuàng)業(yè)失敗,讓我緩緩先。 老喬便適當?shù)貛н^了話題不再問。 而在公司里,大多數(shù)人除了明面上的交談,暗地里各類大小群也聊得火熱。 畢竟現(xiàn)在傅容介還沒加入任何一個公司聊天群。 賀堇一回到部門,剛打開手機看了兩眼,就瞧見曲巖亮著眼睛找過來問他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姚湛在和馮暉說著話,目光卻時不時瞥著這邊。 到底怎么回事???學弟突然就成微度老板了?曲巖壓低了嗓音,興沖沖地問。 他想起一個很關(guān)鍵的點,學弟還是賀堇的男友。 認識的朋友的男友是自己老板這種事那是說著玩的? 學弟的分量跟這一比差的遠了。 指不定自己現(xiàn)在和賀堇處好關(guān)系,就能連帶著升職加薪,在微度大施拳腳。 他小聲和賀堇提了一嘴,新老板這事你先前知道嗎?這么一算,我是不是得叫你老板nia 曲巖一個娘字沒吐出來,被賀堇瞪了回去。 賀堇拿了支電容筆點了他一下,又因為被他剛剛的大膽發(fā)言鬧得不自在,嗓音壓沉了一些,你跟別人說過這事? 曲巖一愣,知道他指的是戀情,沒有沒有。 這算別人私事,在別人背后說也太不合適。 賀堇收回筆,那就好。你別和別人說這個。 曲巖:?。?/br> 賀堇看他,還不一定能交往到什么時候。 要是分手了,那微度就不用待了。 曲巖哦哦地點頭。 他看了一眼姚湛的方向,皺著眉道:姚湛剛和我說他有點慌。 嗯? 你忘了?曲巖提醒他,入職前一晚咱們聚餐,你帶著學弟傅總來,姚湛當著他的面說了不少微度發(fā)展不好的話。 所以呢?賀堇好整以暇地偏頭看向姚湛。 姚湛避開了他的視線,假裝若無其事。 曲巖繼續(xù)道:他想讓我和你說說,試探一下傅總的態(tài)度應該不會因為這個為難姚湛的吧? 我去試探?賀堇有點奇怪,憑什么? 他看著比傅容介好說話? 哪里來的錯覺。 曲巖沒想到賀堇會是這么個回應,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只能繼續(xù)轉(zhuǎn)述,姚湛說,要是因為當時出言不慎被穿小鞋他就只能離職 曲巖正說著,當事人似乎按捺不住,直接站起身走了過來。 姚湛長相柔美,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氣勢依舊很足。 他走到賀堇面前低下身,放軟了語氣說:賀堇,其實我的想法是這樣 咱們都是同部門的同事,又都和傅總認識過了。他剛上任肯定要有自己信任慣用的下屬的,你先跟他打好關(guān)系,帶著我們一起,到時候一起升職加薪,對微度也好。 賀堇扯開唇,笑得敷衍,靠打好關(guān)系升職加薪?是不是說錯了,能力才是通天梯吧。 姚湛仿佛不在意他態(tài)度似的笑,你別低估和老板關(guān)系好壞的影響,關(guān)系好,絕對比一味悶頭做事能得到的好處多。不然你等等看,到時候你看到別人跟他非親非故的,取得他的信任,一路往上升,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實在話,你還得后悔浪費了學長學弟這一層關(guān)系。 賀堇支著下頜看他,就是說,讓我趁著現(xiàn)在還有情分,多往來,多拍馬屁唄? 姚湛眉尾微挑,也別這么直白。 語氣又帶上些尖利,你可別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他會來微度。我們不清楚是因為我們連他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但凡我知道他姓傅 姚湛今天下午,打從知道那位學弟成了老板起,就開始不停懊悔惱恨,又厭恨賀堇為什么不跟他們說這件事。 好在那晚聚餐,他看學弟長得好,對他態(tài)度不錯,不然單說微度壞話這事真不知道后果會有多嚴重。 我確實不知道。賀堇冷著眉眼打斷他,我也不打算借著這層關(guān)系做什么。 他要是指望著走后門,怎么會千里迢迢來地處帝都的微度。 是家里和親戚家企業(yè)不好待,還是太閑了非得來拍馬屁上位? 賀堇想到這,思路一時有點偏。 他莫名其妙地開始考慮如果拍學弟馬屁,能在升職加薪的道路上得到什么樣的好處。 大概不會。 學弟也不像是會徇私情的人。 姚湛沒想到會被當面拒絕,面子有點下不來,僵著臉想說些什么給自己找回點場子。 那你還挺高尚。 不想幫我也不想幫自己。 他看著賀堇一直沒什么神色變化,逐漸有點控制不住地冷嘲熱諷,那就希望傅總能一展身手,別像他堂哥那樣差點把微度帶廢了。到時候你繼續(xù)留在這,傅總還能記得你的功勞。 賀堇覺得有點好笑,抬眸說:你剛剛沒有看群嗎? 姚湛一愣,什么? 賀堇打開剛剛看到的微信頁面給他看,往上翻了一段后停下來。 屏幕里容納著幾句針鋒相對的話。 居然是傅家剛畢業(yè)的小公子!傅成鋼董事長的侄子。 聽說當初前任董事長去世,好像留給他不少集團股份。直到他畢業(yè),董事長又把微度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了他。 懂了,受寵小皇子唄。 但也太年輕了吧,能把微度帶好嗎?好不容易這兩年公司發(fā)展好起來了 新員工不知道不要亂說話!去年年初那會傅總就來過微度。大三創(chuàng)業(yè)建立工作室,手頭上幾個產(chǎn)品和項目成了爆款,因為是傅家人,才愿意被微度收購的?,F(xiàn)在公司項目盈利有一半來自于他,公司剛投入市場的這個產(chǎn)品也是去年他提的想法,你說他能不能帶好微度? 群里質(zhì)疑的漸漸沒了聲。 一旁旁觀的曲巖看得直抽氣。 這他媽還能怎么質(zhì)疑,這不是能不能帶好微度,是幾乎救了微度! 賀堇薄薄的眼皮微抬,看向姚湛,他當然會一展身手,把微度管理地更好。你覺得呢? 姚湛壓根沒想到傅容介之前說的工作室被收購原來是給了微度,微度現(xiàn)在爆火的幾個產(chǎn)品確實都是那個時候推出來的。 姚湛一時啞言,瞳孔微顫。 賀堇這才返回手機頁面,準備轟人走。 他都懟累了。 但他剛返回到微信主頁面時,就看見了傅容介先前給他發(fā)的消息。 因為沒有點開所以還標著紅一。 而此時,姚湛還沒有離開,就站在他身側(cè)。 賀堇手指迅疾地摁熄了屏幕。 姚湛卻借著位置優(yōu)勢看清了那句話。 傅容介:下班等我。 姚湛后退了半步,忽然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真純潔到哪去,還不是偷偷跟上司保持聯(lián)系。 第30章 (補更) 甲之蜜糖 賀堇被他氣笑了, 左右在公司也不好動手,只挽起唇角,你這話有點意思。 他重新打開手機, 點開傅容介的聊天頁面,手指飛快戳了幾個字發(fā)送, 然后拿給姚湛看。 他探著纖白的脖頸,語氣挑釁,這樣滿意了嗎? 姚湛看著他發(fā)的字, 滯了幾秒, 才譏諷地說:行,你膽子大,有種別撤回, 跟我一起得罪老板。就看傅總先找誰麻煩了。 姚湛走后,曲巖瞪圓了眼湊過來, 不至于吧?傅總不會生氣嗎? 他盯著賀堇發(fā)的那行不等, 滾, 咽了咽口水。 雖然他覺得,就算傅總生氣, 應該也不會找賀堇的麻煩。 要是他知道賀堇是因為姚湛才發(fā)的這條, 姚湛才是比較麻煩的那一個。 曲巖默默地想,然后更發(fā)覺不能得罪賀堇的重要性。 不知道。賀堇撂下手機, 本來就想這么發(fā)。 他不想跟姚湛揪扯是非過錯和私生活。 更不想管傅容介生不生氣, 畢竟他們倆關(guān)系也就那樣。 賀堇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上心了, 所以不滿傅容介沒有告訴他來微度的事。 但又覺得還不如不上心, 免得面對像現(xiàn)在一樣煩躁的處境。 曲巖沒再說什么,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 賀堇旋動腕骨, 轉(zhuǎn)了兩下手機等了一會兒, 沒有等到傅容介的回復,又折回微信群聊。 這個群聊還是賀堇無意中被曲巖拉進去的。 進去有條件,得是微度員工,不能是管理層,不能和管理層沾親帶故,還得嘴嚴。 什么話放在群里說完了聽完了,出去半個字都不許說。 不然群就立刻解散。 能進群的人多少都帶點八卦屬性,難得有個吃瓜嘮嗑的地方,又怎么會舍得它解散。 因此,至今也沒被領導發(fā)現(xiàn)過出過事。 群里有員工開始細細碎碎地說起微度前幾年的情況。 之前傅楓一直主打燒錢的項目,偏偏運營推廣還沒做到位,浪費錢浪費精力不說,幾年就吃空了微度的底子,要不是背后靠著博仁集團這棵大樹,早就被沖塌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崛起的浪潮里了。 有人扒地更深一點,提起當初微度由IT企業(yè)轉(zhuǎn)型互聯(lián)網(wǎng)的事,當時的微度一度被當作轉(zhuǎn)型成功的典范。 當有老員工說出公司轉(zhuǎn)型時期的總經(jīng)理時,引發(fā)了議論。 那時候的老板是董事長的弟弟?那不就是現(xiàn)任的 好家伙,子承父業(yè)??! 賀堇看到這才有些怔忪。 微度最開始的管理者是小學弟的父親? 賀堇開始合理懷疑,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傅容介才沒有去總部任職,而是來了子公司。 也不知道和那位愛把權(quán)利攥在自己手里的董事長達成了什么條件,才得到了微度的全部股權(quán)。 賀堇沒再細想,繼續(xù)處理工作。 窗外開始淅淅瀝瀝地飄起小雨,打在窗玻璃上,像滑潤的碎玉。 或許因為是天氣多變的夏季,很快天色黑沉下來,風卷著旋兒刮落愈來愈大的雨滴。 正是下班時間。 賀堇勾出抽屜,拿了把備用的傘,和老喬告別后就收拾東西離開。 他租的房子離得近,步行不到兩公里,但眼下風雨交加不好走,又是下班高峰期,不一定能打到車,只能去地鐵站。 賀堇再一次籌算著要不要買輛代步小轎車,一邊打了卡走出公司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