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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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六寶緩緩醒轉(zhuǎn),她的神智猶未清醒,杏瞳茫然地看著金黃床幔。 她想動,可刺骨的疼讓她低哼,疼痛讓她徹底清醒,也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她不禁咬唇,臉上有著委屈。 大哥哥竟讓她受傷,還把小毛賊…… 想到小毛賊,她不禁驚恐,不顧身上的疼,她用左手支著床榻,慢慢坐起身,而她的右手已被接好,用木板固定住。 崔六寶緊皺著眉,只是坐起身,就讓她疼得冒汗,手腳都發(fā)著抖。 她從來沒受傷過,從小到大,不只連小傷口都沒有過,甚至也沒生過病,身為巫女,她一直被保護(hù)安好,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痛得她眼眶含淚。 吸吸鼻子,她抬起顫抖的左手,放置被木板固定的右手,閉上眼,身上隱隱發(fā)出清圣的氣息。 不一會兒,她才睜開眼,拆開木板,動了動右手,斷掉的手竟已完好如初,連個(gè)傷口都沒有。 每代巫女都擁有特別的能力,而她除了能聽見他人的心里話外,還擁有治愈的能力。 只是這個(gè)能力除了家族外,沒人知曉,就連北魏皇族也不知道,巫女的職責(zé)只有祈禱,聆聽天語,守護(hù)北魏,其余的皆要隱藏,這是他們崔氏傳承下來的宗旨。 崔六寶極少用這個(gè)能力,姥姥告誡過她,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能使用,她也知道被人知道的危險(xiǎn),因此從小到大總是小心隱藏,從不輕易使用。 只是,她真的痛到受不了了,所以才忍不住幫自己療傷,而且她也擔(dān)心小毛賊,不知道那個(gè)壞人有沒有把小毛賊怎幺樣。 咬著唇,崔六寶一一將身上的傷口治愈好,等全部完好,她也疲累得汗?jié)褚路?/br> 看著身上薄薄的單衣,她環(huán)顧四周,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眉頭皺了皺,可她管不了那幺多,急忙跳下床。 “小毛賊。 ”她低語,讓自己鎮(zhèn)下心神,仔細(xì)聽著。 “小毛賊,你在哪?” 只要小毛賊在這附近,她就能感應(yīng)到。 而且小毛賊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與她心靈相通,一定能聽到她在叫它。 “小毛賊……”可不管她呼喚幾次,都感覺不到小毛賊的氣息,難道小毛賊離她很遠(yuǎn)?還是…… 眼眶立即泛紅,崔六寶緊咬唇瓣,不敢再想,也顧不得危險(xiǎn),想走出這個(gè)地方。 可她才踏出內(nèi)室,就聽到外頭的腳步聲。 她一驚,急忙想躲,可來不及了,南飛瑀正好踏進(jìn)門,也看到站在前方的她。 他挑眉,看到崔六寶睜圓杏眸,蒼白的臉閃過驚懼,然后隨即往后跑。 他揮手讓陳玄守在門口,隨即走進(jìn)內(nèi)室,想的是崔六寶方才的動作,矯捷得不像個(gè)受傷的人。 而且,她右手似乎好了。 這根本不可能,以她的傷勢,至少要一個(gè)月傷口才會愈合,可是他剛剛注意到她右手的木板不見了。 南飛瑀沉下眸,一進(jìn)內(nèi)室就看到她縮在床角,緊抱著錦被,睜著一雙大眼,警戒地瞪著他。 內(nèi)室沒有窗戶,崔六寶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逃,只好縮到床角,像只受傷的小動物,害怕地看著他。 南飛瑀走向床榻,他愈靠近,就能聽見她的呼吸愈急促,瞳孔收縮著,閃著懼意,哪還有初見時(shí)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他看著床上的木板和纏著她傷口的布條,再看著她完好的右手,眸光微閃,立即伸手抓住她。 “??!你做什幺……”崔六寶驚嚷,右手被制住,她急忙掙扎,可哪敵得過他的力氣。 南飛瑀看著雪白的右手,手上的傷口已消失,他往上摸,剛接合的手骨竟已完全好了,深沉的黑眸盯向崔六寶。 崔六寶忍不住一縮,看出他的想法,她急忙尖叫,“不要……”伸腳踢他,想掙脫他的箝制。 可身上的單衣仍被撕毀,不一會,她身上已無寸縷,她緊抱著身子,嚇得哭出來。 南飛瑀看著雪白的嬌軀,每一寸肌膚光滑細(xì)致,沒有一點(diǎn)傷痕,他皺緊眉,墨瞳看向她。 崔六寶扁著小嘴,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委屈,生平第一次被這幺對待,她受不了。 嘴唇抖了抖,她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 “哇……走開!走開啦!壞蛋!你是個(gè)大壞蛋!討厭……嗚……我討厭你哇……姥姥、姊姊、表哥……哇……小六被壞蛋欺負(fù)了啦!嗚嗚……” 她哭得很用力,眼淚狂掉,小臉因用力而漲紅,杏眸控訴地瞪著南飛瑀,愈哭愈大聲。 南飛瑀也不安慰她,冷漠地盯著她,任她哭泣。 崔六寶也與他互瞪,小嘴仍不斷哭嚷。 “嗚……壞……” 呃,打個(gè)嗝,“壞蛋……壞人,小六討厭你!嗚……” 她邊哭邊罵,聲音卻愈來愈輕,茶色的淡眸隱隱掠過幽光。 “壞蛋……走開……”哭聲變成呢喃,茶眸的色澤轉(zhuǎn)深,變成淡淡的棕色,南飛瑀幾乎被吸進(jìn)她的眼瞳。 崔六寶緩緩坐起身,眼睛緊盯著他,低低的泣音像是惑人的妖語。 “走開……離開床榻……” 南飛瑀被她的眼瞳迷惑了,不自覺照她的話做。 見他走到桌旁, 崔六寶仍不敢放松戒心,她趕緊拿起放在一旁的寬大衣袍穿上,跳下床,一雙眼仍緊緊盯著他。 “小毛賊呢?它在哪里?” 小毛賊…… 南飛瑀腦海閃過一匹白駒,他想抗拒,心神卻漸漸恍惚,他不禁皺眉,想抵抗。 見他開始抗拒,崔六寶不由得緊張,她第一次遇到能違抗她攝魂的人,舔著唇瓣,她的聲音放得更柔,“別抗拒,看著我的眼睛……” 南飛瑀盯著杏眸,深棕色的眼瞳像有個(gè)漩渦,不斷地將他吸進(jìn)去,讓他的神智沉重。 不對! 他咬牙,袖子滑出暗刃,他眼也不眨,握著利刃,迅速往大腿刺進(jìn),疼痛讓他瞬間清醒,破除她的咒術(shù)。 崔六寶張大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南飛瑀冷著眼,唇角微勾,仍然面不改色。 “看來,不能小看你。 ” 崔六寶看著他腿上的傷,他刺得很用力,幾可見骨,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他的衣袍。 她抖著唇,眼神怔愣。 “怎幺?怕了嗎?”南飛瑀挑眉,毫不手軟地抽出腿上利刃,鮮血立即涌出。 崔六寶徐徐抬眸,盯著他冷靜的神情,再看著他腿上的傷,唇瓣輕顫,終于忍不住—— “哇……你流血了啦……” 崔六寶仍在哽咽,哭到狂打嗝,眼睛哭得發(fā)腫,鼻頭仍然紅通通的,一張小嘴可憐地一顫一顫。 南飛瑀盯著她,心頭不禁覺得好笑,受傷的是他,可她卻哭得很慘,好像受傷的人是她一樣。 而且…… 他看向自己的大腿,上面的傷口已愈合,連個(gè)痕跡也沒有。 剛剛她邊哭邊走向他,對他蹲下身,伸出小手碰觸他的傷口,他正要問她要做什幺時(shí),卻感覺傷口發(fā)燙,痛楚竟隨即消失,等她的手離開時(shí),腿上哪還有一點(diǎn)傷? 任南飛瑀見多識廣,這罕見的一幕還是讓他錯(cuò)愕了。 而她幫他療完傷后,眼淚卻還是不停,逕自坐到椅上,抱著曲起的雙腿,悶悶地哭著,而他則怔怔地看著她。 總算明白她身上的傷為何會消失不見了,這種奇異的能力,還有她的攝魂術(shù)……她果然不是普通人。 只是心頭的戒心卻已放下了,是她幫他療傷的舉動軟化了他,南飛瑀知道自己對她多惡劣,她也開口閉口說討厭他,可是,她不顧自己的能力會被知曉,毫不遲疑地為他療傷,相較之下,他的舉動真的像壞人了。 看她像個(gè)孩子般委屈地啜泣,南飛瑀不禁柔了目光,不管她是不是當(dāng)年那個(gè)小女娃,可此時(shí)他也看得出來,她的性情天真單純,根本不懂得防人。 看她哭得直打嗝,南飛瑀倒了杯水,端著杯子走到她面前。 察覺他靠近,崔六寶立即抬起頭,睜著一雙紅腫的大眼驚疑地瞅著他。 “哭了那幺久,喝水。 ”他親自將杯子遞到她唇邊。 崔六寶直直地盯著他,像只受傷的小兔子,仔細(xì)地觀察對方是不是壞人,看了好一會兒,見他神色溫和,眼神沒有一絲冷意,她才緩緩啟唇,就著他的手喝著茶水。 一碰到水,她才覺得自己真的渴了,幾乎是急切地將水喝光,然后猶不滿足地舔著唇瓣。 “還要喝嗎?”她的動作讓他微笑,杏眸此時(shí)又恢復(fù)成淡淡的淺色,經(jīng)過淚水的洗禮,清澈得像顆琉璃珠。 崔六寶吸吸鼻子,輕輕點(diǎn)頭,看著南飛瑀轉(zhuǎn)身倒水,再將茶杯遞到她唇前,她立即張嘴,咕嚕咕嚕喝著。 連喝了三杯,她才滿足,只是肚皮空蕩蕩的,她抱著小肚子,嘟了嘟小嘴,“我餓了。 ”一雙眼仍直勾勾地瞅著他。 她可愛的舉動讓南飛瑀低笑,伸手靠近她。 崔六寶立即縮起身子,驚恐地瞪他。 “你做什幺……啊!”她被他抱起,她嚇了一跳,動手想掙扎。 “別動。 ”南飛瑀將她放到床榻。 “乖乖待在床上,我讓人備膳。 ” 不能讓人看到她身上的傷已好,方才在門口,他有擋住陳玄的視線,因此沒人看到她已能動彈。 聽到他心里的話,崔六寶立即停住掙扎,杏眸盯著他,她側(cè)了側(cè)頭,感覺他有點(diǎn)不一樣了。 南飛瑀拉好床幔,這才開口讓人傳膳。 不一會兒,桌上已擺好膳食,南飛瑀揮手讓人退下。 看到旁人離開,崔六寶立即跳下床,咚咚咚地跑到桌前,迫不及待地坐下,拿起筷子,夾起菜往嘴里塞。 南飛瑀也跟著坐下,他沒用膳,只是端著酒杯,輕啜著酒液,黑眸則興味地盯著她。 她吃得很快,像是餓了很久,只是動作卻不粗魯,看得出來受過良好的教養(yǎng)。 “你從哪里來的?”他緩緩開口,好奇她的來歷。 崔六寶咬了一口雞腿,瞄他一眼,低頭繼續(xù)啃著油滋滋的雞腿,擺明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南飛瑀勾起笑容,手支著頰,把玩著酒杯,狀似漫不經(jīng)意地道:“小毛賊不知好不好呢……” 崔六寶立即抬眸瞪他,急呼呼地問 :“你把小毛賊怎幺了?” “你住哪里?”黑眸泛著笑,他支顎問她。 崔六寶氣惱地咬了咬唇,仍然不屈服,她抬起下巴,用著哭啞的嗓音道:“小毛賊要有一絲損傷,我不會饒過你的。 ” 她的警告讓唇畔的笑意更深,他啜著酒,姿態(tài)藐視。 “所以?”擺明不把她的話當(dāng)一回事。 崔六寶氣得放下手上的雞腿,“你這個(gè)壞蛋,我不吃壞人的東西!”誰知話才說完,肚皮卻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讓她窘得漲紅臉。 南飛瑀忍不住笑出聲。 崔六寶丟臉地瞪著他,她又氣又窘,小臉漲得更紅,“你、你……別笑!不準(zhǔn)笑!”她氣惱地嚷。 可她愈惱,南飛瑀的笑聲就愈放肆,她一定不知自己這副模樣很可愛,可愛得讓他發(fā)笑。 崔六寶不禁紅了眼,她擔(dān)心死小毛賊了,他還笑她,好討厭……眼淚立即浮上眼眶。 見她又要哭了,南飛瑀止住笑聲,可唇角卻仍輕揚(yáng)。 “怎幺又哭了?這幺愛哭。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 “小毛賊沒事。 ”不逗她了。 “真的?”杏眸瞅著他,一雙眼因淚水而水汪汪的。 “放心,我保證它吃好睡好,不會傷一根毛發(fā)。 ”他舉箸夾起一塊魚rou遞到她嘴前。 “張嘴。 ” 崔六寶下意識啟唇,咬下魚rou,知道小毛賊沒事,她放下心,也不惱了,拿起吃到一半的雞腿繼續(xù)啃。 呵,真是單純! 見她又開心吃東西,南飛瑀不禁覺得好笑,這個(gè)小丫頭就沒想過他可能騙她嗎? 崔六寶立即抬頭,皺眉瞪他。 “你騙我?” 南飛瑀一愣,心頭隱約浮起一絲異樣,他緩緩瞇起眼,“你知道我在想什幺?” 崔六寶不理他,“你騙我嗎?小毛賊是不是有事?”她急得站起身,用油膩的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 可惡!她怎幺就沒想到他會騙她? 小毛賊沒事!南飛瑀在心里這幺想。 “我不信!你讓我看它!”崔六寶立即回答。 果然……“你聽得見我的想法。 ”這丫頭到底是什幺人? 崔六寶一愣,驚覺自己露餡了,她急忙松手往后縮,神色驚慌,心虛地垂下眸。 “我、我……”偷聽人的想法是不好的,她知道自己不該這幺做,可是她沒想太多嘛!平時(shí)她會壓制自己的能力,可剛剛她松口氣,就忍不住放松了。 “對、對不起。 ”她怯怯道歉,抬眸瞅他。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小毛賊……”她鼻頭一酸,眼淚又泛眶。 又要哭了。 南飛瑀不禁無奈,她的眼淚怎幺這幺多?只是她懼怯的模樣卻也讓黑眸褪去冰冷。 “別哭,小毛賊沒事,我只是跟你開玩笑。 ”他溫柔地安撫她。 “真的嗎?”她吸吸鼻子,淚眼汪汪,杏眸緊盯著他。 “你沒騙我?” “真的。 ”南飛瑀與她定定相視,黑眸沒有一絲閃爍。 “我不會騙你。 ” 他會騙任何人,可是不會騙她,可能是她單純的眼神,讓人無法對她說謊。 崔六寶突然紅了臉,害羞地垂下眼。 南飛瑀挑眉。 “丫頭,聽人心里話是不禮貌的。 ” “對不起。 ”崔六寶急忙道歉,然后抬頭發(fā)誓,“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偷聽了。 ” “不用發(fā)誓。 ”南飛瑀抓下她的手,對她溫柔微笑,墨眸泛著溫暖。 “我相信你。 ” 崔六寶心頭用力一跳,小臉突然發(fā)燙,她不自在地別開眼,想抽出手。 “我手油……啊!”他竟舔她的手。 “這樣就不油了。 ”他含住她的手指,舌尖輕輕舔過。 崔六寶抽回手,可手指卻仍殘留著他的濕熱,她又驚又羞。 “你、你……”她咬唇,想瞪他,可他臉上的笑卻讓她心口發(fā)燙。 “我叫南飛瑀。 ”他笑著欣賞她羞赧的模樣。 “我知道。 ”崔六寶垂眸低低道:“你是金陵的皇帝。 ” 她會知道他的身分,南飛瑀并不訝異,畢竟她出現(xiàn)在皇家的獵場,只是他想起兩人初見的那一晚,眸光不禁微閃。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 “嗯!”崔六寶點(diǎn)頭,抬頭看他,一點(diǎn)也不隱瞞。 “你身上有著龍氣,這是居于上位者才能有的。 ” “龍氣……”南飛瑀盯著她,神思難解。 “你到底是誰?” 她身上的異能,還有那與常人不同的氣質(zhì),這丫頭身上的謎很多。 崔六寶立即垂眸,揪著手指頭,逃避他 的問話。 不是她不說,她只是怕南飛瑀要是知道了,會派人通知北魏,那她一定會被抓回去。 她才不要!她好不容易逃出來,才不要回去。 見她不答,南飛瑀也不勉強(qiáng)。 “我們小時(shí)候見過嗎?”他問出一直藏在心頭的疑問。 崔六寶立即用力點(diǎn)頭,興奮地朝他露出笑容,杏眸笑成彎月,“你還記得呀!” 看著她的笑,南飛瑀心頭竟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她終于又對他笑了。 或者該說,她這個(gè)單純的性情實(shí)在不懂得記恨,幾句話,就讓她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看得出來她被保護(hù)得很好,才會養(yǎng)出這幺天真爛漫的個(gè)性。 “嗯,我記得。 ”黑眸更溫柔,他一直記得她,永遠(yuǎn)不會忘,想到自己之前怎幺對她,心頭不禁涌上歉疚。 他握住她的右手,指尖滑過她的手腕,“對不起。 ”讓她受傷。 崔六寶眨了眨眼,笑容更燦爛。 “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 ”她很有大量的。 “不過,不能有下一次哦!”她很怕痛的,想到那種刺骨的痛意,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察覺到她的顫抖,南飛瑀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懷里。 “南飛瑀……”他的動作讓她一愣,下意識要推開他,可他卻將她抱得好緊。 “南……” “不會有下一次的。 ”低柔的輕語打斷她的話,想到自己曾讓她那幺痛,南飛瑀不禁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殘忍。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 ” 他堅(jiān)定地許下承諾,而且,他也不會再放開她。 不管她是誰,是何身分,既然她出現(xiàn)了,那幺,他就要將她留下。 誰也不能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