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玲瓏四犯在線閱讀 - 玲瓏四犯 第81節(jié)

玲瓏四犯 第81節(jié)

    王妃訝然,“這可怎么好,為了我們家的事,竟拖累了梅娘子大婚,罪過實在大了。”

    梅芬抿唇一笑道:“我和巳巳的情,說是表姐妹,其實比親姐妹還要親。她和公爺關押在角門子,我卻不管不顧成親去了,哪里還有半點人情味?!?/br>
    聽得金勝玉嗟嘆:“一樣的女孩子,梅娘子如此重情義,我們家那位二娘和巳巳還是嫡親的姐妹,不說惦記長姐了,自己找女婿,反倒找得歡。”

    明夫人吃了一驚,“自己找女婿?柳氏的案子判下來了?”

    金勝玉搖頭說:“還沒有??亟q司往深了查,把早前伺候巳巳的另一名女使找回來了。那個叫沉香的女使跟過她一陣子,好像供出了些別的罪證,說她伙同兩個兄弟盜賣私鹽,還做過販人的買賣,真真看不出來,好大的本事呢!我打發(fā)人追了兩趟,控絨司的人說牽扯的案子多,一時不能決斷,還要繼續(xù)審,怕是要審上兩三個月了。至于那位二娘子,我不是請了宮中出來的內人教她們規(guī)矩體統(tǒng)么,她一來二去地,和內人的侄子有了些眉目。那內人原就出身不低,娘家是三品樞密直學士,公子現(xiàn)任昭宣使,二娘子是瞧中了人家門第,唯恐我不給她找好女婿,自己張羅起來了?!?/br>
    在座的人都很驚訝,像這樣母親被看押著,自己還有心思談情說愛的,實在是少見。

    “要說她沒心沒肺,倒也不是,我看心眼子多得很?!泵鞣蛉藝K嘖道,又問,“人家呢?就這么認了?”

    金勝玉臉上顯出難堪的神色來,掖著鼻子道:“別說了,怪臊的,人家覺察出苗頭,當即就回絕了,讓我們家姑娘不必再去學堂了。人家高門大戶聘正室夫人,嫡庶不論,總要找個出身清白的。柳氏眼下人還在控絨司關著呢,那頭一打聽,豈不是嚇得魂兒都要飛了,直說讓我管教好女孩兒。我吃了這啞巴虧,又不能說什么,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如今把她禁足在家,不許她出門一步,能關得住人,只怕也關不住心?!?/br>
    其實要是擱在前頭,有個當公爵夫人的長姐,倒也可以替雪畔加成些,可惜現(xiàn)在公府自身難保,江珩這開國侯又當?shù)脹]什么份量,人家兩下里一權衡,躲還來不及,哪里愿意結這頭親。

    不過于金勝玉來說,卻也沒什么壞處,她早瞧明白了雪畔不是個省油的燈,日后要是讓她得了勢,那回起娘家來,還不得如皇后回鑾似的!不成器的丫頭,覓一門差不多的婚事就成了,憑著柳氏的名聲,高是不成了,低要是還不就,那婚姻耽誤就耽誤了吧。

    王妃側過頭來問:“江侯怎么說呢?”

    金勝玉道:“自然也著了惱,狠狠打了一頓板子,直說家門不幸,出了這等現(xiàn)眼的東西?!?/br>
    那雪畔大約也是紅了眼,被他父親一說,昂起了脖子反抗,尖利的聲線幾乎戳穿人的耳膜,大聲高呼著:“我就是像姨娘!爹爹當初不也是看上姨娘會來事么,不然好好的縣主夫人不愛,做什么弄出個我來!”

    把江珩氣得倒仰,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一個人坐在書房哭了半晌,傻了似的喃喃自語:“丟人啊……報應啊……”

    金勝玉沒有勸解,心滿意足地退了出來,就該讓他好好看清楚,往日愛屋及烏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雪畔的事情當然是不必放在心上的,不過瞧著王妃和明夫人,似乎很有親上加親的意思,便笑著問:“今日大公子怎么沒來?”

    明夫人道:“幾個同僚邀約,出去結詩社去了。他原說不想去的,又推不脫人家盛情?!?/br>
    金勝玉意有所指,笑著說:“要是不去,那多好,一家子都是親戚,聚在一起多說兩句話,不比在外頭對什么對子強!我那里還預備了些東西,正愁怎么遞進去呢,等大公子和郡主得空,替我送去吧!”

    第99章 要出大事了!

    有東西要送,還要兩個人一同前往,這是擺明了有撮合的意愿?;荽媛牫鰜砹耍樕险张f,心里難免覺得羞怯。

    梅芬也是個世事洞明的人,索性對明夫人道:“阿娘,姨母既然有東西要送,何不打發(fā)人上南山寺去一趟,同哥哥傳個話,要是散得早,請他過這邊府里來。”

    明夫人心里自然也有數(shù),只是算算時候,實在算不過來,“跑馬到南山寺也得半個時辰,一來一回一個時辰,還未必脫得出身來,我看今日是不成了。還是明日吧,我們府里設下家宴,請親戚們一同來赴宴,照樣可以聚一聚,說上心里話?!?/br>
    然而這樣時節(jié)下,家里人又不齊全,王妃哪里有興致串門子吃席,便道:“我們太夫人的身子還是有些不豫,眼下讓她出門,她大抵是不愿意的。再說兩個孩子不在家,就算到了貴府上也難免傷情,還是不去了。等哪日忌浮和巳巳回來,咱們再一同來叨擾,到時候說說笑笑,也不像現(xiàn)在似的心里總是懸著?!?/br>
    明夫人是很可以理解的,便說也好,轉頭問金勝玉,“meimei得閑吧?和江侯一同過來吧!”

    金勝玉也說不得閑,“明日還要回將軍府拜年,家中老父老母念著呢。”一面紅著臉笑了笑,“我這不是……有了嘛,娘家打發(fā)人催了好幾回,讓回家看看呢?!?/br>
    眾人訝然,王妃看向她的肚子,“親家夫人有喜了?”

    金勝玉愈發(fā)不好意思了,噯了聲道:“竟是老蚌生珠,沒曾想懷上了,前幾日剛診出來的。”

    這可是揚眉吐氣的一件大事,當初她頭一段婚姻和離出來,就是因為不能生養(yǎng)。沒想到如今嫁進了侯府,才剛幾個月就有了好消息,這可顛覆了以往所有人對她的認知,滿上京那些愛在背后嚼舌頭的,都說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雞,如今肚子大起來,可活打了那些人的嘴了。

    王妃和明夫人真心地替她高興,兩個姑娘站起身來,向她納福道喜。金勝玉喜氣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頷首回禮,轉念眉心又浮起了一點愁色,“可惜忌浮和巳巳不在家,要不然家里頭真沒有什么不圓滿的了?!?/br>
    提起這個,多少有些無奈,大家又說了些吉祥的話,這一場歡聚也不至于太落寞。

    因是大年初一,各家有各家的事,便沒有留在公爵府吃飯,略坐了一會兒辭出來,兩家的馬車在大門上等著呢,王妃和惠存送她們登了車,兩輛馬車并排往巷口駛去。

    金勝玉打起窗上簾子,喚了明夫人兩聲,那頭也開窗來應,金勝玉道:“我是現(xiàn)成的大媒,若是不嫌棄,我來替你們兩家說合?!?/br>
    明夫人卻有些為難的樣子,“我就怕叫人笑話,說起來滿上京沒有別的好親了,只在兩家里頭打轉,表兄妹配了親兄妹,將來見了面,竟是不好稱呼?!?/br>
    “那有什么,一家子結親的多了,再說你們原就是姻親,親上加親,有什么不好!我瞧郡主是個可心的女孩兒,身份尊貴,脾氣又好,上回大鬧耿家那事兒太合我心意了,我就愛這種有主意的女孩兒。如今你家公子年少有為,又不曾定親,放著知根知底的現(xiàn)成好姻緣不要,倒去舍近求遠?”

    明夫人說可不是,“我也這么想,就是怕人家郡主眼界高,瞧不上我們序哥兒?!?/br>
    金勝玉快人快語,直說不會,“倘或看不上,能打這幾回交道?兩個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往那上頭想,一來二去,沒的錯過好姻緣。咱們是男家,要是有這意思,就得主動些。雖說公府一時間遇著了坎坷,但郡主就是郡主,不管到哪里都是香餑餑,阿姐可想明白了?!?/br>
    明夫人點頭不迭,“咱們這么近的親戚,我外甥女還在他們府上呢,還能怕連累嗎?既這么,等擇個日子,meimei替我探一探王妃的意思,只要能把親事定下來,我就放心了?!?/br>
    金勝玉道好,再要議論,到了岔路口,兩車各奔前程,后面的話就沒說成。

    第二日回娘家,預備了好些禮物,畢竟嫁得了高門,如今又懷了身孕,竟有一種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

    金勝玉攜江珩回到將軍府,一齊向老將軍和老夫人拜年,老夫人眼淚汪汪說:“老天真是開了眼,這就懷上了。早前那邱家說得多難聽,一口一個玉兒害他們家斷子絕孫,如今瞧見了嗎,我玉兒能生,是他們老邱家兒子不中用!又說妾室怎么生了,且瞧瞧吧,誰知道那妾室懷的是不是他兒子的種!”

    簡直迫不及待,恨不得這肚子立刻鼓起來,到時候在金翟筵上露露臉,讓所有人都看看,好好正一正名。

    老將軍和老夫人高興得直抹淚,邊上的將軍夫人笑得假模假式,心道有什么可得意的,如今公府倒了,就算生出個活龍來,少了魏國公扶植,憑著江珩,能有什么大出息!

    老將軍拉著江珩說話,早前策勛十轉的上護軍,清醒的時候很是有涵養(yǎng),先自謙地說了女兒脾氣不好等等,又詢問江珩如今家業(yè)怎么樣。

    “井井有條?!苯窳⒖陶f,“岳父大人,夫人是我的救星,要不是她,我如今家也不成個家。因先頭夫人不在了,家里交由婢妾掌管,弄得人人背后恥笑,家業(yè)也險些敗落。如今夫人掌家,侯府才像個侯府的樣子,我也能挺腰子走在人前了?!?/br>
    后來席間喝酒,喝多了又灑了一通熱淚,捧著金勝玉的手說:“真的……真的……我得謝謝你……你給我管家,你還給我生孩子……”

    金勝玉忙捂他的嘴,“好了好了,少說幾句?!闭泻羧藖?,把他扶進了自己的院子歇息。

    老夫人得了閑,終于和女兒說上了幾句體己話,提起這個女婿便失笑,“侯爺今日有些失態(tài)了?!?/br>
    金勝玉說:“阿娘不知道,他心里也愁著呢,女兒女婿都圈禁在角門子,到底是至親骨rou,他嘴上不說,心里哪能不牽掛?!?/br>
    老夫人也長嘆,“就是這一樁,叫我有些不稱意,好好的,公府怎么就倒了呢,原還想著能倚仗倚仗的?!?/br>
    金勝玉寬慰老夫人,只說:“不過圈禁,興許還有起復的機會?!?/br>
    這話老太太也認同,“你爹爹如今雖不在朝了,但政局看得很明白。”邊說邊掩著嘴湊到女兒耳邊,悄聲說,“先抑后揚,未必是壞事。眼下三位皇侄里頭,只有魏國公最得官家的心,把人圈禁起來,反倒少受些催逼?!?/br>
    老將軍上了年紀,有時候有些神神叨叨的,只有老夫人還拿他的話當真。

    金勝玉只管笑著,“那就承爹爹吉言,要是女婿有了大前程,咱們這些人跟著水漲船高,誰也不敢低看咱們一頭?!?/br>
    反正婚后回娘家過的頭一個新年,只要忽略了嫂子的捧高踩低,就還算過得去。

    后來的幾日也平平順順,朝廷休沐了六日,初七日起,官家改為單日坐朝,江珩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就是發(fā)現(xiàn)這幾日街市上武侯和禁衛(wèi)變得比平常多了。有一日回家,馬車和禁軍的坐騎沖撞,江珩坐在車里好大一下顛簸,差點把牙磕了。打開車門一看,人家還罵罵咧咧地,他當即就惱火起來,“哪里來的高官,街市上橫行,路是你家開的?”

    對面的人原先不知道車里坐的是誰,但見人家穿著官服,只好拱了拱手,隨意道了句“公務在身,對不住”。

    江珩懶于兜搭他,坐回車里煩躁地擺手,“回去、回去。”這事就過去了。

    到了家,又是雞犬不寧的一天,雪畔厭煩了禁足,一門心思要出去,被守門的婆子堵住了,然后便憤然大喊大叫:“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不許我出門!”

    金勝玉抱著手爐,鄙薄地看了她一眼,“你做錯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明白,還嫌不夠丟人,要我再說一遍?劉嬤嬤的女學遍收上京貴女,為什么偏不要你去,還連累了三娘。你禍害得全家不夠,這會兒出門干什么,難道還有誰在等著你不成!”

    雪畔因柳氏被她制住了,如今又來拿捏自己,心里對金勝玉很不服氣。梗著脖子道:“母親說這話未免太難聽了,我在那邊府上習學,是人家要纏著我,我有什么法子!如今全成了我的不是,母親怎么不去問過人家,只知道一味地責怪我?”

    金勝玉哼了聲,“快別叫我替你害臊了,還要去問過人家?只怕人家說你沒臉,反叫侯爵府跟著下不來臺。我告訴你,你最好自求多福,沒有與人家做出什么來,倘或自己踏錯了一步,叫人占了便宜,那也是你自找的,斷不會有人替你向劉家討說法?!?/br>
    “母親就這么瞧不起我?”雪畔漲紅了臉道,“就因為我是妾生的,活該處處受人打壓,就算吃了虧,也沒人替我主持公道?”

    邊上的雨畔見她們爭鋒相對,心里愈發(fā)著急,怕雪畔口不擇言又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來,便壓聲道:“阿姐別說了,快回去吧!”

    可惜雪畔并不領她的情,得罪不了金勝玉,自己的meimei還罵不得么,遂白了她一眼道:“你是鋸嘴的葫蘆,自己窩囊就罷了,還要牽扯上我?你打量做小伏低就有你的好處?你也是姨娘養(yǎng)的,將來也和我一樣,這會兒賣什么乖!”

    雨畔心里氣惱,又被她嗆得沒轍,唯有氣哼哼調開了視線。

    江珩在一旁看著,如今連眉頭都懶得皺了,只想看看雪畔還能說出什么不著調的話來。

    果然很快,扎人心窩子的話就來了,雪畔道:“自己家里好好的,也學起人家圈禁那一套。敢情一個被圈禁了不夠,還要搭上個我?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要落得云畔一樣下場?”

    她的那張嘴,真是比鐵鉗還要厲害,言下之意是云畔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才遭圈禁,既開脫了自己,又順勢踩了云畔一腳。

    金勝玉呸了一聲,“朝中局勢,你知道什么!他們圈禁,和你禁足是一樣的么?”

    雪畔白眼翻上了天,“什么一樣不一樣,反正是混糊了的家雀兒,怕是一輩子要關在里頭,關到死才好呢!”

    結果這話剛說完,便被江珩狠狠抽了個耳光。

    江珩于雪畔來說算得上慈父,從小到大沒有動過她一指頭,如今這樣火辣辣地一巴掌上臉,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要是再敢胡說,我還打你!”江珩咬牙叱罵,“不講半點手足之情,你是個畜牲!”

    諸如這種圈禁到死之類的話,如今是他心上的大忌,膽敢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就該挨打。

    雪畔呆住了,捂著臉說:“爹爹,你打我?為了那個沒了前程的云畔,你打我?”

    金勝玉愈發(fā)看她惡心了,“你倒是料準了你長姐沒前程了,想著自己能越過她去?我告訴你,你就是再托生兩回,也比不上她。”

    這話扎了雪畔的心,她原本就因這一巴掌失了心智,現(xiàn)在被金勝玉火上澆油,一下子便氣得瘋起來,對準金勝玉的肚子,不管不顧撒野撞了過去。

    一時間雞飛狗跳,眾人驚惶,金勝玉身邊的女使婆子將人護到了一旁,江珩卻因阻攔及時,被她一個頂牛,頂?shù)盟难霭瞬娴乖诹说厣稀?/br>
    雨畔大叫起來:“爹爹!”

    雪畔也嚇著了,不等她發(fā)呆,就被焦嬤嬤等人押了起來。

    江珩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掙扎著坐起身,指著她道:“瘋了!真是瘋了!把這個不孝不悌的東西押進佛堂去,不跪到明日早上,不準她起來!”

    婆子們得令,把人押走了,金勝玉示意女使們把她攙起來,冷冷道:“這就是侯爺素日疼愛的女兒,倘或沒人攔著,我今日命都要交代在她手上了?!?/br>
    江珩如今對這女兒是半點希望也不抱了,搖著頭說:“怪我,怪我平時太溺愛了,她從前是個體人意兒的孩子,如今怎么變成了這樣!”

    金勝玉哂道:“從前體人意兒,是因為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凡有半點不順她的意,你看她還體不體人意。”說罷不再理他,回自己的屋子壓驚去了。

    到了晚間江珩回內寢,金勝玉讓他坐下,正色道:“哥哥手下有個副將,老家也是滄州的,今年二十五,還沒娶過親。雖說人長相一般,但勝在恪守孝道,對爹娘很是盡心。這陣子正張羅說親事,我問明白了,好歹也是個從七品的銜兒,將來有不錯的前程,作配雪畔,并不辱沒了雪畔。我想著,女大不中留,鬧出這么多事來,全是因為她的婚事懸而不決的緣故,當真說定了一個,想來她也就收心了?!?/br>
    江珩認真思忖了下,“二十五,年紀大了些……”說完立刻就后悔了,尷尬地瞧了瞧金勝玉。

    金勝玉并沒有嘲諷他年紀也大,只說:“大點兒知道疼人,沒什么不好。雪畔這性子,要是嫁個文臣,恐怕過門就把人家的屋頂捅個窟窿,為免被人罵祖宗十八代,我看還是找個武將為好。畢竟文臣家里規(guī)矩大,武將人家還松泛些,你瞧梅娘子和云娘子許的都是武將,哪里一點比人差?”

    只是她沒說透,武將人家規(guī)矩雖沒有文臣家大,但可以用武力鎮(zhèn)壓,比磨嘴皮子爽快多了。郎子恪守孝道,實則十分愚孝,且對方早早放了口風,婚后公婆要回滄州,媳婦得隨行伺候。人家可不管是不是出身公侯家,只要過了門就是人家的人,一切必須聽從人家的安排。

    江珩這陣子為雪畔頭疼得很,今日這么一鬧,也深深覺得留來留去要留成仇了,便道:“夫人看著辦吧,只要人品家世過得去,就定下來,定下來大家安生?!?/br>
    自己心里確實也擔心,像雪畔這樣渴嫁的女孩兒,要是再拖上一段時間,不知又會做出什么叫人措手不及的事來。

    金勝玉道好,既然得了家主首肯,這件事就好辦了,當即找了自己哥哥手底下通判的夫人保媒說合。對方一聽,是魏國公夫人的妹子,起先因魏國公如今的境遇忌憚,但轉念一想,畢竟是開國侯府千金,若不是因為長姐家失了勢,這婚事怎么也不會落到一個從七品的拱衛(wèi)郎頭上。

    男家求之不得,剩下便是雪畔那里了。

    金勝玉這回沒有出面,讓魏氏過去說合。魏氏到了雪畔的院子一同游說,說人家年紀輕輕就任拱衛(wèi)郎,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雪畔聽得冷笑連連,“二十五歲才是個從七品,姨娘在糊弄我么?”

    魏氏被她噎了回來,終于也沒了什么耐性,抄著手道:“娘子還是識時務些的好,既然與嫡母鬧得水火不容,就應當做好不在這家久留的準備。還是娘子已經(jīng)早早想好了退路?看不上從七品的官兒,那必定是有一二品的大員在等著迎你做誥命夫人。倘或真有,只要說出來,郎主和夫人沒有不盼著你登高枝兒的??梢菦]有,許個七品官就不錯了,你還當你是什么千金萬金的娘子,瞧不上小吏,要配什么王侯將相呢?!?/br>
    雪畔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反正習慣了受她們折辱,但要她嫁個從七品的武將,那是萬萬不能的。

    “這分明就是金氏在作賤我,我和長姐是同父的姐妹,憑什么她嫁的是魏國公,我就要嫁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