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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四犯 第79節(jié)

    因為年紀慢慢上去,膝下沒有能夠承繼他萬年基業(yè)的人,江山早晚會拱手讓給外人,雖然依舊是姓李,但實際早已改天換日,因此他心有不甘,處處防備,只要還活著,就不準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帝位。

    可是歲月不饒人啊,到了該收山的年紀,不是自己不情愿,就能茍延多活幾日的。

    官家的身子每況愈下,誰在御醫(yī)院里沒有個把心腹?不管是陳國公也好,楚國公也好,對此都心知肚明。因此這段時間私下里的動作愈發(fā)頻繁起來,像一捧久經(jīng)日光暴曬的稻草,底下徐徐升起青煙,秸稈甚至發(fā)出爆裂的聲響。大家都知道,已經(jīng)到了燃燒的臨界點,只需熱度再升高微毫,也許下一瞬就會如火如荼。人人都有危機感,人人都在等著禁中的消息,下一次,就算官家不死,只要再如上回那樣病重,那么火就要燒起來,一直燒進禁中去了。

    所以啊,上京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它看似歌舞升平,繁花似錦,帝裔貴胄們卻又籠罩在暗影下,臉上帶著夸張的笑,日日戴著腳鐐舞蹈。

    其實大家都不耐煩了,都期待著一場大火把這詭譎的塵垢清理干凈,所以沒有人去反駁惠存的話,換了平時也許還會提醒她小心措辭,現(xiàn)在卻不會了。

    敬夫人只是溫言安撫她,“眼看著要過年了,年關(guān)前一切平穩(wěn)就好。太夫人和嬸嬸病了,家里要你支應,meimei要是有任何不便,只管打發(fā)人來告訴我,反正外頭有你大哥留意著,咱們只要守好家業(yè),就對得起家主們了?!?/br>
    這位嫂子向來是最體人意的,說起話來不急不慢,很有穩(wěn)定人心的力量。

    惠存望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阿嫂也要小心身子,千萬不要疲累了。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探一探哥哥在審刑院的情況,既然人已經(jīng)放回去了,我也放心了。這就回去稟報祖母和阿娘,讓她們不必著急?!?/br>
    敬夫人道好,站起身來送她出門。

    惠存再三讓她留步,方跟著女使往前院去了。

    敬夫人看著她走遠,幽幽嘆息,“四郎夫婦圈禁在角門子,把家里人都急壞了。難為惠存,閨閣里的姑娘,如今也為哥哥奔走?!?/br>
    陳國公將她扶回圈椅里坐下,擰著眉道:“前幾日有人往我跟前遞消息,把三郎年后的籌劃一一都說明了,可惜那個報信的人并未透露身份,到如今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敬夫人抬眼看了看丈夫,“公爺覺得會是誰?”

    陳國公在一旁落了座,肘彎支著椅子的扶手,慢慢撫觸著胡髭道:“朝中雖有不少人依附我,但我心里知道,那些官場上的油子,一個個比猴兒還精,絕不會有人冒著這樣的風險,徹底與三郎為敵的。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忌浮一人了,他有萬全的準備,若是能憑那個‘敕’字扳倒三郎,那么一切皆大歡喜;若是功敗垂成,就讓自己安排下的線人與我對接,助我完成大業(yè)?!?/br>
    敬夫人聽著,臉上不免升起一點惆悵來。

    可陳國公畢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他自然也有他的懷疑,“當前局勢三足鼎立,誰都有資格決一雌雄,忌浮因息州軍調(diào)入盧龍軍,傷了元氣,若是靠硬拼,恐怕落了下乘,因此他鼓動我與三郎對決,我們兩敗俱傷,他漁翁得利,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我們其中一方獲勝,屆時也已經(jīng)人困馬乏無力再戰(zhàn),他若是再以手上兵權(quán)挾制,到時候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將這江山收入囊中?!?/br>
    敬夫人望著丈夫,倒并不像他一樣如臨大敵,她神色平靜地說:“先將四郎所做的一切都擱在一旁,請問公爺,你如今能與三郎握手言和么?”

    陳國公說不能。

    “既然早晚都有一戰(zhàn),為什么不去感激那個報信人的好,反倒要如官家一樣猜忌起來?”敬夫人望向外面的院落,緩聲道,“天下沒有人不為自己做打算,四郎就算自保,本也無可厚非。公爺須知道,他能助你,也能向三郎倒戈,你的兵權(quán)和人脈,他一清二楚,若是與三郎合作,不比費盡心機在三郎身邊安插細作容易?其實憑公爺現(xiàn)在的心思,我倒能夠體諒他的顧慮了,誰也保不定平時親厚的人,在登上高位之后會不會變得面目全非。這原本就是個互相試探的過程,公爺以真心待他,他信任你,必定也以真心待你。這種時候不去拉攏人心,難道弄得各據(jù)一方,才是好事?”

    陳國公起先是真有些顧忌那位四弟的,但聽了敬夫人的話,似乎有了些轉(zhuǎn)變。

    “也是,這些年四郎為我膀臂,我們兄弟連心,向來是同進同退,怎么越是到了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越是無端顧忌起來。”

    敬夫人抿唇笑了笑,陳國公的好處在于從不剛愎自用,自己作為妻子常行勸諫之職,他也愿意聽從,便好言道:“下智者馭力,上智者馭心。四郎如今雖被圈禁,卻也是他權(quán)衡利弊的時機,來日他是助你登頂,還是與你背道而行,全在公爺一念之間?!?/br>
    陳國公豁然開朗,頷首說是,“夫人的意思我全明白了,這幾日的困擾,原來大可不必?!?/br>
    ***

    那廂惠存邁出了陳國公府大門,抬眼便見向序還在馬車旁踱步,不由奇怪地咦了聲,“大哥哥怎么還沒回去?”

    他聞聲頓下了步子,君子清且貴,那一回頭間,有云破日出般的氣韻。

    見她出門,便上來詢問:“陳國公怎么說?公爺還在審刑院押著么?”

    如今大抵是各掃門前雪,有個人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節(jié)下,還愿意關(guān)心別人家的事,那就足以說明這人人品上佳了。

    惠存走下臺階,將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他,“昨晚已經(jīng)送回角門子了,可惜不是為了重審那個‘敕’字,緹騎指揮使眼下也好好的,沒有人在意當天登門搜查的經(jīng)過?!?/br>
    向序垂下眼睫道:“如此……就是天意了,也不必執(zhí)著?!闭f罷回身望了望馬車,“郡主這就回去么?”

    惠存說是,略忖了下道:“眼看就要除夕了,我想著能不能送個食盒進去,也好讓哥哥和阿嫂滋潤過個好年??晌矣峙伦约赫f不動守門的那幾個解差,大哥哥明日若是有空,能同我一塊兒去么?”

    向序想都沒想便說好,“明日我巳初散朝回來,等換了衣裳就和你一起去?!?/br>
    惠存舒展開眉目,莞爾點了點頭。

    這是公爵府出了變故以來,她頭一回露出笑容,向序看著她,不知怎么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思量才恍然大悟,這種天質(zhì)自然,和當初的巳巳有些像。年輕的女孩子是有共性的,不需濃妝艷抹,一個爽朗的笑,就是最好的妝點。

    那種笑能傳染人,他也不知為什么,會跟著她一起笑,在人家的大門前,在這寒風凜冽的時候,實在莫名其妙。

    “回去吧?!彼f,送她登上馬車。

    惠存接過小卷遞來的手爐,車門關(guān)起來,厚氈半放著,偏過身子能看見他的身影。

    也許是看得有些出神了,馬車跑動起來,她還回過頭去。小卷看著她的樣子捂嘴笑起來,輕輕頂了她一下道:“娘子別看了,反正明日還能再見呢?!?/br>
    惠存被她一說,鬧了個大紅臉,氣惱地頂了回去,“別胡說!”

    到家之后,把陳國公的話一字不漏向王妃回稟了,一面勸解,“阿娘別擔心,只要人被送回了角門子,就沒有什么大礙了。回頭我再預備些用度送過去,看看那些解差能不能通融?!?/br>
    王妃說好,“總是拿錢開路吧,叫幾個會辦事的婆子跟著,你一個女孩子,不便和那些獄卒說話?!?/br>
    惠存卻說不必,“明日向家哥哥陪我去。先前上陳國公府就是他送我過去的,舒國公夫婦也很擔心哥哥和阿嫂?!?/br>
    王妃聞言,若有所思地哦了聲,“那個向序,看著倒是個靠得住的沉穩(wěn)人?!?/br>
    惠存隨口應了聲,便同女使預備明日要送的東西去了。

    第二日巳時,向序果然來了,披著青蓮絨的灰鼠斗篷,站在門外的臺階下等她。

    惠存招呼婆子把食盒裝進車里,笑著說:“讓大哥哥久等了,這就走吧!”

    依舊是她乘車,他騎馬,從公府到西角門子,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惠存透過小窗看出去,西北風吹得他帽兜上狐裘傾倒,早知這樣,應當請他一起乘車的。自己又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小家子姑娘,再說還沾著親呢,同乘雖然不合禮數(shù),但……開著門總沒什么了吧!

    不過也只是心下胡思亂想,究竟也沒敢出聲邀他登車。

    走了一程,終于到了角門夾道前,今日當班的不是先前那個解差,這回換成個精瘦的人,瘦是真瘦,臉上顴骨頂?shù)美细?。見有人來,押著腰刀上前打量,當惠存下車,他就明白是什么緣故了,退回了先前站立的地方,抬手拱了拱道:“夾道內(nèi)的人不能探視,若是貴人因此而來,大可不必開口……”

    話還沒說完,向序便塞了一錠銀子進他手里,“我們知道規(guī)矩,不是來瞧人的,不過送點日常的用度,還請押隊通融。”

    那解差因先前也分得了好處,這回稍稍作梗又有進項,心里實則很稱意,但臉上要裝出難為的樣子,抓著腮幫子道:“不是小人有意刁難,實在是規(guī)矩嚴……”

    向序笑了笑,“一日三餐和炭,好歹是要往里頭供應的,我們的東西送進去,公賬上就能省下來,對押隊也有好處。押隊,多個朋友多條路,山水總有相逢的時候,還請押隊高抬貴手?!?/br>
    那解差立刻便就坡下驢,因為知道能來這里送東西的,不是權(quán)貴就是皇親國戚,自己小小的差役,犯不上和他們較勁。況且規(guī)矩森嚴也只是魏國公剛被關(guān)進來那幾日,后來習慣成了自然,細微之處還是可以擔待的。

    于是扮起了肅容,“那就下不為例?!眲傉f罷,見小廝婆子一氣兒搬下七八個包袱來,當即舌根一麻,慌張四顧,“不成不成,這也太多了,全送進去哪兒還是遭圈禁,分明就是受用過日子,小的萬萬不敢。”說著指了指那個食盒,“單是吃的還可以,畢竟逢著過節(jié)好說話,旁的一概不能?!?/br>
    向序見了那陣仗,也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子不懂其中利害,真以為內(nèi)外可以暢通無阻,便打了圓場,“來日方長,剩下的下回再送。”一面接過食盒和兩個包袱遞過去,“只這幾樣吧,押隊指頭縫里漏一漏,進去也就進去了?!?/br>
    那解差沒辦法,左右看了看,天太冷,連蹲在墻角的乞丐也不見了蹤影,就勉為其難地接下了。

    惠存望著那解差大包小包往夾道深處去,欣喜地和向序交換了下眼色,回去的路上一再道謝,“今日沒有大哥哥,怕說不通那差役?!?/br>
    向序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只道:“郡主客氣了。年前想是不能再送了,等年后吧,若是你還有東西要傳遞,屆時我再陪你來。如今兩個解差都打通了交道,里面看押的人八成也得了好處,下次就會容易得多。”

    惠存道好,這樣一句“陪你”,倒很有家常的溫情。

    第97章 今日休兵。

    ***

    那廂解差將大包小包送進了小院,云畔和李臣簡搬回屋里,一一打開查看,食盒里頭裝著羊rou和炕雞、炕鵝,并一壺貼著“皇都春”字樣的酒;兩個包袱里裝著衣裳和梅花香炭,甚至還備有個小小的香爐,和一盒聞思香。

    云畔托著這線香,感慨萬千,“世上哪里有比女孩子更可愛的呢,咱們都落得這樣田地了,meimei還不忘讓我陶冶情cao,品一品她新做的香。”

    香在這個年代,是一切美好的象征,文人墨客個個沉醉于那種韻深意長之中,就連獲罪貶官的人,在最艱苦的環(huán)境下,也不曾放棄過香。

    云畔以前不解,處境那樣堪憂,為什么還有心思盤弄這些東西,現(xiàn)在才知道,這是絕境中的希望和支柱,是沖出精神桎梏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一個有情cao的人,即便山窮水盡時,也不能停止對美好的向往。

    她歡歡喜喜點燃一枝香,插進香插里,看著頂端一點腥紅乍明乍滅,有輕煙緩緩升騰起來,陋室中腐朽的氣息瞬間就被蕩平了。記憶中往日的種種從眼前流過,她想起小時候阿娘帶她制香的情景,月洞窗外是郁郁蔥蔥的春景,竹簾低垂下,穿著柔軟衣裙的女使捧著香料和器具款款走過……那時候以為閨中歲月無驚,一輩子都會沉溺在這種溫香中,什么都不用去想,如今看來并不是這樣,也許嘗夠了酸甜苦辣,那才是人生吧!

    反正惠存這些東西送得正是時候,兩個人的胃口都不大,這滿滿一食盒的rou,可以吃上好幾日。

    當夜很怡然地小酌了一杯,云畔還覺得人生很完美,可到了第二日,她就開始不耐煩吃那些東西了,見了也算不得很反感,就是不及清粥小菜來得可口。她笑著對李臣簡說:“想是簡樸慣了,反倒覺得那些rou膩味得慌呢?!?/br>
    他聽了,便將餐盤都收進了食盒里,陪她一同吃素,十分云淡風輕地附和:“我也是這樣覺得。”

    云畔眨了眨眼,心想他大概以為自己是為了省著點,省到大年下再吃,其實并不是。她是真的不怎么有胃口,看見油花,莫名有種想吐的感覺,人也好像不及以前有活力了,懶懶地,瞇著眼睛只想睡覺。

    該不是病了吧!她撫著額頭想,卻又怕他擔心,不敢說,每日吃完了午飯就想找床。好在李臣簡的身體慢慢恢復了,要不然兩個人都病了,那可怎么好。

    李臣簡呢,料著她是勞心勞力太久,到了該養(yǎng)元氣的時候了,便讓她盡心地睡,諸如那些燒水熬粥的事,一應都是他來干。實在閑著無聊的時候,看院子里雜草叢生,也去除一除草。冬天草的根莖都枯萎了,地也凍得發(fā)干,拔起來不費力氣。一日下來院子清理了大半,枯草堆在院墻根上,曬干了,可以用來引火。

    云畔傍晚時分披著氅衣出來看,沒想到堂堂的公爵,干起這種粗活兒來也像模像樣。她反而有些遺憾,“你留一點兒給我,等我有力氣些,剩下的我來拔?!?/br>
    他失笑,“不留,哪有女人干這種活兒的。男耕女織沒聽說過么,這原是男人該干的,你歇著就好?!笨墒切睦锟傆行鷳n,仔細審視她的臉,問,“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只是嗜睡,沒有發(fā)燒么?”

    他探過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倒是一切如常,這就愈發(fā)讓他不解了。

    云畔坦然得很,自己找出了病因,“前陣子每日早起,虧大了,現(xiàn)在無事可做,就想著把以前缺的覺給補回來?!?/br>
    他尤不放心,“還是找個郎中進來瞧一瞧吧?!?/br>
    可是這樣的境遇下,郎中也不是隨意能請的,云畔說不必,“不是病得人事不知,恐怕外面不會輕易把人放進來。我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整日打瞌睡,瞌睡不是病……”說著賴皮地笑笑,“是犯懶?!?/br>
    他還是憂心忡忡,沉默了好半晌,最后自言自語著:“什么病癥整日想睡呢……你要是有哪里不適,一定不要瞞我,我想法子送你出去?!?/br>
    要送她出去,那就算真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能告訴他了。不過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兩日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似乎確實有些不尋常,況且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來月事了,上個月盼著盼著,竟給盼忘了,這個月已經(jīng)過了日子,這么細算算時間,別不會是真懷上了吧!

    然而不敢輕易同他說,倘或沒有,可就鬧得尷尬了。還是再等等吧,眼下這種情況,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不是好事。到底還圈禁著,要是讓他知道,怕是要為能不能給孩子自由而焦躁了。

    “小時候聽我乳娘說過,年輕力壯不怕病,就算病了,睡兩日就好?!彼@么寬慰他,慢吞吞洗漱過后,又挪到床上去躺著。

    到了晚間他上床來,把她摟在懷里與她商討:“我仔細想過了,你還是出去為好。我一個人被禁足在這里就夠了,你不能繼續(xù)跟著我過這樣的日子?!?/br>
    她有些生氣,泄憤式的在他脖子上吸了個紅紅的痕跡,“不許你打發(fā)我,我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癥,你愁什么?”

    他說:“可是……”

    “沒有可是?!彼箘艙ё∷?,“我戀著你,不能和你分開,一天也不能?!?/br>
    他忽然聽見她說戀著他,一瞬有些茫然,這是種暈乎乎的,不可置信的快樂,忙捧起她的臉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br>
    這個人,好像一輩子聽不夠她的甜言蜜語。云畔笑著說:“我戀著你啊,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戀著你,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你?!?/br>
    這種話最可以催發(fā)他的感情,他溫柔地吻她,情真意切地說:“我也是,我也戀著你,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你?!?/br>
    他對于她,其實總有用不盡的愛意,并且心領神會地懂得,她一旦和他撒嬌,自己就該用行動來回應她了。他的妻子,深深讓他沉迷,即便成婚這么久,當她躺在他臂彎的時候,他還是克制不住心猿意馬。

    但這次卻不一樣,她婉拒了,扭扭捏捏說:“今日休兵?!?/br>
    他以為她身上不便,沒有再堅持,她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遞一聲不住喚他的名字。

    他被她弄得發(fā)笑,問怎么了,“夫人今日與往常不一樣。”

    她閉著眼睛說沒什么,“就是覺得自己來人間一趟很值,一下子遇見了你?!?/br>
    他說傻瓜,“不是我,也許會有更好的人來作配你?!?/br>
    他哪里知道,他在她心里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如果沒有這場爭儲奪權(quán),沒有陰險算計,她應當是全上京最受人羨慕的女人。將來有女兒的人家,會拿他們做標桿,那些花天酒地的郎子們也該得一句“看看人家魏國公”,至少提升提升女孩兒們擇婿的門檻,知道男人婚前養(yǎng)通房、婚后納小妾,并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兩個人在被窩里唧唧噥噥說了好一會兒話,白天睡了很久的云畔,到夜里也沒有顯得很精神,照樣睡得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