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蜃界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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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劍只展示三天時間,武者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么難得的機會,晚上依然圍在城墻上面,蕭若佩也是拖到了很晚才從城墻上下來,他并不需要一直守在武劍旁邊,因為這一天里,能夠拿起武劍的武者都很少,更不用說能長時間拿著了。 如果有人能輕輕松松偷走武劍,那干脆就讓那人來做執(zhí)劍者了。 夜幕降臨,只是今晚的夜色卻好像比平時亮了許多,起初在城墻之上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因為耀日城點亮的火把,如今走下城頭,他卻發(fā)覺這夜里的亮光籠罩范圍十分寬廣,雖與月色相似,卻又沒有月亮那般清冷。 抬頭看向天上,卻沒有看見有什么異狀。 忽然想到凌先生說過蜃界調(diào)轉(zhuǎn)天光的事情,他的心提了起來,連忙快步往回走去。 回到他居住的房里,因為入了夜,劉淵崖已經(jīng)睡下了,他看了一下沒有什么問題,便放下手中書趕往凌白濤住處。 去了卻不見凌先生在,詢問了周圍巡防的耀日城弟子才得知凌白濤與朋友外出游玩未歸。 “跟誰出去了?”蕭若佩奇怪問道。 “瀾臨宗的謝云詞和一些前輩相邀,去了神女峰游覽,出去的時候吩咐過可能會晚些回來?!?/br> 打聽到凌白濤下落之后,蕭若佩跟那弟子道過謝,通脈勁鋪散出去,卻感應(yīng)到凌先生與謝云詞一群人在耀日城里酒樓吃酒。 等他趕到的時候,幾人已經(jīng)喝的半醉,在酒樓上高談闊論,談笑風(fēng)生,引的客人注目,礙于他們的身份,卻無人敢上前打擾。 “傳言明州神女峰有千里清風(fēng)待客,萬載白云同游,今日能與大伙一起共賞美景,不負(fù)此行,只為之日所見,也值得滿飲一杯!”謝云詞說著便舉杯飲盡,眾客聞言紛紛大笑附和道:“當(dāng)飲!” 滿座客人紛紛舉杯,又有一人笑道:“可惜此行不見明月相伴,一大憾事,為補此缺,當(dāng)飲一杯!” “山上清風(fēng)明月時時都有,然能與在座聚起同游卻是難事,為此樂事,且添一杯!” “為武靈天光盛會,再續(xù)美酒,一共三杯,諸位,我先飲為敬!” 好家伙,咣咣咣三杯下肚,連稍微歇口氣都沒有! 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酒鬼找著理由騙酒喝,偏偏說得這般光明正大,是喝醉了都要保持高手風(fēng)度嗎? “先生,該回去了。”蕭若佩趕緊上前朝凌白濤喊道。 凌先生睜開朦朧醉眼,見蕭若佩到來,開口笑道:“若佩也來了?來來,坐下陪先生喝幾杯,還有跟這些長輩們認(rèn)識一下,往后對你有很大好處?!?/br> “早就聽說劍御天光蕭玉俠風(fēng)姿非凡,今日得見,果然不俗,名師高徒,美事一樁?!弊锌腿擞殖捜襞迮e起酒杯,想連他一塊拖下水。 蕭若佩的酒量相當(dāng)不錯,若是真的喝起來,估計在這酒樓里沒有幾個人能夠喝得過他,還隨劉進(jìn)學(xué)了釀酒,平時沒少喝,但也不貪喝,至今都沒有醉過。 只不過異變當(dāng)前,他沒有什么心情喝酒,只能跟眾人謝罪,能與凌白濤同行,便都是他的前輩,也不好違逆他們,淺飲了幾杯,便找個理由帶著凌白濤離開了酒席。 出門之后吩咐酒樓掌柜看著那桌人,叫他等人喝醉以后,去請耀日弟子將這些人帶回去,這才安心離開。 這些人在武道之中舉足輕重,可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里出什么意外。 凌白濤醉步踉蹌,若不是有蕭若佩扶著,一路上磕磕碰碰肯定少不了要摔跤。 他在被逐出凌家之后都能夠安心喝酒,自從今年牽扯到自己的事情之中,別說喝酒了,連空閑時間都沒有多少,蕭若佩對他還是有幾分愧疚之意的,也不敢說什么,路上沒有提起夜晚的變化,凌先生難得放松下來,他不想就這么打擾先生的性質(zhì)。 扶著凌先生回去之后,蕭若佩幫他收拾好房間,扶他睡下,這才離開,回到自己房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天境屏障的異常帶來的光亮相當(dāng)有限,蕭若佩身為天光才能夠察覺得出來,放在一般人的眼里,也只會覺得是因為耀日城里的燈火才顯得更加明亮而已。 這種變化很有可能就是蜃界調(diào)轉(zhuǎn)天光帶來的,可惜現(xiàn)在的凌先生已經(jīng)喝醉,也沒有辦法去查看那邊出了什么變化。 距離天光禮的到來就剩下三天時間,蕭若佩也不想凌先生以身犯險,反正他們也做好了準(zhǔn)備,就算蜃界有所動作,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讓凌先生孤身一人去打探情況,一旦暴露身份,那后果就是蕭若佩無法承擔(dān)的了。 “去星辰之上看看吧。”猶豫了一下,他下定了決心,看準(zhǔn)了云始星的方向,人影沖天而起。 他很久沒有見過木靈天光了,如今融合了星辰運轉(zhuǎn)之道的木靈天光不用再困在云始星上,蕭若佩還以為自己這一次可能見不到他,畢竟沒有人喜歡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但他卻猜錯了木靈天光的耐心,一個為了復(fù)活一株霖花執(zhí)守萬年的神異,怎么可能區(qū)區(qū)半年就覺得枯燥? 再次出現(xiàn)在云始星的時候,這里的情況又再次發(fā)生了改變。 那株大樹越發(fā)枝繁葉茂,卻突破不了云始星的局限,只能順從星辰穹壁曲折生長,樹冠已經(jīng)占據(jù)了半個星辰,在星辰穹壁上蜿蜒而下,像是一個鍋蓋一樣,倒扣住星辰下方,而在樹下的霖花依然茂盛生長,經(jīng)過了一年的燃放,接近了花期結(jié)束,霖花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要將花中積蓄的烈勢淋漓發(fā)揮,連花瓣都開始抖動起來,好似翩翩起舞的紅蝴蝶一般。 這是霖花將謝的預(yù)兆。 蕭若佩突然感到惋惜,這一年,他過的忙忙碌碌,什么事都沒有精力去關(guān)注,錯過了太多美好的東西,霖花就這般凋謝而去,一年的花期,他卻沒有看上幾眼。 想要再次見到霖花燃放,那就要到九年之后了,或許那個時候的自己,能夠有心情來欣賞霖花燃放吧? 他走進(jìn)了云始星內(nèi),木靈天光從樹冠上跳下來,見他來了便笑道:“你干了好大的事!” “什么大事?”難道在他心中,鎮(zhèn)守天屏關(guān)也算大事? 突然又想起自己再次忘記了與木靈天光的約定,這一次上來也沒有帶東西,不由得尷尬笑道:“忘記帶禮物來了?!?/br> “算了吧,你這家伙每次來找我都是有正事,沒事的時候根本就不記得這星辰之上還有一個在替你受難的人?!蹦眷`天光笑道:“這一次是為了對面來的吧?” 蕭若佩點點頭:“我發(fā)現(xiàn)晚上比平時亮了一些?!?/br> “是因為他們將天光灌注到了天境屏障上面?!蹦眷`天關(guān)指著外面道:“只不過蜃界天光對你而言看不見,所以才沒能見到那一柱從蜃界照射到源界的天光柱而已。” “看不見的天光?凌先生說他在蜃界的時候看得很清楚,天光于蜃界存在感極為強烈?!笔捜襞迤婀謫柕?。 “你去過了支流時間吧?”木靈天光轉(zhuǎn)換了話題,他看向蕭若佩笑道:“剛才我說的你做了好大的事,就是說這一件,蕭河也太亂來了!” “莫非?”蕭若佩心中緊張起來,難道蕭河帶他們?nèi)ブЯ鲿r間別有用心? “蕭河沒有什么壞心思,相反還替那邊的世界解決了隱患,讓支流時間存在更久一些?!蹦眷`天光搖頭道:“至于存在多久,我們都無法確定,只能看那邊的人怎么處理了?!?/br> “但是前往支流時間對于你們來說太過危險了,你有想過出了意外的結(jié)果嗎?”木靈天光正色問道。 蕭若佩并不理解他的話,只是張開手說道:“我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 “對于我們來說,支流之間只是虛構(gòu)在某種變化之上產(chǎn)生的將來而已,全部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就像是你在沒有來到云始星之前,不知道我是否留在了這里,有可能在,有可能不在,但你只要進(jìn)入了,在與不在就會成為現(xiàn)實,另一個結(jié)果就會消失,不復(fù)存在,支流也同樣如此,你們卻從他們那里帶回來兩個生靈,導(dǎo)致他們的存在有了真憑實據(jù),就像你進(jìn)來之后看見我在,那云始星有我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固定了?!?/br> 聽他說得玄妙,蕭若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因為你,才決定你在不在云始星的嗎?你的存在不會因為我的認(rèn)知而改變???” “那你要是看不見我呢?”木靈天光笑問他:“我是否就不在這里了?” 蕭若佩點點頭,卻見木靈天光指向天外:“你要是看不見天光柱,它是否就不存在了?你如今看不見支流時間,那些人,那個世界是否就不在了?” “他們都是因為自身存在而證明自身存在,不是因為我的眼光所見決定存在與否?!?/br> “你的眼睛當(dāng)然不能決定,這可是三個世界,要源界的眼光才能決定有其他世界的存在,就像是水墨到了主流時間,就像是蜃界將天光倒轉(zhuǎn)灌注在天境屏障之上,他們都是向源界證明了自己的存在,被源界看見,才有存在的證據(jù)?!?/br> “若是源界不認(rèn)可,他們就不復(fù)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