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天機小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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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為了與蕭河交換信息,昕竹沒有必要用一年的時間,這只是他此行的第一站而已。 源界萬年隱藏了許多的秘密,這些秘密只有那些有著悠長歲月的法修才能完全了解,就算是長生閣,記載的東西也只浮于表面,八層留下最重要的東西也只是人類的立誓基石,像是蕭若佩遇上的事情,墜星箭大概在長生閣的記錄里面,只是一般的地震,根本無法探查到真相。 昕竹就是要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將有關(guān)于自己的真相弄清楚。 這一萬年來,不是每一世的他都可以掌握超凡力量,真正的能夠做到脈通一界的,也只有萬年前的昕竹和現(xiàn)在的蕭若佩,其余轉(zhuǎn)世,就如蒼瑤說的那樣,庸庸碌碌居多,稍微出彩的,也僅是做到郡御,還是進不去長生閣的那種。 因此他恢復的打量記憶,其實也只涉及于表面,無法探查到真正的核心秘密。 但是他的身份離不開與法修的關(guān)系,想要借閱法修的記錄,根本沒有多少困難。 這就是他借用昕竹這個名字的第二個用處。 法修雖然有關(guān)于他的記錄,但是也僅限于昕竹這個人,他想要求助法修,就必須回復本名。 逍遙島就是法修的聚集地,倒不用他再轉(zhuǎn)換地方。 蕭河這一個特殊的法修,不管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逍遙島都在他出現(xiàn)之前誕生,他不可能抹消逍遙島的存在。 因為他是時間之靈,也是最遵守時間的存在,前后順序,他不敢亂來。 只是逍遙島對比起法修的數(shù)量來說,實在太過龐大,逍遙島有明州差不多大小,留守島上的法修數(shù)量卻不過萬人,對比逍遙界一州之地至少容納千萬人口來說,可謂是十分的地廣人稀。 雖然天上有三十六萬星辰,逍遙界也有相對應的三十六萬行走在地面的星靈,真正修行法道的人,卻只有逍遙島區(qū)區(qū)幾千人,還有許多法修的后代,對法道沒有什么興趣,但是又出生在逍遙島上,見識過法修大能,也不能放到地下,所以就留在了逍遙島,在另一邊開辟出一座小城鎮(zhèn)生活,這些人生老病死,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代繁衍生息,也是保留了十萬的數(shù)量。 這些人占據(jù)的地盤,不過是一個小鎮(zhèn),逍遙島上其余的地方都為法修所有。 這并不是法修霸道蠻橫,而是修行法道必須要如此廣闊的地盤,法道畢竟是源界運行規(guī)則簡化,大能力的法修就算試驗一些法術(shù),波及的范圍少說都是周身一里之內(nèi),普通人生死難料。 法修集合在一起修行法術(shù)更是不可能,一個法術(shù)的崩潰會動搖周圍天地,導致另外的法術(shù)崩潰,如果大量法修同時施法,連鎖反應之下,崩潰的法術(shù)就能讓逍遙島上發(fā)生一場小地震,如果法修聚集,整個逍遙島就不得安生了。 修行微靈感應法開始法修就不能接近其他法修,其他法修引動的法術(shù)會混淆靈感應,到了小五行術(shù)法階段,需要靈氣構(gòu)筑法術(shù)的時候,身邊如果有其他法修,就會影響到靈氣的穩(wěn)定,造成不可預測的后果,如果不想逍遙島墜落,大天衍真法互相之間就不能有交集,修行了大天衍真法的法修就可以嘗試凝星了,只有等到修行了上玄清境法的時候,以自身穩(wěn)固周圍天地,才可以與其他的法修共處。 但是那個時候的法修已經(jīng)被天上星辰位置固定了,又如何相聚? 至于那太初源界法,只在法修的傳說之中,昕竹可以猜測,修成了太初源界法,大概就會替代蒼圣成為天道了。 蒼圣作為外來者,依然還是他在做源界天道,就說明整個源界沒有人修成太初源界法了。 現(xiàn)在的法修,包括蕭河,連天境屏障都突破不了。 蕭河既然自稱姓蕭,就表示他根本沒有走出逍遙界。 昕竹猜測,他可能是某個法修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與源界的時間融合為一,已經(jīng)失去了本來的意志,只剩下源界時間的意識,他的身軀是rou身凡胎,這一點他不管怎么樣都擺脫不了。 如果不是有法修的道剛好與源界時間相合,蕭河根本不會出現(xiàn),他其實也是一個修到了‘凝星’境界的法修,自身被道固定,甚至這一具身軀的靈魂說不定已經(jīng)轉(zhuǎn)世成為一個星靈,蕭河只是占據(jù)這具身軀的意識擁有的名字。 所以蕭河看似強大,卻并非沒有辦法對付,至少昕竹一點都不擔心他。 就算蕭河能夠做出終結(jié)一切外來者的時間墓地,那也是在遙遠的將來,甚至連蕭河都不確定會在哪個時間完成,所以作為時間之靈的他才沒有辦法對昕竹出手。 現(xiàn)在的昕竹已經(jīng)意識到蕭河的存在,他再想藏在背后做小動作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昕竹接下來一年都會留在逍遙島內(nèi),既是查找資料,也是監(jiān)視蕭河。 就憑他對蕭念竹出手,昕竹就不會輕易的原諒他。 法修雖然平時生活相隔很遠,但是同樣有存放統(tǒng)一記錄的地方。 法修之中的長生閣,建造在那座人類居住的城鎮(zhèn)之側(cè),是一座寬廣的墓地。 逍遙界的人類用書籍來記載歷史,法修則用自己的身軀,將自己一生見聞留下,所以墓地就成為了他們保存記錄的地方。 雖然法修凝星合道之后幾乎可以保證自己不死不滅,但是人總會有疲憊的時候,而且法修臨死可以選擇自己的轉(zhuǎn)世身,所以對于很多法修來說,換一個身軀重新活一世,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所以不會有太多的法修會選擇長生。 因為那些儲藏著法修記憶的墓地十分重要,所以沒有將那片墓地建在法修生活的地方,免得一不小心就會被毀壞。 生活在逍遙島上的普通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維護那片墓地,雖然說他們不是法修,但是生活在逍遙島上,一些方便生活的法術(shù)十分普及,衣食住行也因為有法術(shù)而格外方便,不用他們?yōu)榇嘶ㄙM太多心思,衣食無憂之后,維護墓地也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工作了,這些人類就相當于一群維護著逍遙島上長生閣的護書。 小鎮(zhèn)保存著十分古樸的風格,鎮(zhèn)外有條小河蜿蜒流過,依然冒著綠芽的藤條纏著一根粗大樹干從小河一邊彎下,橫在前往小鎮(zhèn)的路徑當中,剛好就是一座可以容一兩人經(jīng)過的橋梁。 橋梁上有綠葉遮蔽,看不清小鎮(zhèn)的詳細,只有樹葉縫隙之中偶爾露出的建筑邊角,才能看到小鎮(zhèn)風貌一二,等順著樹干走到地上,少了樹葉遮擋視線之后,入目整齊的田地,稻香麥浪迷人耳鼻,四時瓜果并熟,水陸草木之花共茂,還有遠處鱗次櫛比的紅墻青瓦,無一不顯示出這里的寧靜祥和。 經(jīng)過了樹葉的遮蔽,這些景象一下子出現(xiàn)在眼前,就像是一個裝著袖珍卻真實的山水盆景一下子送到來人面前,而這看似無法在現(xiàn)實里面出現(xiàn)的盆景,居然可以踏足進入,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腳步。 難怪這些生活在小鎮(zhèn)里的人不愿修行法道,生活在這種地方,已經(jīng)是擁有了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那些并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的法道,又有什么值得羨慕的? 只說以還有法修,都是要預防以后星位空出及時填補而已,凝星的法修也是需要休息的。 “來對了。”昕竹見到眼前美景,不由得喜上心頭,他也做了萬年天光,需要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一下,眼前正是最適合的地方。 要是讓蕭若佩知道這家伙居然是因為要偷懶才將天光之職留給他,可能會對這個懶漢坡口大罵。 蕭若佩不喜歡懶人。 昕竹并不著急,而是順著田間的道路慢慢的走向小鎮(zhèn),路上還向看瓜田的老漢討了半個西瓜吃。 這里的人對他這個陌生人十分的親熱,逍遙島上生活著幾千法修,他們很少進來這里,一旦能夠融入人群,只有兩種可能,一就是這個法修快要死了,回來準備后事,一身法術(shù)已經(jīng)散盡,二就是法修已經(jīng)修行到不會對周圍產(chǎn)生影響的大天衍真法,即將凝星,成為穩(wěn)固天地的星辰。 兩種階段的法修都是值得敬佩的,放棄悠長的生命,以及以身化道,都是坦然面對命運,算是法修之中的先驅(qū),如同武道之中的玉名俠一樣。 昕竹來到城鎮(zhèn)門口,這里只有一排的木柵欄裝飾,大門也是幾根簡單的木頭架子豎起來,上面掛了一塊寫著‘天機’二字的木牌。 “這里叫天機鎮(zhèn)嗎?”昕竹對逍遙島的情況并不了解,他的轉(zhuǎn)世沒有一個法修,也不曾來過逍遙島,所以沒有相關(guān)的記憶。 小鎮(zhèn)道路由石頭鋪成,因為經(jīng)過了法術(shù)的穩(wěn)固,這些石頭很難損壞,也因此積著一層厚厚的歲月痕跡,似乎能夠從每一塊石頭上,看到小鎮(zhèn)的悠久歷史。 周圍的房屋也看得出有許多年月了,但是被人清掃得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腐朽的老氣。 “叔叔剛從外面回來嗎?”他剛進鎮(zhèn)里,就有人朝他問話。 周圍并不算熱鬧,卻也不是一片死寂,有不少的人來來往往,尤其是這一條街上直通向的小鎮(zhèn)中心,那里有快巨大的草地,許多孩童在草地上面玩耍,歡聲笑語傳遍了整個城鎮(zhèn)。 昕竹等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剛才叫的的確是他。 他低下了頭,看到腳下有個小孩子仰起頭來看著他。 “我是從外面回來的,有什么事?”昕竹低頭回答。 “叔叔你會做風箏嗎?”小孩又問道。 這種簡單的東西,堂堂木靈天光,怎么可能…會做?昕竹搖頭理直氣壯回答道:“不會?!彼X袋里一萬年多少重要的記憶,怎么可能去記制作風箏的方法? “那我?guī)褪迨逭覀€住下的地方,你帶我去找做風箏的方法可以嗎?”男孩子又問。 昕竹疑惑了:“你爹爹呢?” “我的爹爹在外面,說我可以請從外面來的叔叔jiejie幫忙的!”小男孩言語之中一點傷感都沒有,反而十分的興奮地問昕竹道:“叔叔應該會幫我的吧?” 這個小孩才五六歲,看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整齊干凈,但是幾乎每一件的手藝都不相同,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中,這個小孩,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昕竹不由得有些心疼,他蹲下來,平視小孩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猶豫了一下,反問道:“叔叔先將名字告訴我,我才說我的名字?!?/br> “我叫昕竹?!蹦眷`天光借了蕭若佩的名字,不用白不用。 小孩子疑惑地看著他:“我們這里沒有姓昕的?。繉α?,叔叔也是和我一樣不知道爹爹在哪里,才一樣沒有姓嗎?我叫云落,爹爹將我放在這里的時候,留下的話是我是從云里面落下來的呢!” 來歷不明?昕竹皺起了眉頭,這里是逍遙島,的確有云層,但是這里的云都在逍遙島之中游走,不會出現(xiàn)在逍遙島之外。 源界的云層,高度不可能到逍遙島之上,這小孩的出處肯定不會離開逍遙島,昕竹想到了法修可以選擇轉(zhuǎn)世身,這小孩子,大概是哪個法修轉(zhuǎn)世,想當一世凡人試試。 所以送他來的,很有可能是知道他心愿的人,也就是他前身的朋友之類的? 居然哄著自己的朋友轉(zhuǎn)世叫爹爹,他這個朋友也夠不靠譜了! 昕竹笑道:“我知道有姓很多云的?!标恐窈敛华q豫就賣了云葉,而且云葉身為星靈,未必跟這小孩沒有關(guān)系。 “叔叔知道有人姓云?我可沒有聽過這個姓!”小孩子明顯更加高興了。 “以后有機會帶你去看看吧。”雖然明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不妨給這個小孩子一點希望,而且既然他愿意當普通人,年紀又還小,未必不能帶他去逍遙界?!艾F(xiàn)在先麻煩你帶我去找個落腳的地方,我早點安頓好幫你去找做風箏的方法?!?/br> 小孩子暫時忘記了找跟自己同姓的人,帶著昕竹就朝著村里走去。 城中有一些沒有主人的房屋,其實都可以隨便入住,因為逍遙島上的人口不怎么固定,有些人偶爾心血來潮了,想去修行法道,便會直接拋下自己的居所,還有想去逛逛逍遙島的,外出之后房屋也可以給其他人住。 在逍遙島上大多數(shù)財產(chǎn)都是公用的,因為大多數(shù)房屋都是從很久遠的法修之中留下來到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考證真正的主人是誰,所以也不會管誰住著了。 云落帶昕竹去的房屋偏僻一些,但也有一條小巷子,比起主道算是清幽,卻并不逼仄。 房屋被周圍的稍高一些的樓房擋著,入口也只有一條小巷子,十分的不顯眼,誰也想不到這個小巷進去之后,還能有一座如此別致的小院。 這個小院看起來被云落當成了家,周圍都看得出打掃的痕跡,但是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他的身高根本夠不到一些比較高的家具,只能用布匹將那些用不上的家具蓋起來。 庭院之中,還有一副小小的桌椅,看起來平時他就是用這些小型家具的。 “我家還有一個房間,叔叔你可以住這里。”小孩子帶著昕竹走向了旁邊,拐過一道走廊之后,來到了一間正對著偏院的房間之內(nèi)。 這座房間因為云落不需要用,已經(jīng)有些積灰,但不算殘舊,稍微清掃一下就可以了。 “嘩啦~”昕竹拉開了房門,陽光透露進屋子里面,照清了屋里情形。 屋內(nèi)的家具好像是剛剛開封一般,即使看得出來有不少的年歲,但是十分的干凈整潔,大概是有一些清潔的法術(shù),所以才能保持下來。 房間不算寬敞,大概就跟以前劉進那酒樓的客房差不多,住一個人綽綽有余了。 而且這里開門就是落英繽紛,十分好看,因為周圍的房屋比較高大,這里的環(huán)境很清靜,正合昕竹心思。 “叔叔喜歡住這里嗎?”小孩子有些緊張,他對自己房子的確沒有什么信心,雖然知道昕竹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沒有落腳地,就小鎮(zhèn)的情況來說,其實他還有許多選擇。 “那就打擾一段時間了?!?/br> 見到昕竹答應,云落高興的跳起來:“那叔叔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給叔叔打掃干凈,然后吃飯,吃完飯再帶我去做風箏,下午我就能去和大伙一起玩了!” 是想融入伙伴之中,卻拿不出可以一起玩的玩具的小孩子呢,昕竹笑道:“打掃不麻煩你,我可以做好?!?/br> 雖然不能使用通脈勁,但是打掃不算困難的事情,他怎么都比一個小孩子更加利落。 “是不是???”云落有些看輕他:“我看到很多從外面回來的叔叔,連用筷子都不會呢!” “怎么可能?”昕竹搖頭笑道。 這個笑容沒有保持多長時間,他想拿起掃帚證明自己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不會打掃。 現(xiàn)在他所占據(jù)的,不是蕭若佩的身軀,是一個困在了木靈源內(nèi),無所事事一萬年,早就生銹了的天光之軀! 他的確不會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