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意在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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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葉看到昕言認真起來,當時就慌了神,連忙護住要害借著氣脈拉扯迅速后退。 很快他就后悔下了這一個決定,他的后退速度完全沒有昕言追擊快! 他看得見昕言一步步追上來,卻沒有一點辦法逃離他的氣勢壓制,他的防備隨著昕言的攻勢變化,但是始終感覺跟不上昕言的動作! 躲不開,云葉記起曾經(jīng)云天告訴過他的話,看見昕言別想著打贏,也別想著逃跑,唯一能想的就是用盡一切手段打昕言兩拳,這樣輸?shù)帽容^有面子。 如今他親身面對的這種情況,才發(fā)覺自家老爹說得簡直就是真理,對面的昕言動作不算快,甚至比起平時云葉和云天切磋時候都更加容易看清,但這種看清卻是在昕言的控制之下,昕言想讓對手看清,然后騙取對手的防備手段,打亂對手的節(jié)奏! 云葉索性借助氣脈飛上空中,昕言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看著他說道:“拿著最利的刀,跑得倒是最快的,你拿刀有什么用?”再次伸出手指彈開撲上來的劉淵崖,昕言后退翻轉(zhuǎn)身軀一腿砸在準備起身的杜昊身上,杜昊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身軀紋絲不動。 這群后輩給他最多驚喜的人就是杜昊了,但是他看得出來杜昊不怎么關心武道,或許舊天道那枝墜星箭長久的壓制,讓他對與墜星箭同出一源的武道有些排斥,有著這么堅實的底子,卻不熱心習武,實在可惜。 昕言試過之后都開始考慮是不是讓舊天道再造一支墜星箭,重新培養(yǎng)一個打小與墜星箭共生的武道種子出來。 既然杜昊那么硬,拿來打人也挺順手的,昕言兩手抄起反應速度跟不上的杜昊,掄起來便要與冷霜進行一對一的武器比拼。 冷霜一路打下來幾乎都被昕言克制得幾乎無法出手,他需要出一劍來保持自己心機念頭運轉(zhuǎn)流暢,此刻昕言因為有了杜昊作為擋箭牌,幾乎是持著玩耍的心態(tài)來比試,正是他最好的機會。 明著不想傷到杜昊,冷霜躲開昕言砸過來的人,手中持著的劍越來越穩(wěn)。 幾乎是在出劍的念頭生出同時,他一劍刺出! 冷霜本來就是入意高手,不動用意境能力的話,身體強度與昕言差不多,差的只是經(jīng)驗,昕言數(shù)十年殺了無數(shù)的土血靈,逍遙界沒有任何武者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比得過他,與天下入意武者比武,在他眼里看來和玩耍沒有多大區(qū)別。 這些人不敢拼命!連真正的比武都不敢,他們來這里只是為名為利,在昕言眼中,武者的最終目的就應該是武道的極點! 但是現(xiàn)在逍遙界幾乎所有的武者,都把武技當成了他們?nèi)〉媚承〇|西的手段,把武技當成工具! 武道不是他們的終點,只是搭乘著他們通往名利的車馬! 昕言出山一趟不是只去了云州,而是整個天下,同輩之中,只有云龍云天夠資格做他的對手。 遠行鎮(zhèn)的武者就沒有幾個人能被他正眼看待! 冷霜本來在他眼中也與其他武者沒有不同,但是這一劍刺出來,卻讓昕言聞到了一絲武道的意味。 那劍電光石火之間,從杜昊身腰側(cè)刺過,幾乎貼著杜昊,刁鉆刺向他握住杜昊足踝的手掌,在他放手之后,冷霜劍身往下一撇,擊落杜昊,幫助他脫離昕言的掌握,同時借助他身上反饋的力道,抖開幾條劍影,刺向昕言胸口,他不信昕言還敢用手指接這一劍。 昕言的確沒用手指,他兩掌相合,夾住了冷霜的劍鋒,抖開的劍影瞬間在他手掌之間重合,紋絲不動。 雙掌一扭,就要折斷這把跟隨冷霜數(shù)年的長劍。 冷霜只覺得一股渾厚的力道充滿他的身上,察覺到這股力道正是剛才熟悉的通脈勁,他自信前推,昕言居然禁受不住開始后退,這是聚集了周圍地脈和杜昊還有冷霜入意武者全力的一刺,就算昕言也無法承受。 云葉他們忽略了一點,昕言本身就是舊天道創(chuàng)造出來的土血靈,借助地脈之力在他看來不過是本能一樣的東西,本能存在身上四十多年,又豈是云葉短短一個月掌握的通脈勁可比? 就算昕言無法主導脈,但他也能從脈中借力! 他雙腳一頓,冷霜便再也刺不進絲毫。 昕言抬頭看向半空之中的云葉,看得他再次心底發(fā)毛,通脈勁又多了一個使他被昕言盯上的理由! 當云葉看見杜昊的動作時候,卻毫不猶豫的握住景華刀凌空刺落。 昕言覺得自己腳下一緊,一雙腳竟然被杜昊精悍有力的雙臂箍住,云葉看冷霜無法威脅到他,立刻就將通脈勁中的力道轉(zhuǎn)移到抱住昕言雙腳的杜昊身上。 杜昊得到這股力量的加持,咬牙運勁,居然硬生生將昕言從地上抬起! 離開地面的昕言無法借助地脈之力,雙腳被杜昊抱住,頭頂是鋒利的景華刀,如果放開手阻擋云葉,冷霜就能瞬間刺穿他的胸口! 不管誰面對這種局面都是驚險萬分,杜昊的神力加上地脈之助,就算昕言都不能輕易掙開! 昕言卻沒有絲毫慌張,他依舊雙掌合住冷霜的劍鋒,抬頭注目即將落下的云葉。 就在云葉即將落到他頭上的瞬間,昕言忽然一拉冷霜手中劍,同時迅速腰身扭側(cè),躲開劍尖直刺,此時冷霜已經(jīng)與他貼近到一拳的距離,昕言手指在劍身上一彈,劍尖變換方向朝上指去。 云葉如果堅持刺下,必然也會被劍刺中。 這只是一場熱身活動,云葉都沒準備傷到昕言,又怎么會讓自己受傷? 身上氣脈一緊,云葉拉住下落之勢,昕言似乎已經(jīng)料到他的反應,幾乎同時肩膀一撞被他扯過來的冷霜。 冷霜連人帶劍跌出,云葉就算再次刺下也沒有了勢,而且他也刺不中昕言了。 昕言已經(jīng)朝后彎腰雙手及地,這時候杜昊沒有練武的弱點就暴露出來了,他的沒有定穩(wěn)下盤! 昕言以手代腳挺身倒立,杜昊被他雙腳抬起,看見自己凌空倒立,還有些驚慌失措,差點松手。 昕言喊了聲:“小心點!”杜昊急忙抱得更緊,他忘記了云葉能夠用通脈勁拉他起來,只抱著眼前唯一能夠讓他依靠應對變化的東西。 昕言雙手一撐,翻身而起,杜昊再次經(jīng)歷了天旋地轉(zhuǎn),睜眼看到的卻是昕言已經(jīng)帶著他往地上砸落下去! 當然是他墊底的那種!昕言還‘好心’的伸手扶著他,免得他脫落下去。 云葉見狀只能以通脈勁懸起兩人,免得杜昊被昕言砸下去。 “多謝啦!”昕言‘感激’地朝云葉道謝。 云葉此刻笑得有些燦爛:“不用謝,等我把你丟進明州不遲。” 說著他心念一動,承舉兩人的氣脈移動,往昕言劃下的線條移過去。 冷霜見狀也快步追上,在杜昊身后推了一把。 昕言低頭正迎上杜昊的狡黠笑容,被箍住的雙腿更加緊了幾分。 然而到了昕言劃下的線條那里,卻不管云葉如何用力,都不能將昕言推過去了! 最后冷霜和劉淵崖也一起上來,都不能推動兩人半分。 “怎么回事?”四人眼光相對,終于將這件事歸結到昕言的意境之上。 但是他動用了意境能力,為何冷霜感覺不到?云葉試了一下,他們都能輕易跨過去,只有昕言被推拒在明州之外。 勝過他的條件之一就是他退進去明州,可是他根本過不去,這不是騙人嗎? 昕言哈哈笑道:“幾個小屁孩不老老實實比武,還想鉆空子,想不到吧?”他可以用力掙脫杜昊的箍抱,但那可能會傷到杜昊,所以他沒有動手,而是讓他們看清現(xiàn)實,就算他讓了雙腳,這些人都不能拿他怎樣。 “你耍賴皮!”劉淵崖當然不肯眼睜睜看著打敗昕言的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他跑過去裂縫另一邊,攔腰抱住昕言往明州拖去,但昕言卻像是靠在一面墻壁上,沒有移動半分。 冷霜站在那條裂縫之上,用劍探入裂縫之中,依然沒有察覺到任何意境的痕跡。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奇的問昕言道。 “意境用在了我身上,沒有外泄,你當然感覺不到?!标垦耘呐倪€抱著他的杜昊,后者老實松開了手。 看在冷霜使出那一劍的份上,昕言沒有對他隱瞞:“我讓自己無法通過這條線,而不是線阻止我通過,明白了嗎?” 冷霜對意境的認知又被拓寬,他想不到還能這樣使用意境能力,“如果我的劍刺中了你,能不能發(fā)動意招?” “不能,你的意境不屬于我身體的部分,接觸不到我的意?!标垦苑駴Q了冷霜唯一的希望。 這武道大會是越來越打不下去了,他能用意境能力,對手全都不能使用,除非在場還有其他武者能夠隨時保持意招狀態(tài),但是逍遙界至今有傳聞的能夠做到這個層次的就只有昕言與昕竹而已。 除此之外,也只有凌先生彌漫一鎮(zhèn)的白羽劍意,似乎對他有點威脅了。 冷霜看向了凌先生的方向,只見他看著他們打鬧,悠然自在的搖著扇子,半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流露。 也許他有辦法打過昕言,不管誰看到凌白濤的表情都會升起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