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白羽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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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逍遙界需要熱鬧一些,省得有人借機生事?!笔捜襞逭f出了自己的計劃:“我會參加二十天后的天屏山大會,淵崖,這件事情你去學院的時候和朋友們說一下,借大家的口傳到還留在青松鎮(zhèn)武者耳中,讓他們宣揚出去?!弊钣锌赡芨闶虑榈娜司褪腔试?,用他們鼓動人心的手段來應付他們怎么也不算過分。 劉淵崖本來就是不嫌事大的人,天下所有頂尖武者聚集一起的武道大會啊,到時候自家哥哥也在會場露面,說出去多有面子?于是他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凌先生看著神氣重新回到身上的蕭若佩,也笑瞇瞇地說了一句:“加多一個人,我也參加,白羽劍的鋒芒也該讓逍遙界再看看了?!?/br> 聽聞此言,蕭若佩有些奇怪,凌家百年來一直韜光養(yǎng)晦,就算得到凌云真?zhèn)鞯牧鑲鲃υ谑乐畷r也沒有高調行事,有什么事情都是只邀請一部分圈內人士參加,很少大張旗鼓地將事情四處傳揚,一是避免自家子弟外出惹來仇家對付,二是防止有心人抓住一些小錯中傷凌家。 凌先生此舉無疑是冒著極大風險的,首先他不是昕言對手,昕言第一耀境并非空口無憑,凌白濤落敗必然會給凌家?guī)順O大的聲譽損失,其次凌家在武道地位尊崇,雖然有世襲的白羽玉俠令,但凌家?guī)缀醪辉趺瓷孀阄涞乐?,家中蓄養(yǎng)武者,也是為了保護鼎山鎮(zhèn)安全,沒人找到他們頭上,不管出什么事凌家弟子都很少動手。 武盟排武道八宗的時候,也為了保持凌家的超然而將他們除在外,凌先生如果要參加這次大會,必然會讓人覺得他們不滿足于現(xiàn)狀,凌家是要再往外擴張,這么一來別說武道,就是界御皇帝也會猜忌。 不管輸贏,凌先生只要參加武道大會,凌家都不會得到任何利益,相反還會有很大的損失,凌先生此舉是明顯的吃力不討好。 劉淵崖卻不會想到這么深層的東西,他已經興奮得說話都有些抖了:“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到時候試試向學院請假幾天,我要去看!” “不行!”蕭若佩聽到這句話瞬間將凌先生的事情拋到腦后,朝劉淵崖板起了臉。 “凌家隱忍太久,那股氣已經沒有多少了,為了武音,我不能讓這股氣消失?!绷璋诐闯鍪捜襞宓囊苫螅鹕硌鲱^望著沒入西山的夕陽,那一絲絲余暉,正在被夜色吞沒?!叭跽吒蚁驈娬叱鋈哪憵狻!?/br> “白羽劍,該是出鞘的時候了。” 他回身甩袖,對劉淵崖道:“明天向學院提出游學申請,時間一個月,我?guī)阋娮R當今武道,見識何謂武者!” “先生!”蕭若佩喊他的時候都有些怒氣了,劉淵崖如今心性不穩(wěn),讓他野慣了,以后怎么收得住性子安心學習? “哈哈哈!”劉淵崖則大笑著跑出失劍居:“凌先生我先回去打點行裝,明天見!” “劉淵崖給我站??!”凌先生說不動,一個小屁孩還想翻天?蕭若佩就要追上去,卻被凌白濤伸手攔下:“這一路他學得未必比學院少,將來對他的好處更多,你要是擔心他功課,帶上書和我們一起,路上教他也成。” 蕭若佩聽完只得罷手,先生都這么說了,做學生的還能反駁不成?唯有縈枝劍上的蕭念竹,輕輕地躍過來在他額頭點點表示安慰了。 接下來到武道大會這段時間里沒有其他事情,白羽傳人凌白濤游歷的消息應該能填補這一段空白,零零碎碎加起來能掩蓋真相到二十天之后,如果這么多天冥境都不能修補好,蕭若佩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天地交鋒,人類除了逆來順受還能做到什么? 不管是因為劉淵崖還是為了隱瞞冥境的事情,這一趟蕭若佩決定隨行。 看到蕭若佩又擺出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凌先生笑著搖搖頭,背著手邊走邊笑道:“西山落日你能叫回來?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盡心盡力去管,一切順其自然,才是通天大道?!?/br> 蕭若佩黑著臉道:“你要是少說兩句,多管管周圍,飯就不會燒糊了?!?/br> 夜風徐徐,吹開了滿院的焦糊味道。 師生兩人最后還是收拾收拾去了蘇流穗家里蹭飯,順便將劉淵崖游學的事情敲定,決定行程,先走青州向西南,進入炎州轉路去天屏山,參加了武道大會之后便回來。 二月炎州火樹正當發(fā)芽,雖然沒有六月紅葉滿樹怒焚炎州的豪烈,滿樹新芽在熏暖春風吹拂之下?lián)u曳生姿的景象也蔚為大觀,儲藏了一冬的火樹果如今也正香甜可人,這又是六月不能比之處。 席間聽凌先生隨口那么幾句,引得劉淵崖雙眼都快冒出星星來,恨不得當晚就肋生雙翼飛去炎州。 翌日 凌先生和劉淵崖同時去了青松學院處理申請外出游學的事,昨夜聽凌白濤的提議,劉進舉雙手贊成,學院方面當然是毫無難度,于是劉淵崖去散布武道大會消息的時候,同時發(fā)布了自己游學申請被學院同意了的事情,收獲了滿堂鄙視和幾個損友的敲打,劉淵崖覺得這頓打挨得值,從小到大就沒有感覺過被人打完之后還渾身舒爽的! 這種欠打的模樣,直到看見蕭若佩將幾本書打包的時候才收斂起來。 他苦著臉嘗試將包袱里面的書籍取出:“哥,這么歡快的旅途,咱就別提書本的事情行嗎?最多路上遇見了漂亮女俠,我替你說好話成不?” 蕭若佩看了他一眼,輕聲喊道:“念竹,聽到他說的話了嗎?” “關她什么事情?”劉淵崖奇怪地望望四周,雖然他得知蕭念竹來歷之后承認了她親人身份,卻沒有心甘情愿認這個jiejie,一個蘇流穗就夠受的了,他一直想要個meimei,凌武音還小,不會纏人,逗玩沒啥感覺,蕭念竹雖然是滴水珠,情緒表達卻十分傳神,逗起來相當有意思,而且真正的出生時間比他還晚,他就一直想落實自己這個實至名歸的兄長身份。 說話間桌子上的書又多了兩本,期間蕭若佩沒有任何動作,水珠從他手上出來,站到肩膀上氣鼓鼓地看著劉淵崖,明顯這事是她做的。 “她恢復了一些法力,別惹她生氣?!笔捜襞鍖⑹捘钪襁\過來的書籍裝進包袱,那是劉淵崖最頭疼的算經! 絕對不能讓這本書也加入旅程!想到旅途上帶著算經的日子,劉淵崖的頭就隱隱有些漲疼,見到站在蕭若佩肩上的水珠做出叉腰仰頭的姿勢,極為得意,對他痛苦的表情不屑一顧。 “這樣下去不行…”說錯了話,地位也跟著下降,眼看哥哥的名頭就要不保,劉淵崖?lián)项^想了一下,從自己兜袋中取出準備路上吃的糖果,抱著嘗試的心理遞過去。 水珠好奇地看了看,躍到糖果上面低頭聞了聞,輕輕沾了一些糖果顏色溶入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她哪里嘗出味道來了,粘著糖果再也不愿起身。 “小念竹,你要是肯讓我做哥哥,以后天天有糖吃,怎么樣?”劉淵崖看見勢頭發(fā)展良好,立馬得寸進尺提出要求。 蕭若佩鄙夷一笑,想用這種小孩子的手段來引誘一個修行了法道,只要有靈氣就滿足的靈精?異想天開! 他拿出蕭河留下的水瓶,半瓶水倒下到杯里,推過去糖果旁邊,讓劉淵崖看看什么才是成熟大人才能做出的選擇! 蕭念竹猶豫了一下,攤開裹住糖果,翻身躍起滾入杯中。 全!都!要! 兩人都沒有料到這個結局,呆呆地看著杯子,蕭念竹在溶成糖水的水中懶洋洋漂浮,沾了糖果味道的清水源源不斷摻進水珠中,圓潤的水珠表面rou眼可見鼓起。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做哥哥啊?!眲Y崖見她接受了糖果,就當她答應了,水珠濺起杯中水,潑了他一鼻子。 蕭若佩看到放心下來,提起裝著書本的包袱笑著出去了。 劉淵崖悄悄趴門邊看見他將包袱放上了馬車之后,又回到了桌子邊上,拿出另一塊糖果懸在杯上:“小念竹,和你商量個事,把哥帶走的書放回去,這顆糖也是你的。” 水珠看了看糖果,抬起身子指了指外面,又躺回水中。 劉淵崖加重籌碼,又拿多一粒:“怕哥說你是吧?我也怕他說,你看看咱兩都一樣,他才是不讓我們做自己喜歡之事的人啊?!?/br> 蕭念竹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人類的詭辯之術,劉淵崖三言兩語便將她拉到了自己這邊:“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難道忍心看著家人針對反目成仇嗎?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和和氣氣的才對嘛!”兩顆糖放進杯中,劉淵崖趁熱打鐵道:“我也不求你全部拿回來,只要把那兩本算經換成炎州地域志,反正都是書,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蕭念竹得了好處,又被他說動,覺得問題不大,只見她在水中打了一個轉,兩本算經便出現(xiàn)在桌子上,劉淵崖喜滋滋地收起來:“謝謝念竹meimei啦,以后想要吃什么,和淵崖哥哥說一聲,包你吃個夠。”將書塞進衣內,伸頭鬼鬼祟祟朝門外張望,見沒人注意,劉淵崖幾步進入書房,將算經擺回原處。 “這才是旅行嘛!”他拍了拍手,回去帶上蕭念竹一起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