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兒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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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玲玲和許奶奶圍著容遠,容遠頭上真的破了一個口子,身上一件白汗衫,滴滴答答都是血。 許奶奶進去拿了紗布和酒精出來給容遠包扎傷口。 小家伙是他們村最靚的崽,爸媽死得早,許奶奶養(yǎng)著他,隔壁鄰居也常拿東西過來,平時可有禮貌了?,F(xiàn)在看著都心疼啊! 李大寶平時害人都不給人辯解的機會,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百口莫辯了,原本以為車子都來了,拖上車就走的事情,誰料張家灣的人又全回來了,再看看自己帶來的人,那個小子剛剛站了起來,彎著腰到現(xiàn)在都沒直起來。 誰他媽能想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姑娘力氣那么大,打人往死里打的? “你們想干什么?不是我干的!” 其他幾個人也都說:“是他們自己掀翻的?!?/br> “當我們整個莊子上的人全是傻子是吧?” “就是,只有你們來才會像土匪進村。” “……” 那個獐頭鼠目的小子,好不容易直起腰,陳玲玲一捏拳頭,那小子腦袋縮了一下。 外頭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的男人推著自行車進來,問:“這是許清璇家嗎?” 聽見這么問,早有村民回答:“是??!這是許老師家!” 這個男人把自行車停了,往里走進來,掃了一眼地上,又看著里面捂住腦袋,血從手指縫兒里出來的容遠,再看向許奶奶:“請問哪一位是許清璇?” 許奶奶:“同志你好,我是許清璇?!?/br> “我來拿材料,順帶做一下初步調(diào)查?!?/br> 陳玲玲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記得趙爺爺說是武裝部的人過來,這幾天出的事情比較多,她不免警惕:“拿什么材料?” “許清璇同志的申訴材料?!?/br> 陳玲玲問他:“你哪個單位的?” “小丫頭還很警惕啊!” 還沒等這位回答,外頭一輛摩托車上坐著一位公安同志,走過來問:“怎么一回事兒?” 李大寶迎了上去兩人握手:“黃同志,是我讓人去報的案?!?/br> 陳玲玲倒是想要報案,沒想到對方先去報案了? 不是,這個東西什么時候報案了? “是這樣的,昨天,許清璇把咱們李家莊的吳阿妹給治死了,我們要跟許清璇算賬,張家灣的人把我們打跑了,我們今天去公社告狀了,公社熊主任派了車過來,接他們?nèi)?,一起商量這事兒怎么辦?他們一家子又把我們打了,許清璇家的這個小姑娘拿著菜刀追著我要砍。”李大寶還真能顛倒黑白,“您可以問問我們莊子的人” “對,我們昨天一起過來……” 那個穿著公安衣服,開著公安摩托的人,轉(zhuǎn)頭過來說:“人家車子都開過來了,讓你們?nèi)ス缫黄鸾鉀Q事情,怎么了?還不能讓你們?nèi)チ?,難道要來抓了才行?” 聽到這樣的說法,陳玲玲心里發(fā)笑,這個公安恐怕是李鬼、 陳玲玲淡定地說:“要抓可以,出示能證明你公安身份的證件,出示逮捕文件。立馬跟你們走,沒有?就是假的?!?/br> 這個人怎么都沒想到,陳玲玲都看見他這一身行頭了,還沒半點兒怕的,他沉著臉:“別以為我不敢抓你,你有沒有拿著菜刀去砍李大寶。” “我在制止不法侵害?!标惲崃岣f,“他們闖入我們家,不法侵害開始,在我追李大寶的時候,他們在拖我奶奶上車,是侵害持續(xù),我這算是正當防衛(wèi)。還是那句話,沒有逮捕證,沒有工作證,你什么都不算?!?/br> “黃同志,你看看她就是這樣強詞奪理。”李大寶這么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蹦俏淮┲惨路娜苏f。 聽聽這臺詞,太敷衍了。陳玲玲都快要發(fā)笑了。 就在這時,剛才來的那位白襯衫大叔走過來:“她說得沒錯,沒有證件,你什么都不是?!?/br> 李大寶看著這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中年男人:“你又算是哪一根蔥?” 這位白襯衫的男人笑了一下:“我當然不是蔥蒜,這是我的證件?!?/br> 他把證件打開,張愛民過去念:“民樂縣縣委書記兼革委會主任董輝。” “我是新來的縣委書記董輝?!彼聪驈垚勖?,遞給他一張紙,“你讓人去大隊里,把這幾個人給我叫過來?!?/br> 張愛民:“是!” 他讓阿彪盡快去大隊里。 那個穿著公安衣服的人要上摩托車,董書記說:“把這個冒充公安的人攔住。” 聽見縣里的大干部這么說,莊子里的壯勞力立馬沖過去,一把揪住那人:“上哪兒去?” 李大寶他們也被莊子里的男人團團圍住,李大寶臉色慘白,額頭不知道是天熱還是怎么回事全是汗。 這位把自己的證件遞到陳玲玲的手上:“小丫頭看了證件,確認了我的身份,我是不是可以跟許清璇同志了解一下情況?” “董書記,您好!” 董書記笑著:“小姑娘真是機警又勇敢,難怪趙首長夸贊不已?!?/br> “您認識趙爺爺?” “認識,我是越戰(zhàn)的時候首長手下的兵。他原本要找這里的武裝部長,剛好打聽到我這里來,我剛剛調(diào)任來一個月,決定親自過來看看?!?/br> 陳玲玲看著滿地狼藉,要去拿凳子,聽他說:“別動現(xiàn)場?!?/br> 阿彪嫂子立馬說:“我去家里拿凳子過來?!?/br> 她奔跑回去搬了長凳過來,拿了抹布細細擦了兩遍:“董書記,您坐!” 董書記坐下,張愛民湊上前:“董書記,您好好了解一下許老師,她這樣的人,我們都不信是老右?!?/br> “好!” “叔叔伯伯嬸嬸,你們也忙了一個上午肯定餓了,先回去吃飯。董書記還得等公社革委會主任呢!要點兒時間,吃過飯再來?”陳玲玲跟村民們說。 “哦!你們還沒吃飯?那就先去吃飯?”董書記說。 張愛民跟他媳婦兒說:“我和阿福他們一起看著這幾個人,你給我端飯過來?!?/br> 原以為大家會兒散場回去吃飯,誰料大家回家盛了飯,端著飯碗過來,好家伙,大家一溜兒站著。 張愛民媳婦兒先給她男人送了飯過來,又拎著一個大茶壺:“我看許老師家的茶壺也被砸了,我拿了茶壺過來,董書記,喝一口咱們鄉(xiāng)下的大麥茶?!?/br> 張愛民媳婦給董書記倒了一碗茶。 “大嫂子,謝謝了!” “不客氣,只要董書記能了解清楚,跟戲文里說的,還我們許老師一個清白,我們都會很開心的??!” 張愛民拖了一個小板凳在董書記邊上坐下,邊扒拉飯邊說:“書記,我們鄉(xiāng)下人實誠,不懂那些啥左啊右?。〉俏覀冎勒l是好人?!?/br> 他把碗筷放在地上,從兜里掏剛才簽名的紙遞給書記,書記接過,張愛民說:“書記,您看咱們整個莊子上每家一個代表都簽字了。一家都不漏,知道許老師的人品了吧?” 張愛民轉(zhuǎn)頭從地上端起飯碗,準備繼續(xù),看見大家伙兒都在偷笑,轉(zhuǎn)頭一看大黃嘴里正在嘎吱嘎吱咬著一個魚頭,他的碗里??? 那個魚頭他剛剛就舔了一口上頭臉頰rou,魚腦子和魚鰓下的活rou一口都沒吃呢! 張愛民氣得站起來,大吼一聲:“張秀娣,你管管你家大黃。” 張秀娣笑得最開心:“我家大黃怎么了?我家大黃這么了?會看家,會護院的一條好狗。張愛民,你怎么那么小氣跟一條狗都要計較?” 張愛民氣得跟他嬸子說:“二嬸兒,你當初為啥不把這個死丫頭嫁得遠遠的?” 張秀娣的媽,看著自家大侄子:“你說啥?” 嬸子耳背,張愛民罵罵咧咧,招手讓大黃回來,碗里的飯菜索性全賞給這條好狗了。 大黃大口大口吃完,大約是狗仗人勢,吃了兩口,又側(cè)過去,對著李大寶幾個汪汪汪吠叫起來。 董書記看完村民簽名的文件,抬頭問:“這都是大家自愿簽的?” 張秀娣嗤笑一聲:“領(lǐng)導(dǎo),你用腳底板想想就知道了。許老師一個老右,要不是自愿的,她還能強迫我們?” 她一臉,原來領(lǐng)導(dǎo)也不太聰明的表情。讓張愛民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張秀娣,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br> “我說錯了嗎?老右??!低著頭走路的人,要不是真的人好,會被人當成一個人看嗎?要不是許老師真的做了那么多好事,誰愿意簽?這個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張秀娣越說越來勁兒了。 陳玲玲是服了她了,連忙打圓場:“董書記,秀娣嬸子是個快人快語的人?!?/br> “我很欣賞直率的婦女同志?!倍瓡浾f。 陳玲玲不知道董書記說的是真是假,想來他那么一大領(lǐng)導(dǎo)也不會跟一位中年農(nóng)村婦女計較。 她遞上許奶奶的自述材料:“董書記,這是我奶奶的自述材料?!?/br> “我來看看?!倍瓡浗舆^低頭看。 村口,卡車聲響起,走進來一大隊人馬。 董書記站起來,為首的一個黑皮膚中年男子:“董書記,您怎么來都不通知一聲?” “剛剛到任不過一個月,對咱們明樂縣還不熟悉,剛好老首長說他們空軍下屬民航局有個人員,可能在歷史問題上歸類是有疑問,所以我下來初步了解一下。”董書記笑著拍了這位的肩膀,“老熊,你跟我來?!?/br> 這位被稱為“老熊”的就是公社里的革委會主任,等同于日后的鄉(xiāng)長,他跟著董書記往里走,看見堂屋里桌子翻到在地,飯碗打碎,飯菜零零落落一地,一個白皮膚的少年身上血跡斑斑,頭上包扎了紗布。 董書記笑著問:“老熊,來看看這件事,暴露出來你們公社的問題?!?/br> 他指著外頭的卡車:“這個卡車是你們公社的吧?這個公安用的摩托,也是真的吧?這個人可能不是真的,但是衣服也是真的吧?” 這位熊主任額頭上冒汗:“董書記,我……” “我知道你才到任一年不到,之前的問題還挺多,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他拍著熊主任的肩膀,“今天這個事情很嚴重,我聽下來,要不是小姑娘機警,許清璇可能就已經(jīng)被害了。老首長很重視許清璇的問題,給我親自打了電話,因為如果她當初的問題是錯的,那么這個人是對國家有貢獻的?!?/br> 董書記又過來看陳玲玲:“既然你是兩航起義英雄的后人,你來說說兩航起義的深遠意義。” “是!”陳玲玲應(yīng)聲,“一九四六年的盛夏,五位飛行員在新街口的冷飲店見到我們敬愛的總理夫婦,他們向總理表達了不想打內(nèi)戰(zhàn)的愿望,他們跟總理相談甚歡,總理在法幣上給他們簽字留念。這一次的見面讓五位飛行員堅定了他們內(nèi)心的信仰……” 就像奶奶說的,那先期的十二架飛機上的機組人員,他們的每一顆心都是閃閃的紅星,唯一的方向就是往北。 那是新華國民航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兩航起義的人員支撐起了當時民航乃至航空的大半壁江山,當年無論是機組人員還是維修人員,都是極其難覓的人才。 前世作為民航人,陳玲玲對這一段歷史銘記在心,而這一世,有幸身為起義功臣的家屬,每每想起,由衷自豪。 帶著這種情緒很能感染人,陳玲玲說:“我奶奶當年就向著光明北飛,之后一起組建江城基地,成了那里空乘最初的元老?!?/br> 全場的人黯然,陳玲玲:“所以我要保護好我奶奶,不僅僅是她是我的親人,她疼過我愛過我,更是因為有了千千萬萬個跟她一樣,擁有赤子之心的人,才能有今天各行各業(yè)的成就,我們是在保護一個功臣。如果最后我奶奶出了事,哪怕有朝一日,她沉冤昭雪,可人沒了,那時候我們再回想今日,我們會不會因為沒有保護好她而愧疚?” 陳玲玲看向李大寶:“我想問一句這些想要害我奶奶的人,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卑劣?” “我沒有想害許清璇?!崩畲髮氝€想錘死掙扎。 陳玲玲冷笑一聲?!澳阋矝]有想要害死那個地主,只是他掉進河里,你拿著竹鎬去撈他,不小心戳在他頭上把他給戳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