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兒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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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子與黃長發(fā)迥異,卻一樣惡心的味道在她耳邊,謝美玉讓自己忍著,還要露出笑容,仰頭看徐永根,乖巧地點頭:“我聽您的。” 個把小時以后,謝美玉從徐家出來,回到自己家里。 陳玲玲已經(jīng)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吹著電風扇,看著書。 剛才費雅茹心神不寧,陳建強老神在在安慰費雅茹:“囡囡,你不要著急,越是過去的時間長呢?就證明越是有戲!要是徐書記他辦不到,不早就讓你媽走了?” 陳玲玲聽見這話,完全贊同陳建強,不過他知道他的白月光,如花美眷,是如何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深入交流的嗎?陳玲玲也沒想到謝美玉是這么豁得出去,這么快就能豁出去的一個人。 她轉瞬又搖頭,笑自己太過于大驚小怪,上輩子行走商場,這種東西見得還少嗎?生意場上多少道貌岸然的大佬,仗著自己手里的資源,從陪吃陪喝到陪睡,一次次要求升級,多少小姑娘受不了一個包的誘惑而你情我愿。 看了這么多,自己居然還會對自家后媽這個重生回來一心挑有前途男人,想要一輩子靠男人的女人走上這條路覺得奇怪? 門被推開,費雅茹過去興奮地問:“mama,怎么樣?” 陳玲玲聽見這話,啞然,只知道賣女求榮,沒想到有一天可以見識買母求榮,不知道有一天費雅茹知道她媽為了她做出這樣的犧牲,她會怎么看? “徐書記答應了,說很快會把你弄進去,只是民航太難進,你先做清潔工?!?/br> “???做清潔工,那不是要掃廁所?”費雅茹一臉嫌棄。 陳玲玲在床上滾了一滾,嘆息一聲。徐永根那個職場老鬼,套路多深?要是一步到位把她弄上空乘崗位,怎么能讓謝美玉心甘情愿地去一次次找他? 謝美玉想想自己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才給她弄進民航,她又嫌棄這個嫌棄那個,心火上來:“你不想去就別去,自己去找費家杰讓他給你安排工作。我為你進民航花了多少……心思,你知不知道?!?/br> 謝美玉被自己女兒氣哭了,捂住臉哭得傷心,陳建強彎腰安撫:“美玉,你別生氣,孩子不懂事。送掉的東西咱們可以再掙,只要孩子好就什么都好?!?/br> 他又對費雅茹說:“快跟mama道歉,不能再惹mama生氣了,mama都是為了你好。” 費雅茹乖巧地抱住謝美玉:“mama,對不起,是我不好?!?/br> 謝美玉抱住女兒大哭,陳建強不清楚老婆今天為什么情緒這么激動,難道是例假要來了? 陳玲玲把書放邊上,她現(xiàn)在想要靜靜,以上帝視角看這一家三口,不知道該感慨,謝美玉的母愛真?zhèn)ゴ?,舍身喂狼。還是陳建強眼睛太瞎,被戴綠帽不自知? 第二天早上陳玲玲吃過早飯,提著行李下樓,在小區(qū)進出的主干道上,看見給繼女和老婆買早飯的陳建強,正在用十二分真誠的表情對著徐永根點頭哈腰,請對方抽煙。 陳玲玲走過來打招呼:“徐伯伯早上好?。∈遣皇窃诒頁P我爸爸最近思想進步了不少?我mama,最近思想也進步了哦!這都是你的功勞,你也得表揚表揚她?!?/br> 徐永根臉上略微一個滯緩,又恢復如常,畢竟他和謝美玉不過是第一次,不應該有人知道,陳玲玲說這話只是上次談話之后讓家屬交報告而已。 他笑著說:“一人進步還帶動全家進步,這一點你爸爸值得表揚?!?/br> 陳玲玲笑得燦爛:“對!” 容遠從劉家出來,走到陳玲玲身邊:“我們出去等著吧!” “好??!”陳玲玲笑著跟徐永根說,“徐伯伯再見?!?/br> 徐永根看她和小男孩一起提著包,問:“玲玲這是要出遠門?” “嗯,我生長在城市,沒有見過廣袤的農村,我想去看碧綠的秧苗,滿山遍野的果樹,去見識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标惲崃岢兜?。 “你到底要去哪里?”徐永根問她。 “嘿嘿,放暑假了。到劉丹阿姨的親戚家住半個月。”陳玲玲眉開眼笑,“伯伯再見!” 容遠接過陳玲玲的包袱,替她提著包,兩人并肩往外走。 徐永根看著陳建強:“你家小姑娘這是被人小男孩騙了吧?” 陳建強被他提醒,快步跑過來攔住陳玲玲:“你給我停下!” 陳玲玲很納罕地看著他:“有事?!?/br> “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爸爸。我都是你爸爸,你mama走得匆忙沒有留下一句話,但是她一定不想你嫁到鄉(xiāng)下去。我勸你,跟劉丹那個親戚不要來往。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那是天差地別。”陳建強一臉他已經(jīng)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的樣子。 “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才幾歲?你來跟我說什么農村城市?一副我要早戀找對象的表情?” 陳建強沉聲道:“你昏了頭了,被人騙了,哭回來,我不會管你?!?/br> “我早說過了,以后你哭,還是我哭,咱們都互相別看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你當成合租在一間房內的兩家人會更好?!?/br> 容遠指著停在新村門口的解放牌卡車:“車子來了!” 陳玲玲轉頭看向正在走出新村門口的徐永根,終究是沒忍?。骸拔覄衲煤霉芄苤x美玉,她膽子不大,路子卻太野,只怕……” 陳玲玲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陳建強給打斷:“不用你來cao心這些,你要你不故意害她,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一個人眼瞎心盲到這種地步,有些事情他也是活該,她笑:“好。我衷心祝福你們一家三口能夠克服一切困難,永遠相親相愛!你對謝美玉的感情天荒地老永不變心。” 陳建強雖然沒有意識到陳玲玲話里有話,就是這種口氣,她以后吃苦,都是她自找的!他氣沖沖地拿著飯盒回去,再晚了里面的鍋貼要冷掉了。 陳玲玲和容遠提著包袱走出新村,卻見徐永根站在卡車前,眼睛盯著藍色卡車上噴印的黑字“明樂縣旺山公社運輸大隊”。 徐永根見陳玲玲和容遠出來,笑著走開,往外去。 陳玲玲被徐永根若有所思的表情給驚到,她突然彎腰:“容遠,我肚子疼,你們等我十分鐘我去上個廁所?” 車子上的嬸兒說:“快去,快去,我們等你!” 陳玲玲轉頭往回跑。 第32章 她一路狂奔回去,上了樓,推開門,客廳里陳建強正在一口一個囡囡,讓他的囡囡多吃兩口,見她進來則是一臉便秘。 陳玲玲沒空理這個頭上已經(jīng)長滿綠色青苔的人,進了房間打開抽屜,取出外公和mama的烈士證,又翻找出趙爺爺?shù)穆?lián)系方式,裝在一個布包里,轉身再出門。 徐永根陷害許奶奶,看見車子上的字,停下來,必然是心里有鬼?,F(xiàn)在是時局大變革的時候,一進一出,差別可大了。 到車前,容遠說:“叔叔嬸子讓你坐前面車頭里?!?/br> 陳玲玲擺手:“不用,不用,我就坐后面,我要跟嬸子們聊天。” 嬸子手抓在欄板上:“小姑娘坐車頭,那里太陽曬不到,咱們這兒,這點遮陽蓬,等下太陽曬進來躲都沒地兒躲?!?/br> 陳玲玲抓住欄板扣子,一使勁兒就拉了上去,嬸兒看陳玲玲上來,把一個大叔趕下去,拍了拍她身邊:“你去坐車頭,小meimei過來坐?!?/br> 陳玲玲見車斗里放著幾捆稻草,上頭鋪著麻袋,兩位嬸兒和兩位大叔,還有容遠就坐這個上面,陳玲玲挨著嬸兒坐下。 車子開動,嬸兒和叔用新奇的眼光看著陳玲玲。 在他們固有的印象中江城的城里人是特別看不起鄉(xiāng)下人的,但是那天陳玲玲舉動讓她們很意外,嬸兒問:“小姑娘,你真的是許老師的親戚???” “是??!” 嬸兒看著她笑,又轉頭跟其他人說:“這就是什么樣的人家出什么樣的孩子。那天商店里的營業(yè)員狗眼看人低,小meimei把她給罵得不敢說話。許老師也是這樣的人……” 坐在后面真的坐對了,天氣是熱,心也是熱的,大叔大嬸跟她之間共同的話題就是許奶奶。 “是啊,我們家四兒成天咳嗽,赤腳醫(yī)生開的藥吃不好。許老師抓的草藥,三天就好了。” “說什么許老師是老右,咱們鄉(xiāng)下人不懂,只懂一件事情,許老師是好人?!?/br> “阿遠mama已經(jīng)去了很多年了吧?” 容遠點頭:“是??!” “你看許老師把阿遠養(yǎng)得多好。我們公社里最好看的小伙兒了,許老師一直說至少得等他高中畢業(yè)以后再說親?!?/br> 陳玲玲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小伙兒:“哥們,明年小豬就能開宰了。” 容遠瞪她:“怎么說話的?你明年也畢業(yè)了,怎么不說?” “小姑娘,你也要畢業(yè)了呀?” 陳玲玲發(fā)現(xiàn)一件事,天下的嬸兒和阿姨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這不,嬸兒仔仔細細看陳玲玲,笑著說:“比我們那兒的姑娘都俊,跟我們阿遠還挺配的?!?/br> “可不就是嗎?小姑娘是許老師的親戚,咱們阿遠是許老師養(yǎng)了很多年,肥水不流外人田?。 ?/br> 兩人一搭一檔給容遠和陳玲玲配對了。 容遠笑:“玲玲外公和mama都是烈士,她還要讀大學,以后是大學生,你們別想多了?!?/br> 聽見這話,兩位嬸兒也知道城里的大學生哪里是鄉(xiāng)下小子能肖想的? 他這話固然是給她解圍,卻也貶低了自己,陳玲玲大掌往容遠身上一拍:“你不是也想考大學?小小年紀,現(xiàn)在就想著娶媳婦干嘛?好好讀書,不許胡思亂想知道嗎?到了年齡奶奶會催著你談對象?!?/br> “你怎么亂扣帽子,我什么時候胡思亂想了?”容遠可不服氣。 陳玲玲哼哼兩聲:“沒有胡思亂想最好,回去之后我?guī)湍愫煤脧土暪φn?!?/br> “小meimei,村里幾年出一個工農兵大學生。雖然阿遠的爸媽是地主家的長工和傭人,咱們那兒成分好的孩子一大堆呢?想要這個名額可不容易?!贝笫甯惲崃嵴f。 “叔,時代會變的。七三年還恢復過高考呢!反正不是今年就是明年,高考應該會恢復。到時候阿遠也好,咱們大隊里的高中文化的青年都能考大學了?!标惲崃嵴f得信心滿滿。 大叔搖頭:“你不要讓他想那些有的沒得,咱們莊稼人,好好種地才是真的。這種困夢頭里想屁吃的事情,都是空的。” 容遠笑:“叔,我繼承奶奶的衣缽不行?高中畢業(yè)在大隊小學教書不行?” 這下大叔臉上才露出笑容,陳玲玲不服想要開口,見容遠對著她眨眨眼,陳玲玲了然,這是讓她不要跟固有思維的人去爭論。 陳玲玲拍著他的肩膀:“腳踏實地的好小伙。” 容遠:“……” 要是上輩子走高速三個半小時也就到了,這輩子,都是縣道和村道,一路上顛簸,中午大家一起坐下吃飯的時候,陳玲玲發(fā)現(xiàn)杭城西還沒過了呢! 陳玲玲從包里拿出劉丹阿姨準備的大白饅頭和榨菜,這是民航基地出產(chǎn)的饅頭,一個個絕對飽滿,比她后媽的胸還大。 大叔大嬸兒手里是他們從家里拿出來,在招待所借了鍋子煮的紅薯。 幾個人都看著他們,陳玲玲塞了一個在容遠的手里,其他幾個遞給嬸子:“嬸兒,你們過去分一下。” “我們吃了,你們等下吃啥?”嬸兒咽下一口口水,在沒有責任田承包到戶之前,農村家家戶戶缺糧食。 陳玲玲走到路邊的小溪里,回頭:“當然吃你的紅薯???難道你們等下就看我們餓肚子?” “那倒不會?!眿饍盒χf,“這丫頭怎么就沒有一點點江城人的小氣?!?/br> 陳玲玲坐在石頭上,享受著冰冰涼的溪水:“哎哎哎,嬸兒,怎么說話的,你認識幾個江城人???我和奶奶都是小氣鬼嗎?你這么說話跟那天扯布的營業(yè)員就一樣了。每個地方都有小氣和大方的不是?” 嬸兒拍著自己的嘴:“對,我說錯話了,看這小嘴叭叭叭的。” 啃完饅頭,再上車,陳玲玲吃飽了犯食困,往前往后搖擺,卡車后面就是這樣前后不著,陳玲玲無奈只能用手托著腮睡,托著托著…… 陳玲玲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 她擺正腦袋,揉了揉脖子,看向容遠的肩膀,白襯衫上一灘濕漉,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還是? 她若無其事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臉,問容遠:“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