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老祖不知道自己有個戀愛系統(tǒng) 第11節(jié)
“不算?!卑姿卮?。 “少賣關(guān)子,否則我叫十萬人在魔窟外喊你名字,一直喊到你出去。” 白霜臉色微變。社恐最害怕的非社交牛逼癥莫屬,而花怨晚絕對是其中佼佼者。 白霜立刻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需要去理解妖族大道,妖丹所包括的傳承對我來說無用?!?/br> 花怨晚雖然和白霜不怎么合拍,但是很信任白霜,對她的話不疑有他,皺眉嘶了一聲,問道:“你修什么道?” “眾生道?!?/br> 花怨晚怔住。 她身后那個剛剛的好心男子也抬起頭,有些詫異的樣子。 過了約莫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花怨晚撲哧一笑:“眾生道乃萬道之道,你若成了,他日我見你需三跪九叩,你若不成,便沒有以后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成功?!?/br> 白霜點(diǎn)頭致謝。 花怨晚將劍抗在肩膀上:“若是找到到妖丹,記得找我,我們做一筆交易,各取所需。” “好?!卑姿獞?yīng)了下來。 花怨晚著急趕路,紅裙一蕩,就要帶著繩子上拴著的四人離開。 白霜想出言勸誡,熟料剛剛那個男人又豎起食指,輕輕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白霜有些意外,她看向這個男人。 他模樣落魄潦倒,赤腳散發(fā),頭發(fā)很長時間沒打理,赤腳上也全是傷痕,他身上的衣服只能隱約辨出曾經(jīng)是白衣,上面有許多大片的血跡顏色,不知是源于自己還是旁人。 他跟上花怨晚,又回頭看了白霜一眼,才收回視線。 捕捉到男人的眼神,花怨晚似笑非笑看著他:“怎么,看呆了?” “她眼睛好看?!蹦凶訙赝痰幕卮?。 花怨晚翻了個白眼:“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她那樣的人,你配嗎?” 花怨晚討厭白霜,看見就來氣,但是發(fā)現(xiàn)白霜被她更看不上的人惦記,也來氣。 男子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被欺侮也沒露出半點(diǎn)怨忿,反倒就著話題詢問起來:“你為什么叫她白瞎?” “她以前就是個瞎子,是天盲,無法用外力治愈,后來碰運(yùn)氣遇到了貴人,不是怎么的就好了。”想起這些,花怨晚問他,“你不是會些醫(yī)修的手段嗎,能看出她眼睛是怎么治好的嗎?” 男子笑了笑:“有人把眼睛換給了她?!?/br> “什么人,這么傻!” “不傻,值得?!蹦凶诱f,“她把那雙眼睛用得很好?!?/br> 花怨晚想了想白霜那副總是沒精打采、看見人多就想跑的慫樣,實(shí)在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評價這句“用得很好”。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說:“看得出你真的挺喜歡她,這樣,你再幫我過兩片尸瘴,我就把你送給她,怎樣?反正她總喜歡撿垃圾,應(yīng)該會很樂意把你撿回家的?!?/br> 男子對于花怨晚嘲諷自己是垃圾沒有一點(diǎn)氣惱,只是安靜想了想她的提議,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 白霜目送二人遠(yuǎn)去,收回了視線。她這會兒只能希望花怨晚運(yùn)氣足夠好,少招惹那個被她像是牽牲口一樣拉扯著的男人。 雖然她知道這八成是妄想。 白霜嘆了口氣,若是她沒猜錯,那人八成和自己一樣,是吞了封禁丹壓制修為,因此不出手便不會暴露一絲異常。 雖然看不出他具體修為,但是絕對比花怨晚要高,否則也不會在花怨晚之前就看到了她藏身的尸瘴。 這時,白霜突然覺得儲物袋里的靈臺發(fā)燙,拿出來一看,是敖烏通過靈臺的即時聊天在找她。 白霜輸入一絲靈氣,敖烏的焦急的模樣立刻投影在她面前:“怎么了?” “jiejie!妖冢突然關(guān)閉了!” 白霜疑惑:“關(guān)閉了?” “外邊第人進(jìn)不去,里邊的人出不來?!卑綖跖e起靈臺給她看,畫面中,整個妖冢都被罩上了一層結(jié)界,那結(jié)界看起來像是一層泡沫,但是各式各樣的法術(shù)都無法在上面留下痕跡,似是上古手段。 白霜看著靈臺傳送回來的畫面,若有所思。 敖烏繼續(xù)說:“jiejie,還有個消息,我剛抓了個附近的妖修,它告訴我,這個妖冢里的大妖是一只傲狠的后裔,很是兇殘。它的妖丹據(jù)說只有在妖冢內(nèi)鮮血足夠多,卻只有一人活著的時候,才會現(xiàn)世。jiejie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br> 白霜知道傲狠,那是一種上古兇獸,后來被一位高人用陣法收在了蓬萊仙島,囚禁至死,因此傲狠的后裔都極為仇視人族。 “我知道了,謝謝你。” 敖烏頭頂龍角又開始泛紅,靈臺還沒掛斷就竄飛了。 兩人交流中止,白霜抬頭看著周圍景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個封閉無法逃脫的空間。 一群人為了某個目的而必須相互殘殺。 赫然就是當(dāng)年茫蕩魔嶺重現(xiàn)! 既然如此,難道摩羅也在此處? 第15章 . 雜食毛球 那就全都打一頓吧! 摩羅這個名字一浮上心頭,白霜腦子便開始胡亂,她將在識海深處的心魔喚醒,“你出來透透氣,我有些事需要思考。” 心魔當(dāng)即美滋滋往外擠,跟白霜商量: “那我可得多待幾個時辰?!?/br> 白霜正好需要點(diǎn)時間整理思緒,便放任心魔的條件。 熟料她剛在識海中閉上眼睛,心魔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飛速躲了回來,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又重新回到白霜手中。 白霜茫然:“?” 心魔朝她嗷嗷告狀: “你那毛球想吃了我!” 白霜哪里會信:“怎么可能,它就是一只靈寵而已……” “你放屁!”心魔跳腳亂罵,伸出手給她看,“我才剛出去,手指都被咬斷了兩根,我若是反應(yīng)稍慢,整只魔都搭進(jìn)去了!” 白霜內(nèi)視識海,心魔坐在那里委屈巴巴地舉著左手,果然斷了兩根手指。 她有些奇怪,心魔并無實(shí)體,只是一團(tuán)由白霜曾經(jīng)溢散的神識組成,莫名其妙有了自己的意識和性格,按說她不會輕易受傷啊。 心魔還在絮絮叨叨:“我就說你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原來是想騙我出去被吃掉,你這個負(fù)心漢,渣女,不是當(dāng)初好吃好喝哄著我的時候了,你變心了……” 心魔一叨叨起來就沒完,八百年的事情也拉出來重提,偏偏她還在身處識海中,連禁音符都不能用。 白霜忍著她的聒噪,回頭看向一直趴在她肩膀上的毛球。 毛球也正浮空看著她,身上絨毛亂糟糟地炸著,它又盯著白霜看了一會兒,眼中神色轉(zhuǎn)為茫然,旋即流露出失望,粉色的小舌頭舔了一圈嘴巴,努力將自己的口水咽了回去。 看它這副模樣,白霜這才略微信了心魔的話。 她回憶了下毛球的餐譜:她的靈氣、蘇履青的刀光、她吸剩下的靈髓核,養(yǎng)在長寧宗的那幾天,據(jù)說吃了丹峰的兩個爐子,還啃禿了后山的兩畝靈藥。 ……似乎有些太雜食了,吃點(diǎn)神識也不為過的樣子。 白霜努力和毛球講道理:“我的心魔真的不能吃喔?!?/br> “嚶嚶嚶!”毛球不管這些,反而試圖向白霜安利心魔的口感,雞rou味、嘎嘣脆,香得很、撩炸了。 心魔聽到這話,立刻捂著臉開始在識海里尖叫,白霜整個識海都動蕩起來。 本在好好休息的龍骨劍蹭地一下出鞘,寒光冷冷地直接刺向了心魔。 心魔一邊躲一邊嗷嗷亂叫:“小劍劍砍死我吧,你砍死我,我好歹還留個全尸,總比被外邊奇奇怪怪的東西吃了強(qiáng)!” 里邊打得熱鬧,外邊的白霜只能捂著腦袋和毛球繼續(xù)講道理:“我?guī)憷^續(xù)去找大妖的頭顱,你別打她的主意,你看怎么樣?” 毛球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腦花的誘惑戰(zhàn)勝了雞rou味的心魔:“嚶嚶!” 心魔終于止住了尖叫,她哽咽了一聲,指使白霜:“你快把這閻王找個沒人的地方扔了!” 毛球本來已經(jīng)老老實(shí)實(shí)重新趴在了白霜肩膀上,似乎聽見了心魔的抱怨,突然兇狠地嚶了一身,那聲音直透白霜識海,化作一道金光打在了心魔身上。 心魔嚇了一跳,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不痛不癢,這才松了口氣,抬手拍了拍胸口。 結(jié)果這一抬手不要緊,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儲備糧”三個字! 心魔再次想要尖叫,不過這次她叫了一半,就自己努力憋了回去,捂住嘴躲在了龍骨劍身后,瑟瑟不安如同一只小白兔。 白霜也有些震驚。 據(jù)她所知,是有些手段能穿越rou身直達(dá)識海,但都是極為高階的秘術(shù),耗費(fèi)極大。 而毛球卻明顯很輕松的樣子……話說,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可怕存在啊! 覺察到白霜的視線,毛球又瞇著眼睛一副甜甜的寵物邀寵的模樣,蹭著她的脖子努力貼貼。 “嚶嚶?”毛球詢問。 白霜肩膀僵硬地回應(yīng):“……這就去找腦花,你確定還會有嗎?我記得這只大妖死好久了?!?/br> “嚶!” ·· 花怨晚看著前方,尸瘴盡頭妖氣沖天,屬于大妖的妖丹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外泄著,她松了口氣:“快到了?!?/br> 此時她手上的繩子上拴的人已經(jīng)只剩下那個落魄男子。 男子再次赤腳踏入尸瘴中,他回頭看了眼花怨晚,不緊不慢地提醒她:“最后一個了?!?/br> 花怨晚想起剛剛的隨口約定,撲哧一笑,她本以為這人根本活不下來,沒想到還是有些手段在身的,倒是小瞧了他。 “好?!彼饝?yīng)了下來。“回頭就把你送給白瞎?!?/br> 看著男子融入尸瘴之中,花怨晚立即跟上。 妖丹的氣息越來越接近,花怨晚心中激動,手中長劍錚錚作響,隨時準(zhǔn)備出鞘。 然而就當(dāng)她終于要踏出尸瘴的最后一步時時,陡然雙腿一軟,跌坐在原地。 花怨晚皺起了眉頭,拿劍想撐起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手上也使不上勁,只能垂著頭顱待在那里,費(fèi)勁地喘著粗氣。 花怨晚知道,這是尸氣吸入過量的表現(xiàn),她的虛弱代表毒素已經(jīng)開始侵蝕自己身體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