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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許老師,”校長轉向許漢文,“這話你都跟我說過多少回了,我有時做夢都能夢見你向我保證他們的成績會好起來的,向我保證他們會出國深造為我校爭光……” “后一個我沒有保證!”許漢文連忙澄清。 校長白他一眼:“你說沒說過有什么區(qū)別嗎?反正都是永遠不會成真的事,我不介意你多保證幾個,空頭支票嘛,反正都不會兌現(xiàn)。” 校長這毒舌口才,逼得四肢發(fā)達頭腦欠佳的許教練只能安靜如雞。 “許教練,請你回答我,為什么別人學校的籃球隊隊員都是品學兼優(yōu),而我們的校隊就非得是這個樣子?” 許漢文抹了抹額頭的汗。 校長大人掃了在場的各位一眼:“你們不是喜歡看《灌籃高手》嗎?正好我昨天也看了,那我們就按照漫畫里的規(guī)矩來,你們這次月考如果不能過及格線,那就不要想再去參加球賽了。” 四人齊齊抬頭睜大眼,辦公桌上突然“咣啷”一響,這下溫小花站不住了,兩手猛拍在辦公桌上,緊張地問:“我不能再打籃球了?!” 校長仿佛這才注意到溫小花的存在:“溫凡?你也是籃球隊的?” 溫小花這才連忙朝自己的隊友站近了兩步,連連點頭。 校長拍拍溫小花的肩,將一頂網球帽蓋他腦袋上:“以后改打網球吧?!?/br> 說完就走了。 畢竟是一個籃球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挨罵的時候我們這些坐冷板凳的也都在辦公室外看著呢,校長走出來朝我們露出一個帥氣而陰森的微笑,辦公室里里外外一片死寂。 溫小花撲到校長辦公桌上,開始瘋狂地翻閱四名隊友的考試成績,看完后捏著成績單一臉絕望:“這都是什么屎?。∥揖退阌梦沧悼家脖饶銈兛嫉煤?!” 吳晨羞紅臉,一把抓過自己的成績單:“我考得如何關你什么事?!” 溫小花整個人都快炸裂了,流川楓的發(fā)型瞬間炸成了海膽:“你們再考不過我就不能打籃球了??!” 吳晨哼了一聲:“那你自己去打網球唄!” 他話音剛落,溫小花就把網球帽擲他臉上了:“我想打你?!?/br> 吳晨怒擼袖子:“好啊,要打我奉陪!” 我就說吧,遲早要干! 第40章 第 41 章 兩個打籃球的要干架,一個是前鋒一個是中鋒,光我和瘸了腿的許教練根本攔不住,籃球隊的候選們也不是好東西,嘴上在勸架,身體都在誠實地叫好,最后多虧我急中生智,喊了聲“要打也別在校長辦公室打!”兩個人才清醒過來,一行人趕緊地縮手縮腳從校長大人的地盤撤了出去。 出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辦公桌上從水晶地球儀到手工大帆船,校長大人的寶物們都沒有受到損傷才帶上門,帶上門時我注意到校長的書架上還真有幾本灌籃高手,這倒是讓我突然有了個一石二鳥的點子,既能幫籃球隊度過難關,又能幫溫小花與隊友冰釋前嫌。 下午我飛快地背完單詞去籃球隊報道,才走到大門外,就看見溫小花掛著兩行鼻血,神清氣爽地走出來。 籃球館內,中鋒同學偉岸的背影頹坐在地上,我瞪著溫小花的兩行鼻血,震驚地問:“還是動手了?!”所以這到底是誰打了誰?! “沒有,”溫小花一邊在我書包里翻紙巾,卷吧卷吧了塞鼻孔里,一邊甕聲甕氣地說,“他是想找我打,我說我答應過你不打架,打架不行,但是打球可以,后來我們玩1V1,最后他輸了唄?!?/br> “那你的鼻血是怎么回事?” “搶籃板的時候被那家伙手肘打到的,不要緊?!睖匦』ㄔ谖业囊笙律扉L脖子仰面朝天,還不忘使勁斜眼瞥我,“那家伙以為我流鼻血了就會認輸,我是那種人嗎?流著鼻血我照樣能贏!” 我回頭望去,籃球館的地板上一行鼻血蜿蜒著,我都能推理出溫小花的進攻路線。一想到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掛著兩行鼻血,還在籃球場上恣意馳騁,一灌籃,血滴汗滴如雨點灑下,濺了吳晨一頭一臉,溫小花指不定還大笑三聲,我就跟著汗如雨下。 溫小花在我旁邊面朝太陽呈向日葵狀,軟軟的劉海散開來,一雙好看的眉毛挑著,滿臉“怎樣,那都是我流的”的嘚瑟勁。我說你好好仰著,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溫小花擺手說我倆不需要商量,什么事我都答應你。 那敢情好,我說:“回頭你給籃球隊補補課吧?!?/br> “什么?!” 溫小花聲音猛高了八度,鼻孔里兩卷紙巾都震落了下來,兩行鼻血跟擰開了水龍頭似的“嘩嘩”往下墜。我早料到他有這種反應,把手頭提前卷好的紙巾塞給他,這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溫小花,溫小花一聽要給吳晨等人補課氣得鼻血狂流。 “先別激動,一激動這鼻血就流不停!”我說。 “我怎么能不流鼻血?我都快腦溢血了!”溫小花仰著脖子轉來轉去,像一朵抓狂的向日葵。 我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不及格你也打不了比賽啊,就當是為你自己嘛。勸到最后溫小花也不回嘴反駁我了,就一個人坐那兒靜靜地血流成河。紙巾才塞進去一會兒就血紅血紅的出來了,我得不停給他卷紙巾,一包紙巾不一會兒就用光了,溫小花還是一臉的誓死不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