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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了搓手指,心里有點緊張,還有點不安。 通過以前程年的描述,她了解到,這是位鐵血父親,非常強勢,好打擊人。那他爸肯定看不上她這種兒媳婦,會不會當(dāng)場帶走程年,拆散他們。 那她怎么辦? 灰溜溜地回木屋嗎? 程年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想著,抬眼見她正縮著脖子,就像一只被嚇壞的小鵪鶉,又無助又可憐。 所有的情緒被化解了,繃緊的身子也松弛了。 一股勇氣沖上胸膛,他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慫了,怕這怕那的,他得像個成熟的男人!能擔(dān)事兒! 他抱住原初貝,安撫著,“別怕,他就是看著嚇人,而且...” 說著靈機一動,“而且,我們不就是來找他們的嗎?如果跟他確認母親也安全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回木屋了!” 原初貝無語,覺得他真是傻得天真.... 兩人正說著,人群處傳來歡呼,“他們著陸了!” 是救援隊已經(jīng)抵達裂谷底部了,接著要往上攀巖了,這是更為危險的一步,稍有不慎,就會從萬丈深淵里摔下去。 他們走到裂谷邊,程年看向那個與他長得七分相的男人,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那人銳利的目光,陡然柔和下來。 過了約三四個小時,天空都變成了暗藍色,救援隊終于到達彼岸了。 人們激動地歡呼著,沖上去擁抱著他們,送水、送食物,讓他們趕緊歇下。 原初貝和程年離人群兩米,對視一眼,緊緊地牽著手,一副誰也無法把他們分開的模樣。 有個男人,剝開人群,看著臉色黝黑,肩寬腿長,氣宇軒昂,鬢角有些點點白發(fā),長得像成熟版的程年。他手里還握著繩索,闊步走到跟前,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松動,隱隱的透露出幾分激動和喜悅。 他緊緊地看著程年,囁嚅了很久,最后,只是抬起手,拍了拍程年的肩膀,說了句,“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氣氛比想象中更肅穆,原初貝硬著頭皮,迎上程父打量的目光,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 “這位是?” 程年像只炸開毛的獅子狗,扯過原初貝,把她擋在背后,“我女朋友,你兒媳婦?!?/br> 說完后,用防備的視線看向程父,若是看到有一絲不屑或反對的表情,他就帶著原初貝離開。 程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叔叔您好,我叫原初貝?!痹踟悞昝撻_被緊握的手,從身后鉆出來自我介紹。 那張嚴肅的臉,露出一絲笑容,“你好,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他了,叔叔替阿姨謝謝你?!?/br> 緊接著,他和藹地問道,“初貝,你可以跟叔叔講講,你們這段時間是怎么度過的嗎?” 原初貝一怔,有點意外,感覺這個成熟版的程年,和藹慈祥,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兇狠。 她細細地跟他描述了這段時間的生活,是怎么在林子里建房子,怎么打獵,怎么種田,從頭到尾地跟他說了一遍。 對面的男人,漸漸露出欣慰的表情。 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聽得很仔細,聽到他們遭遇暴風(fēng)雪的狀況,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還跟他們提了意見,說應(yīng)該還要加點保暖措施,僅靠灶臺還是不夠。 原初貝說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程年遞過來的水,“叔叔,阿姨還好嗎?你們這段時間過的怎么樣呢?” 聳搭著肩膀的程年,聽到這句詢問,默默直起身子。 不同于原初貝的詳細介紹,程父只是簡單地闡述了下他們的情況,程母平安,然后說到外面其實不是很安全,亂成一鍋粥,但基地的設(shè)施儲備已經(jīng)變得很正規(guī)完善了,設(shè)立了各種崗位職業(yè),可以通過勞動換取食物和日用品。 他頓了很久,說,“那你們明天要跟著回基地嗎?” “我不回?!背棠旯V弊臃瘩g一句,不顧原初貝的拉扯,“本來就是想去看看你們的安危情況的,竟然你們都很好,那我就放心了?!?/br> 程父沒有說出斥責(zé)的話,過了很久,他點了點頭。 然后,叫上程年,去別處談話。 談完回來時,兩人眼眶都紅紅的。 第二天,天一亮,二人與程父道別后,又背起行囊往回走。 程父看著他們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草叢里,眼眶也濕潤了。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地震初期,他和夫人運氣好,正好身處安全地帶,第一時間得到了救援。 后來,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隨著地震和雪災(zāi)的爆發(fā),活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一切都失控了,別有用心的人趁亂崛起,外面逐漸演變成了新舊兩派。他選擇投奔和擁護舊政府,然而在一次新軍的夜襲中,他們被當(dāng)作人質(zhì),抓了起來。 那段日子太過黑暗了,一舉一行都在監(jiān)控下,直到那時,他和夫人才真正地體會到,被監(jiān)控的生活有多難受。 他們不止一次想起,與兒子的最后一通電話,他絕望地質(zhì)問著他們,質(zhì)問為什么要裝攝像頭,為什么不能放過他,是不是要把他逼死。 以前的他不以為意,自以為是地覺得,都是為了他好。 也是為了找程年,他加入到了救援隊,在救援中,他見過了無數(shù)的年輕人,其中有個與程年差不多大的男孩,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