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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疼,都是因為你?!?/br> 他不由得走過去,慢慢地坐下來,不說話了。 “我這一身的傷全是因為你?!标愑X的目光那么漫不經(jīng)心,抱住他的動作也那么慢條斯理,語氣卻有些強打精神,“背上是你打的,你踹的,臉上是因為你挨的?!?/br> 看來是打疼了,這么計較。 陳覺的身體有點涼,骨頭很硬,靠在頭上硌得慌。宋珂靜靜地靠上去,沒有辦法抑制心底絲絲縷縷的愧疚,可仍然只是說:“不是我讓你來的?!?/br> “我自愿來的?!标愑X說,又笑了笑,“我自愿來挨打,自愿看別人親你,心臟難受得要命還是想再多看你一眼?!?/br> 宋珂眼睛酸得睜不開,勉強抬起來望著陳覺:“所以以后別再來找我了?!?/br> 好長時間陳覺沒有說話:“真的?” “真的。”他輕輕吸氣。 陳覺一動不動地倚靠在那里:“你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我?” 他答不上來。 陳覺就又對他笑了一下:“是我自作自受,把你推給別人。” 臥室里一瞬間安靜下來,靜得連窗外枝頭的鳥叫都可以聽得清。有細密的氣泡從宋珂心底泛起,酸澀難言,難受至極。 陳覺久久沉默,又叫了他一聲:“宋珂。” 宋珂動了動嘴唇,正想要說話,眼前光與影忽然明滅。是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秦彬凱在門口問:“你在打電話?我想煮包泡面你吃不吃?!?/br> 他猛地定魂,再回頭人已不見。撐在床頭,心里慘淡得像身處冰天雪地,語氣卻比之前更加淡然:“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br> 后來走到客廳,地上攤著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秦彬凱正在一邊吃面。他就到廚房去把垃圾歸攏好,獨自一個人提到樓下去扔。 夜里十一點,小區(qū)已經(jīng)很安靜。 剛到垃圾站附近,遠遠地忽然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又瘦又高,背卻微微地弓著。 怎么這樣陰魂不散? 宋珂手腳冰涼,雙手攥進掌心想讓自己清醒過來,身體里的痛覺卻越來越明顯。 可是那個人也越走越近,后來竟然還跟他對視了一瞬。 他趕緊轉(zhuǎn)身往回走,身體直打晃,胃部攣縮著。那人卻在短暫停頓后跟過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宋珂?!?/br> 他焦急地按電梯,開門后燈光亮得刺眼,眼睛有片刻不適應,只能摸索著去按樓層數(shù)。 下一秒,一只手扳住即將合上的梯門。 抬起頭看到陳覺還留有血漬的臉,霎時覺得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fā)黑,雙腿發(fā)軟,人幾乎要倒下去。陳覺扶住他,滿臉焦急。 “宋珂、宋珂?” 這嗓音仿佛隔得很遠,轟隆轟隆的聽不清,仿佛是在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電梯一層層升上去,他看著那個樓層的數(shù)字一次次地跳,心臟也怦通怦通地亂跳,最后只能咬住舌尖,靠疼痛來恢復清醒。 口中嘗到淡淡腥甜的時候,終于到了家門口。陳覺扶著他掏鑰匙,他把頭微微側(cè)開:“你放開我?!?/br> “什么時候了還跟我犟?”陳覺似乎很生氣,“身體不舒服為什么不在家休息,要是我沒有搬過來,你一個人暈倒在外面怎么辦?!?/br> 他已經(jīng)分不清真假,只能用盡全力喊秦彬凱出來,想要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陳覺身體驟僵,手驀地松開,他趁機咬緊牙關靠到旁邊的墻上。 頭頂?shù)母袘獰粽罩麄儌z,一個臉色鐵青,一個面容蒼白。 陳覺問:“今天晚上他差點強迫你,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宋珂卻說:“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不要再自以為是了陳覺,下次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動手我們就報警了。還有,能不能別再跟著我,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困擾?!?/br> 像是用極快的刀一刀斬下去,痛雖痛,傷口卻極為平整,或許這樣愈合的速度會快一些。說完他的聲帶還在微微顫動,仿佛用力過猛,一時之間難以平靜。 片刻的沉默后,陳覺沙著嗓子:“我沒有跟著你?!?/br> 多余的沒有再解釋。 冰涼的墻壁像是他們之間的某種隔閡,捂不暖也推不開。宋珂屏著呼吸一動也不動,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秦彬凱開門走出來。 “怎么了?” 眼前的場面令人很意外,可他畢竟閱歷豐富,過去面不改色地架起宋珂:“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點胃疼?!?/br> 說話時兩人的余光可以看到陳覺。 陳覺沒有看他們倆,只把鑰匙緊緊地攥在掌心。他頭發(fā)上還有凝固的血痂,一側(cè)咬肌突兀地繃緊,太陽xue下的青筋蜿蜒暴露至耳后,相比從前當然是狼狽的??墒窍啾绕疬@份狼狽,好像眉眼間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他與他之間終于隔著山長水闊,隔著另一個人。 秦彬凱將宋珂雙肩摟緊,低聲提醒他回神:“胃疼肯定是喝酒喝的,進屋再說吧,我給你拿藥?!?/br> 陳覺的臉色難看極了。宋珂忍著身體里那點疼痛感,再也沒有去看他,在秦彬凱的攙扶下進了家門。 第54章 給我最后一個晚上 進門后宋珂喝了點水,然后就在廚房慢慢地洗杯子,一直沒有歇。 秦彬凱卻神色嚴肅地讓他休息。他覺得窘,洗完杯子又去擦櫥柜:“你去收拾行李吧,我沒什么事,剛才就是有點低血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