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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留著對她說吧。” 后面的警察輕咳一聲:“兩位,方不方便讓我們問幾句?” 發(fā)現(xiàn)宋珂的路人報了案,民警是來詢問事發(fā)經(jīng)過的。他們一個人問,另一個人記錄,過程中陳覺一直在沙發(fā)那邊回復(fù)手機消息。 “對方一共幾個人?” “四個?!?/br> “請你描述一下他們的身高長相?!?/br> 安靜的病房里只是談話聲跟寫字的沙沙聲。 “搶你手機的是哪一個?” “額頭上有疤的那個。”說到這里宋珂突然回神,想起醒來到現(xiàn)在還沒見到自己的手機,就問護(hù)士,“請問我的手機在哪?” 護(hù)士啊了一小聲,抱歉地指了指:“民警同志把它收走了。” 民警總是公事公辦的:“你手機上或許留有犯罪嫌疑人的指紋,我們需要帶走檢驗?!?/br> “那什么時候可以還給我?” “這個不好說,要看具體的辦案進(jìn)度,一般庭審后會還給你的?!?/br> 不用問也知道過程會很漫長。 宋珂怔了一怔:“麻煩你們把它拿給我看看?!?/br> 民警雖然覺得奇怪,可還是將手機遞給了他。他忍著疼勉強直起身,隔著無菌袋按了幾下,發(fā)現(xiàn)屏幕不亮了,頓時急得臉色發(fā)白:“怎么沒反應(yīng)?” “壞了?喲呵,不是摔壞了吧?!?/br> 正著急的時候,忽然有道沉穩(wěn)的聲音:“怎么了?”是陳覺終于舍得起身走過來。 宋珂轉(zhuǎn)頭,怔怔地看著他,嘴唇先是動了動,像是想要說點什么,可是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民警也只能表示同情:“也許是屏幕的問題,到時候還你了你拿去找人修一修?!?/br> 宋珂咬牙:“我不想追究了,可以現(xiàn)在就把手機還給我嗎?” “那恐怕不行。這是公訴案件,不是你想不追究就不追究的?!?/br> “可它是我的啊?!?/br> 民警抱歉地笑了:“到了我們手里,它就不能算是你的私人物品了,它是證據(jù)?!?/br> 剎那間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在宋珂體內(nèi)蔓延。之前是人,現(xiàn)在是手機,他阻止不了陳覺從自己生活中離開,很快也許就會連最后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剩。 緘默半晌,他強打精神,撐著身體坐起來:“陳總……” 剛說了這么兩個字,聲音陡然哽咽。 “怎么?” “請你靠我近一點?!?/br> 陳覺擰起眉盯了他幾秒鐘,不過最終還是依了他的要求,把身體微微附低:“你說?!?/br> “別讓他們把它拿走?!彼午鎲÷晳┣?,“我知道你有辦法,請你幫幫我。” 請你幫幫我。 這幾個字像一只無形的爪,霎時將陳覺的心狠狠攫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他直起身來看著宋珂,看著這張蒼白無助的臉,只覺得宋珂脆弱得就像一張紙,隨時都可能被撕碎在自己面前。 沉吟半晌,他對其他人擺擺手:“病人需要休息,勞駕你們先去外面等?!?/br> 這個面子還是應(yīng)該給的。民警跟護(hù)士對視一眼,一聲不吭地出去了,順手還幫他們帶上了門。 陳覺這才再度看向宋珂。 宋珂嘴唇緊抿,額頭凝著虛汗,視線落在床單上空白的某處,漆黑的睫毛在眼下投映出一小片陰影,鼻翼兩側(cè)還含蓄地泛出一點點紅。 他在緊張,有什么秘密害怕被人知道。 “想讓我出力可以,告訴我手機里有什么?!标愑X看著他,“我沒理由糊里糊涂幫你。” “沒有什么特別的……” 過度失血跟疲憊令宋珂一時想不出可用的借口,只能盡力敷衍過去。 “那我?guī)筒涣四?。”陳覺說。 宋珂疲倦地動了一下,動作牽扯到肩上的傷,眼底閃過一絲痛楚的神色。 “陳總……那不是什么秘密,我只是不想給別人看?!?/br> “為什么不想給別人看。” “是我私人的東西,我想沒有向陳總解釋的必要?!?/br> 私人的? 什么樣的東西能稱之為私人。是工作文件,還是私密視頻?從宋珂的反應(yīng)來看,明顯不是前者。可如果是后者,那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是跟誰拍的? 私密視頻,私人的…… 忽然一個猜想閃過陳覺腦海。 會不會是跟陳念? 他下頦收緊:“難道是你跟我meimei?” 宋珂心底一縮,抬頭空洞地望著他。 跟……跟meimei? 兩道目光直直對視,陳覺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冷厲:“宋珂你敢?!?/br> “我……”宋珂微張著嘴,沒有說話,看著他像看著陌生人,“我敢什么?” 這個人真的是陳覺嗎? 他的眉頭蹙著,表情像凍結(jié)的冰,兩只手在床邊半攥成拳,好像要跟自己動手一樣。 宋珂看著他,眼底微濕,可是幾乎都想笑了。喂,不是不讓你皺眉頭嗎,你怎么總忘。不讓你皺眉頭,不讓你吃那么多漢堡,不讓你穿著外套往床上坐,你怎么總忘。 你真是陳覺嗎? 如果不是,為什么自己仍然覺得熟悉。如果是,為什么絲毫找不到從前的影子? 看著看著宋珂忽然想到以前,他們兩個拌嘴、互相拆臺,偶爾也搞冷戰(zhàn),可是陳覺從來一句重話都沒有。唯一的一次不聯(lián)系,也還是因為在乎,因為想逼他承認(rèn)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