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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向他。 這個角度可以從客廳里的鏡子看到我的臉,我眼睛很紅,咬緊了嘴唇。 是一張帶著仇視和怨恨的臉。好像給我一包炸藥我就能和他同歸于盡似的。 他想伸手摸我的頭,卻把手停頓在半空中。 “蘇老師,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我想說你鐵石心腸、殘酷無情、是披著人皮的冷血動物。 但我沒說。 因為我看到他微皺的眉頭和黯淡失神的眼眸。 我最后腦子一熱,竟然用一句無厘頭的話來罵他。 我咬著唇說:“你個萬惡的資本家!” 他笑了。 第8章 墻上的時鐘悠悠地走到整點,此時夜色彌漫,萬籟俱寂。 我和陳毅還坐在沙發(fā)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很久之后他起身,慢慢坐在我身邊,離我很近。他輕輕攥著我的手,他的手特別滑,還冷冰冰的,凍的讓我一顫。 我慶幸自己剛剛沒罵他是冷血動物,我覺得這么說他很可能會傷心。 他用手指扣了下我的掌心。我抬頭看向他。 我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 說到底我還是挺了解他的。 “八月的時候,公司出了狀況?!?/br> 我身子一顫,我攥緊了他的手。我大概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因為出了點事,我沒能及時趕回家。等我趕到的時候,它因為長時間未進食而……”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了,我又哭了。 他伸手幫我輕輕擦掉了眼淚。 “我很怕你傷心,所以我想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第二天我找到了相像的狗,也幫元寶找好了墓地?!?/br> 我把他的手攥得更緊了,他拍了拍我的后背。 “第三天的時候,你提前回來了。我當時走不開,所以我沒來得及運走尸體。讓你看到那么令人絕望的一幕。我很抱歉?!?/br> 聽到這,我實在有些忍不住。 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拿袖子擦干了眼淚。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拿著茶幾上的項圈回了臥室,我把它放在臥室的骨灰盒上。 我捂住了胸口,蹲在地上。 雖然我知道他真的很忙。但再忙也是一條生命啊。我真的沒法理解他。 有緩緩的腳步聲,是他站在臥室門口。 我用手撐著椅子,從地上站起來,我看著桌上的骨灰盒。 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忍不住了。 我啞著聲音喊到:“陳毅!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是你說過我不在的時候會照顧好元寶的??!你如果沒時間照顧它,為什么不請個保姆呢?你對元寶沒什么感情,所以隨隨便便就拿別的狗來代替它。我不一樣啊,我要得根本不是一只金毛犬,我要得就是元寶!” 我一邊喊著一邊用力把他推到臥室的墻上。 “我真不明白啊陳毅,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會照顧好元寶的!你怎么能騙我?陳毅,你——” 我沒再說下去。因為他臉色真的不好。 我剛剛特別用力把他往墻上推,但我真的沒太用力。但是現(xiàn)在他用手捂著左邊的肩膀,他嘴唇已經(jīng)發(fā)白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扶到了床上。我想掀起他的衣服,他卻拼命抓著我的手,抓得很緊。 只是這會他沒什么力氣。我輕而易舉地甩開他的手,猛地掀開他的衣服。 他左邊肩膀到手臂一直纏著白色的紗布,肩膀那里還滲了血。 說真的我嚇到了,我趕緊架著他往門口走。他的情況特別嚇人,必須去醫(yī)院。 我催著出租車司機開快點。陳毅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你這個怎么傷的啊,怎么這么嚴重?” 他扯著嘴角笑了笑,沒說話。 我心急如焚,攥著他的手問:“疼嗎?” 他費力地搖了搖頭,還是沒說話。 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重新給他包扎了傷。 結(jié)束之后我坐在他身邊。我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已經(jīng)冒著汗珠了,牙關(guān)緊緊咬著。 這人就會撒謊,疼就說疼唄。 我上前一步,幫他擦掉了額上的汗珠。他卻抓著我的胳膊,猛地把我往前一拽。 我嚇了一跳,責備他:“你小心扯到傷口!” 他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嘴巴喃喃說著什么。 我把耳朵湊近了,聽清了他嘴里說的話。 一瞬間像是一場大雨澆滅了我那仇視他的怒火。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安置在病床上,給他掖好了被角。 深夜里,病房外的走廊很是冷清。我找了個椅子歇息。時而有醫(yī)生和護士焦急地從我面前經(jīng)過。 我腦子里很亂。亂得像是我高中時用壞了的涂改帶,拆了之后纏繞成白色的一團,看了就讓人心煩意燥。 陳毅那句話繞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他說:“不是工作忙,是住院了。” 不是因為忙才丟下元寶的,是因為他受傷了。 他這個人啊,平時說話定是婉轉(zhuǎn)的,從不會得罪人。為人處事也很是圓滑。 怎么偏偏這種大事,就非要讓人誤解他呢?住院了就說住院了唄?何必又說是工作忙? 他是不是非要我憎恨他? 這個姓陳的,真的挺煩人的。 我在醫(yī)院的椅子上將就了一宿,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