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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退開幾分,仍把她攬在懷里,我又不做什么。 顧寧松懈了下來。 半晌后,她怔怔地坐在地上,云髻散亂,臉色緋紅,眼睛蘊著一層水霧,紫云羅衫從肩頭滑落,輕軟地堆疊在腰間,蕭夙的手背在她的脊背上輕撫了幾下,顧寧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開,顫巍巍地抬起手去系松開的系帶,還說不做什么,現(xiàn)在這樣跟全做了有什么差別。 周素心服侍著鄭老夫人午休,在邊上給鄭老夫人扇著扇子。 你覺得世子妃如何? 周素心微微一愣,朝鄭老夫人看去。 鄭老夫人躺在榻上,閉著眼睛緩緩道:女人生得太美命就薄啊。 這話周素心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看來世子妃的命可一點不薄,能被夙哥哥那樣溫柔地看著,這樣的福氣旁人求都求不來。 鄭老夫人睜開眼睛看向了周素心,我也老了,怕是沒幾年活頭了。 老祖宗―― 周素心要說些什么,鄭老夫人打斷了她的話,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這事我會跟夙哥兒提。 周素心的心跳加速,難為情地低了低頭。 第110章 蕭夙好不容易把人哄好, 摟著顧寧在榻上玩起了投壺,那些箭全給她當了投壺用的矢,他的雙指撫過箭羽, 心中輕輕一嘆, 當年可沒想到它們會是這樣的用處,沒等他感慨一二,那只白皙的玉手就伸了過來, 他把箭放到她手里,看著她捏著箭身朝地上擺著的那個秘色長頸細口瓶里投去。 她的準頭出奇的好, 三支箭全投了進去,蕭夙微微挑眉,看向她道:練過? 他雖然是在詢問,但看著顧寧投壺的姿勢和瞄準目標后毫不猶豫地投擲,便已斷定她不光練過,還甚是精通。 顧寧沒說話, 無聊的時候當然要找點事情打發(fā)時間, 別說睜著眼睛, 閉著眼睛她都能投進去, 恐怕也沒人像她這樣無聊地去練這個了。 這個瓶子不好。蕭夙把擺在槅子上的名貴瓷器都給她擺地上了,顧寧仍然不太滿意, 名貴雖名貴, 但不是投壺專用的壺, 壺口兩邊沒有兩耳, 只有細細的長頸,投上三支箭就滿了,沒有什么難度,也就少了趣味。 蕭夙道:府上沒有特制的投壺, 你要想玩,讓人去外頭找來就是了。 顧寧放下手里的箭,不用了。 她剛到府上就只顧玩樂,老夫人還不知會怎么想她呢,在長輩面前她還是想做一個懂事的晚輩。 樹間的蟬鳴吵個不休,屋里擺著冰,驅散了悶熱,顧寧躺在榻上歇息,蕭夙看著她的睡顏端詳了片刻,把她輕輕地擁入懷中。 晚上去陪鄭老夫人用膳。 飯后,鄭老夫人對蕭夙說道:夙哥兒再陪我說說話,你好幾年沒來廣陵,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聽到這話兒,顧寧便知情識趣地先回去了,人家外祖母要和親外孫說話,她總不好賴在一邊,走下石階,周素心從后頭追了上來。 世子妃請留步。 顧寧轉頭看去,淺笑道:素心姑娘有事么? 真正有底蘊的人家要修煉的一樣本事不是讓人感到高高在上,而是叫人如沐春風的同時又不敢褻瀆,顧寧做不到真正的寬和,也被逼著練出了一點皮毛,說是一點皮毛,但她曾坐過高位,一些氣韻本就是潛移默化地養(yǎng)成的,加上她得天獨厚的姿容,便有了幾分使人自慚形愧的華貴。 周素心看著顧寧微微發(fā)怔,顧寧再次喚了她一聲,她才收了收視線,柔聲說道:老祖宗說世子妃剛到府上,衣食住行或許有不習慣的地方,叫我跟世子妃來說一下,如果需要什么東西,世子妃派人來知會一聲就好,老祖宗精神不濟,如今府上的雜事也不敢叫她cao心,世子妃要是有什么事,告訴我便是,素心一定會把世子妃的事辦妥。 看著周素心真誠的眼眸,顧寧輕輕說道:怎好勞煩素心姑娘。 周素心忙道:這都是素心應做的。 顧寧笑了笑,素心姑娘快進去吧。 周素心點頭道:世子妃慢走。 走出了一段距離,珍珠感嘆道:小姐,那個素心姑娘可真是個溫柔好性的。 在永安侯府見慣了那些小姐們相互擠兌,像素心姑娘這樣的卻是少見。 珊瑚和瑪瑙沒有說什么,瑪瑙不關心什么素心姑娘,也就懶得去夸人,而珊瑚卻覺得剛才那位素心姑娘說的話聽著是周到妥帖但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此時顧寧嘴角的淺笑早已消失,她不知道周素心那番話是鄭老夫人要她說的還是她自己要來說的。差不多的話,當初蘇嬤嬤可以說,周素心卻不該來跟她說這番話。蘇嬤嬤是長輩,在王府里主持中饋多年,蕭夙敬重蘇嬤嬤,顧寧自然也把她當做長輩來對待,可周素心不是蘇嬤嬤,方才那些話便不能當成長輩的噓寒問暖。 論起關系,顧寧其實比周素心更近些,至少名義上如此,她是鄭老夫人的外孫媳婦,周素心只是自幼養(yǎng)在鄭老夫人身邊,說是當做孫女養(yǎng)著,又沒有直接認個親,再親近其實也算外人,由周素心來說那些話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可鄭老夫人偏生給了她這樣的權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