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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靜靜地聽著,因為詫異而失態(tài)的舉止已經收斂的十分完美。 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在蕭譯微微泛紅的耳朵上頓了頓,也不知這是凍的還是害羞,他慣會做戲,假的都和真的似的。當初她也被這個靦腆溫和的樣子給騙了,還以為這個無害的小綿羊,誰知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顧寧不知道他那時怎么有膽子做出那種寡廉鮮恥的事,大抵是驟然獲取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帶來的野心與欲.望,讓他也想嘗嘗征服和背.德的刺激。權力真是個可怕又令人著迷的東西,讓往日里這個從來不敢看多看她一眼的皇子也有了肆意妄為的沖動。 該是我賠不是才對,方才我沒留意,沒想到這內院之中會出現(xiàn)一個陌生男子,嚇了一跳,這才反應大了些。顧寧壞心眼的拐彎抹角指責他,本來就是這么回事,他一個皇子跑到侯府的內院里來做什么,滿院子的小姐丫鬟,鬧出點什么好聽么。 蕭譯這才知道他走到內院中來了,連忙說道:我迷路了,無意冒犯,方才叫住姑娘就是想問一下路。 原來是這樣。顧寧點了點頭,又問到他磕破的手,公子的手還好嗎? 不礙事。蕭譯對她笑了一下,見她眼睛瞅著,便抬了抬手,你瞧,已經不流血了,一點小傷,不疼的。 還是早些上藥包扎一下的好。顧寧隨口說著客套的話,還好心的給他指了路,公子沿著前面的路走,出了垂花門,再往西走就到正院了。 說完顧寧對他行禮告退。 蕭譯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了才有些恍惚的往前走,走了幾步忽地停住,心中悵然若失,他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暖閣那邊剛練完舞的小姐們邊換衣服邊說著話。 真是的,顧寧竟然先走了,我們都計劃好了,等她換上舞服就讓人偷偷的把她的衣服藏起來,到時候看她找不到衣服怎么辦! 聽說是頭暈,教習才讓她回去休息的。 就她嬌氣!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不是,你看她的腰細的,肯定是背地里不吃飯勒出來的,這么折騰身子不弱才怪。 我說她的腰怎么那么細,原來是這么回事,這樣做真能像她那樣細? 應該能行吧。 很快話題就偏了,圍繞著如何保持腰身纖細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討論,最后幾個人還不忘再次貶低一下顧寧,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淺淺的水已經凝成了薄冰,覆在灰色的石階上并不顯眼。 等人一踏上去,很快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一個倒了慌亂的去拉身邊的人,一個拉著一個,亂哄哄的摔了一地。 哎呦,疼死我了,這里怎么會有冰?! 是哪個個不長眼的把水倒這里了? 顧薇被丫鬟扶起來,狠狠地摔了一跤,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生氣的甩開丫鬟的手,惱怒不已,讓她知道是哪個笨手笨腳的丫鬟弄的,非得剝了她的皮。 第20章 殿下您怎么在這里?出來尋人的內侍急急地朝站在樹下的蕭譯走去,前面的酒宴正熱鬧,美酒飄香,佳人環(huán)繞,暖烘烘的熏香讓他這個無根之人都身酥體麻了,偏偏這個跟著他家殿下出來的七皇子不好好享受美人恩,閑的沒事出來吹冷風。 這人遲遲不回,三皇子問起,他這才出來找人,大冷天的凍的人直打哆嗦,問了好幾個人,他都快走完半個侯府了才在含露院外面找到了人。 殿下可教奴才好找,三殿下方才問起您,見您不在,特地讓奴才出來找您呢,殿下可千萬別再亂跑了,您是跟著三殿下出來的,您這里沒了蹤影,三殿下掛心,這酒喝的也沒滋沒味了不是。內侍的話語間多有不滿,連恭敬都少的可憐。 蕭譯的生母早逝,沒有母家倚仗,又是個沒脾氣的性子,人善被人欺就是這個道理了,連一個奴才也敢說主子了。 平日安靜慣了,反倒不習慣絲竹之樂,本想出來走走,倒是讓皇兄擔憂了。蕭譯態(tài)度謙和,溫溫和和的說著話,目光落在磕傷的右手上,上面用手帕纏了一圈,用袖子一遮便不顯眼了。 內侍也沒說什么,畢竟再沒脾氣也是皇子。 蕭譯跟著內侍往東邊走去,與顧寧給他指的路正好是相反的反向。 蕭譯垂了垂眼,騙子。 對顧寧來說以德報怨從來不是她的作風,她斤斤計較極了,重新開始是一回事,但要碰了面,也別指望她能有什么善意,翻不出大的風浪,使點小絆子她還是很樂意的。 蕭譯不知從那里出來的,身上穿的單薄,外面凍人的緊,繞上這一大圈也夠他受的了,想想顧寧就高興。 顧寧的性子已經收斂了很多,上一世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出的惡劣性子,在這三年里統(tǒng)統(tǒng)收了起來,日子平淡如水的流逝,但顧寧內心深處始終有一份不安和焦慮,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明顯。 入冬以來她的睡覺時間越來越短,夜晚常常睡不著覺,像是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沒想,迷迷糊糊睡著了,早上醒了不愿意起便裹著被子發(fā)呆。 直到今早珍珠隨口提了一句嫁人把顧寧給驚了一下,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到了要嫁人的年紀,心中不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