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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大學(xué)四年,他就沒跟陸高說過話,因為陸高這個人太獨了,跟誰都不親近。 同剛才電話里的人很不一樣。 估計陸高不記得他了,又或者,根本不會將刺繡大師跟當(dāng)年的室友聯(lián)系在一起。 他突然起了點壞心思。 沈明登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虞秋面上不同尋常的表情。 “怎么了?” 虞秋對他沒有隱瞞,“剛才有人打電話找我合作?!?/br> “什么人?”沈明登將他推到餐桌旁,“我先去查一查?!?/br> 虞秋彎了彎眼,“是我的大學(xué)室友,叫陸高,一個比較有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 “嗯。”沈明登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青年臉上明顯寫著“躍躍欲試”。 只是大學(xué)室友這么簡單? 離開虞家別墅后,沈明登打了個電話,很快,關(guān)于陸高的信息傳到他手機上。 他快速瀏覽,目光陡然頓住。 ——喜歡同性。 四年過去,虞秋早已不再畏懼毫無知覺的雙腿,他期待著與陸高的見面。 約定的那日,他坐著輪椅,雙腿蓋著米色針織薄毯,上身穿著單薄的針織線衣,領(lǐng)口處是兩條精致的鎖骨,再往上,脖頸白皙纖長。 他置身花園中,沐浴著暖融的陽光,像只矜貴慵懶的貓。 陸高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輪椅,不由驚了一下。 說實話,得知刺繡作品的作者叫虞秋時,他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記憶中的室友。虞秋是他的室友,曾經(jīng)也算頂級流量,陸高對這個名字不可能沒有觸動。 但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可是,同樣叫“虞秋”,同樣雙腿癱瘓,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陸高怔怔望著輪椅上的背影,一時竟忘了該說些什么。 虞秋轉(zhuǎn)過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先坐下喝杯茶?!?/br> 花園里擺了桌椅,正好用來待客。 陸高從善如流,在他對面坐下,仔細打量他幾眼,說:“你跟以前很不一樣?!?/br> “你也不一樣?!庇萸锘氐?。 以前的陸高沉默寡言,現(xiàn)在的陸高倒是會說話得很,還留了偏長的頭發(fā),扎了個小揪揪在腦后。 陸高又說:“你居然會刺繡。” “你居然會服裝設(shè)計。” “……” 兩人相顧無言,卻又因為這次奇妙的會面,拉進了彼此的距離。 虞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謝謝你喜歡我的作品。” 陸高:“……” 那天電話里一口一個“您”,現(xiàn)在想想,實在是有點尷尬。 “合作嗎?”他直奔主題,試圖打破讓人坐立不安的氛圍。 虞秋:“我先聽聽你的想法?!?/br> 兩人交談片刻,院門突然被另一個人推開,虞秋不用看就知道是沈明登。 陸高看清來人的臉,忍不住挑高眉毛,視線在虞秋和沈明登之前來來回回,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聽說過沈明登,也在一些商業(yè)宴會上見過,先不論外界如何評價此人,至少在他那個圈子里,很多人都將沈明登當(dāng)成天菜。 只可惜,這個天菜讓無數(shù)人碰壁扼腕。 除去容貌和財富,他干凈的私生活讓很多人都起了覬覦之心。 誰不想成為第一個攻占天菜內(nèi)心的人?誰不想成為唯一? 這樣的誘惑讓不少人前赴后繼,一個個都撞得頭破血流。 他們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便給沈明登扣上“無性戀”、“性冷淡”、“性功能障礙”等等帽子,以此來安慰自己的無能。 陸高看向沈明登,沈明登也看向他。 男人眼中的深沉與警惕,徹底燃起陸高的八卦之魂。 他決定了,以后要多跟虞秋來往! “下班這么早?”虞秋轉(zhuǎn)過身問沈明登,沒看到陸高眼里的興味。 沈明登神色平常走到他身邊,一只手自然地搭在輪椅的推手上,問:“是不是打擾到你談合作了?” “沒有,”虞秋搖搖頭,“快好了。” “這是合作方案?”沈明登目光探向桌上的文件,“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br> 他有說這話的底氣,他經(jīng)手過的合同數(shù)不勝數(shù),虞秋自然相信他的眼光。 正要答應(yīng),卻聽陸高說:“虞秋,這是我們之間的合作,里面還有我對設(shè)計的構(gòu)想,讓第三方介入不太好吧?” 話是對虞秋說的,看的卻是沈明登。 虞秋:“……” 他剛看了,沒有什么設(shè)計構(gòu)想啊。 陸高故意說這句話,是在針對沈明登? 可是為什么呢? 他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思量,指尖無意識地捏著腿上的薄毯。 忽然,一只手掌撫上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帶著些寵溺的味道。 虞秋微微睜大眼睛。 “合同里的陷阱防不勝防,”沈明登溫聲道,“晚上我跟你具體說說?!?/br> 陸高:“……” 內(nèi)涵誰呢?! 他微微一笑,“我是虞秋的大學(xué)室友,我們在一起住過四年,關(guān)系很好,我不會坑他的?!?/br> 虞秋:“……” 沈明登一針見血,“虞秋從未提過你?!?/br> 一陣風(fēng)吹過,院子里有些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