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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了我兩次,”孟平江真誠笑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丟掉工作,還會被人訛詐。” 對上他誠摯的目光,虞秋忽然有些心虛。 第一次在酒吧,他私心是想在司霆面前表現(xiàn)樂于助人而已。 第二次在世紀(jì)廣場,若非他提前得知事情發(fā)展,也不會“恰好”錄下視頻。 他心生慚愧,沉思片刻,向孟平江招了招手。 孟平江順勢屈身,側(cè)耳傾聽。 “你是不是缺錢呀?”虞秋用氣聲問,“有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你可以幫我嗎?我付你薪酬。” 他特意壓低聲音,怕旁人聽見落了孟平江面子。 孟平江自小嘗盡人情冷暖,哪里不知他這舉動背后的善意,胸腔內(nèi)驀然涌出一股暖流。 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抬眸正對著虞秋的臉,兩雙眼睛離得很近,一雙是沉靜的棕色,一雙是清逸的淺茶。 “什么事?”嗓音漸變低啞。 虞秋繼續(xù)低聲道:“有個房子需要清理,院子里還長滿了雜草,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我按華京家政的平均薪酬付你雙倍?!?/br> 他現(xiàn)在要護(hù)理雙手,不能做那些容易傷手的活計(jì)。 “你可以找專業(yè)家政?!泵掀浇]有立刻答應(yīng)。 虞秋抿抿唇,“找家政還要聯(lián)系家政公司,挺麻煩的。不過你要是不愿意,我再去找家政……” “我愿意,”孟平江說,“正巧明天學(xué)生要出門旅游,我不用上課。不過我不要酬勞。” 虞秋:“那你明天休息。” 孟平江:“……” 他怔愣數(shù)秒,才低聲道:“謝謝你。不用雙倍,可以嗎?” 虞秋耳朵有些燒得慌。 他在夢境里給孟平江找了不少麻煩,可孟平江在他殘疾后并沒有落井下石。 單憑這一點(diǎn),他現(xiàn)在就真心實(shí)意想要幫助孟平江。 “可以的,不用謝,反正我自己也做不來?!庇萸锏溃懊魈旒s個時間地點(diǎn)。” 孟平江:“明早九點(diǎn),就剛才上車的站點(diǎn)?!?/br> “好?!?/br> 虞秋原本心情低沉,碰上孟平江后竟消散許多。身具正能量的人,總能給周圍人帶去陽光。 他碰碰孟平江的胳臂:“我下一站下車,到時候你坐過來。” “這么快?”孟平江訝異。 他以為虞秋跟他同路,畢竟這個地方離浮白酒吧很遠(yuǎn),去浮白的幾乎都是周圍的熟客,哪有人會這么大老遠(yuǎn)跑過去? 虞秋解釋:“我搬家了。” “好?!泵掀浇瓫]再多問。 回到住處,虞秋換上一條運(yùn)動短褲,先熱身,再上跑步機(jī)做一個小時有氧運(yùn)動,最后全身拉伸。 他戴著藍(lán)牙耳機(jī),音樂聲音大,沒聽見沈明登回來的動靜。 做下犬式時,他正背對著門,雙腿岔開,頭垂下,眼睛恰好可以從雙腿縫隙中看到實(shí)木房門上的紋理。 突然間,門被人打開。 虞秋看到的是一雙包裹著運(yùn)動褲的長腿,沈明登看到的是兩條白凈修長的腿以及……高高翹起的圓潤部位。 虞秋:“……” 沈明登:“……” 兩人僵持十秒,沈明登率先回神,“你繼續(xù)?!?/br> 啪一下帶上門。 他伸手捏捏眉心,忽覺口渴,去廚房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咕咚咕咚灌下。 虞秋迅速出了健身房,悄悄溜進(jìn)房間,拍拍發(fā)燙的臉,暗罵自己沒出息。 不就是被撞見拉伸嗎?有什么好尷尬的! 但仔細(xì)一想,那個畫面確實(shí)有億點(diǎn)點(diǎn)不雅觀。 他拼命做著心理建設(shè),直到心跳緩和下來,才收拾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虞秋敷著面膜給自己涂身體乳,并按摩肌rou,還不忘護(hù)理雙手。 他每天花在保養(yǎng)上的時間特別多,要是被沈明登知道,估計(jì)又會說什么“男生要英武”之類的話吧。 虞秋敲敲腦門,怎么又想到這個人? “叩叩?!?/br> 他條件反射坐直身體,問:“有事?” 隔著門板,沈明登的聲音略顯沉悶:“我請了家政,明天過來?!?/br> 虞秋攥緊被子:“我明天要出門?!?/br> “幾點(diǎn)?” “八點(diǎn)?!?/br> “幾點(diǎn)回來?” “應(yīng)該是吃過晚飯。” 沈明登沉默幾秒,“嗯?!?/br> 門外聲音不再,虞秋下了床,雙手趴在門板上,耳朵貼上去,發(fā)現(xiàn)沈明登真的離開,不由皺起眉。 “嗯”是幾個意思? 帶著困惑沉沉入睡,一覺睡到早上七點(diǎn)。 虞秋洗漱完打開房門,正對上沈明登端正挺拔的身姿,下意識退后一步,就要關(guān)上門。 “吃飯。”沈明登放下書,銳利的目光看過來。 虞秋:“……” 這人怎么回事?突然對他這么客氣?還親自下去買了早餐等他一起吃? 簡直詭異至極。 夢里面沈明登照顧他是因?yàn)樗葰埩?,現(xiàn)在又是為什么? 虞秋慢吞吞挪過去。 剛坐下,咬了一口包子,又聽他問:“要去哪?” 虞秋:? “送你?!?/br> “不用,我坐地鐵?!庇萸锕麛嗑芙^,埋頭吃包子。 沈明登凝視他片刻,沒再出聲。 兩人各據(jù)一邊,氣氛沉凝尷尬,吃出了默劇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