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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夜的科研人員說:“圓球這樣六個小時了,我們不知道什么情況,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猜測他是不是想見你?!?/br> 最后半句是對喬沅說的,喬沅被送回別墅臥室,試圖和圓球交流,但還是無果。 沒辦法,一群人又回到科研大樓的實驗室,等待圓球安穩(wěn)下來再帶它來做檢測。 喬沅和江玄黎一夜奔波,被安排去睡會兒,可他們怎么睡得著? 半夢半醒間,兩人被人叫起來:“出現(xiàn)畫面了,X出來了。” 喬沅和江玄黎急忙跑到實驗室,通過屏幕看到X真的在藍(lán)光中。 但他并沒有面對他們,他安靜地側(cè)坐在房間,像是不知道已經(jīng)和他們世界連線,正不慌不忙地整理自己一身。 喬沅看見X脫下了左手手套,露出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手。 那只手異常白皙漂亮,骨節(jié)分明,可以直接去做手模。 喬沅心想:他的右手肯定一樣好看。 可等X取下右手手套,露出右手,驚了喬沅小跳。 X的右手手背上有一條可怖的疤痕,顏色之深,足以可見當(dāng)時傷得有多嚴(yán)重。 喬沅第二反應(yīng)就是看向旁邊的江玄黎的右手。 她記得,江玄黎的右手背上之前也有一條相似的疤。 只不過被系統(tǒng)送來的美容膏治好了。 第76章 解惑 我真正的名字叫……江玄黎?!?/br> 江玄黎同樣想到了,視線和喬沅一致,落向自己的右手背。 他手上的那道疤是在北方小城遇到爆炸,保護喬沅時,被一塊飛濺物傷到的。 傷口之深,之觸目驚心,專家斷定:不可能通過人體自然代謝痊愈。 當(dāng)時就因為喬沅心心念念他為她受的傷,系統(tǒng)才給了他們美容膏,讓現(xiàn)在的他手背上再也看不到一點疤痕。 江玄黎仔細(xì)地觀察X手背上的那道傷,長度、顏色深淺都和他沒有使用美容膏之前的疤特別像。 喬沅和江玄黎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浮現(xiàn)了一個想法:回別墅,和X交談,問他手背上的那個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不等他們兩個轉(zhuǎn)身,電腦畫面中的圓球迅速歸于平靜,不說X的身影,就連藍(lán)光都看不到了。 喬沅和江玄黎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和其科研人員一起趕回別墅看圓球,果然,它徹底平靜了下來,任憑喬沅如何呼喊,它都無動于衷。 科研人員立即把平靜的圓球帶回實驗室進行檢測,喬沅和江玄黎也跟著回去,不過被江安叫到了小會議室。 這次檢測圓球比任何一次都要快,因為數(shù)據(jù)顯示,不曾發(fā)現(xiàn)圓球的任何變化。 喬沅的臉色沉得厲害:“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她堵在胸口的話,一時說不出來,江玄黎替她補充:“圓球世界又產(chǎn)生了混亂,才會造成圓球的錯亂?!?/br> 不止喬沅,江安和科研人員都沉默了兩秒,他們?nèi)怯H眼看過圓球世界現(xiàn)狀的,清楚如果圓球產(chǎn)生令X都無法控制的混亂,意味著什么。 喬沅腦中不可控制地轉(zhuǎn)出之前看過的景象,那些未知的軟體生物落到一個個人身上,讓他們頃刻間化為一灘血水…… 江玄黎坐在她旁邊,猜出她想到了什么,在桌子下面握了握她的手。 喬沅抬眼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不能像第一次面對時一樣,被圓球世界嚇得不行,她隱約感覺到,今天這場會議還有比這個消息更令人震撼的。 江安示意科研人員,后者在大屏幕上打出了一組圖片,全是今天圓球在發(fā)生混亂時,X的照片。 科研人員說:“你們應(yīng)該有感覺,往日的X要是出現(xiàn)的話,都是正面向喬沅的,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他在沒有看到喬沅的情況下也沒有尋找,應(yīng)該是不知道圓球的通訊功能被打開,不知道我們正在看著他。” 喬沅和江玄黎表示贊同,前者說:“所以他才脫下了手套。” 以往,喬沅每一次和X通話,他都是戴著手套的,喬沅以為這是他的習(xí)慣,現(xiàn)在看來,也許還有其他意思。 科研人員把X手部的圖片放大,尤其是他帶疤痕的右手背。 顯然科研人員和江安對于這張照片都討論過了,他們同時看向了江玄黎。 喬沅也看過去,江玄黎抬起自己的右手背,說:“實驗美容膏的階段,有研究人員每天拍我手背上疤痕的變化圖,拿出來對比一下就知道有多像?!?/br> 科研人員早就把他手背的疤痕圖準(zhǔn)備好了,這會兒放到和X的照片旁邊做對比。 喬沅小呼吸了一口,不說百分之百一樣,但位置,深淺,長度絕對可以說有七八成相似。 江玄黎之前憑借直覺,憑借回憶,認(rèn)為他手上的疤痕和X的差不多,此時有圖片為證,更加確信。 會議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所有人腦中轉(zhuǎn)過一個疑問:這是巧合嗎? 好久,江玄黎開口:“江院長,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br> —— 這個會議后,圓球被留在實驗室。 喬沅心緒不寧,天天盼著能再次見到圓球閃光,見到X。 她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他,關(guān)于他的世界,關(guān)于他,關(guān)于他和江玄黎…… 科研院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以江安為首的一應(yīng)研究圓球的科研人員和喬沅的心思差不多,他們既恐懼又興奮,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著覺,生怕錯過了圓球的下一次出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