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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漂亮炮灰每天都想離婚(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135)

分卷(135)

    在簡短的聊天過程中,她無從得知平時時景蘇和楚硯冬的相處模式究竟是什么樣,只能憑借自己對時景蘇的印象,盡可能去塑造那個容易靦腆害羞的大男孩的形象。

    等很久了吧,對不起,肚子有點痛,衛(wèi)生間的人又比較多,排了很久的隊。

    身后四名保鏢不禁暗暗稱贊。

    看來這一次,楚總賭贏了。

    他們家的太太,還真的沒有借這個機會逃跑。

    楚硯冬的目光也定格在她的身上。

    還是那個熟悉的長相,那個熟悉的身影,秾麗的面容素白又干凈,笑起來時的模樣

    他微微皺了眉,總覺得什么地方有一些微妙的違和感。

    眼前桌面的食物多到有點震撼,時景心微微露出一點詫異的表情。

    但那表情,也只是轉瞬即逝。

    時景心很快恢復了她平時的表情。

    跟在楚硯冬的身邊,對等他的身份,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日常。

    楚硯冬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錢。

    只要花的開心,花的能讓對方滿意。

    霍司宇也很舍得給她花錢。

    但霍司宇都只敢偷偷摸摸的。

    每一回,霍司宇都是派工作人員悄悄的給他帶驚喜。

    有時候,甚至都不敢安排工作人員。

    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連探班的資格都沒有。

    生怕被他的粉絲們發(fā)現。

    可能一年的時間里,能見到四五次面,已經謝天謝地。

    霍司宇又是個戲癡,喜歡沉浸在戲路里,時景心不怪他,她覺得他最耀眼的時刻,人生最高光的時刻,就是他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的時候。

    想到霍司宇,時景心的心中一陣酸脹。

    她不敢流露太多的表情,生怕被眼光敏銳的楚硯冬看出端倪。

    時景心笑著,準備和他隨意地談談。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形高大,氣質優(yōu)雅,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不怎么喜歡說話,更不愛笑,和外界盛傳的內容一樣冷漠,但他生的是真出眾,不遜于霍司宇的俊美,甚至在某些程度,比影視圈顏值天花板的霍司宇還要更勝一籌。

    時景心不由得看得一愣,這個曾經可能會作為她丈夫的男人,長相確實是百萬里挑一,身家身價也是,無人能比。

    他是天之驕子,眾星捧月一樣的傳奇。

    她逃婚的事說出去,別人一定都會覺得太可笑。

    但她一時之間,真的沒法接受楚硯冬。

    這樣的任務有些艱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好的完成。

    我們接下來做什么?時景心問,要下海游泳嗎?

    楚硯冬的身形一頓。

    眉峰漸冷。

    身邊忽然跑來一個小男孩,抱著已經吃完的椰子凍的殼,前來感謝她:jiejie,椰子凍很好吃哦,謝謝jiejie。

    時景心的神思還在飄忽,腦海的信息與小男孩提供的信息,還沒有對接上。

    她愣了一瞬,才傻愣愣地發(fā)出哦,嗯的聲音。

    等小男孩跑遠,楚硯冬的眸光終于又落回她的身上。

    聲音驟冷:你究竟是誰?

    第152章 他發(fā)現了自己的心意。

    時景心微微一愣。

    面對楚硯冬的質問, 她有些尷尬,不明白哪個地方出現紕漏。

    難道是剛才和小男孩之間的對話,讓楚硯冬起了疑心?

    時景心盡量保持平常心, 微笑著說:硯冬, 這句話你問的有些奇怪, 我是時景心啊?

    就連身后的保鏢們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的楚總好端端突然對著太太問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 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太太, 分明還是原先的那個太太。

    無論是五官,外貌,身形,身高, 還是泳衣, 都和之前的沒有什么區(qū)別。

    總不能大白天的活見鬼了吧。

    難道還能被鬼上。身不成?

    保鏢們齊刷刷盯著她,好像很想從她的臉上, 她的身上盯出片刻的端倪。

    但是太太就是太太,總之他們沒看出什么問題。

    雖然有一些微妙的不易察覺的地方,但是眼前的人,談吐以及氣質, 就連眼神方面,給他的感覺和原來的時景心完全不一樣。

    別人也許看不出來, 但是和時景蘇相處久了的楚硯冬, 一眼就能分出其中的區(qū)別。

    她是重新回來了,但就像換了一個人來一樣。

    也許面前的時景心還沒有感覺,其實在她坐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露出一些微妙的疏離感出來。

    她的確在努力地往他的身旁靠坐, 但她的微表情顯露出了片刻的痛苦和猶豫。

    以前的時景心也會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約莫是怕他把她吃了吧, 但那微表情完全不一樣,而且也只會在特定的時間才會發(fā)生那樣的情況。

    平時,時景蘇會大膽地摸他的肌rou,會調侃他,說什么哥哥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

    這么想,在外人看來的確可笑,也很匪夷所思。

    可是和時景蘇相處久了的楚硯冬,仍然堅信眼前的這個人,和曾經的那個時景心,完全不一樣。

    你究竟是誰?你不是時景心。楚硯冬又說了一遍。

    時景心的心弦一動,她愣了片刻,尷尬地笑一下:老公,你在說什么,我真的是時景心?。?/br>
    身后的保鏢們也都一一幫著她說話:楚總,這確實是太太,您沒看錯。

    他們內心都很忐忑。

    他們家楚總說這么莫名其妙的話,讓人心里發(fā)毛,不會是中了什么魔怔吧?

    可楚硯冬的堅持,讓時景心不由得一顫。

    他目光極冷,盯著她的臉時,沉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時景心被他如此直接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陣發(fā)憷。

    互換的過程太過急切,她知道她肯定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像時景蘇,她的弟弟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對她來說,那些過程都是空白的,是她的知識盲區(qū)。

    她無法去完整的想象,更不可能通過時景蘇以外的第三人,去了解他們之間如何相處。

    只能憑借一時的勇氣,和對時景蘇的認知,來去盡量刻畫那個她所熟悉的時景蘇。

    因為一般人,也不可能聯想到坐在面前的這個人,其實已經和別人互換了身份,是被掉包的其他人。

    時景心也想堅持,但楚硯冬的目光太過沉靜,也太過篤定。

    讓她根本沒有繼續(xù)再堅持的機會。

    短短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楚硯冬已經看出她另有其人。

    不出半個小時,也許楚硯冬就能知道這又是一場全新的騙局。

    時景心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微表情,管控的如何。

    她猛地站起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去敘述不存在的事:我感覺我肚子又有點疼了,我先再去上一廁所。

    楚硯冬陰冷的眸光仍然注視她。

    但他并沒有繼續(xù)步步緊逼,也沒有在她說肚子疼以后,揭穿她已經有些蹩腳的謊言。

    他目送著她離去的身影。

    身后的保鏢們都感到不可思議。

    楚總,您怎么又讓太太去了?

    他不是一向害怕太太逃跑嗎?

    好不容易太太終于沒有辜負眾人的期待,回來了。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但現在,太太又又又一次跑了。

    他們很擔心太太這一次走,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到時候,楚硯冬肯定會悔不當初,讓他們將海市翻出個底朝天,也一定要將太太重新帶回來。

    在事態(tài)還沒發(fā)展到這么麻煩的情況下,有保鏢主動請纓:楚總,要不我現在就到衛(wèi)生間外面等著?

    楚硯冬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這一刻,他也微妙地皺起眉,在懷疑自己剛才的直覺是不是也有出現錯誤的時刻。

    時景心只是好端端的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怎么可能像他想的那樣,真的換了一個人?

    如此的不可理喻,也感覺很沒道理。

    **

    時景心一路跑出很遠,發(fā)現身后沒有楚硯冬的手下跟著,她才敢停下腳步。

    怎么辦?

    現在是該重新回頭,堅持自己就是曾經的那個時景心,還是干脆在事態(tài)變得更嚴重之前,和以前一樣選擇離開?

    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日光像是被剪碎的金色麥穗,在柔波蕩漾的海面上,隨著波浪翻滾、涌動。它們搖搖曳曳,晃晃蕩蕩,身姿不斷的聚集,又不斷的分離。被卷成海浪沖上岸邊的那一刻,水花四濺,變成一粒粒閃耀著光輝的透明珍珠。

    她有些茫然。

    現在走,就意味著她的弟弟可能又會回去代她受苦,而她的父母也可能再度遭受牽連。

    時景心忽然就鼓起勇氣。

    岸邊人的歡笑聲,嬉鬧聲,忽然變得越來越小,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只要她繼續(xù)堅持的話,楚硯冬也不能真的證明她不是曾經的那個她。

    讓一個男人裝成女人替嫁,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一般人不會聯想到。

    除非時景蘇一開始就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雙胞胎meimei。

    咬緊牙關,時景心回頭,沿著海岸邊的浪花,準備重新走到楚硯冬的身邊。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都是成年了,要為自己的承諾負責。

    眼前忽然出現一雙白皙的腳。

    那腿又長又直,在她面前忽的站定。

    時景心沿著對方的腿慢慢往上看。

    發(fā)現居然是

    時景蘇穿回原來的泳裝,戴著原來的假發(fā)。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像是從鏡子里走出的人物,如同復刻的姐妹花,他們本就生得秾麗驚艷,一起站著時,讓人有了雙倍的賞心悅目的快樂。

    路過的游客們紛紛側目,眼睛幾乎長在他們的身上,都舍不得移開。

    但只要仔細辨別,就會發(fā)現姐妹花里面其中一個人的腳,比另外一個人的腳要大一些。

    時景心當然也看出這樣的區(qū)別。

    她心中一驚,楚硯冬剛才問她是誰,會不會也是因為看到她的腳?

    覺得她的腳型突然變得不太對勁?

    他們兩人外形上面沒有什么出入,但到底時景蘇是個男人,他的體格,他的骨架,肯定要略比她大那么一點點。

    然而,不論怎么說,重點都不在這里。

    時景心忙拉住他的手腕,聲音放得極低:你怎么在這里,怎么又穿回去了,還不快走嗎?

    不管楚硯冬是不是根據她的腳型看出他們之間已經掉包了。

    她都要堅持到底。

    哪怕后果很慘,她也絕對不會供出時景蘇。

    自己的老婆一直都是男人裝扮的,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毀滅性的羞辱。

    時景心拉著他的手腕,扯了半天,他卻紋絲不動。

    迎著海風,天光從云層里鉆出腦袋,像是簌簌地落下來。

    他的眼睫都沾著金色的光芒,時景蘇忽然笑著說:我們的腳碼都不一樣,楚硯冬肯定會看出區(qū)別,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

    他說的很有道理,楚硯冬已經看出端倪,并沒有說是通過哪個細節(jié)。

    但腳碼的問題,遲早會產生驚人的影響。

    時景心神情微愕:可是

    時景蘇打斷她:沒關系,我都扮演你那么久了,就算哪一天真的被楚硯冬識穿真身,也只好識穿了。沒準他會看在曾經我們相處的還算不錯的份上,對我不會下死手呢?

    如果你繼續(xù)回去,他也一樣會察覺出不對勁,到時候,你該怎么解釋腳碼變小的事情?

    時景心沒法解決。

    這和胖瘦不一樣,沒法用減肥增肥這種理由搪塞過去。

    快走吧,時景蘇催促她,我剛才見到霍司宇了,他還在原地等你。

    他提醒她:記得看V博。笑得那么的耀眼,有一瞬間,比鉆出云層的日光還要耀眼,我可不想做拆散他人的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時景心的雙眼驀然睜大。

    眼淚忽然從眼眶涌出,比翻卷的海浪還要洶涌。

    此時此刻,任何的言語都無法表達出她的心情。

    一片模糊的視線中,她看著這個弟弟白凈的臉,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然后笑著說:我剛走過去不到三分鐘,楚硯冬已經認出我不是你了,一直問我我究竟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他們兩人之間的羈絆太深,是她無法介入的緊密。

    要知道,最開始連霍司宇都沒能認出時景蘇不是她。

    時景蘇微微愣了一下。

    遠處好像有一道身影在等著她。

    時景心朝著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時景蘇踏著浪花,用腳將海水往半空中挑起,飛濺的浪花中含著細碎的金芒與細沙。

    時景蘇低低地笑了笑,有些無奈:笨蛋老姐,才不是完全為了你一個人。

    也是為了他。

    時景心根本不需要感謝他。

    因為在那之前,他已經發(fā)現了自己對楚硯冬的心意。

    他不會再躲,也不會再逃。

    哪怕是露水情緣的夫妻,在秘密被戳穿之前,他也想守在楚硯冬的身邊,多一些時間。

    **

    眼看著太太已經離開他們的身邊足足有二十分鐘,就連楚硯冬都有一些坐不住。

    保鏢一:太太不會跑了吧?

    保鏢二:要追嗎?

    保鏢三:從哪個方向追?

    保鏢四:是啊,從哪個方向追?我們現在連太太的蹤跡都不知道。

    保鏢一:要不,還是先去那邊的衛(wèi)生間碰碰運氣吧?

    保鏢二:但是楚總都還沒說什么,我們這么干著急是不是有點不太像話?

    畢竟跑掉老婆的人是楚硯冬,不是他們。

    他們表現的太過急切,沒準酷愛吃醋的楚硯冬,還以為他們也在覬覦太太的美貌。

    那可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