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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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你是自戀呢,還是太過自信呢?我只是讓你上來一起睡,可沒說是哪種睡。 剎那間,時景蘇聽出楚硯冬這是在調(diào)侃他。 他臉?biāo)⒌募t了。 一路紅到了耳朵根。 時景蘇趕緊別開臉。 可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但為時已晚,楚硯冬已然看到他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的臉,更是嗤笑:沒想到你還會害羞? 時景蘇很想回復(fù)一句,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不會害羞? 但最終,只是小聲嘀咕一句:我也沒想到,你挺壞心眼。 調(diào)侃他,很會啊? 楚硯冬揚揚唇,冷淡的眉眼透著股凌厲與囂張:不是你一直以來都很想和我睡覺的嗎? 尾調(diào)里揚著一股清越的笑,我有說錯嗎? 又來調(diào)侃他了。 時景蘇很想狡辯,可仔細(xì)一想,楚硯冬說的話好像也沒錯,面對楚硯冬時,他的種種表現(xiàn)都比較 急功近利? 他垂著腦袋,啞然片刻,也不據(jù)理力爭了,沒那必要。 頭頂再度傳來楚硯冬的聲音,時景蘇才意識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仍然保持得那么近。 他的頭頂幾乎挨著他的下巴,肩膀也靠在他的胸膛,完全不能動彈。 楚硯冬低沉冷淡的語聲又說:別誤會,我讓你上來睡,只是因為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我不能真的看著女性打地鋪。 呵呵。 時景蘇很想回他一句,那你接親當(dāng)天還命令兩個保鏢架著我走? 這就是你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 忍一忍,一切都是為了勝利而奮斗。 他沒吭聲。 楚硯冬也總算將他從懷里放開。 身邊旋即傳來翻身的動靜,時景蘇僵直著脖子,不敢動,也不敢回頭去看楚硯冬目前的狀態(tài)。 他悄悄挪動著腳部,只能依靠派出小支精銳部隊,打探敵情的方法來看看楚硯冬如今究竟距離他有多遠(yuǎn)。 腳底剛伸出去,身邊的男人像是傳來了牢sao般的聲音:別動。 時景蘇只好讓他的精銳部隊重新歸隊,身體一動不動的,也不敢越界。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時景蘇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也不確信楚硯冬究竟有沒有睡著。 只這么一會兒,他已經(jīng)睡得腰酸背痛,難以想象一整夜的時間過后,將會是怎樣的狀態(tài)。 時景蘇心算著時間,他聽到隔壁傳來均勻的呼吸,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小時之久,楚硯冬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 時景蘇才一點一點的,盡量不發(fā)出任何動靜,往床邊摸索著而去。 身后忽然又傳來低沉的聲音,接著,時景蘇的胳膊被擒住。 我讓你動了嗎? 時景蘇剛挨到地面的腳丫,只能慢慢又縮回來。 這時候,他才敢回過臉,看到幾乎貼著他后背睡的,冷靜到極致的一張臉,兩人的呼吸再次交錯到一起。 時景蘇嚇了一大跳。 你媽的楚硯冬,你媽的你媽的,你真的比恐怖片BOSS還要恐怖??! 他再也不會覺得杰克嚇人了,明明是楚硯冬更可怕好不好? 完全不知道楚硯冬什么時候離他這么近,時景蘇不禁心想,他是鬼魅嗎,動彈一下都不會發(fā)出一點動靜? 這個寂靜無聲又緊張環(huán)繞的夜里,給時景蘇再多時間,他也睡不著。 畢竟很有可能會隨時隨地被對方知曉自己的真實性別。 時景蘇欲哭無淚,望著透著冷淡月光的天花頂發(fā)呆。 他現(xiàn)在好懷念一個人的日子。 時景蘇尷尬笑著,活動活動自己的腳趾們給楚硯冬看:我是尿急,想上一下廁所。 一聲冷笑,讓時景蘇再度感到人沒了。 擒住胳膊的手逐漸松開,但時景蘇一動都不再動了,這樣反常的行為,又讓楚硯冬感到奇怪。 不是說要去上廁所嗎? 時景蘇皮笑rou不笑:是啊,剛剛是想上廁所,但是現(xiàn)在說了一會兒話的功夫,尿意給憋了回去。 楚硯冬默默注視他,那雙黑瞳幽沉,沒有半點情緒,盯得時景蘇渾身僵麻,堪比挑戰(zhàn)極限運動般的刺激。 好一會兒,楚硯冬才翻過身,不再理他。 時景蘇也終于松一口氣,慢慢挪動著身體,一邊盯著楚硯冬的動靜,一邊盡可能離他遠(yuǎn)點。 第二天天亮,他是在渾身一陣酸麻中清醒。 心中惆悵,時景蘇慢慢抬起疲憊的身體,剛要坐直,身邊突然爆出一句比他還要不敢置信的聲音。 你怎么還在我的床上? 時景蘇滿臉倦容地望向音源。 一陣暖意中,沐浴在日光下的楚硯冬的側(cè)顏,像是被鍍了一層金,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稍微緩和些許。 棱角分明的臉上,雕刻著同樣棱角分明的眉眼。 眼底暗含凌厲洶涌之波濤,似是有凌駕于萬物之上的桀驁,與他冷淡矜貴的外貌形成鮮明對比。 雖然他的身體才剛有好轉(zhuǎn),但相比之下,時景蘇看起來比他要狼狽許多。 頭發(fā)亂糟糟,妝容也有點花了,衣裙也亂成了一團(tuán)。 時景蘇終于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兩人干了什么事。 他們睡在一起了。 雖然其實什么也沒干,但是! 時景蘇連滾帶爬趕緊跑到洗浴間,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確定假發(fā)沒有掉,胡渣也沒有長出來,一切都沒有問題,才心里踏實下來。 狗逼楚硯冬,昨天晚上拉著他不讓他走,一大早醒來,又翻臉不認(rèn)人。 拔X無情,果然不遵守男德! 時景蘇簡單調(diào)整好儀容,重新走回主臥,楚硯冬已經(jīng)起床。 時景蘇等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離婚進(jìn)行曲,不僅沒有等到,還被楚硯冬拉著一起睡了一覺。 他心里負(fù)氣,看著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拿鞋拔子抽他。 但很快,時景蘇還是調(diào)整好心理狀態(tài)。 成功的道路上,總是有很多坎坷,這是來自老天爺對他的考驗。 就當(dāng)是在修仙吧。 時景蘇沒能休息好,眼下掛著兩大團(tuán)烏青。 他琢磨了一整晚,死纏爛打行不通,素質(zhì)低下行不通,恐怖神婆行不通,還有什么人設(shè)是沒有走過的? 他沒有想過楚硯冬會這么難搞! 他本以為最多四五天就能搞定,但目前看來,可能一個月都搞不定。 時景蘇已經(jīng)做好長期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他再度想起來楚硯冬說過的膽敢纏著他的話,忽然腳步緩緩,走至楚硯冬的身前。 楚硯冬正在低眸認(rèn)真扣著襯衣紐扣。 見到他前來,并沒有感到太過意外。 在楚硯冬的眼里,時景蘇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不管對他怎么冷言冷語,他也依然會重新站起。 只是,這個時間的限制,楚硯冬不清楚時景蘇能夠維持多久。 見到時景蘇低低埋著頭,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樣子,他好笑著揚起下巴,銳利的眸光在時景蘇頭頂掃去。 他已經(jīng)做好備戰(zhàn)姿勢,即使下一秒時景蘇會突然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他也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會給他任何得逞的機(jī)會。 又要親我嗎? 他語氣里滿是漫不經(jīng)心的嘲諷。 讓我想想,這次你該用什么樣的借口?一大早,夫妻之間不應(yīng)該來個親密無間的早安甜蜜親吻嗎? 話音才落,時景蘇猛然抬起頭,雙手搭在他的臂彎上。 來了。 楚硯冬眉頭緊鎖。 身體僵直著不打算給他任何親近的機(jī)會。 經(jīng)過一夜的修整,他如今已經(jīng)有力氣去應(yīng)對,時景蘇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真的敵得過正常狀態(tài)下的他。 可沒想到,想象中的親吻并沒有來,反而是時景蘇低垂眼眸,慢條斯理幫他扭紐扣的樣子。 楚硯冬奇怪的同時,突然有點不適。 不是要親他嗎? 意識到心中所想以后,楚硯冬的臉色頓然變得有點糟糕。 尤其是下一秒,似乎全然不知道什么情況的時景蘇,忽然抬起頭,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楚硯冬藏在發(fā)絲下的耳廓倏地紅了。 他在想什么? 他才沒有在期待什么! 那都是因為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總是會突然措手不及地來親他。 誰讓她總是那樣做。 他是按照平常的情況,產(chǎn)生了正常的想法。 時景蘇見他面容有異,輕輕眨眨眼,那纖細(xì)濃黑的睫毛微顫,他滿臉奇怪地問:怎么了? 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指尖輕柔地伸出,剛一碰到楚硯冬,如同冬夜一把灼灼燃燒的火,燙得他即刻收回手。 *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by《愛情買賣》歌詞 ** 害羞傲嬌老男孩演員:楚硯冬。 【本章小劇場】 楚硯冬:我的心,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擁有。 許久以后。 楚硯冬:呵呵,我毒我自己。 第22章 兄dei,你有的我也有。 時景蘇沒想到楚硯冬的反應(yīng)這么大, 還有些詫異。 他只是替他扭個紐扣而已,怎么像是撕了他一層皮一樣,要得表現(xiàn)得這么夸張嗎? 幸好時景蘇沒往那方面去想, 楚硯冬暗自慶幸自己的想法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紅透的耳根也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原狀, 楚硯冬再次恢復(fù)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神態(tài)。 他冷著一張臉, 語氣也是徹骨的寒, 制止時景蘇:你在做什么? 時景蘇覺得楚硯冬可能語文不太好。 否則他的閱讀理解能力怎么能這么差呢? 做什么? 他的動作這么明顯了, 當(dāng)然是幫他穿衣服啊。 老公,以后穿衣服這件事,就由我來做吧。 楚硯冬挑了挑眉:你是古代的侍婢嗎? 時景蘇: 他眉心跳了跳,強(qiáng)壓下想要懟人的沖動, 努力迎合地一笑, 語氣故意嬌嬌的,不是呢, 只是作為你的妻子,我想我應(yīng)該好好負(fù)責(zé)你的日常生活起居。 楚硯冬表情凝重,垂眸深深凝望他。 忽然雙眸一瞇,冷笑著問:你覺得我的四肢怎么樣? 時景蘇不明其意, 直接答了一句:挺健全的? 楚硯冬一把揮開他的手:所以,我看上去是斷手?jǐn)嗄_連生活自理能力都不存在了嗎? 還是說, 他的眸光變得犀利,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我身上撈到好處? 時景蘇滿臉問號:??? 我?迫不及待要撈好處? 楚硯冬認(rèn)真的嗎? 是真的在說他嗎? 時景蘇仿佛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聽別人的故事。 楚硯冬嗤笑一聲,眼中漸漸有了篤定的神采:畢竟我身家億萬,想要嫁入我們楚家的人排著隊可以繞地球三圈, 你只是其中的一個佼佼者。 當(dāng)然不得不說一句, 你很幸運, 這個億萬分之一的幾率,竟然被你碰上了。 像我這么有錢,又完美的男人,我想,世界上確實沒有幾個,你結(jié)婚當(dāng)天會愛上我,也是自然的。 但是身份的懸殊,這件事我早就和你強(qiáng)調(diào)過。 時景蘇靜靜聽著。 垂在雙腿外側(cè)的手,則慢慢握緊。 好家伙,俗語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不氣我不氣不氣不氣 我一點都不想捏死楚硯冬,一點都不 楚硯冬眸光深沉,警告他:做人不要太貪心,適可而止才是對你最有利的行為,現(xiàn)在你是楚太太,只要在楚家,就可以有想之不盡的錢財。 我可以最大程度滿足你的貪欲,在此期間,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世界頂級名表、珠寶,任何高奢高訂產(chǎn)品,每天都可以派專人送到你的房間。你可以擁有旁人羨煞不來的人生,只要你是楚太太的一天,你將活得光鮮亮麗,享受著被人捧著的感覺。 但是,楚硯冬面容漸冷,以上我說的情況,也只限于金錢,至于我的心,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擁有。 好像是為了警告他,靠近他絕非一個明智的行為。 楚硯冬將時景蘇剛才紐好的紐扣,全部重新解開,又當(dāng)著時景蘇的面,一一扣好。 奉勸你一句,見好就收。錢,你會有,但獅子大開口,也要有個限度。 做完這一切,楚硯冬從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jìn)入衛(wèi)生間。 他相信,就算是再厚臉皮的人,只要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會望而卻步,至少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再來sao擾他。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既然是覬覦他家財?shù)娜?,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看吧,這個女人肯定會乖那么一段時間。 楚硯冬心中哼笑,期待著,狐貍終于要露出尾巴。 可不想,他才踏入主衛(wèi),剛剛站定,把拉鏈拉開 門突然被人打開,從門縫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長的手。 楚硯冬驚了一跳,回頭,那個跟屁蟲一樣的時景蘇竟然又又又跟過來了。 楚硯冬渾身一顫,保持著握著的姿勢,看看時景蘇,又看看自己的手。 現(xiàn)場氣氛十分尷尬。 楚硯冬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該先呵斥他,讓他出去,還是趕緊抓緊第一時間,將可可愛愛的小楚重新塞回去。 緊張的氣息逐漸蔓延,楚硯冬的呼吸都開始變得不夠順暢,他發(fā)現(xiàn)時景蘇竟然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 完全沒有害羞,或者深感抱歉的場面。 時景蘇那么自然,反而讓有點羞意的楚硯冬羞恥心更加泛濫。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她是女人嗎? 已經(jīng)是楚硯冬產(chǎn)生的最多的疑問。 楚硯冬趕緊背過身,做了一個焦急塞回的動作,同時喝道:出去,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