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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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算是強強聯(lián)手,在原文中大殺四方,近乎稱霸了整個商界。 和他這種替嫁炮灰不同,他就是一個時時刻刻羞恥度爆表的女裝大佬。 所以每當看到路容出場的時候,都仿佛在提醒他過的是怎樣一個悲催的人生。 時景蘇半是羨慕,半是絕望地看著路容。 也許他上輩子應該拯救一下銀河系,此生才有機會不用穿成一個替嫁大佬。 傅莎和表姐趕緊和聲說:我們在祝福他百年好合。 西裝革履的路容,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目不轉睛打量他們。 別說,還挺人模人樣。 時景蘇努力保持微笑。 不管路容出于什么心理在接近他,他都要盡可能遠離路容,防止被眼尖的路容看出端倪。 時景蘇加快腳步往前走。 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悄悄扒拉一下裙擺。 心想女孩子們可真不容易,他每走一步路,都感覺腰腹被緊致的衣服勒著,喘不上氣。 他現(xiàn)在無比想念自己的沙灘褲,以及可以讓大腳趾隨意造作的人字拖。 幸好時景心逃婚是臨時起意,時媽他們沒時間為他準備新娘鞋,時景心的鞋碼比他小,他穿不下去。 否則,時景蘇難以想象自己穿高跟鞋的絕美畫面。 那一定像是踩在刀尖上走路,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痛。 此時此刻,時景蘇穿的是自己的運動鞋,以腳有些疼,沒精力再穿高跟鞋為由忽悠過去,楚硯冬竟也沒看出什么問題。 時景蘇輕呼出一口氣,眼角余光向旁邊一瞥,頓時對上路容笑意盎然的面孔。 時景蘇:! 差點一口氣沒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重新走到他身邊的路容,一臉興味地看著他的腳面,笑說:想不到新娘子的腳,還挺豪橫。 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點心虛的時景蘇低頭看一眼腳面,兩個比起一般女人的腳,要稍大一點的腳正暴露在外面。 他儼然忘記走路要淑女一點,都是和平時一樣,豪邁地邁動著大步伐,走路幾乎能夠生風。 仿佛正在偷食被抓包的小倉鼠,時景蘇趕緊把兩只正要往外繼續(xù)豪橫邁步的大腳,偷偷地縮了回來,藏進寬大的裙擺地帶。 你才豪橫!你干什么都豪橫! 時景蘇側身望著路容,學著溫柔一點,淑女一點的笑容,回敬他:伴郎官和新娘子總是走在一起,也挺豪橫。 路容桃花眼一瞇,沒忍住,險些笑出聲來。 原本離他們有一點距離,好像碰到時景蘇,就等于沾到晦氣的楚硯冬聞聲回過頭來。 充滿涼意的眼眸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徘徊,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們兩個真的沒有談過戀愛?不是驢我的吧?。 時景蘇想和路容撇清關系,他還沒忘記他的老公是楚硯冬。 不管楚硯冬對他什么態(tài)度,新婚當天被老公誤會自己和伴郎官有染,那可是天大的誤會。 時景蘇不想死得那么快,那可比原主還要丟臉,起碼原主熬到主動坦誠的時候。 他趕緊邁著步跑向楚硯冬身后。 當然他沒忘記要淑女一點,矜持一點,以防兩只大腳提前露餡,但火候沒控制好,最后就變成了忸怩的小碎步,扭扭捏捏跑到楚硯冬身邊:老、老公,等等我 他這都沒上手挽住楚硯冬的胳膊,沒想到楚硯冬眼角微垂時,望來的眸光里涼意更重。 時景蘇觀后后頸麻了一瞬,自覺離他有幾步遠,楚硯冬這才似乎滿意些許。 時景蘇如履薄冰,不禁為之后的相處膽戰(zhàn)心驚。 有錢人的豪宅里也充滿著金錢的味道。 時景蘇被楚家壯觀豪宅內(nèi)部震撼的同時,再次感慨這該死的主角人生就是爽。 時家也是做生意的人家,但和楚家的布置和坐落面積等等相比,簡直是魯班門前弄大斧。 上午十點左右,時景蘇終于見到未來的公婆。 原本已經(jīng)做好楚硯冬長得這么冷感,他的爸媽肯定也不好相處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楚父楚母看起來比楚硯冬溫柔和善許多,熱情接待他的同時,兩人早都準備好改口用的大紅包。 時景蘇意外的同時,楚母已經(jīng)拉著他,左右端詳起這個未來兒媳。 越看越滿意。 越滿意越心生歡喜。 想當初她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但算命的說,面前的孩子是楚硯冬的良配。 只要讓兩個人多多待在一起,楚硯冬的怪病遲早能夠痊愈。 她就是楚硯冬的藥。 楚母自然對她不一般。 時景蘇有所不知的是,哪怕現(xiàn)在他說想要天上的月亮,楚母都會想辦法去給他摘下來。 一幫人在身后笑著,催促著:還不趕緊改口喊爸媽? 時景蘇這才回神。 他一直看著那些顏色鮮亮的紅包,眼睛都看直了,突然也不反感結婚了。 結婚好啊,那紅包一看就塞得滿滿當當,還是好多個紅包摞在一起,有錢人的排面果然不同凡響。 從他成年以后,他就再沒收過紅包,如今敬茶的時候甜甜一笑,喊一聲爸、媽,幾十個紅包馬上手到擒來,還有比這更爽的事嗎? 時景蘇拿到紅包的那一刻,感覺幸福得快要死去。 如果我有罪,請不要拿穿越制裁我,而是拿數(shù)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軟妹幣! 可惜紅包在手里還沒熱乎,時景蘇眼睜睜看著那一摞紅包們,全部飛進楚硯冬的手里。 時景蘇才發(fā)現(xiàn)這個萬惡的資本家,似乎喜歡處處針對他。 先是在很多人的面前,用保鏢夾起他就走,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現(xiàn)在又想 在面對他爸媽時,楚硯冬露出了很會偽裝的和善笑容,聲音也頓時變得溫柔體貼。 這么多的錢,心心穿著裙子不太方便拿,我先放到路容那邊,替她保管。 楚硯冬轉身就將一摞紅包丟給了路容。 眉眼沾著笑的路容,想也不想便接了過去。 時景蘇: 狗男人! 忘了,他也是個男人。 時景蘇頹了。 傅莎也是一臉懵逼,新娘子收到的錢,不應該全部放到她這里保管嗎? 不過大佬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們哪里敢真的和大佬嗆聲。 傅莎覺得她現(xiàn)在和時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靠演技蒙混過關,真的太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傅莎能少說話盡量少說話,也希望時景蘇能自求多福。 嗚嗚,她還想留著性命去看愛豆哥哥們的演唱會呢。 婚禮現(xiàn)場不在酒店,楚硯冬選擇了草坪婚禮,簡單粗暴到連婚禮彩排的環(huán)節(jié)都給省去。 不斷有賓朋前來,時景蘇和楚硯冬分開迎賓,應該說,是楚硯冬單方面選擇遠離時景蘇,和他分開一大段距離。 女方的親屬朋友遠不如男方家多,今天來了不少時景心的高中同學、大學同學,以及同事等等,見到妝后的時景蘇時,都露出了驚艷的神色。 雖然早就知道時景心平時即使不化妝,也很漂亮,但這也真是太過好看了! 其中幾個人,時景蘇完全分不出她們究竟是時景心的哪界同學,拉著他的手熱切地帶著他轉圈。 一邊轉,一邊感嘆:景心,今天終于盼到你結婚了,你穿婚紗的樣子真是太美了。 謝謝。時景蘇不介意別人夸他美,因為他也知道他妝后的樣子確實絕美。 只是同學,你們太熱情了。 時景蘇很想告訴他們,他的頭都已經(jīng)快轉暈。 那幾人開開心心拉著他聊了好多話,時景蘇深知說多錯多的道理,干脆抿唇微微笑,安靜聽著。 直到其中一個似乎發(fā)現(xiàn)什么不可思議的事,左右環(huán)視一圈,才說:景心,你的弟弟呢? 聽到弟弟兩個字,時景蘇嚇了一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的貓一樣,立馬弓緊了背。 他笑著說:啊,他在外地,一時間趕不回來。同時雙眼尋找楚硯冬以及路容等人都在哪個方向。 對方有些不可思議:你都結婚了,這么大的喜事,你弟弟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趕不回來? 時景蘇沉默一瞬,慢慢地咬著唇,表現(xiàn)出有什么難言之隱的模樣。 不知道對方腦補了什么,總而言之,她們好像懂了。 別難過。其中一個拍拍他,既然他那么留戀外面的世界,那就讓他去吧。 她們一直知道,時家看起來不錯,是個富貴人家,那也只是看起來。 時景心曾經(jīng)偷偷和她們說過,其實他們時家啊,早就負債累累。 可能,欠債的壓力已經(jīng)壓垮了那具年輕的身體,時景蘇逃脫了自己的責任也說不定。 時景蘇微微一笑, 極限cao作,我黑我自己可還行? 幸好楚硯冬等人不在他的附近,時景蘇有種暫時保住了小命的感覺,輕輕松了一口氣。 拿著邀請函進場的人陸續(xù)變多。 不了解詳情的人看著時景蘇,只以為他一個剛過門的新娘子,已經(jīng)被老公冷落成這樣。 好好一個豪門的婚禮,怎么能辦得這么寒酸。 想象中的豪華游輪婚禮沒有,攝影攝像的跟拍也沒有,連站立的方位都遠的不可思議。 可憐,實在太可憐。 難怪新娘子看起來一臉愁云。 還不知道等正式同居后,新娘子的日子得過得怎樣一個慘字。 而楚父楚母也完全不了解情況,到現(xiàn)場才知道他們的兒子竟是這么一個安排,沒想到他們的兒子會這么胡來,難怪一開始安排婚禮的事上那么殷切熱情。 楚父楚母還以為兒子轉了性,對此次的婚事非常滿意,卻是會錯了意。 他們一邊嘆息,看待時景蘇時,目光里都多了一層憐惜。 楚父楚母決定,以后一定會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好好補償這個一句怨言也沒有的兒媳。 角落里,時景蘇唉聲嘆氣。 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剛才不翼而飛的紅包們,仔細思考著這么一個問題 今天晚上,楚硯冬會將本該是他的紅包還給他嗎? 會嗎,不會嗎,會嗎,不會嗎,會嗎? 群眾演員都能有個出場費,看在他這么賣力表演的份上,多少也應該有點工資吧。 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被丟去撿垃圾。 在去撿垃圾的路上時,畫餅充個饑也是好的。 時景蘇眼巴巴望著花橋上馥郁芬芳的鮮花,真想辣手摧花一把,拔掉花瓣算算答案。 反正他現(xiàn)在是一個可愛的嬌弱的女孩紙,做點不符合男人的行為也沒什么。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還可以同時點很多甜品回來吃,再也沒人說他特別的娘? 時景蘇暗喜,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旦接受女孩子這個設定,好像也不全是什么壞事? 索性伸出手去掐花橋上的一朵鮮花。 但他相中的那一朵太高,時景蘇拼命踮起腳尖,也只勉強夠到花瓣的一角。 遠在別處的楚硯冬,不經(jīng)意間抬眸,便看到這樣的一幕。 粉色、桃紅、淺紅、純白色相間的薔薇花橋旁,一身凈白無暇的新娘,努力地踮起腳尖想要伸手折花。 因距離不夠,她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得到理想的成果,一張臉也因此憋出一抹羞紅,將她的面容襯出一股風月般的嬌。 他抬起腳,不知怎么想往那個方向走去,想故意將花給折走。 但臨了,腳步微頓,因為楚硯冬看到路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時景蘇那邊去。 像是天生的一對璧人,路容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地,站在時景蘇的身后。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人看起來精神洋溢,又風流多情,竟一時間迷惑了別人,看起來和時景蘇才更像是羨煞他人的一對。 很快,那朵花被他輕而易舉摘下,像博美人一笑似的,路容將薔薇遞給了時景蘇。 時景蘇也明顯沒注意到身后來了人。 他的肩膀不小心與路容的胸膛一撞,驚詫之下回過眸,才發(fā)現(xiàn)是誰。 看到路容遞花來,他還有一點發(fā)怯,往后小心退了一步,不小心又撞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抬起臉,楚硯冬已經(jīng)一臉嚴峻地盯著他看,像是死亡凝視一樣,在他與路容之間來回徘徊。 *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之前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停更了,現(xiàn)在恢復日更,以后有事我會請假,康康我專欄里種滿的一排小樹,大家放心入坑。 楚硯冬:我其實不是一個愛吃醋的人。 時景蘇:對。 時景蘇:你吃起醋來不是人。 楚硯冬: 第4章 穿著女裝的行為已經(jīng)夠羞恥了。 時景蘇: 不等他開口,手腕已經(jīng)被楚硯冬重重提起,他有點吃痛,但是硬忍下來了。 楚硯冬拉著他的手腕,很不客氣地說:走了! 時景蘇心想著,你媽的楚硯冬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人已經(jīng)被他拉到草坪上搭建的見證臺。 證婚人同時也是神父,穿著一身黑色的神父服,準備為他們見證這次虔誠的婚禮。 臺下屏息靜氣看著,時景蘇還被拉著手腕,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楚硯冬拉得靠得如此之近。 臺下楚父楚母很滿意,時父時母卻一臉擔憂。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時景蘇往臺下看去,不小心瞥到時父時母的目光,他手腕一麻,被楚硯冬捏著的地方越來越痛。 但他很快松開。 時景蘇也松了一口氣。 神父開始做宣誓語:時景心,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時景蘇猶豫了一下,才勉強回答:我愿意。 當問到楚硯冬的時候,他猶豫的時間比時景蘇還要長。 楚父楚母面面相覷,很怕他們的兒子臨了又搞出什么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