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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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惡心人的場景沒有持續(xù)多久。 第一軍團當時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慘烈戰(zhàn)役,傅星瀾和駱云洲都受傷在研究所秘密治療,還有不少被沈硯從死人堆里刨回來的士兵。 大家聽到動靜立刻都出來了。 一時間,從內(nèi)間嗚啦啦涌出了一群人,將還算寬敞的研究所大廳塞滿了。 傅星瀾正被躁郁癥折磨得滿心煩躁,但他抗性高,還能保持著理智,先冷著臉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對方也是貴族,清楚第一軍團此次死傷慘重,甚至有傳言說連傅星瀾本人都身負重傷,心道以后第一軍團估計要改名換姓了,也不怵他,繼續(xù)囂張道,這賤人不要臉地勾引我家 啪的一聲,駱云洲忍不下去,一耳光扇了過去。 那人滿臉不可思議:你敢打我?!你是什么身 駱云洲因躁郁癥滿眼猩紅,看了眼一旁丟了魂般的沈硯,憤怒地再次舉拳砸了過去:打的就是你! 小爺我叫駱云洲!認準了,今天就是我駱云洲看不慣了要打你,跟別人都沒有關系! 這清脆的一巴掌仿佛是發(fā)令的槍聲。 所有人登時都撲上來混戰(zhàn)作一團。 傅星瀾被身側libra死死按住這種關鍵的時候,絕不能所有人一起賠進去! 傅星瀾被他勸了半晌,醒過神來,看那罵人的根本不敵駱云洲的戰(zhàn)斗力,已然被揍得徹底失去了五分鐘前的囂張。 而其他趕來助陣的保鏢之類,也都紛紛被自家一等一的士兵們按在地上碾壓。 他回過神來,看向一旁正滿臉慌張在戰(zhàn)場邊不知所措的alpha。 傅星瀾捏了捏拳頭,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這場混戰(zhàn)的結果,以那alpha、貴族及對方帶來的所有人被揍得滿地找牙結束。 而打群架的后果,則是駱云洲自此從第一軍團除名,再也不能上戰(zhàn)場。 駱云洲當時還笑著安慰眾人:沒關系啦,我本來對躁郁癥的抗性就差,原本也不適合再上戰(zhàn)場了,就不去拖你們后腿了! 然而說是這么說,之后每一次第一軍團出征,他都親自來送,看著那些機甲和星艦的眼里有難以掩飾的不舍。 那畢竟是他從少年起就心懷的夢想,那么多艱苦訓練的日夜,在其他同齡人還開開心心享受校園生活時,他就為了這個信念而放棄了無數(shù),逼迫自己接受嚴酷枯燥的練習,明明是個大少爺,卻受了無數(shù)的傷,吃了數(shù)不清的苦 說放棄就放棄,他怎么可能甘心?! 但每次只要在人前,駱云洲就永遠都還是那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好似永遠不會被打倒。 他的基因等級高,康復情況也比其他很多人都好,如果沒有這茬,其實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返回戰(zhàn)場。 沈硯跟他說的時候,駱云洲就抬頭看他,像是一眼便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你別跟這鉆牛角尖,有沒有你那事都一樣。他耐心解釋,你看,我們拿回了mc1,原本就夠遭人忌憚了,傅星瀾還受了傷,家里傷殘了一大堆都要好好休養(yǎng),明擺著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不給那群餓狼找個分散注意力的靶子,第一軍團怎么緩過來這口氣? 所以你就自己當了這活靶子,一力抗下了所有攻擊? 沈硯想起他說那話時看著自己的眼神,半晌,終究沒有再在潮汐面前重復那套作為托詞的蹩腳拒絕理由。 他垂眸道: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他。 潮汐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原本要勸說的一大段臺詞登時一滯,又吞回了肚子里。 沈硯一句話說出來,也沒什么好再藏著掖著,干脆將心里想的都跟潮汐說了。 他也憋了太久。 這些事不好跟傅星瀾說,也不可能跟軍團里其他alpha說。 他和駱云洲的問題,主要還是因為他是個beta。 季澄風和傅星瀾都屬于沒人能管的類型,駱云洲父母健在,還就他這一個兒子,駱家也并不算是小門小戶,必然更需要一個繼承人。 而他這幾天跟著第一軍團來了帝國,跟駱云洲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少 以前他都會三天兩頭地主動聯(lián)系我,這幾天卻 卻連語音電話都沒有一個。 沈硯頓了頓,抿了抿唇,估摸是他也要放棄了吧? 也是,那人都已經(jīng)向他走了九十九步了,他卻始終不愿意邁出哪怕一步。 駱云洲是徹底失望了吧。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沈硯卻還是控制不住,覺得心臟某處好像裂開了一道口子,又像是曾經(jīng)被誰固執(zhí)種下的某些東西,又被一點點地,硬生生挖了出來。 潮汐有點捉急:不是 哎呀,他想了想,搬來一把椅子在沈硯身邊坐了下來,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神神秘秘地跟他說悄悄話,其實是他最近有點忙! 那個,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哦,潮汐道,駱云洲準備修改聯(lián)邦婚姻匹配制度,讓所有匹配對象可查詢對方疾病情況 這樣一來,他有躁郁癥的事就瞞不住,聯(lián)邦oga原本就珍貴,自然不可能再有oga愿意嫁給他。 而如果要在beta里面選擇,沈硯當然是最佳也是唯一的人選。 沈硯聞言明顯怔了怔,片刻后才道:但是,人魚相關的研究已經(jīng)有了進展,他們的躁郁癥馬上就可以治好了 潮汐道:所以他才著急??!這兩天火急火燎趕進度還專門打電話來讓傅星瀾一定要壓著消息,才沒注意讓一旁的潮汐得知了情況。 沈硯表情有些復雜,半晌沒說話: 潮汐鼓勵道:所以你也不要放棄呀!不對,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要多給他一點點回應才好,不然他一個人努力,顯得有一點點可憐 沈硯微微一怔,很快搖搖頭:我沒有想讓他一個人努力 他忽然話音一頓,緊接著像是猛地察覺到什么一般,飛速站起身奔到了水池邊,劇烈干嘔了兩聲。 潮汐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追過來看他:你沒事吧?!怎么了?!吃壞肚子了嗎? 可能吧沈硯緩過來一點,下意識回答了一句,答完才整個人頓住,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飛速走到另一張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了某個檢測儀器,貼在自己手腕內(nèi)側等了等就見另一頭的顯示燈突然從藍色跳成了綠色。 沈硯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忽地就不動了。 潮汐有點緊張,還當他是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問道:怎么了?你生病了嗎? 沈硯這才僵硬地轉頭看向他,說話的聲音都仿佛是飄著的。 試驗成功了我,他愣愣道,我懷孕了。 第67章 第67章 潮汐給傅星瀾打電話的時候簡直激動得要語無倫次,導致傅星瀾一度誤會成懷孕的是潮汐,立刻結束了手頭上的所有事趕了回來。 回來知道了是沈硯懷孕,傅星瀾表情也沒好上多少。 他滿臉嚴肅,皺眉看著沈硯半晌,才道:誰的? 看那表情,像是已然認定了沈硯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被軍營里哪個不長眼的混小子欺負了,準備得到名字的下一秒就沖出去將人抓出來,先暴打一頓再談后續(xù)。 潮汐從剛剛起就一直圍著沈硯轉圈圈,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柔軟又欣羨,忍不住一下下偷瞄他尚且毫無起伏的肚子,殷勤地詢問他餓不餓,難不難受,還想不想吐 聽傅星瀾這明顯帶著不悅的語氣,潮汐登時不客氣地拍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呀!要是嚇到小寶寶怎么辦?! 他說完立刻體貼安撫沈硯:你別怕哦,他不敢兇你的。 之后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我可不可以輕輕碰碰他?我會很小心的,不會摸壞小寶寶 沈硯原本自己也有點嚇了一跳,他之前也試過很多方法,beta受孕困難,他滿懷的期望早就在一次次失敗中消磨得差不多了以至于終于成功之后,他整個人居然都有些不知所措。 結果潮汐的反應比他本人還要慌亂,再加上一個剛剛沖進來摸不著頭腦,明顯也被潮汐弄得有些慌的傅星瀾。 沈硯: 沈醫(yī)官哭笑不得,反而又成了現(xiàn)場最冷靜的一個。 醫(yī)生的天性,總是要在大家亂成一團的時候鎮(zhèn)場子,沈硯出于職業(yè)習慣,本能便已經(jīng)飛速鎮(zhèn)定下來。 他轉頭看向傅星瀾,先回答了他的問題。 駱云洲的。 見傅星瀾瞬間瞪大眼,沈硯又舉起手,暫時制止了他的問話,將他要問的問題一連串都答了出來。 對,我跟他睡過,不是最近。 孩子是我找研究所的老師幫忙人工受孕的,之前一直沒成功我就沒說。 我征詢過駱云洲的同意,雖然他可能沒當真,但我有他簽的同意書。 我想著等我們有了孩子再跟他正式在一起如果有孩子了,駱家應該也不會反對了。 他表情冷靜,潮汐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一直在輕輕發(fā)顫,明顯內(nèi)心也不算平靜。 潮汐立刻去倒了杯溫水,連杯子一起塞進他手里,交接的時候果然感受到他手涼得厲害。 傅星瀾表情復雜:所以,你是因為怕他要遭受家里的壓力 等等,他回過神,你這是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不是最會保護自己的一個嗎?! 傅星瀾都不知道自己該站哪邊了。 駱云洲是他從小長大的好兄弟,看著他這么多年辛辛苦苦吊在這一棵樹上,傅星瀾當然也替他不忿過,但強扭的瓜不甜,傅星瀾到底也只能勸駱云洲那邊盡早看開。 卻沒想到這邊這個更猛。 不聲不響的,孩子都弄出來了! 換個人可能不知道,他之前因為尹楠鹿和洛特爾的特殊情況,還陪著去了解過,清楚受孕實驗有多痛苦,取卵針起馬有成年男人小臂那么長,要一層層穿透身體扎進去,抽取一次,送進去一次 更別說還有信息素紊亂,沈硯哪怕不是oga,估計也要因排卵針的副作用經(jīng)歷假性發(fā)情。 他還一遍遍地做,偷偷自己一個人,也不請假,即沒有愛人的信息素安慰,也沒有誰照顧,傅星瀾這邊離不了人,他做完手術估計都沒休息就回了研究所上班 難怪之前傅星瀾經(jīng)常覺得沈硯面色慘白,還當他是累的。 而且你就沒想過,弄出這么個孩子,萬一駱家還是不接受呢?萬一你還是沒辦法跟駱云洲在一起呢?萬一駱云洲在那之前就放棄了呢?! 沈硯自己一個beta,光是受孕期間的信息素渴求,就能直接把人折磨瘋了! 傅星瀾伸出手指點點他,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最終只道:你在這坐著別動,我叫醫(yī)生來給你檢查隨即轉頭出門就開始給駱云洲打電話。 沈硯松了口氣,這才回神,低頭看到潮汐不知什么時候塞過來的溫水。 潮汐還在旁邊眼巴巴地等著摸摸小寶寶。 沈硯登時心頭一軟。 他原本是打算告訴潮汐,距離他上次去接受手術才不到兩個月,現(xiàn)在在他肚子里的就是個沒有意識的小胚胎,根本摸不到什么。 但看看潮汐期待的表情 沈硯將杯子放在一旁,對他敞開手臂,道:你要摸摸嗎? 潮汐瞬間眼睛一亮。 沈硯其實懷疑過,自己之所以這次能夠成功受孕,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聽潮汐唱歌,身體潛移默化地產(chǎn)生了某種改變。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什么過去那么久都沒有起色的事,這幾個月明明各種混亂,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按理說他年齡漸長,身體素質(zhì)也不如之前了,卻反而成功了。 潮汐真的只輕輕地摸了一下,很快心滿意足收回了手,感慨道:真好呀。 他想了想,突然問道:你是不是也想要跟駱云洲結婚的? 沈硯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如果他也愿意的話。 潮汐心道,那他肯定是愿意的啊。 那你就先認真研究躁郁癥的治療方法,他道,余下的事交給我! 沈硯好脾氣地應了,也沒報太大期待,他現(xiàn)在更多注意力都在駱云洲的反應上。 駱云洲掛了傅星瀾的電話,立刻就把視頻請求發(fā)了過來,拿著終端的手都在抖,只能將終端放在桌子上。 我他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吃點東西回屋好好躺著,睡一覺,睜開眼我就到了。 沈硯有點驚訝:你現(xiàn)在怎么過來?匹配局的事不管了? 不管了,駱云洲被驚喜砸得暈頭轉向,胡亂道,我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如你重要我現(xiàn)在必須在你身邊聽傅星瀾說你剛剛還吐了? 潮汐非常有眼色地沖沈硯眼神示意了一下,悄悄退了出去。 潮汐當天晚上就給小舅媽打了個電話。 彼時傅星瀾不知道什么毛病,從沈硯的臨時研究艦上回來,就一直賴在他邊上趕不走,動不動就對他親親摸摸。 潮汐只好努力忽視他的小動作,對電話那頭的尹楠鹿道:我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忙 傅星瀾聞言轉頭看他,像是詢問:你有什么事是不能找我的? 尹楠鹿這段時間三天兩頭給潮汐打電話,主要是她平時就三天兩頭給洛特爾打電話,現(xiàn)在潮汐就在邊上,自然也會跟潮汐聊幾句。 潮汐跟她迅速熟悉起來,甚至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好像還變得特別親近,居然還有兩個人的小秘密了?! 傅星瀾有點吃味,吃老婆豆腐吃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潮汐控訴地看他一眼,用嘴型道:你不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