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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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煉體士頓時一片嘩然,都身形一動,就想跟著跑上去。 范長老的目光陡然間嚴(yán)厲起來,猛一伸手,跟在后頭的煉體士們都感到一股大力襲來,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更別提跟著領(lǐng)頭的那位煉體士往前沖了。 于是他們只好用艷羨的眼神目送著搶先跑到的宮墻下那幸運的家伙飛身跳上宮墻,眼睜睜看著他接著就要將裝飾在飛檐上的一顆寶光閃閃的珠子掰下來。 “轟”的一聲響,寶珠巋然不動,那人已經(jīng)砰然炸開,化為了一團(tuán)血霧,往四下飄散開去。 范長老這才搖搖頭,鼻中輕哼一聲:“蠢貨!這真是自尋死路!” 接著范長老轉(zhuǎn)頭掃視著其他煉體士,見他們一個個眼神驚懼,于是獰笑道:“你們亂啊!接著亂?。《疾灰∶藛??接下來誰再敢擅自行事,他就是下場!” 第八百六十八章 細(xì)致觀察 那一眾煉體士看到了莽撞同伴化為血霧的下場,頓時都變老實了,口中亂紛紛答道:“是,是!我等一定會謹(jǐn)遵范長老之命!” 范長老哼了一聲,也懶得多理會這些身體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之輩,而是轉(zhuǎn)身問在旁的一位身材消廋的黑衣弟子:“向榮,你去看看這宮門的禁制如何?” “是!”那位被范長老稱為“向榮”的弟子領(lǐng)命之后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那氣勢恢宏的宮殿大門慢慢走去,每一步都很小心謹(jǐn)慎。 雖然這一路其實已經(jīng)被先前那個死去的煉體士走過一遍了,可是這瘦子依然一步一停慢慢摸索著往前走。 梁誠看到他每一步都走在前面那人所走過的腳印之上,心中也暗自點頭,知道這是一個謹(jǐn)慎的人,無論他陣法造詣如何,懂得謹(jǐn)慎行事就不會差到哪里去。 向榮花了好一會才走近宮門,然后又在那里探頭探腦觀察了好一會,接著又摸出一件長長的,不知是什么的東西的器仗,蹲在那里慢慢朝宮門探去。 “轟”一聲響,只見一道藍(lán)光閃過,向榮手中的那根長長的竹竿一般的東西斷成了兩截,頂端似乎已經(jīng)被炸得粉碎,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半截還在他手里。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一起緊張地朝他看去。 只見向榮輕輕收起手上的半截長桿,然后慢慢原路返回,來到了范長老身邊。 “師尊,這道宮門上的守護(hù)禁制與原先預(yù)料的大致不差,所以原計劃是可行的。只是弟子覺得這禁制的威力比預(yù)計要強(qiáng)得多,因此大約還得加上至少二十才夠?!毕驑s朝范長老稟報道。 范長老點了點頭,目光陰沉地朝著身后的那六十多個煉體士看去,口中自語道:“看來少了點啊,若是進(jìn)門就如此消耗,傳聞宮殿中還有一些關(guān)口,接下來就不好辦了?!?/br> 那一眾煉體士聽到眼前范長老師徒這一番沒頭沒腦的話之后,不禁面面相覷,并不知道他們是在說什么。只是看到范長老那陰沉的眼神之后,心中都有些發(fā)慌。 梁誠心中一動,仔細(xì)看了看那宮門口歷經(jīng)無數(shù)年的守護(hù)禁制,心中已經(jīng)知道范長老他們打如何破禁了,難怪他們會帶著這許多煉體士前來此處。 原來一開始他們就打的是用人命獻(xiàn)祭的念頭啊,可笑這些煉體士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待宰羔羊的境地了,還完全不能自知,說不定他們當(dāng)中大多數(shù)人還在做著進(jìn)入秘境奪寶的美夢呢。 沒想到梁誠這若有所思的神情正好落到范長老的眼中。 看到梁誠那明亮的眼神之后,范長老心中一動,朝著梁誠和站在他身邊的傅玉揮了揮手道:“敖誠,傅玉,你們兩個過來!” 傅玉疑心病很重,見范長老在這個當(dāng)口呼喚自己,不禁有些遲疑,可是卻見身旁的梁誠卻毫不猶豫應(yīng)聲往前走去,心中雖然不安,卻也知道自己當(dāng)前沒有資格違拗范長老這位元嬰修士的命令。 于是他也只得跟在梁誠身后朝前走去,一路走,一路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 梁誠當(dāng)先走到范長老身前問道:“不知范長老有何吩咐?” 傅玉也拱手一揖,站立在后頭,只不過他這個狀態(tài)一看就是有點拈輕怕重,不愿意主動出力的樣子。 范長老將兩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然后問道:“你二人的瞳術(shù)練得怎樣了,使用了清明靈乳之后感覺如何?” “這個……”傅玉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么,但是他卻不敢實話實說,要是讓范長老知道自己這個月在使用了清明靈乳修煉瞳術(shù)之后竟然毫無寸進(jìn),那么自己在人家眼里的價值無疑就變小了。 在這么一個要命的地方掉價,這無疑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梁誠卻毫無顧慮地答道:“范長老!弟子還要多謝您賜予的這瓶清明靈乳,弟子自感這一個月下來,靈目神通進(jìn)步極大!比之從前,真是天壤之別啊,哈哈哈!” 范長老見梁誠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也頗感意外:“這東西真有這么大的作用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作用大了去了!” “那就好!我說敖誠呀,老夫恭喜你的靈目得到提升了!今后你打算怎樣?這一段時間有沒有好好考慮一下?” 梁誠心道你個老王八都給我下毒了,還會覺得我想怎樣,還不是順著你的想法說唄,你喜歡聽什么我就說什么,只要能暫時穩(wěn)住就好。 于是梁誠滿臉都是激動兼崇拜的表情,對著范長老一躬身:“弟子是散修出身,一直都是自己胡亂摸索,進(jìn)步極慢。如今竟然有幸獲得范長老這樣的前輩大能的幫助,今后那當(dāng)然是要盡力報效范長老您的,為此不惜肝腦涂地!” “好!真不錯的一個年青人!”范長老贊道:“如今懂得感恩的人不多了,你算一個,若是你接下來能好好表現(xiàn),老夫就收了你做親傳弟子!” 梁誠心中暗道稀罕么!當(dāng)什么親傳弟子!但是臉上卻做出激動的表情:“是!弟子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 “嗯……”范長老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道宮門,口中道:“敖誠,現(xiàn)在就是你們兩個大顯身手的好時機(jī),你和傅玉都用靈目好好觀察一下這扇宮門有何問題,然后說來老夫聽聽,這也算是對你們的一個考驗吧!” “是!” 梁誠和傅玉領(lǐng)命之后一起朝著那道宮門看去,只見傅玉的一雙眼睛里忽然冒出半尺余長的綠芒,看上去相當(dāng)詭異。 而梁誠由于臉上其實是覆蓋著一個面具的,所以他額間的那個豎目和閃爍的金光都被遮掩住了,因此那一雙眼睛反而顯得平平無奇,不如傅玉酷炫。 站在前面的范長老與他那四位親傳弟子見到兩人的表現(xiàn)之后,不禁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傅玉的身上,都很好奇他會看到什么。 梁誠只是往那道宮門掃了幾眼,接著就擺出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反而去打量這座宮殿外墻的其他位置。 這情況讓人感覺他簡直是什么也沒看出來之后的破罐子破摔,這種四處打量的行為,和不會瞳術(shù)的人沒什么兩樣。 范長老眉頭一皺,然后豎起一根食指到自己嘴邊,朝梁誠無聲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顯然他更看好傅玉的靈目神通,認(rèn)為他這雙閃爍著綠芒的雙眼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有用的信息,容不得這個無能的敖誠在旁打擾。 這個瞳術(shù)普普通通的敖誠,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不但言過其實,并且還沒有一丁點兒毅力,才看了幾眼就放棄了,這種人怎么會值得信任!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傅玉內(nèi)心中卻是叫苦不迭,他施展了靈目神通之后,雖然看到了宮門上附有一個防御禁制,上面似乎有一些模糊的氣流走向,但是這東西的脈絡(luò)復(fù)雜無比,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能看清楚這個禁制上的靈氣脈絡(luò)流動,也沒有什么價值。因為傅玉根本就不通陣法,看了也是白看,完全不得要領(lǐng)。 只是感到有那么多人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傅玉心下著慌,又耐著性子仔細(xì)研究了半天,最終得到的還是“失望”二字,因為他實在看不明白。 傅玉只得收了瞳術(shù),于是他那雙眼睛閃爍著的綠芒慢慢消失不見了。 “怎么樣?看到了什么?” 方一見到傅玉收了瞳術(shù),范長老便忍不住問。 “呃……這個……”傅玉遲疑道:“那座宮殿的宮門上有一個禁制陣法?!?/br> “我知道,還有呢?” “……”傅玉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那個禁制將整個宮門都封住了?!?/br> “這不是廢話嗎?”范長老生氣道:“我是問你,那個禁制陣法是什么樣的,上面有沒有什么弱點?” “這個……”傅玉囁嚅道:“范長老,您不要生氣,弟子委實沒有修煉過陣法之道,因此就不能……不能看出那禁制有什么弱點了……” “媽的!”一旁的小胡子也生氣道:“這兩個家伙看上去怪唬人的,結(jié)果什么用也沒有!” 那位身材瘦削,精通陣法的弟子也是皺著眉頭,難掩滿臉的失望之情。 這時梁誠卻開口道:“說我沒有用吧,也不見得!那么弟子也說一下自己的觀感吧。大家眼前那個宮門上設(shè)置的應(yīng)該是一個太陰奇門陣法,這個陣法其實并沒有攔阻之效,只要你夠皮實,就能過去!” 接著梁誠話鋒一轉(zhuǎn):“只不過它卻有進(jìn)攻之能,靠近它就要被攻擊!就是元嬰修士,也很難扛住!不過,這個陣法至少已經(jīng)歷經(jīng)萬年,威力已經(jīng)大大削弱了,持久力不行。據(jù)弟子看,就是采取最簡單的獻(xiàn)祭之法,讓它弄死四五十個也就可以把威能耗盡了?!?/br> “咦!”向榮驚道:“原來你也懂得陣法,你說的不錯,那里就是一個太陰奇門陣,只不過我覺得你說得嚴(yán)重了一些,獻(xiàn)祭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十!” “不不不!”梁誠搖頭道:“你忽略了個地方,你且看看宮門的右下角有什么再說?!?/br> 向榮聞言好奇,不禁朝著宮門的右下角看去,可是卻感到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于是他又慢慢靠近宮門,看了半晌,伸出那被炸得只剩半截的長桿探了過去。 且喜這次卻沒有轟然爆炸,只是那長桿猛然浮現(xiàn)出藍(lán)色的熒光,顯得頗為惹眼。 “哎呀!真是忽略了,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聚靈分光陣法?!毕驑s收起長桿后搖搖頭:“有了這個玩意,這宮門能夠隨時在空中捕捉靈氣,確實消耗少了。” 梁誠接口道:“消耗少了,攻擊次數(shù)自然就多了,在這里至少有二十人之差!” 眾煉體士雖然遲鈍,可是聽到了梁誠先前公然說出了“獻(xiàn)祭”二字,然后又在這里聽到他們討論要多少人,計算失誤將會有多少差別,這些對話的意思已經(jīng)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時,他們哪里還會不知道自己這撥人就是獻(xiàn)祭的犧牲,幾乎注定是死路一條了。 于是這群煉體士發(fā)一聲喊,就要四散逃跑,卻聽到一聲冷哼:“現(xiàn)在還想走!晚了!” 隨即眾煉體士都感到一股巨大的靈壓將自己牢牢壓制在原地,重壓之下,別說是逃跑了,就連動一動小指頭都難! 范長老獰笑道:“既然你們都猜到了,那就開始獻(xiàn)祭吧!” “且慢!”梁誠忽然大喝一聲:“有個辦法可以大幅度減少獻(xiàn)祭人數(shù)的!” 第八百六十九章 賭命一搏 “哦……”范長老聞言停下手來,轉(zhuǎn)頭問梁誠:“你真的有辦法減少使用祭品嗎?” 梁誠點頭道:“弟子可以試試,按說成功率很大。” “嗯,好!你不妨試試吧?!狈堕L老聞言之后臉色變得好看一些,不再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猛獸了,也暫時放松了一些對那群煉體士的壓力。 讓他們不至于被壓得彎腰曲背,只不過依然牢牢將他們控制在原地不能走動。 梁誠朝著那向榮走去,然后說道:“向師兄……” 那向榮搖頭道:“我不姓向!” “呃?”梁誠一愣。 “王向榮,我叫王向榮?!蹦鞘葑犹崾镜?。 “原來如此!”梁誠心道,這個什么王向榮和本將梁向東的化名倒也相映成趣,沒想到原來此人原來不姓向,是隔壁老王家的。 于是梁誠道:“王師兄,小弟雖然喜歡陣法之道,但是懂得不多,只是我仗著瞳術(shù)看到一些這個陣法上的關(guān)鍵節(jié)點變化和靈氣脈絡(luò)流向,于是才有了一點猜測。” 王向榮很感興趣:“那是什么樣的變化,你不妨畫出來咱們一起參詳一下?!?/br> “好!”梁誠隨手撿起一根干枯的細(xì)樹枝,伸腳將身前地面上的塵土踏平,然后就在這上面畫起了那個堵住宮門去路的陣法構(gòu)造,還詳細(xì)指明了上面的關(guān)鍵節(jié)點。 王向榮低頭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個簡略的圖示,不住地點頭。 這個地上的草圖雖然簡略,但是對于懂陣法的人來說就像是看到了言簡意賅的文章一般,其實一切也都是顯示得清清楚楚。 王向榮又指著地上這個草圖的幾個位置問詢了一番,梁誠則一邊現(xiàn)場觀察著宮門的陣法,一邊在草圖上添補著一些細(xì)節(jié)。 研究了良久,那王向榮吁了一口氣,抬頭十分欣喜地對范長老說道:“師尊,這位敖師弟能夠看清陣法節(jié)點,弟子就能想辦法先極大削弱這個陣法,從而減少祭品損失!” “甚好!你且放膽去做吧,救這些祭品一條小命也是命?!狈堕L老當(dāng)眾冠冕堂皇地說了這么一句,讓那些作為祭品的煉體士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絲生的希望。 可是范長老又暗暗傳音給王向榮:“向榮,你對于那個敖誠不可輕信,你自己不要按他說的那一套去冒險,不妨讓那些祭品去驗證一下真?zhèn)??!?/br> 梁誠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是了然,知道范長老是不會信任自己的,肯定是在指示自己的徒弟不要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