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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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堂的修士都紛紛回禮并自我介紹了一下,梁誠一一見過了,果然也不出他所料,既然首個堂口名為青龍?zhí)?,那么接下來其他幾個堂口自然是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 其他人的姓名梁誠也不甚在意,只是聽了他們的自我介紹之后知道了那黑袍女修“秀姐”名為甑文秀,是白虎堂主。 另外一位在快劍門外圍見過的年青女修,則是朱雀堂的副堂主,名叫荀紫萱,她與元佑一樣,也是屬于年輕活撥的人,梁誠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看看已經(jīng)沒有事情了,其他三堂的人也都紛紛告辭走了,只留下青龍?zhí)玫慕瘫娬驹诋?dāng)?shù)兀o待這位從天而降的新任堂主李良誠大魔頭的吩咐。 梁誠看看鄭明亮那陰沉而稍顯尷尬的神情,心中也不禁覺得有些諷刺,心想這不就是現(xiàn)世報嗎,把這家伙落到自己手上了。 再看看其他下屬,只見他們只是表面上做出一點樣子來,其實從他們神色中也能瞧出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殊無尊敬之意。 梁誠當(dāng)然知道自己憑空出現(xiàn),然后就做了堂主,實際上對青龍?zhí)脕碚f既無功勞,也沒恩德,更沒有威望,因此難以服眾。 所以梁誠知道自己目前雖然身居青龍?zhí)米罡呶?,但是說話大約和放屁也差不多少,沒有人會買賬的。 其實梁誠也是曾經(jīng)出仕過的人了,在望海城做了好些年的城主,雖然不能說老于世故,但還是頗有手腕的,已經(jīng)不是菜鳥新丁了,所以知道今后想要坐穩(wěn)青龍?zhí)弥魑恢?,那是要樹立起威望才行的?/br> 但是這事情現(xiàn)在卻著急不得,那得是一件文火燉豬蹄,慢慢來的事情。 今日情況不明,卻不宜太過張揚,還是得等到摸清楚了整個青龍?zhí)玫臓顩r,再來對癥下藥不遲。 梁誠看了看那滿臉嚴(yán)肅,站在一旁肅立著的鄭明亮,心中知道自己坐穩(wěn)堂主之位的第一阻礙就是此人,可是現(xiàn)在卻不宜和他翻臉,甚至還要刻意拉近一下與他的關(guān)系,做出點尊重上一任前輩的樣子。 這樣既能避免尷尬,也能降低他的敵意,繼而使他放松一些對自己的警惕忌憚之心。 于是梁誠哈哈一笑,上前朝著鄭明亮一拱手:“鄭堂主,今日是葉長老非要栽培,讓我做了這青龍?zhí)玫奶弥?,在下實在是受之有愧呀,只是?dāng)眾卻不好駁了葉長老的面子,這才胡亂應(yīng)承下來,實際上現(xiàn)在這青龍?zhí)眠€是你說了算,等過一段時間,在下會去找葉長老辭去這個職位,免得我能力不足,這可是會耽誤了教中的大事啊。” 看到梁誠模樣還算懇切,似乎并不是個難對付的人,鄭明亮那板著的臉略略放松了一些:“李堂主謙虛了,你現(xiàn)在就是青龍?zhí)弥?,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青龍?zhí)玫男值芙忝脗儺?dāng)然會聽令的,這一點請?zhí)弥鞣判摹!?/br> 對梁誠說完這話之后,鄭明亮朝著其他青龍?zhí)媒瘫娨坏裳郏骸澳銈兟牶昧?,今后?wù)必要聽從李堂主差遣,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齊聲答道:“回鄭堂主話,都聽清楚了!” “都聽清楚了就好!”鄭明亮忽然一皺眉:“你們不要稱呼我鄭堂主,稱呼時別忘了帶個‘副’字,現(xiàn)在人家李堂主才是青龍?zhí)玫奶弥??!?/br> “遵命,鄭堂主,我們不會忘了帶副字。” “唉,你們這些人……” 梁誠在旁含笑看著這一出,此時便笑道:“我這里沒事了,大伙愿意的話,就按平日里的狀況,各自去做事吧?!?/br> 眾人一動不動,都望著鄭明亮,等看到鄭明亮也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各自散開之后,這些青龍?zhí)玫慕瘫姴鸥髯陨⑷ァ?/br> 梁誠點頭道:“不錯不錯,青龍?zhí)媚茏龅搅钚薪?,足見平日里鄭堂主指揮有方?!?/br> 鄭明亮臉上微微露出些得意之色,可隨即便重新板起一張臉來,對梁誠道:“李堂主,屬下還有些事情要去辦,要是接下來有什么需求,你就跟元佑說吧。” 梁誠也巴不得此人趕快走開,于是點頭道:“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br> 待鄭明亮走遠之后,梁誠笑看著元佑,說道:“元道友,我本來是打算去城西的安順老店去找你們的,沒想到誤打誤撞最后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元佑畢竟年輕,也不太拘禮,聞言也笑道:“李堂主,您還是直接叫我元佑好了,那日在伏擊福照老狗時我見到了您,就覺得您身手不凡,希望以后有機會再見面,現(xiàn)在也算是如愿了,不但見了面,您還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哈哈!” 梁誠點點頭,說道:“對于青龍?zhí)蒙踔撂煨涛叶加泻眯┎幻靼椎牡胤剑?,希望你能給我說說。” 元佑點頭道:“好!元佑愿意效勞!” 梁誠似笑非笑往石牢一指:“要不咱們牢里坐坐,再聊聊?” “害!”元佑道:“這實在是太……堂主,牢里還是別坐了,咱們青龍?zhí)糜械氖亲√帲趺茨茏屇氵@個堂主住在大牢里呢,哈哈哈,我?guī)ピ蹅兦帻執(zhí)玫奶每谌グ??!?/br> 于是元佑帶著梁誠便走,沿著復(fù)雜的通道東拐西拐,走了一會便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這里有好些房間,應(yīng)該就是青龍?zhí)玫闹袠兄幜?,可是梁誠卻發(fā)現(xiàn)鄭明亮卻并不在此間。 梁誠神色上像是毫不經(jīng)意,但是銳利的目光掠過那些房間時,卻看到好些人似乎在收拾東西,看上去像是要搬家的樣子。 梁誠頓時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道怪不得鄭明亮要忙著走開,這明顯是將一些得力的手下都拉走了,弄到另外的地方去處理青龍?zhí)玫氖聞?wù),至于這個又大又空的原來的中樞之處,就留給自己這個新任堂主帶著幾個不得力的手下蹲著,真是好算計! 元佑明顯年輕識淺,什么也沒看出來,看到有一個人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外走,他還問道:“誒!老吳,你這是要干什么?” 那老吳瞄了一眼梁誠,然后支支吾吾道:“哦,我們打算打掃一些這里,畢竟李堂主來了,要有個新氣象嘛?!?/br> 說完,這老吳慌慌張張走了。 元佑自語道:“打掃這里?這種簡單的事情至于搞得那么忙亂嘛,這真是奇了怪了。” 梁誠心想元佑這年青人腦子還真是一根筋,竟然什么也沒看出來,還什么也沒想到。 不過,越是這樣,梁誠對元佑越放心,因為一個手下,要是心機大過了能力,那就不堪用了。 像元佑這樣單純且不世故的情況反而是件好事,梁誠就需要這樣的屬下,只要今后培養(yǎng)一下就聽話好用了。 梁誠微微搖頭,笑道:“不管他,讓他們?nèi)ッΠ?,咱們進屋喝茶,邊喝邊聊?!?/br> “不是,這事情好奇怪的,我去看看……”元佑對大廳其他房間的動靜依然很牽掛,還是想去看看到底他們是在做什么。 “好了好了,和我說說青龍?zhí)玫那闆r就這么耽擱你的時間嗎!”梁誠作出不高興的模樣,還輕輕一拍桌子。 元佑頓時慌了:“不是,李堂主,那……” “來來,先喝杯茶!”梁誠不等元佑多解釋,已經(jīng)將泡好的清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咦!這茶的味道還真奇怪,和我們常喝的不一樣,怪不得葉長老喜歡,我雖然不懂茶,喝著都感覺很好?!痹雍攘艘豢诓瑁D時稱贊起來。 “嗯,是啊,這是不一樣的……”于是梁誠就以品茶為話題,慢慢跟元佑聊了起來,不動聲色將話題朝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引,大約聊了半個時辰,梁誠已經(jīng)將青龍?zhí)蒙踔撂煨痰那闆r摸了一個大概。 第七百二十四章 封印 與元佑聊了很久,梁誠這才弄明白了為何天玄教非要頂著靈修門派的壓力在光州城中活動,死纏爛打不肯撤到偏僻之所,原來此事說來話還有些長。 話說在光州城西面,有一座破敗的廟宇,這座廟宇存在的時間很久了,據(jù)傳在光州城還沒建成之時,這個廟宇就已經(jīng)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 可是由于多年無人主持,這座廟宇早已傾頹得厲害,所以里面到底供奉的是什么神靈,都沒人能從那些破敗的泥塑中看出來。 在早年間,光州城中還有些衣食無著的流民或者要飯的乞丐,在夜晚之時跑到這個破廟里面棲身。 可是漸漸的,情況就有了些變化,在破廟里面休息的人都睡不安穩(wěn)。因為不知什么時候起,在深夜里,這座廟宇會到處彌漫著一股黑氣,這東西中人欲嘔,讓人突發(fā)狂亂,事后還會疲憊不堪,整件事看上去十分邪門。 甚至發(fā)生過多起夜宿在破廟里的乞丐死于非命的事情,出了幾次這樣詭異的事情之后,光州城內(nèi)便盛傳起各種謠言,老百姓們都說這個破廟之中會鬧鬼,夜宿在里面會被鬼怪吸干精血。 總之,在這之后就沒人敢再靠近這座破廟了,就是在大白青天里,這個地方都沒什么人影。 管理光州城的官府聞訊后也曾派人來查看這里的狀況,當(dāng)然,派遣尋常的將領(lǐng)和士卒是看不出有什么異常的。 接著官府只好又請了一些和尚和道士來此處作法,熱熱鬧鬧做了一段時間的水陸道場,可最后也找不到有什么原因使人狂亂,只說是這里邪氣重,生人不宜久居此處。 這件事情鬧到最后,還驚動了附近赤陽派的修士前來查看情況,只不過這點凡間小事,也驚動不到門派高層,當(dāng)時只是來了一位筑基期的老者。 這老者見識倒也不低,看出來這里彌漫的是一絲魔氣,但是鑒于這魔氣若有若無的十分微弱,老者判斷情況并不嚴(yán)重,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最后追根溯源,發(fā)現(xiàn)這魔氣是從一口枯井中散逸出來的,于是這筑基老者斷言枯井內(nèi)要么藏有邪物,要么通向什么邪惡之所,總之下面的事物都不是靈修感興趣的。 老者回來之后,據(jù)此上報了門派,沒想到赤陽派的高層極為重視此事,不但立即召開門派中各種會議,不久后還邀請附近同道門派商議此事,其中就包括兩儀宮。 最后光州附近各派一致認(rèn)為要防患于未然,將這個枯井封印起來,以免魔道作祟。 達成共識之后,隔不幾天,各門派就分別派遣了數(shù)名高階陣法師,來破廟的枯井之處聯(lián)合設(shè)置了一個牢固的禁制封印,將魔氣牢牢鎖在了枯井之中。 果然此后這個破廟就恢復(fù)了平靜,再也不見魔氣散逸出來,只是這里既然傳出過鬧鬼的惡名,普通百姓自然是怕的,所以平日里依舊沒有誰在沒事的時候愿意靠近此處。 在某一年,天玄教的大能無意中經(jīng)過此處,發(fā)現(xiàn)了這個蹊蹺的破廟,感受到了里面的魔氣,據(jù)元佑講,后來這位大能又在測算中發(fā)覺這口枯井連接著魔道秘境,算出那秘境里面的魔氣極為濃郁豐富。 聽元佑講到那位大能苦苦運算的情形,梁誠心中卻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正是那邋遢老道劉半仙一只腳踏著裝有靈石的麻袋,一邊苦苦掐指運算的場景。 梁誠覺得自己腦海中的這個畫面也算是有些依據(jù),因為這位劉半仙不簡單,幾乎可以肯定他也是天玄教的大能之士。 聽元佑述說來由,最后說到的結(jié)果就是天玄教徒暗暗大舉入駐光州,在城中各處秘密建造據(jù)點,潛伏了下來,平時并不暴露魔修身份,只是暗暗想辦法想要繞開靈修的各大門派聯(lián)手設(shè)置的那個封印,最后潛入到這個魔道修士的洞天福地中探秘。 可是各大靈修門派聯(lián)手設(shè)下的這個封印非同小可,并且還時常派人前來查看修補,想要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破開這個封印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由于在閻浮界,魔修們的資源不多,所以當(dāng)然不愿意放棄這個重大機會,于是便長期駐扎下來,暗暗想辦法嘗試破解或者繞過封印探索魔道秘境。 搞了多年之后,倒也弄出些名堂,雖然并沒有攻破封印,但是已經(jīng)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引出不少精純的魔氣供教徒們修煉魔功了。 實際上現(xiàn)在天玄教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堂口就暗暗設(shè)置在這座廢棄的破廟之中,只是此處極其隱蔽,進出都要靠傳送陣來實現(xiàn),平時決不允許教眾外出,以免暴露方位。 聽到這里,梁誠倒也理解了鄭明亮將自己關(guān)押起來的做法,因為外來者一旦將位置信息暴露出去,那么接下來四個堂口所在之處肯定會面臨靈修門派的圍剿,今后可能還會被他們查明意圖,那么再想暗暗潛入秘境就成了鏡花水月了。 聽元佑說了關(guān)于天玄教在光州活動的由來之后,梁誠又打聽了一下整個天玄教的構(gòu)架,可惜元佑知道的也不多。 他只知道光州城中還有其他天玄教屬下的組織在活動,可是為了安全起見,這些組織之間并不互通聲氣,這些下面的組織,各堂口下屬都有。 比如城西安順老店就是青龍?zhí)孟聦俳M織,至于其他三堂的下屬組織青龍?zhí)弥饕彩遣恢赖摹?/br> 梁誠猜想,在這個要塞中,總控全局的大約就是那位葉長老了,與他平級的還有另外兩位長老,側(cè)重主持的主要是破解禁制的任務(wù)。 至于天玄教更高層的修士,他們的形跡就更加詭秘了,一般教眾是接觸不到的,只知道上面還有兩位護法,三位天王,一位司命,資歷淺一些的堂主只怕都沒見過幾位這些高層,至少元佑就沒有全部見過。 最后就是身處最高位的天玄教教主了,可是這位教主是誰,姓名是什么,形貌如何,修為怎樣,天玄教長老以下的修士都是不知道的。 這些天玄教高層的秘辛梁誠也沒有多問,他現(xiàn)在首要考慮的并不是這個,現(xiàn)在他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在天玄教站穩(wěn)腳跟,真正坐上青龍?zhí)弥髦弧?/br> 至于那些天玄教高層,梁誠估計那位邋遢老道劉半仙恐怕就是那位司命,其他人就很難猜測了,不過此時梁誠腦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白袍的身影,正是影月門外那個魔道秘境的主人,梁誠雖猜不出他的身份,卻隱隱感到此人很可能與天玄教有關(guān)。 端起茶盅淺啜一口之后,梁誠道:“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正處于城西的那個破廟之中了?” 元佑道:“是啊堂主,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就在破廟的井邊不遠處,實際上大家修煉所消耗的魔氣都是從那口枯井中引進來的?!?/br> 梁誠點點頭道:“看來教中真是不乏陣法高手,像你所形容的那樣,枯井中的封印何等強大,他們竟在設(shè)置者沒察覺的狀態(tài)下,還能溝通秘境中的魔氣,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br> 元佑道:“那是當(dāng)然,主持破解封印的武長老與孫長老,都是陣法高手,沒有他們,咱們天玄教在光州城中真是寸步難行?!?/br> 大約聊了一個時辰,梁誠把情況掌握得差不多了,于是問元佑道:“我要是想要出去,不知會不會被各位長老干涉?” 元佑道:“既然葉長老已經(jīng)按護法令委任您做了青龍?zhí)弥?,這個消息他很快就會與其他長老互通聲氣的,尤其是負(fù)責(zé)此處進出的孫長老,他肯定已經(jīng)掌握了這些情況,所以您的進出孫長老是不會干涉的,只要您按照規(guī)矩去辦就好?!?/br> 梁誠點點頭,知道元佑所說的規(guī)矩是什么,那就是說,在這個要塞一般的地方,所有人進出都要找孫長老,讓他安排傳送。 一般來說,有資格出行的都是結(jié)丹期以上的修士,孫長老還會授予一個傳送陣圖,讓他隨身攜帶,以備在緊急情況下使用。 至于一般的低階修士,除非特殊情況,一般是不準(zhǔn)擅自出去的,以免暴露這個隱秘的地方。 再說低階修士能有幸來到這個要塞,在魔氣充裕的地方修煉,那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多數(shù)人也不愿意離開。 到了一定的時候,天玄教會將外面的一批魔道低階修士與這個要塞中的進行輪換,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輪換出去低階修士會被孫長老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記憶中關(guān)于這個要塞的所有記憶全部抹去,以免暴露了這個重要的地方。 梁誠知道了孫長老在不傷害低階修士的情況下,有抹去他們記憶能力這個消息后,更加相信他的陣法禁制的造詣十分厲害,因為只有這樣經(jīng)常鉆研陣法禁制的修士,精神力才會如此強大。 無損害地抹除別人記憶,這個本事十分厲害,梁誠自忖也做不到這樣,于是他對于天玄教兩位長老的陣法造詣就有了一個更具體的判斷。